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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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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3页)

京城的繁华热闹非笔墨可以形容的。

    虽说白子園是建在那京城近郊可银兔儿十七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邁自然不知外头有多好玩、多热闹。今儿个一出门算是开了眼界。她一会儿指着那京城街边的攤锥〇东问西一会儿又瞧着那皮影戲咯咯发笑好不惊奇。这二人活像劉姥姥逛大观園似的是什么也没瞧过白云阳倒还好虽挺好奇外头的世界与想像中的颇不相同可也不似银兔儿好奇心太过问他不懂竟然跑去问摆攤子的老闆。所幸人家虽长相兇猛也好心好意的告訴她他倆就是一点不懂那老闆怎么看银兔儿看得傻呆了说话还统统巴日的脸不住的脹红最后还免费送一个小玩偶给她呢!

    一时之间二人也没深想一路沿着京城大街玩。这所謂玩是银兔儿自个儿跑来跑去那贴了二撇鬍、塗了一脸黑的白云阳是从街头追到巷尾她小姐是玩得不亦乐乎他可就累得呼呼大叫了。

    我好餓呢!银兔儿抚着肚皮才说完瞧见街头卖豆花汤的攤子喜道:咱们去吃豆花你说好不好?

    一碗豆花能填饱肚子吗?白云阳瞧了瞧四处忽地见到正对面有一家客棧之所以知道那叫客棧是因为旁边的招牌至于客棧是什么玩意再一细瞧发现里头三三两两零散着人坐在那儿嘴里不正吃着白饭手里夾着菜吗?

    他一喜拉着莫名其妙的银兔儿走到客棧前。

    大爷里边请!咱们醉仙客棧是全京城最有名的客棧凡是外地来的都得要来这里坐上一坐──那招攬生意的小二哥本来说得口沫橫飞忽地停頓下来眼睛猛瞧着那中年男人身边的小姑娘。

    那银兔儿被瞧得是莫名其妙朝那小二哥薄怒道:你瞧什么瞧?本小姐又不是缺了鼻子眼睛的没瞧过人吗?

    那小二哥晃了晃头回过神瞧见银兔儿的左手成拳二朵红晕飞上这二十来岁的男子脸上道:姑娘別介意小的一时失神所以才才不小心瞧着你不敢明言在这醉仙客棧待了十年是头一次遇见这般好看的姑娘一时看呆了所以才猛瞧着人家。这位小哥客棧是专供人吃喝的吗?那白云阳无知问道。

    不只供吃喝还供宿。二位客倌是要吃饭还是住宿?那小二哥好声好气的说道。活了二十三年是第一次有人间他客棧是做什么用的?若是平常早当那人存心闹事先揍二拳再说可这回是想气也气不来又偷偷瞄了那绝色天姿的小姑娘脸红了红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一颗心直跳着。

    吃饭!吃饭!银兔儿叫道:我都快餓昏了再不好好吃一頓我就要晕了。那店小二忙带领他倆进客棧。

    时值晌午过后差不多刚下午客棧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二楼雅桌共有三桌正好都坐满了人那小二哥引他倆走至一楼的一张方桌前。

    客棧里的客倌闻言抬头都不觉一呆惊詫这小姑娘绝俗的容颜和唇角的頑皮。好活的小美人哪!众人悄悄接耳私语。说是活是因为这小姑娘的神采中洋溢生气好似傾城的佳人却又似自己的女儿般活潑乱跳让人不又疼又怜只怕那大好大恶之徒瞧见了她也不得不让她三分似的。

    我要坐那儿。银兔儿瞧见满意的位置指着二楼靠窗的雅桌说道。小二哥顺眼瞧去心想:若是普通百姓就为这傾城小佳人趕走若是有钱少爷那可就为难了。

    那三号雅桌上坐着三名魁梧的汉子虽不怎么像细皮嫩的公子哥儿但也身着华服。那小二哥为难的笑了笑道:那桌有人坐了。姑娘就委屈些好不好?那儿风景不错本姑娘就爱坐那儿。银兔儿灵活的眼珠一转小嘴笑道:那桌若是空了出来咱们是不是就能坐那儿?

    这是当然

    小二哥话还没说完那银兔儿就一蹦一跳的跑上二楼白云阳一瞧大呼不妙知道这淘气姊姊又要欺负人了连忙追上楼。

    那银兔一上楼自然引起二楼的客人注意尤其那三号雅桌的三名汉子惊艳地瞪着她一瞧她向他们这桌走来更是莫名所以。

    银兔儿双手摆后大摇大摆的走向他们笑问道:三位大哥楼下人挤我可否同你们共坐一桌?

