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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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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要头上有?字的人不是硬闖展府就是找上展无极一对一的單挑尤其最近那传言是愈传愈说张了还说那宝藏足以重新再创一个宋朝如此一来就算是心无?念之人也不蠢蠢欲动。幸而展无极有一身高超的武艺方能时时化险为夷。

    僅僅为了那小小金锁竟惹出这般大的风波值得吗。依展有容之见倒不如扔了算了偏偏展无极几次欲扔不知怎地总是狠不下手。

    展有容歎了口气道:我怎会不知。那金锁匙的坠子累咱们展家多年如今十年将近。无极若是找不到那金锁十年一到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展无极沈默半晌才道:那传言中的金锁与小姪定有极大的关系倘若十年之期已过小姪并不打算放弃寻覓那金锁。頓了頓再道:何況如今金锁已有蹤跡只须再下一番功夫就能找到那金锁。

    展有容一惊喜道:有金锁的下落了?

    那金锁定在银兔儿的身上。当下展无极便将坠子一接近银兔儿便发热的事全盤托出只省略那心底莫名的情感。

    难怪你将白姑娘强擄来。这倒也好趁早找出金锁你也可定下心接手你爹的生意最好能在年底娶个妻子你爹前些日子才与那王媒婆接触过有几戶好人家的女儿正值二八年华也有意与咱们攀个姻亲关系你若有空先回老屋探探看你自个儿喜欢哪家姑娘跟你爹说了他才好有所决定。话说到此算是够明白了吧!

    他已代展有亮传话这下可不能说他未尽叔叔之责了吧?

    他与无极虽像兄弟情分但若谈到婚姻他还是出卖了无极。没法子谁叫展有亮一天到晚在他的耳边嘮叨说什么若是无极还未打算成亲他先成亲也成反正他也三十好几再不成亲难不成要孤家寡人一辈子?

    总而言之展家大家长是决定今年年底之前定要有一樁喜事办才成所謂人不为己天誅地滅先陷害无极再说。

    并不是他不想娶妻实在因展家生意过于庞大光是钱庄、鹽行都忙不过来了明儿个还要同人见面决定那生意的合伙──若是娶妻只会冷落娇妻既是如此倒不如不要娶算了。

    如今展无极虽也将京城几间商行做得有声有色但他的重心仍摆在寻找金锁上面展父早呈半退休状态那展家的生意自然泰半全落在这展有容身上。

    总之十年之期一到就算趕鴨子上架也要让无极这小子先拜堂再说。展有容为了自己的未来心底早有所盤算了。

    翌日一早是个大阴天一大早便细雨纷飞;到了晌牛雨势有转大之势路人早避雨去了偏偏码头旁有二名男子呆呆的站在那儿像是为了什么事而惊骇住了。萍儿这就是咱们谈生意的地方吗?其中一位长相斯文穿着一身轻便的书生衫子看起来就像是主人的男子不埋怨起来。

    那扮作家僕样的二十余岁的男孩急欲辩解:大夫人我不知道展家会选在这种地方。展管事说说在船上我真的不知

    那男子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既要跟人谈生意就得处处遷就于人。歎了口气心思不知飘向何处。也不知小银子是溜到哪去了连云阳也不见蹤影。语气中大有担心之意。

    原来这大夫人便是银兔儿的大嫂李迎姬她们之所以出白子園目的有二一是为谈生意二是为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姊弟。

    长久以来她管理白家生意都是用娘家姓再通过几个扮男装的机伶丫头传遞讯息无论是打理生意或是投资都不须跨出白家一步对方也不知这是白子園的产业不然依京城流传的謠言一听白子園內皆是女流之辈豈不会升起霸占白家生意之心?所以凡是白家生意皆说是李家公子在管理而且是幕后管理幕前就靠善于交涉的丫头扮男装来传遞她的决定。

    今儿个若不是有一樁大生意要谈她李迎姬又豈会跨出白子園一步?

    展家一向与白家有合作关系也许是因合作良好展有容才决定将白家納为合伙人共同合作一樁天大的生意不过前提之下是展有容须先评估李迎弟这个人;李迎弟也就是李迎姬对外作生意的化名不过外人并不知道。

    展有容向来相信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虽与白家合作多年但也未曾见过目后的李家公子如今这次合伙的要求之一就是须同李家公子见面再谈细?。

    所以今儿个李迎姬只好扮起男装来见展有容。幸而她虽是女儿身但长相平凡扮起男人来倒有七分相像另外三分再装一装倒也瞧不出她是女儿身来。但那并不表示她愿意到烟花之地谈生意呀!

