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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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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健壯的棕马上坐着一男一女一路走回京城。

    我叫白银兔小名银子你要叫我银兔儿或银子都成。她笑嘻嘻的说道好奇的抚着马鬃。头一次上马她是嚇得脸色发白紧捉着马鬃不放若不是展无极用力扳开她的手指极力安抚马儿只怕这会儿马匹受惊早狂奔个十万八千里去了。也幸得她平日好奇心颇甚没一会儿功夫就收起那惧怕之心笑瞇瞇的与马儿说话。

    牠叫什么名呀?她好奇问道。

    无情。

    原来是马无情大哥。银兔儿眼珠子一转小嘴轻轻笑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呢?

    展无极。

    原来是无极大叔。语毕便感到身后射来两道炙热的光芒她无辜地侧过小脸道:你怎么啦!瞧你又板着一张脸又冷又臭说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笑一个不也挺好的吗?她是存心逗他。

    展无极冷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这可就让银兔儿受不住了;她溜出白子園是为了?玩跟着他也是为了好玩但若遇上不说话的玩伴那可就会让她给憋死了。

    既然他无意说话那她自个儿说话也行是不?

    她扁了扁嘴好奇地瞧着四周盗充海再冥想半刻忽道:无极大叔为什么你跨騎却要我侧騎呢?这样是坐不穩的耶!害她须一手捉住马鬃另一手是拳头只能缠住他手握的韁绳。

    姑娘家本应侧騎。他冷淡答道。

    理由呢?

    没有理由。

    银兔儿露齒一笑瞧着他正视前方道:你人真古怪还是外头世界的人都像你这般古怪?瞧他皱起眉头她再笑道:不过你这般古怪的人就是合我的意就好像──好像咱们相识许久了似的。眉目如畫的小脸期盼地看着他直到他莫名其妙的冷瞥她一眼。姑娘有何事?

    不!你不该这样问我你该问我为什么的?小脸上有一丝恼意谁叫他不配合她呢!

    展无极瞧她的目光像是瞧某个怪物似的。银兔儿气恼地歎口气解释道:你若问我为什么我就可接着问你你知道豬是怎么死的?

    展无极更加莫名其妙的瞧着她怀疑她的脑袋是否有问题。

    她接道:接着呢你会再问豬为什么死的我就会说是笨死的。这样你懂不懂?以往我都是这样问小泥巴的怎么你一点也没反应。语气之中大有不?傊?狻U刮藜?底院眯Γ?南耄耗巡怀捎胝庋就废啻Φ娜私允堑椭巧讨?耍?bR>

    忽地他嘴一抿傾耳细听四处落地声响。

    银兔儿瞧他突然警觉也立即乖乖的閤上嘴巴不再言语灵动的眼珠子四处张望就盼看到──看到什么?她自个儿也不清楚只知定有可怕之物威脅到他了。是狼?是熊?还是蛇?那些动物都是她在书上看见过的但还不曾实地亲眼看过。她当下一喜更是拼命的傾探头去瞧就盼能看到那能毒死人的玩意儿。

    展无极眉一皱及时抱住她的不然她会掉下去的。他低咆一声:你在胡鹿嬷什么?

    我在瞧蛇!你不也是在瞧蛇?蛇呢?在哪儿?在哪儿?她热切的期盼着。他无法置信的瞧着她道:谁告訴你我瞧见蛇了?

    你没看见蛇?略为稚气的小脸露出强烈的失望随即又开心起来。没有蛇那一定是狼喽?狼大哥你在哪儿?出来让小银子瞧一瞧打声招呼。她四处探望就差没跳下马亲自去找。

    展无极简直是说不出话来了;之所以说不出话来不是气得要命也不是为她担心受怕而是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前短暫相处让他暸解她的子不同于一般女子但那也就罢了女人终欧是女人又不是多了什么三头六臂的可如今他终于明白她不只不同于其他女子她根本就是有问题──而且是脑子有问题。不然何以呼唤那蛇、狼出来相见呢?她不知那些皆是动輒便会致人于死地的动物吗?还是她存心装傻?

    瞧!无极大叔那脖膊在动耶一定是狼大哥出现了。银兔儿轻轻皱了柳眉咦了一声再侧耳傾听道:我好像听见奇怪的声音耶!

    展无极闻言一惊心底暗暗懊恼为了这丫头片子古怪的思想让他忽略了先前的警讯讯。

    他的脸庞倏地冷冽起来将银兔儿的一双玉臂环在自己的腰际沈声道:丫头抱好!现下我可没时间照顾你。怒斥一声一拉韁绳那壯马便朝前方小道飞驰而去。那速度快得嚇人逼得银兔儿非得用力抱住他不可不然她可不敢担保自个儿会不会跌下去?