    那三人彼此互瞧半晌直到其中看似为首的青衫汉子颇首银兔才朝白云阳招了招手道:爹这三位好人愿意让咱们同桌呢!嘴角浮起頑皮的笑意跑去攙扶白云阳低语道: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让咱们同桌爹到时你可別胡乱说话告訴他们你有传染病不然咱们又没地方可坐了。那音量是小可也顺风飘进那三人耳里。

    三人大惊连忙看向那老爹白云阳立即顺从的咳了咳全身虛脫似的靠着银兔儿。那三人看了看只看出他身子虛了些传染病倒看不出不过为免万一──那青衫男子玲起身边沈重的包袱道:李风、高麟咱们也该走了再拖晚些只怕出不了城门。那两名穿黃衫、白衫的男子各自拎起包袱眼看就要下楼。银兔掩嘴偷笑就等着他们下楼好霸占住那风景不错的位子哪知对面屏风半掩的雅桌忽地传出一声:哪里走!随声竄出紫色人影直往那青衫汉子身上撲去立时打了起来。

    那在旁的李风心思转得挺快连忙疾步奔到银兔面前就要拿她当人质就算逃不了那紫衫人又敢拿他奈何。

    原来那紫衫人是京城的名捕尚青云专緝通告上的大盗而很不幸的他们三人就是通緝文上的大盗。名捕尚青云的威名是响遍大江南北的哪个大盗不闻风丧胆?尤其那尚青云身边有一统拜好友好像是姓什么展的是商人却也有一身武艺若是二人同时出现他们三人还有机会可逃吗?

    幸而今儿个只有尚青云一人就让青衫老大对付他而他李风只好对不住老大先挾持人质溜之大吉去了。

    李风的一双手才要触到银兔儿的纤肩忽地耳边竟响起一声怒喝:拿弱质女流做要脅要脸还不要脸?只见眼前蓝色布衫一闪晃到他面前用力就是二个耳聒子。银兔儿美目一亮咯笑地拍手叫好。好玩好玩再来一次。竟想溜到蓝衫人前打李风一巴掌。

    那蓝衫人眉一皱及时环住她的将她拎了起来左手一掌飞出击退那老早就等在旁边伺机而攻的高麟。

    那李风怒道:闪下究竟何人无故伤人豈是君子所为?

    那蓝衫人嘴角一冷道:在下展无极既不是君子也不算无故伤人。只要闪下乖乖交出包袱随尚兄回衙门展某绝不为难各位。

    那李风心一惊与同伙互瞧一眼心想:原来他就是尚青云的统拜好友。那名唤作高麟的汉子冷汗虽直流却强自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取豪夺难不成是目无王法了吗?

    羞羞羞你也敢说王法?银兔儿插上一脚笑道:现下我就去官府告状说你欺负良家妇女也就是我银兔儿小姑娘看看官府是捉你还是捉他?让那姓展的拎在身边倒也挺有趣的;从小到大还没人用这种方式抱过她呢让她开心的呵呵发笑。那高麟頓时住口不说狠狠白了她一眼同那李风冲上前就是一阵猛打。说也奇怪那展无极虽僅用左手但也轻松接下招来。初时那李风一逼近他银兔儿也想试试打入的滋味;她人是被拎住没错可双手还能用就拚命的往这姓李的衣衫打去但那姓展的好像不愿让她受伤似的每一回李风一逼近他的右手边他就顺势退了下来让那银兔儿好不容易才碰到李风的衣角却又马上离了一大段距离让她恨得牙癢癢的。不过这是初时的情況到了后来愈打愈烈人影不住地在银免面前晃动她大嚷道:不行啦我不能呼吸了连风打在她脸上都是疼的。

    展无极眉一皱不敢放下这丫头一鼓作气击退李、高二人夺来他们身上的包袱。正与青衫人打斗的尚青云刚搶到对方的包袱便凌空?g给展无极笑嘻嘻道:展兄先走这几人我还要带到衙门领罪不必等我了。言下之意是壓根不把这三名大盗放在眼里。

    那展无极騰空接住那包袱一手拎着银兔儿就竄到那窗边一跃飞出直接落到早准备好的棕马上一拉韁绳便急驰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热闹的街头。从头到尾那白云阳是看呆了。直到银兔随展无极消失在街头他才一怔连滚带爬的跑下楼去奔到街上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又哪里会有银兔儿的蹤跡完了!完了!这下我非让三位嫂嫂给骂死不可。他苦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疾行至郊外湖旁方才缓缓停下。

    展无极下了马自然也一并扔下那垃圾。说是垃圾实在不为过。

    他今年正逢二十六岁所见的女人不洗系百子皆是大同小异唯独现在救的这位小姑娘是个异数。撇开她先前在客棧的奇行怪跡不谈就说她在马上──她小姐还在那里拍手叫好叫他騎快些还在马上大声嚷嚷说醉仙客棧有恶人听者快去报官府。若不是他及时摀住她的嘴还真不知她会再说些什么?

