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想离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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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想离开2

    地上的是刚刚伺候公主不久的李嬷嬷，此时她浑身颤抖，结结巴巴道：“昨晚，昨晚睡觉之前公主还好好的，奴婢们伺候完之后便到外面一夜候着了。都没有听到公主出什么声音，一夜都静悄悄的，奴婢们以为公主睡得很沉，不敢打扰，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看，人不见了。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冯太后一直紧紧捏着那桌角的地方突然出砰的一声巨响，跪地上的李嬷嬷微微抬头，便看到冯太后折断的长长护甲，到底是如何的痛，才让她使出这么惊人的力气来，把厚厚的指甲都折断了！李嬷嬷看着突然觉得心神俱乱，全身一阵又一阵的冷汗流出来，吓得几乎都想尿裤子了。

    素闻太后娘娘乎宠爱的人，就是先皇逝去之时她唯一怀上诞下的永乐公主。此番亲眼所见，才知传言果然未假！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狂，自由出入宫廷，掠走公主！侍卫呢？！整个宫的奴才呢？！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公主被何人所抓吗？！”冯太后怒吼道。

    李嬷嬷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冯太后，恭敬而惶恐道：“娘娘，这是昨夜掳走公主的人留下的。”

    冯太后打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要想公主平安无事，就不要动皇后娘娘一根汗毛，否则，等着收尸。

    “是她！又是她！”冯太后的眼几乎如同火山爆，而喷出来如同火热的岩浆一样的目光，几乎让场的所有人都化为灰烬。

    “起驾！哀家要去水牢！”宿四，宿四，又是你！你竟然敢动永乐！

    既然你会给伤害你乎的人千倍倍的惩罚，那么，哀家也会让你尝尝敢伤害到哀家心爱的女儿的惩罚！

    不过，这次冯太后可冤枉宿四了，因为，抓永乐公主的事，并不是宿四吩咐的。

    宿四自然知道冯太后乎的人是永乐公主，她自己就是那样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乎的人，怎么可能去碰冯太后乎的人，然后来威胁冯太后自讨苦吃呢！

    宿四可不是傻子，可惜，此时愤怒而疯狂的冯太后，早就被她对宿四的仇恨迷失了！

    她眼里，她一生大的错误，就是让宿四嫁进宫，就是没有及时找到她，杀死她！

    冯太后来到水牢，看着几乎整个人趴水牢一侧的宿四，冷冷道：“来人，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拖出来！”

    宿四脸色寡白如同鬼魅，双唇惨白干裂，头凌乱，裙摆下面全是污秽的水，又脏又臭，双脚因为被浸污水，被一些宿四都喊不出名字的虫子咬出一个个血痕的小包。奇痒无比，但是宿四知道自己现的状况，身上手上全是细菌，如果现忍不住去抓的话，想必到时候感染了定然会惨不忍睹的，所以再怎么难受，宿四都强忍着，忍得无比艰辛，非常痛苦。

    双唇都被咬得紫了。

    眼眶下因为泡水一夜无眠而泛着青色，凹下去了一大圈，让宿四的眼睛看上去大了。

    像一个标准的洋娃娃，大大的眼睛，长而翘起的睫毛，墨色琉璃双瞳，惨白的脸色，小而微微扬起细微弧的樱唇，只不过，此时她的目光呆滞，神情麻木。

    这个鬼地方，任何人呆一天都会有疯的感觉。

    如果一辈子呆这里，估计只有疯忘记自己的路可走。

    宿四全身无力地被两个大汉拉出去了。

    来到水牢间，看看四处布满的种种刑具阴森恐怖地着暗黄的亮光，仿佛丛林黑暗盯着自己看的猎物的猛兽一般散着幽幽绿光，让宿四觉得阴风阵阵，有全身冷寒的错觉。

    冯太后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把手里的一张白纸扔到地上，扔到她面前。

    宿四勉强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柯大人的笔迹，这下，她就放心多了。

    脸上绽放出一个唯美而雅然的笑容，如同那风摇曳的白菊，清清雅雅，如沐清风。

    冯太后冷冷道：“看过了？确定了？现，说，玉玺哪里？”

    瘫坐地上的宿四抬起头来，凉凉地望着她淡薄一笑，突然道：“母后，当年玉玺丢失，你找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哪？难不成母后真的信了我知道玉玺什么地方吗？看来，母后是真的很想知道玉玺何处，如果儿臣以后知道了，定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告诉母后的。”宿四的语气轻挑而微微带着不屑，目光痞痞地斜视她。

    冯太后听罢，脸色大变，顿时脸若冰霜，甚至连望向宿四的目光都带着薄薄的冰雹，连侯宿四旁边的两个大汉那样恶毒的目光都不寒而栗，而宿四，仿佛自己化为了一潭春水，那目光遇到她，顿时变得化为能容纳万物的柔水。

    “你是说，你昨天说的话，是欺骗哀家？”冯太后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漠然无畏的宿四，量平静道。

    宿四漠然地低头看着地面，不语。

    只要把洛泫冥救出去了，她就安心了。她可以忍受折磨，但是无法看到冯太后拿他来威胁她。她怕她会不忍，会心软，会妥协。

    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宿四不搭理她，也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冯太后用刚刚气得折断了的指甲指着她，手指颤抖了良久，冯太后终于眼闪出杀意，冷冷道：“宿四，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哀家的底线。哀家就让你看看，看着哀家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折断！来人哪，把这小贱人给我绑起来！”冯太后威严地怒吼道。

