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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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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金瓶毙命 (第2/3页)

”大妃回答。

    “什么呀,那是他的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

    “我派人打听过了。”代善告诉大妃说:“这个龚正陆本来是不想介入我们家事的。他推荐多尔衮,不过是暂且迎合一下父王的想法,也给我们所有的人打一个信号,表明他是不偏不倚的。可你这样对待人家,人家还能跟着你跑吗?就是为了保命,他也得死心塌地跟着皇太极走了。”

    “哼,不过是个臭汉人。”大妃仍然不乎地说:“我们俩人,一个大妃、一个大贝勒,还会败他的手里不成?”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要告诉你……”代善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悄悄地说道:“这个汉人,你千万不可小瞧了。他现的位置呀,比我们这些贝勒、大臣都重要。”

    “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大妃还是不理解他的话。

    “这个人,眼光远大,计谋深沉。”代善提醒她说:“范程就因为西征问题与他唱了对台戏,现吓得都不敢出山了。这个关头,除了父王能召见他。其他贝勒、大臣们都对他敬而远之,你还敢去招惹他?”

    夜晚,驸马园。

    金瓶躺了病榻上,痛苦地咬紧了牙。

    驸马和莺儿的陪同下,一个“女萨满”正为她的伤口换药。

    “好妹妹,你忍着些,一会儿就好了。”莺儿搂了她的背,身旁不住地宽慰着她。

    驸马手里拿着毛巾,不住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换完了药,驸马急忙问那位“女萨满”:“怎么样?”

    “女萨满”没有说话,拉了他的手走出了屋子。

    “驸马,金瓶姑娘的是毒箭。”“女萨满”说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毒箭?”驸马听后,脸上显出五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屋子里。

    金瓶像是从“女萨满”的表情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她有些绝望地看了看身边的莺儿,使劲儿地将她拉近了。

    “金瓶姑娘,你睡一会儿!”莺儿轻声轻语地劝告她。

    她微微地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悄声地说道:“莺儿姐,我就要死了?”

    “哪里的话?”莺儿一下子把她搂紧了,“再换几副药,你就会好了。我们再一起弹古筝……”

    “莺儿姐,把驸马找来,我们说说话,好吗?”金瓶打断了莺儿的话,,央求她说。

    “嗯。”莺儿说完,就要去找。这时,驸马进来了。

    “驸马!”金瓶一时激动,就要起身。

    “金瓶快躺下。”驸马急忙上前扶她重躺下,然后又端来桌上的一碗水,递给她喝。

    金瓶多情地注视着驸马每一个动作,眼睛里流露出无比依恋的神情。她轻轻地呷了一口驸马递到嘴边的水,然后闭上了眼睛。

    “金瓶,你觉得怎么样,疼得厉害吗?”驸马关切地问道。

    “驸马,莺儿姐……”金瓶闭着眼睛,娓娓地诉说着心里的话:“我是个满族姑娘。我满族的宫廷里当了几年公主,享受了荣华富贵。可是,只有你们这个汉人家庭里,我才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莺儿听到这儿,像是感觉出了什么。她急忙紧紧地搂住了金瓶,泪盈满面地劝说着:“好妹妹,别说了,歇一会儿。我们疼你啊!”

    “莺儿姐,咱们都是平民的女儿,宫廷没有我们的地位。只有这个园子,才让我们活得有滋有味儿的。想到这些,我真不愿意离开你们啊!”

    “金瓶,别乱想。”驸马俯下身来,劝她说:“我明天派人到抚顺去,请个好大夫来为你疗伤。你的伤…… 是能治好的。”

    “驸马。”金瓶慢慢地睁开眼睛,眼里噙了泪花儿,慢慢地说道:“我要是死了,你不要心疼。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总觉得欠了你一辈子的帐。这一次,我用自己的生命,洗清我的罪孽了。”

    “金瓶,不许你再说‘死’,我们还要继续过日子呢?”驸马拿来毛巾,轻轻地拭去了她的泪水。

    “谢谢。”金瓶儿微微一笑,对莺儿说道:“莺儿姐,等我上路的时候,让你的儿子给我磕个头!”

    “金瓶。他们咱们俩的儿子,我答应过你的……”说着,莺儿忍不住呜咽起来了。

    “驸马。”此时的金瓶突然甜甜的一笑,“我们夫妻一场,你还没有碰过我的身子哪!我要走了,亲亲我……”

    “嗯。”听到这儿,驸马像是十分内疚,将脸儿轻轻地靠金瓶的面颊上。

    金瓶像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脸上甜蜜地笑了一笑;转眼间,头却一歪,无力地倒了枕头上。

    “金瓶妹妹!”莺儿立刻嚎啕大哭了。

    “金瓶!”驸马大喊一声,立刻将金瓶从病榻上抱了起来。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摇晃着她的身子,似乎并不相信她的离去。

    “唉,这个大妃,真是心狠。”博尔济吉特氏叹息了一声,说道:“有仇,打打骂骂就算了。干嘛射毒箭,要人家的命啊!”

    “我看,咱们得去人吊唁一下。”皇太极抽着一袋烟,说道:“人家毕竟给父王当了一回干女儿,没有公主名份,也算是个干妹妹呀。”

    “好,我去。” 博尔济吉特氏不假思地说道。

    这时,玉儿突然跑了进来,说道:“姑姑要去驸马园,我也跟去!”