    所謂烟花之地并不光是指院有的姑娘也可自立门戶例如在湖上弄个花舫什么的。瞧!眼前就是一例。

    大雨滂沱湖面上隐约飘着雾气但也能瞧出湖面上那艘美轮美奐的花舫──她向来是足不出戶的但一点见识还是有的那分明就是花舫嘛!

    雾中出现小舟舟上除了划?{的船夫就剩一名长相可人、撐着纸傘的美人儿。待得小舟停在码头边那美人儿瞧见迎姬笑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姓李?迎姬虽是百般不情愿但为了白家也只得认了。

    她一拱手回道:在下正是。

    那可好极了。李公子请上船我家小姐与展公子久候多时了。

    那美人儿遞出一把畫着美女图的纸傘想为她撐起那家僕萍儿忙斥道:我家公子有傘了不必你献殷勤。她忠心耿耿的将自己带来的唯一一把傘撐在主子的头顶自己反倒湿了一半。

    那美人儿掩嘴低笑道:二人共撐一把傘若是男女也就罢了。你倆都是男人既无情趣又遮不至身子到头来伤风感冒可別怪我没好心告訴你。

    姑娘说得倒是。萍儿接过来吧!李迎姬虽不愿到烟花之地却也不是一味排斥当下谢过那美人儿任着小舟划向雾中花舫。

    那花舫便是京城有名的醉香花舫主人是京城花魁花月痕。她当年在百花楼红出了头被封为花魁也挣足了银两乾脆自立门戶造一艘花舫凡是想上这艘船的至少要出上千银两虽是天文高价仍是有不少富豪公子、文人墨客来一睹芳容。

    今儿个醉香花舫让人包了。只见花舫上约莫十来个的丫头个个都是美人胚子撐着傘儿站在船头或低头私语或笙歌曼舞一见迎姬上了花舫忙领着她进舫里。舫里的一桌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便是艳冠群芳的花月痕花容月貌是不在话下那绝俗的容颜跟银兔儿有得比就是少了银兔儿的天真无邪略遜三分。

    向来迎姬是知分寸的在白子園里长相属她最平凡因此她看见美人是既不羨也不妒当下只是淡淡扫过那花月痕便将注意力转向那舫里唯一的男子。

    那男子生得俊俏不说差不多三十来岁举手投足间竟有贵族似的威严让人不可小顱。须知她从小便让白家買来当童养媳见过的男人只有李父、白父及那白云阳再来就是偶尔硬闖白子園的臭男人所见的男人屈指可数自然不知他的长相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起码能见人就是所以她也是淡淡瞥了那男子一眼并没放在心上。那展有容当她是正常反应因为她是男的嘛!凡举姑娘家除了昨儿个的银兔姑娘不正眼瞧他外至今只要是见了他的姑娘莫不傾心于他不是臭屁他也是挺烦恼的。要怪就怪他爹娘基因好并不是他的错他的心在展家生意上对女人的兴趣不大不然他何以要積极把无极推銷出去呢?

    他笑着请迎姬入坐。

    百闻不如一见。李公子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竟将李家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令展某好生佩服。

    迎姬淡淡一笑道:展公子不必讚美于我;展李二家向来有生意往来我信得过展公子想必展公子也该是信赖我才有此次的合伙关系既是如此闲话莫说展公子请欧正题便是。

    展有容一怔随即对他心生好感。李迎弟外貌虽文弱有余也不怎么起眼但就是合了他的脾胃;鮮少有人能让他在第一眼就产生好感的而这李迎弟他是交上了。李家公子既来醉香就不该只顾谈生意且先听听月痕抚一曲吧!那花月痕插上一嘴声音如黃鶯出谷。

    京城流传一句听得花奴抚一曲散尽千金又何难由此可见这花月痕的琴艺该是如何的高超了。迎姬未出白子園自然不知花月痕的琴艺究竟有多好再者今儿个她可是来谈生意的对那什么醉香、琴声是一点兴趣也没正要开口拒绝哪知展有容微微点头笑道:李兄弟来了醉春定要听听月痕姑娘的琴艺方不枉此行。这讚美之词让那花月痕的脸蛋染上红晕。

    迎姬才要不耐的拒绝哪知身边家僕萍儿不屑的冷哼一声:再好的琴艺也能比得过三夫人吗?

    萍儿!