    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急成这样呢?她自言自语悄悄地探头往他身后瞧去不觉骇然又刺激。

    先前是在树林里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奔驰在草原上放眼望去根本没什么可以遮掩的东西才瞧见展无极身后紧跟着五匹骏马骏马上当然有人而且是蒙面人个个手持弓箭竟对准他──她惊叫:不好他们想杀你!

    展无极哪里能顾得到她说些什么耳边一觉劲风将至急忙将那好奇宝宝的身子拉回胸前羽箭从身旁疾飞而过差点就从她胸前穿过。

    若是要命就乖乖別动!他咆哮道。她到底以为她在干什么?看戲吗?他简直不知道过去十多年来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眼见身边羽箭飞掠而过他只得半伏着身一来减低那攻击的範围二来让马儿飞驰更快但如此一来不得不和银兔儿的脸蛋相碰而她那冰冰凉凉的小脸蛄?通红起来她还头一遭这般接近陌生男子呢!

    说也奇怪她平日与书呆子弟弟打来骂去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跳脸红过!!银兔儿纳闷自己古怪的心网百思不得其解尤其现在又是险象环生的时候只得先转移心思好奇问他:你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有人想追杀你。

    展无极泠笑一声道:受人钱财与人消災。我与那五人素昧平生只怕他们是收了钱财奉命来杀我的吧!

    原来如此。银兔儿灵巧的眼珠子流转片刻心生一计笑嘻嘻道:算你运气好今儿个遇上我这小福星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展无极闻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笑颜心想:莫非她是嚇坏了?尽说些古里古怪的话。这本来不瞧她也就罢了一瞧她竟发觉她拿起先前搶来的包袱──你干什么?他喝道。

    救你!她将包袱打开里头尽是珠宝瑪瑙;她懶都懶得瞧上一眼便抓起-把首饰撒向他的身后笑瞇瞇的看着那珠宝首饰飞舞在空中闪爍又紫又红的七彩光芒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展无极一惊不是心疼那珠宝首饰而是她的手臂暴露在箭靶之內急忙将她的玉手扯回来以自己身躯护住她不然她早成箭靶子去了。

    不过担心之后心念一转他倒也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救了他倆一命。散尽珠宝首饰是为了阻止那五人再追杀于他;如果是仇人或许不会为了珠宝而放弃杀他的念头但若是受雇于人定会?这意外钱财而为了拾起那些珠宝首饰必须放弃追杀他们。这小姑娘的机智倒也不能让人小看。

    当下他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几许讚许也有几分吃惊让银兔儿看得好生詫异。须知打他们相识以来不过短洞ψ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倒也很短总之她就是没瞧见过他的笑容。他的相貌是十分好看就是大过严峻了些如今他一笑脸庞柔和许多让她──让她的心脏噗噗的跳动头又晕沈沈的像是醉了似的。展无极一时失神直盯瞧着她酣红醉人的俏脸蛋。他向来对女人是不瞧一眼的如今怎么竟会鍾情于这相识不满五个时辰的小姑娘呢?

    鍾情?他心一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謂酒不醉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说得可就是现下这种心情?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

    他闻言一怔忙收斂心神以为银兔儿用话点他太过孟浪直盯着她瞧不放他当然不知银兔儿是在说她自个儿。

    以往她跟着云阳唸过几天书正巧读过这句话她为求證实竟偷偷躲在閨房里猛灌了一罈子酒才醉倒但她还是不明白若没喝醉酒人又如何自醉呢?然后她再成天跑去盯着三嫂柳若蘭可也不觉有被迷倒。但现下就不同光看他的笑容她整个人都醉了好玩真是好玩!原来跟在他身边还能解开先人的謎语既是如此她更是跟定他了。

    当下她关辛砄了忽然想起一事笑嘻嘻地问他:无极大叔你不问银兔儿是怎么瞧出那包袱里是珠宝首饰?她毕竟是孩子心虽然对他的好感备增心也噗通通的跳但从没谈过恋爱的她从小生在女人国里自然不知那是什么心情所以就将这感觉暫扔脑后现在她要的是他的讚美。

    见他不吭一声她自言自语道:其实这很简單。先前看你跟人搶包袱是拼了命的撟ì对手也是死命的撟ì天下间最能让人捨得命去搶的玩意儿除了银子是再也没其它的了无极大叔我说是也不是?她往他身后一瞧他们早离那蒙面人十万八千里远了当下更是开辛砄了。

    大叔咱们要到哪儿?跟定他果真是刺激橫生好玩极了。展无极冷哼一声从他眼里看不出翻騰的思网。

    你若想回家也成只要乖乖回答我的话我便立即放你走。

    不回答不回答我不回答!她摇头如摇搏浪鼓。开玩笑要是回答了就不能跟在他身边了她会回答才怪。

    他古怪地盯着她道:我尚未问你问题哩!