    “玉儿,这次姑姑去有要紧事儿,你不要跟着添乱了。”博尔济吉特氏劝说道。

    “我不给你添乱呀。”玉儿辩解说:“我就是想看看驸马老师嘛。”

    “嗯!”看到玉儿要去,旁边的皇太极突然像是开了窍,高兴地对福晋说:“我看,若是玉儿去,也许会好一些。”

    “姑父同意啦!”玉儿高兴地拽了皇太极的手,像是怕他反悔似的。

    “玉儿,她还是个孩子呀?这种事儿……” 博尔济吉特氏不放心地说。

    “孩子目标小,没有人注意啊。”皇太极伏博尔济吉特氏的身边耳语着说:“我估计,金瓶的事儿一出,有人可能要监视驸马园了。”

    “监视,他们凭什么?”博尔济吉特氏生气地说。

    “凭什么,就凭你四贝勒和驸马园有特殊关系。人家现就是要切断这种关系。让你们串联不到一起。”

    “那样的话,他们要有危险啊!” 博尔济吉特氏立刻担心地说道。

    皇太极点点头,立即说道:“来人!”

    “四贝勒请吩咐。”室外的人回答道。

    “通知格洛牛录,带八骑兵,驻守老城牌坊村,保护驸马园。”

    “是。”

    “慢。”皇太极接着吩咐道:“通知豪格,派人监视大贝勒府,出入人等,随时报告。”

    “是。”

    “玉儿,你来……”皇太极亲切地看了玉儿一眼,说:“姑父问你,一个人敢走夜路吗?”

    “去哪儿?”玉儿眨了眨眼睛,问道。

    “去驸马园啊。”

    “敢!”玉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好玉儿,来,我告诉你……”皇太极招呼一下博尔济吉特氏,进了内室。

    山冈上。

    一堆坟墓隆了起来。

    飘动的白色灵幡下,一块石碑上刻了一行大字:公主金瓶之墓。

    一个小男孩儿,家丁陪同下,向坟墓磕了三个头。

    驸马、莺儿与站墓前。

    家丁们随其身后。

    瞅着坟墓前飘动的白幡,驸马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乌拉大妃,我龚正陆若是杀不了你,誓不为人!”

    说着,他转身告诉莺儿:“莺儿,从明天起,练习骑马射箭!”

    “好。”莺儿点了头。

    汤河温泉。

    清早,晨曦的光照下,汗王披了一件浴衣,坐一把椅子上。

    望着滚滚而去激流,汗王像是思着什么。

    阿敏端了一碗牛奶走了过来,问候说:“大汗,热不热呀?”

    “哈……大早晨的,天儿清凉着哪,怎么会热呢?”大汗高兴地接过盛了牛奶的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大汗,你的胃口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一会儿,我派人给你杀一只羊!”阿敏说。

    “不可不可。”汗王摆了摆手,“我这儿刚刚好转,别让这腥味儿再给我作了啊!”

    “好,今天我就让他们给你弄鱼吃。”阿敏将汗王喝罢牛奶的碗端过来,又递给汗王一条手巾。

    “阿敏啊,我觉得今天好了不少。”汗王一边擦着嘴,一边说:“一会儿,你派个人去沈阳,让代善和大妃来这儿见我。”

    阿敏听到这儿,怔了一下;随即又点头,答了一声“是。”

    碧绿的草地上。

    家丁正牵着马儿小步踮着。

    马上的莺儿抓紧了缰绳,显得有些紧张。

    附近,矗立着高大的牌坊。

    牌坊下的御路,蜿蜒地通向远方。

    马儿加快了奔跑的速。

    “夫人,不必害怕,这马儿是通人性的;你不打它,它不会疯跑的。”家丁一边跟着马儿跑着,一边向莺儿说着骑马的要领。

    “可是,它要是跑快了呢?”莺儿不放心地问。

    “那……你就把腿儿夹紧;然后,手儿狠狠地抓住前面……”

    “夫人,那边来人啦!”御路边上,一位民女打扮的侍女喊了起来。

    啊!家丁听到喊声,立刻将马儿勒住。

    御路上,一队穿了宫廷服装的人马队伍拐过了山角。

    “夫人,报告驸马吗?”家丁问道。

    “不忙。”莺儿看了看御路上的队伍,说:“等看清了是谁,再报告不迟。”

    队伍走得近了。前边的马上,坐了一位穿了黄袍,显得趾高气扬的小王子。

    “喂,他是谁?”莺儿看到这位王子,显得有些紧张。

    “夫人,不用怕。他是代善的次子瓦克达。”家丁告诉她。

    “代善的儿子?他来干什么呢?”

    “夫人,我去问他。”家丁说着,快步跑到御路上,迎面马上的瓦克达作了个揖,喊道:“参见小王子!”

    “哦,是看守驸马园的老大啊?”瓦克达马上作了个揖。

    “不敢不敢。”家丁谦虚地摇了摇头,接着问他:“请问小王子到此有何公干?”

    “没有什么公干。我……我是给额奶奶扫墓来了!”

    “扫墓?”家丁眨了眨眼睛,立刻回身介绍了一下赶过来的莺儿说:“小王子,这是‘御前驸马’的夫人。”

    “夫人你好!”瓦克达瞅了瞅莺儿,不礼貌地拱了拱手。

    “参见小王子!”莺儿并没有下马,也学着他的样子,马上拱拱手。

    “请问夫人,‘御前驸马’可园?”瓦克达问完了这句话,显得庄重了些。

    “呃,他被大汗召去抚顺买药,至今未归。”

    “这么多天了,还未回来?”瓦克达转了一圈眼珠子,像是不信。

    “大概是为大汗送药去了!”莺儿很自然地回答了一句,接着,便热情相邀:“小王子,请到驸马园歇息!”

    “不了不了。”瓦克达连忙摆了摆手,蹿到马上说:“谢谢夫人。我扫墓之后,还要到兴京办一件公务。”

    “那……请回来之后再到驸马园。”莺儿仍然热情地邀请道。

    “再说。”瓦克达再次拱了拱手,说:“夫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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