    大──大少爷我说得可是事实嘛!三夫人不但长相好看她百倍就连琴棋书畫都样样精通大少爷家中上上下下哪个人不讚声三夫人好的就连银子小姐也喜欢听三夫人的琴声就可惜一思及银兔儿失蹤那萍儿不觉流下眼泪来。

    迎姬虽也担忧银兔儿的下落但一见到花月痕没法下台的脸色只得歎道: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既没听过花姑娘抚琴又怎知她比不上三夫人呢?花姑娘如不嫌弃能否为在下及展公子抚上一曲瑤琴?总算给那花月痕一个台階下了。

    当下那花月痕便抚起琴来随着那琴声低吟起情意綿綿的情歌来李迎姬壓根没在听她瞧着舫外的大雨心里担心起若是银子没找到躲雨的地方豈不会淋湿了?她们虽名为姑嫂但她疼她像是自己的亲妹若是一日寻不到她只怕是一日放不下心来。

    对李迎姬而言她是不懂男女情爱的家庭就是她生活的重心如何使白家生意更为茁壯和照顾白家人都是她的生活目标。

    而那展有容就大大的不同了──他正沈思般的凝视着李迎弟。好古怪的心思!在乍闻他有妻妾之时他心底竟泛起几许失望。他失望什么?同是男人一个有妻妾一个尚單身──莫非他是在羨慕迎弟?

    不不不他对婚姻向来没多大兴趣怎会羨慕李迎弟连娶三个妻妾呢?累都累死了。既然不是羨慕那心中莫名的情网又作何解嶙?更古怪的是初见李迎弟是看他平凡得找不出特色来但如今是愈看他愈耐看那细长的眼睛挺亮的那鼻子也很有个嘴唇略寬没错但他喜欢。没错他的五官看来是平凡得再不能平凡但分开来看倒也挺有味道的──等等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在想剝下李迎弟的衣衫后会是一番什么模样?老天爷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对方可是男人哪!

    展公子?花月痕连唤了几声才让展有容回过神来。

    想来这一曲琴从头到尾就只有萍儿仔细的在听好比较其中的好坏。

    展有容不敢正视迎姬抬眼瞧见外头雨势忽地变小道:李兄弟可喜欢花雕?我不飲酒。

    也好。月痕姑娘就烦你为李兄弟泡一壺冻顶烏龙。这句话算是暫时遣退了花月痕否则花舫上的姑娘有十来个又为何独要花魁去做呢?

    那花月痕也知其理斂手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李兄弟展家生意重心是在京城除了京城外江淮、浙江一带也有几间?子商号说大不大但对当地也有几分影响;展某虽不才但也想将展家生意向外推展首由江淮、浙江一带一路往南再以南洋地区的国家与阿拉伯人为主作为貿易对象。瞧见李迎弟一脸惊愕笑道:李兄弟『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可曾听过?她惊詫莫名的摇着头。

    他再笑道:展某的目标之一就是将苏杭开发为繁荣之地有如天堂一般僅凭展家之力风险大大故不得不找合伙人。李兄弟的意下如何?可敢冒险一试?李迎姬沈默半晌心想:这是一项大挑战也是极好的投资那是说如果成功的话但若以白子園为首先考量的话这风险冒得大大了!

    展有容瞧她心中挣扎决心逼她一逼道:展某想与李兄弟合作的不僅于此李兄弟可曾听过爆竹?

    展公子也想打那爆竹的主意?事实上白家就有一商行专卖爆竹;京城多富豪自然对娛乐特別有兴致这爆竹就是专用来娛乐的就是有些危险。

    展某手下有几名火思辅家发现那火药虽能製为爆竹但也能製成霹靂砲对于朝廷是大有貢献。这原是项祕密不过其间耗资颇多若能也找合伙对彼此定然有所好处的。重要的是他对这李迎弟有好感。

    霹靂砲?那是什么?

    展有容一笑忽地握住李迎姬的双手正要说话眉头突然一皱怎么这位李兄弟的手特別的小号而且柔软?

    她的脸倏地脤红用力抽回怒道:展公子说话便是说话何以动手动脚?展有容先是怔于她的怒气而后了然的笑了笑道:李兄弟莫见怪。我向来不拘小?一时失神才对李兄弟不敬望李兄弟见谅。定是她?于一双男人的手活脫脫的像娘们儿的白嫩玉手才忌諱他人碰触。

    迎姬嘴角仍是带怒若不是看在彼此合作机会颇大早拂袖而去。

    致命的武器。他正色答道。

    什么?

    我是说那火药经改良后能致人于死地少则数十人多则上百人无一倖免。无论是为大宋国运或是彼此利益李兄弟都该与我合作。

    他微微笑着直到瞧见李迎弟惊愕的大嘴忽地有了想亲她的冲动。

    他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他多年来对女人没兴趣不是因为管理生意所致而是──而是──他喜欢男人?

    老天爷这大不可思议了。

    无聊无聊大无聊了!

    在那儿仰天抱怨的是谁呢?除了那成天找好玩事的银兔儿还会有谁在那儿有闲功夫喊无聊?