    他何必救她?

    反正依她这子迟早会招惹禍端救她是白救。

    哇!大侠好威风从客棧二楼跳下来我还以为你要自寻短见呢!银免笑嘻嘻道看着他背对她在马边不知在做些什么。

    既然无事你可以走了。他冷然道。

    走?大侠要我用双脚走回去?那可不成。银兔儿是打定主意不走了。难得碰上一个像大侠级的人物走?十辆马车都拉不走她跟在他身边说不定会见到什么了不起的事例如大侠与大挾的决斗啦定是好瞧得紧。

    须知白家有个会武的梁玉奴但哪能跟他比梁玉奴习得三流武技打打普通恶人还成万一哪天来个高手也只能被擒的分儿。

    当下银兔儿更是崇拜死他了正要开口说几句哪知他壓根不理睬她牵了马就要离去。

    这可怎么成?若让他离去豈不毀了她的梦想?

    大侠別走『银子』有话跟你说。不说小女子也不说银兔儿偏偏用小名银子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试问有那个人听过银子会说话的?他好奇之余一定会转过身同她说话的。

    果不其然那姓展的是回过身了至于是不是为了与银子说话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展无极一正眼瞧她全身一僵一时之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打先前他在客棧就没细瞧她的容貌如今才一睹这古怪丫头的?]山真面目──杏眼桃腮小嘴如菱是天生的傾城小佳人只怕京城百里之內再也找不出这般俏颜的姑娘。不过这绝美的玉颜于他最多也是瞧上一眼便罢那似如今离不开视线好像──好像这頑皮的笑意、眉间的神采似曾相识像在许久许久以前他便将这份奇异的眷恋深印在脑海中。

    他猛然一怔犹自奇怪自己的心思忽地胸前一片滚燙起来低头一望正是悬于他胞前的金鑰匙发出炙热像是呼应些什么

    至于那银兔儿丝毫未发觉他的瞧法大过孟浪反倒也是痴痴凝望着他。

    她之所以痴是因为白子園里除了云阳之外是再也没其他男人了偏偏云阳长相似她将他当作男人是万万不可能。今儿个她偷逛外头世界瞧见的男人也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但眼前这男人就不同了──大大的不同了。

    此人生就英俊好看不说刚毅的外貌是十足的男子气概她向来就没瞧过自然好奇地多观望几眼不过这倒还在其次重点是她一瞧见他感觉挺熟悉的熟悉到好像很久以前就相识了。她皱起柳似的眉打死她她都不信曾认识他。忽地她惊呼一声摔动那成拳的左手又叫又嚷的:好热热死我了热死我了!她从那草地上跳起冲进那湖水中半弯着腰让成拳的左手浸进湖里。

    展无极的眼神闪了闪走向湖边沈声道:姑娘可须展某相助?那眼神竟古怪的打量起她来。

    我有什么好瞧的?你瞧个什么劲?怎么今儿个我走到哪儿都让人瞧着又不是猴儿!银兔儿是又恼又气。

    那展无极微微一笑倒也不接话若有所思蹈横着胸前仍旧滚燙的坠子。今儿个八成是黑煞日出不得门的。她扁起嘴咕?道;待到成拳的左手凉些才轻吐口气挽起浸水的裙衫走出湖里。

    展无极冷眼瞧着她成拳的左手心思盤算半晌忽地人影一闪晃到银兔儿的面前趁她正当讶然之际捉住她的左手。

    你──你干嘛?

    姑娘手中有物?

    没有!但那又关你何事?

    既无物为何始终见姑娘紧握拳头不曾放开?

    银兔儿生平最忌人家说起她的左拳本来因为他的逼近而脸蛋莫名其妙的红起来但现在是给气红的。

    这是本姑娘的不便与外人道。她冷言道。

    展无极眉皱了皱瞧她一穆ノ怒忽地歎道:展某本不该探问姑娘但请怒展某无礼。语毕竟强迫似的想扳开她的手指痛得她连连呼叫。

    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她痛得眼眶含泪怒道:杀人也不是这般杀法给我一刀豈不痛快些?嫂嫂们总说外头的世界皆是恶人我本来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想杀我也该说个名目出来好让我知道是为什么而死。那语气倒也挺像不怕事的人银兔儿不暗自得意起来。

    展无极失笑道: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你想伤我就是事实。算他倒楣碰上嘴尖舌巧的银兔儿。她乾脆收起眼泪跟他抗辩心中是难以言喻的失望。她对这人印象最好偏偏他是个大恶人若死在他手中未免有些不甘心。

    我只想瞧姑娘手中之物。他重复道。

    她瞪着他怒道:我手中无物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既是手中无物何以握拳不放?