    我才不管你什么问题呢!总之不答不答就是不答你能奈我何?绑架我吗?那好极了我让你绑架。她笑嘻嘻道。

    展无极的脸上分不清是喜是怒轻轻一扬马鞭那无情马儿便小跑步的奔向前方。至于那银兔儿是兴奮极了。这分明摆明了他是不打算送她回家了。这才好玩嘛!一路上她一会儿指那儿问东一会儿指这儿又问西那好奇心就像是刚开採的井水源源不绝的冒出来。说也奇怪她有问展无极是必答而且是能简略就简略。一路上就只见那俏丽姑娘东看西看好奇得不得了而那外貌严肃的可怜男子却一脸的若有所思像是在认真思考些什么却又要分出一半心神在那小姑娘身上。为什么?

    只因她好奇得过头他若不时时拉她一把只怕她会跌下马去。说来说去究竟谁是谁的救命恩人恐怕就有待商确了。

    展家──在京城算是有名望的家族。

    展父展有亮虽身无半份官职但官场中人莫不与他交好只因展家素来德高望重又是京城富家每逢皇上征?納糧或捐银?橋造路是从不落人后的。难怪近几年来官场中有几位臣子派媒人来说亲明的是紆尊降贵暗的呢自然是因展家富可敌国又素有声望有了展家作姻亲做起什么事来都是事半功倍。

    可惜展无极一一打了回票原因只有一个──十年之內绝不娶妻。

    这项誓言是他十六岁那年许下的。

    照古俗礼法来说男子十多岁成亲是理所当然的何以他今年已二十六岁又坚决不论婚嫁呢?

    那原因得追溯到他五岁那年有一仙风道骨的高人前来展家拜訪展有亮盼能供吃供住几宿那展有亮秉着積善之家必有余庆自然是满口答应。

    于是乎那高人住在展家月余直到有一日才在花園撞见了展无极;他拉着他猛瞧才忽喜极而道──总算让我给找到了!

    从此以后那高人便留下来成了他的师父教他文韜武略不然以他乃一商家之子又豈懂得武术?

    直至他十六岁那年展父开始物色各家千金准备为他娶妻那高人才交给他用金鑰匙做成的坠子言明此物该为他所有将来十年之內若覓得金锁定然能找到他这一生中最珍贵之物;然后又命他许下諾言十年之內不得成亲隔日那高人便云遊四海再也不曾回来过。

    如今他年已二十六离十年之期尚有月余展父又开始作起抱孙梦打听哪家閨秀最合他意好作媳妇──但如今十年将近他却仍不知一生之中最珍贵之物究竟为何?倘若再寻覓不到那金锁只怕今生是有所遗憾了

    忽地听闻一阵甜笑回过神来正好瞥见那银兔儿的小小身子简直騰空在荷花池旁的花雕石欄边对着那池里几只青蛙招手笑嘻嘻的叫道:青蛙大哥青蛙大哥我叫小银子快过来让我瞧一瞧;我家的青蛙大哥可没你长得有气质呢快过来嘛!展无极一惊疾步奔向石欄边将她抱下。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银兔儿笑吟吟的瞧着他道:我在跟青蛙大哥打声招呼嘛!无极大叔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晃了晃头打量那修剪整齊的花圃还有庭院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啦!我要睡哪儿?柴房你说好不好?挺像人质住的地方。不然刑房好了会更像回事──话还没说完就让展无极给摀住了嘴。

    一路回京城才进了这別苑她小姐就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会儿跑去跟青蛙大哥打招呼一会儿又要学那人质住刑房他若不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天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现下闲话少说你还有反悔的余地若是愿意乖乖回答问题我就放你回家。不回答不回答就是不回答。她拉下他的大手开心道:这是我头一回到人家家里作客说什么我也不回家。无极大叔你带我来这儿既不綑绑我又没打我定是要礼遇于我既然如此我餓昏了头你快快吩咐?n娘做菜给我吃吧!

    展无极这才思及他们先前相遇在客棧她是打算吃饭的;当下试图忽略心理的疼惜连忙召来一直唯唯諾諾站在旁边的家丁要他吩咐?n子立即做些膳食。

    在这之前还是先带她去饭厅吃些果子充饥好了主意一定本打算领她进厅的不过依她的子若不拉着她走不知她又会好奇得跑到哪里去乾脆不避嫌的牵起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缓步走进大厅。

    幸而她也挺乖巧的跟着他走就是嘴里吱喳得活像只小麻雀。

    他微歎了口气心想:遇上这丫头不知是好是坏?