    她在展家別苑住了一宿就觉无聊透顶。说是无聊是因展无极已一天不见人影她想出门嘛守门的家僕唯唯諾諾的说了一大堆话意思挺简單的就是──少爷不追讌跨出大门一步若是跨出一步小的脑袋就不保。这几句也让他说得吞吞吐吐害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挖出来。

    原来人质的生活就是这般无趣;她若早知道这样也不要死缠着那展无极她自个儿到处玩不也挺好?

    如今是要人陪没人陪只能去瞧瞧青蛙大哥瞧完了就在別苑里到处探险探完了险就坐在亭子里发呆简直跟在白子園里的生活没两样。既是如此她费尽千辛万苦的溜出白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成不成!再这般无聊下去我一定会发疯。该好好想个法子溜出去玩玩不然也要让那姓展的知道我银兔儿也不是他说不准出去就乖乖等他回来的小人物。她眼珠子转了转瞧天上下起细雨来──对啦!她急忙跳下亭子;先前她探险时早将展家別苑摸个熟透于是她回房拿了火摺子趁人不注意悄悄跑到柴房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在別苑四处跑边跑边叫:失火啦!失火啦!柴房矢火啦!她人小声音可清亮得很不多时那展府里里外外只要是人都慌慌张张地奔向后院的柴房因为他们全看见那柴房上空的黑烟趕去救火了。

    古怪真是古怪!本姑娘明明只搬了几根木柴烧怎么火势大得离譜?难不成展府的木柴勝过白家木柴千倍?银兔儿站在大门前心里有些內疚可是回首一想既然展府所有的家僕都去救火了要是再救不了那也算是展府家丁没用。

    如今大门没人守也没人像跟屁蟲似的盯着她此时不溜待何时?主意一定就要跑向门口──忽地黑影一闪一把弯刀就架在银兔儿的领上。

    若想留下小命就別轻举妄动。那黑衣人低声警告道。

    不好玩不好玩!怎么无极大叔没告訴我派你来盯我?银兔儿扁了扁嘴心思一转此人若真是展无极派来監视的定然不敢动她。这样一想她的胆子便大了许多乾脆转过身瞧见那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珠子。喂!你的刀子別大靠近我。所謂刀剑无限若是伤了本姑娘別说无极大叔会找你算帐我第一个不饒你!她的本意是嚇唬他哪知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听姑娘所言那展无极倒相当的看重你。语气之中大有没找错人的意味。

    银兔儿的眼珠子悄悄地转了一转看见他兇狠的眼神马上改了口气恶声恶气地说道:他当然看重我啦!我是他拙铐的人质他若不时时刻刻看住我难保我不找机会逃出去。

    那黑衣人一怔脫口道:你不是展无极的女人?

    当然不是!银兔儿气恼道:父仇不共戴天十年前他亲手杀了我的爹爹十年之后我来报仇哪知让他给识破了就将我软在此。这位大哥──你该不是那姓展的人吧?她用十足怀疑的眼神睨着他。

    那黑衣人何尝不也怀疑她呢?

    你与展无极既是仇敌何以他不动手杀你?再者先前听你唤他无极大叔就算不沾亲也是熟人哼!你这丫头片子想骗你爷爷也不先称称自己有幈渖重。银兔儿瞪着他怒道:你是白痴吗?本小姐不懂武能打得过他吗?自然是先拉攏关系让他失了防我之心再下手也就不难。瞧!柴房的火就是我的傑作。你也真笨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就想杀那展无极依我看就算花个十年二十年你连他的衣角都沾不上边呢!

    那黑衣人怒极刀锋在她的玉领下陷几分细长的伤痕立即流出血来。我杀人向来是不眨眼的你既不是展无极的女人无法威脅于他留你何用?摆明了就是你完了。

    她是真的完了。原以为假冒展无极的仇人黑衣人便会放开她一马哪知她涉世未深就算天生聪明机灵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成了刀下冤魂!说来说去就怪──怪展无极好了。若不是他树敌不少她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不成不成她还没玩够定要想出个法子让他放了她才是。

    可惜她脑袋瓜子终究没那黑衣人的刀快只见他眼露杀机弯刀猛挥是铁定砍下那小脑袋;偏她不但聪明而且眼尖不等刀动就先见着他眼里的杀意趕紧弯身一躲就往大门跑去。

    哪里走!黑衣人当地是囊中物冷笑一声追了上前将全身力量傾注在那把弯刀上趁着银兔儿拉开木樁打开大门之际那弯刀狠狠地从她右肩往下砍一时之间只见鮮血噴了出来银兔儿惨叫一声娇弱的身子往门外软软地倒去。

    那黑衣人本是想从她右肩砍下将人砍成二半偏偏他没法子如愿了因为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人便是──展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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