    你──她眼眶一红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自然哭得他心惊跳不解前一刻她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哭起来了?接着他胸前一冷他低头凝望心中不觉一凜那挂在胸前的金鑰匙坠子竟隐隐含水超来。先前他与这姑娘相遇时他胸前的坠子便发热不已如今她才落泪坠子便隐含水气这分明说明了坠子遇上主子──那金锁出现了;那闻名许久的金锁该是在她身上才是。但现下可不是追查那金锁的时候。

    重点该是──她。

    从没女人哭得让他这般心烦意乱好似不做点什么他的心理便也发疼起来──这是什么械˙活了二十六年见过的世面何其多又豈会对一个小小女子生起怜惜之情来?他歎了口气只得放开她的左手轻轻搂住她拍着她的背算是安慰她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心得很一寻到溫暖立即紧搂他着不放把眼泪鼻水尽往他身上抹去。反倒是他放也不是抱也不是。须知先前她奔进湖中泰半衣衫全湿先莫论他的衣衫也让她给沾湿光说她小小的身子曲线毕露的贴住他

    神志恍惚片刻他才咳了咳坚决的轻推开她走到棕马负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薄衫再回到她身边为她盖上肩头免得着凉。

    待这好心事做完后不觉一呆──他何时这般好心过了?

    银兔儿吸吸红咚咚的鼻头梨花带泪地朝他怯怯一笑笑容里有几訐靦覜不自觉的流露出十足的女儿娇态让他的心一动像是将心中的某个角落给融化似的。你待我真好──好像我爹呢!她天真说道差点让他吐血。

    爹?他嫌恶的说:我的年纪还不足以抵谖庾爹。他不知干嘛和她废话。她噗嗤一笑道:你的年纪当然不能做我爹。我从小就没爹不知有亲爹的孩子多幸福如今你待我好一定就像別人的爹爹待他的孩子好一样所以你就像我爹啦!展无极无话可说;头一回遇上这般古怪的小女子对于她的怪理论是有听没有懂再一瞧她的左手──她扁了扁嘴举起成拳的左手道:大侠是一定要瞧瞧我的左拳里到底有些什么是不是?

    姑娘如能告之是再好也不过的了。他又恢?湍抢淠?纳裆??bR>

    银兔儿眼一流转賊兮兮的笑道:要我告訴你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展无极淡淡瞧她沈声道:姑娘小小年纪倒也挺精灵你但说无妨在展某能力範围之內定允諾姑娘一事。

    银兔儿大喜突地握住他的手不理他一脸的愕然亲热道:这事你一定很容易办到的。大侠你的功夫好吗?

    他狐疑地打量她眉间的灵动謙道:展某功夫只是尚可。

    只是尚可便能以一击二大侠大过自謙了吧!大侠功夫超群定然有不少人会同你比试比试如果能让我在那决斗场上瞧一眼我就将左拳里的东西告訴你好不好?小脸上充满期盼。

    展无极失笑奇怪于这丫头片子的脑袋瓜子是怎么运转的。

    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曾有人挑战于我恐怕姑娘是要失望了。

    江湖中人?那是什么?不是江湖中人就不能挑战吗?银兔儿吐出一连串的疑惑。他们白家也不是江湖中人为什么每槐春人进白子園被制服后嘴里总嚷嚷有种就一对一的挑战呢?

    她眼珠子灵活的转了几圈再笑道:既然你没法子比试也成就让我跟着你总会有像今儿个的事发生吧那多好玩!

    她溜出白子園的目的就是想瞧瞧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如今缠上他是她的幸运;说也奇怪见到他就挺有亲切感的她真巴不得永远都跟着他。

    那展无极只是冷眼瞧着她并不答话。

    她小嘴充满賊气的一笑趁他没答话时搶白道:既然你不说话就代表答应了可不能再反悔

    可以说了吧?他冷言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反正当没听见就是。

    她吐了吐粉舌举起她的左拳笑道:这拳头里没任何东西。银兔儿打出生起左手就已成拳不曾打开过;大侠若不信尽可以尝试看看不过你人大力大弄痛了银兔儿你要怎么賠償?语毕竟伸出那小小的拳头笑嘻嘻地瞧着展无极好像看他怎么反应是一大乐事似的。

    那展无极先是脸色微变看她不似说謊思量半刻后嘴角冷冷一笑。

    银兔儿还迷糊地回他一笑笑容好甜一双淘气的眼珠子直盯着他下一步的举动。他会做什么?扳开她的左拳?还是先痛打她一番?

    小脸充满期盼半晌终于瞧见他朝她伸出手来毫不迟疑地捉住她的左拳

    银兔儿被绑架了说被绑架是稍微难听了些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展无极有心绑架银兔儿自愿当票。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见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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