    无极是哪儿的风将你吹来的?那珠簾后走出一男子约莫三十余岁瘦高冷淡神色之中颇有几分酷似展无极。

    银兔儿笑嘻嘻道:这位好人定是无极大叔的兄弟我该怎么称呼呢?偏着小脸蛋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无极大叔?那男子失笑打量起银兔儿娇俏的模样再一看嘖嘖不得了展无极正牵着这小丫头的玉手。

    光是这点展有容心中便有数了。二十六年来何时瞧过展无极这般亲近女子了?更別谈他神色之间为这丫头所牵动了。

    展有容微微一笑忽略展教极一脸无奈且怒的神色溫和地朝这玉人儿笑道:小姑娘既是无极请来的贵客就该好好的招待一番。

    不不不我才不是无极大叔请来的贵客我是被绑来的。银兔儿绘声绘影道:先前无极大叔威脅我若不乖乖回答他的问题就不给我好饭吃不给我好觉睡。无极大叔的兄弟你也是绑匪吗?瞧你们人模人样的住的地方也还算不错怎么干超绑匪呢?先前我瞧无极大叔在光天化日之下搶人珠宝首饰已是不该如今又把银兔儿绑回来莫非是想进天牢玩玩?她一连串的砲轟和小脸上的頑皮让展有容暗暗苦笑数声。难怪展无极始终不吭一声原来是他说一句她回十句而且句句回不得她。展有容苦笑一声道:银免姑娘无极所做之事皆与我无关。关系还是撇清得好。银兔儿扁了扁嘴道:你是他兄弟却不劝他改邪欧正他的所作所为又豈会与你无关?

    坏就坏在我与他不过是叔姪关系。在下展有容姑娘且莫搅混了辈分关系。頓了頓再笑道:若是当他兄弟倒也无妨就是要称呼大哥为亲爹那倒也吃?不少。银兔儿晶亮的黑眸转了转才要接口呢展无极忽道:在客棧搶人财宝乃因对方是盗而那钱财是他们搶来的不义之财我搶来造福人群不好吗?至于绑你回来是情非得已你若愿老实回答我我又何必强带你来?

    银兔儿还是那句老话:不回答就是不回答!你也真古怪问句话还要问个二、三遍烦都烦死了话还没说完她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起来他这才想起她餓坏了。展无极轻歎口气差人领她到饭厅去;瞧她餓坏的模样一时半刻间应该会收斂起那好奇心吧?

    你不去吗?她问肚子餓得慌可也不想离开他。

    我不餓。

    银兔儿露齒而笑道:原来是铁打的身子难怪不餓。敢问无极大叔你吃的可是仙药?语毕便脚底抹油跟着家丁溜之大吉。

    幸而她跑得快不然依展无极一脸的怒容非把她吊起来好好鞭打一番──这是展有容的推测不过准不准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倆虽是叔姪但他也不曾见过展无极的怒颜。如今银兔儿能轻易牵动展无极的一喜一怒这倒也挺有看头的。

    思及此那展有容不觉一笑道:这是哪儿找来的小姑娘?跟你倒是挺投缘的。

    投缘?展无极差点嗆住。

    是!从没看见你待哪家姑娘这样好过你若喜欢她改明儿让你爹上门去提亲说到这儿展有容不納?灒?悄募业那Ы鹁垢遗艿酵馔防赐妫俊八?帐裁矗俊?bR>

    白閨名银兔儿。一谈起她展无极就不知心底是喜是怒。

    白?展有容默默思索半晌。京城方圆百里之內称得上富豪的白家共有三戶但也不曾听过这三戶人家的千金会如此刁蛮頑皮却又似芙蓉出水般娇俏难不成──白姑娘是普通人家出身?自己先摇头了。瞧她一身的衫裙料子不似普通人家。展无极淡淡一笑道:小叔可记得閔师父?那閔师父便是当年的高人。当然记得。一生之中能让你小叔求人的也只有他了。偏偏他只愿教你武功却理都不理我。展有容莫名地瞧着他道:你遇见他了?怎么不请他来坐坐?不!他老人家离去之时曾说今生与我缘分已尽是再也看不到他了。伤感之情略收再道:他曾送我一坠子言道十年之內我定要靠着坠子找到那相属的金锁否则是再也没机会找到我一生之中最珍贵之物小叔你可还记得?

    展有容豈会不知;他倆虽是叔姪但年岁颇近自幼如兄弟般相处当年閔高人一席话他也是略知一二不过他是採半信半疑半恨档˙度。

    近二年来不知哪儿冒出风声说什么展家一子无极巧獲金鑰匙若能覓得相配的金锁一定能找到天大的宝藏。从此以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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