    宿四麻木地任那几个大汉把她架起来，然后抬到不远处的一个和十字架一般的木头架上绑定。

    宿四冷漠地抬起头来看她，冷冷道：“冯太后，你以为这里永远是你的天下吗？”

    冯太后猖狂地大笑道：“没有玉玺，哀家照样可以逼宫，照样可以上位，照样可以赢！这天下，一直都是哀家的，以前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

    宿四突然冷笑一声，看着笑得张狂而自信的她，漠然道：“你说的必赢是因为清流将军是你的人，还是因为你勾结了两国掌权的王爷一起攻打我朝边疆，朝廷的军队全都派往边疆守卫自己的国家，没有人能来阻止你？”

    “那些人，狼子野心，还真的以为哀家成事之后会把边疆的城市双手奉上，”冯太后得意洋洋地看向宿四，“他们，只不过是哀家的两颗棋子罢了。”

    “清流将军，清御大人，也都是你手的棋子吗？”宿四不屑道。

    “他们……”冯太后的目光突然暗淡下去，头微微垂下，不再言语，只心道：他们，自然是不同的。只不过这样的话，她当然不会和这个小孩说。

    不，现，她该介意的，不是这些问题，而是——

    冯太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望着被绑那里的宿四，突然，慢悠悠地走到一旁，像顺手拈花一般轻巧地拿起一根蛇皮的鞭子来，那鞭子上散的幽冷的暗光，又让宿四想起了那个蛇窟里不断爬动的蛇。

    冯太后拿着鞭子走到宿四身边，轻道：“怕吗？当初哀家就奇怪你为何被打一声不吭，原来是洛早就心系于你，自然下不了狠心打你。宿四，今天，你想想尝尝真正挨鞭子的滋味吗？”冯太后突然一使劲，拉住她的头往后一扬，目光阴冷，面容狰狞道：“说，玉玺哪里？永乐公主哪里？”

    宿四目光迷茫，因为仰着头所以说话有些艰难道：“我说了，玉玺我根本不知道哪里？！还有，什么永乐公主，你女儿不是永乐宫吗？你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好，很好，不是你指使人抓走了永乐威胁哀家吗？宿四，哀家这辈子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哀家再问你一次，永乐呢？你让人把她抓到什么地方了？！”冯太后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个永乐的失踪和她拖不了关系了，而唯一对皇宫熟悉，又能轻易掳走公主的，就只是麒了。

    麒真是乱来，看来她是担心她的处境，所以，擅自掳走永乐公主，想用她来威胁冯太后。可是麒忘了，这样的做法，只会激怒冯太后，惹来大的惩罚。而她，现，就要接受这种惩罚。

    既然如此，何不趁机探一下自己心一直疑惑的那个问题呢？

    宿四紧紧地抿着双唇，冷硬道：“你的公主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我记得是太后亲手害死了先皇，一个害死丈夫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和他生下的女儿这么乎呢？！太后，那个永乐公主的来历，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看应该不是公主，而是孽种！”

    “住口！住口！住口！”冯太后彻底崩溃地连喊了三声，那个孽种刺激了冯太后的神经，她突然使劲全力一鞭向宿四打去，鞭子的力道如同一道惊天轰雷，空气都被那凛冽的气势划过，滋滋作响，宿四闭上眼，认命地承受这道重击。

    至少，她证实了，原来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个永乐公主确实不是先皇的女儿。

    而又是谁的孩子呢？

    想想这么多年心甘情愿，默默陪太后身边，为她做任何事，甚至谋反篡位的人，想想刚刚太后提及清家二人的沉默，宿四隐隐有些了然了。虽然她让隐留那里，就是为了替她收集一个重要的东西，但是冯太后的把柄，多一种也未尝不好。

    一道阴影从闭着的双瞳滑过之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袭遍宿四的全身，痛……痛得仿佛整个身体突然被撕裂了，痛得仿佛灵魂都颤抖。痛得让宿四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昏暗，一些陈旧的，以为永远都想不起的记忆突然脑海里出现。

    “洛，你爱我吗？”

    “凤儿，我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只有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洛，我也好爱你啊。”

    ……

    那些仿佛前世的记忆这痛的时刻突然迸出来，仿佛刚刚那一鞭打破了时光的记忆，让宿四突然想起了她活了这么久痛的记忆。本该是幸福美好的记忆，可是，正因为那美好之下隐藏的阴谋和杀意，让宿四还是现代的凤煜城的时候，痛得宁愿死去，宁愿化为灰飞烟灭！

    以为已经彻底忘记了，可是这**痛的时候，心灵痛的那部分记忆也突然出现了。

    宿四死死地咬着牙，牙齿吱吱作响，可是依然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痛，如果是注定的，那么，今日就让自己彻头彻尾地痛一次，然后，那个凤煜城彻底被她的鞭子打死，而的宿四，一个全的宿四，又开始活过来。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凤凰总是经历了深的痛，痛苦的火炼，才会让羽毛变得缤纷绚丽，是世间唯一的，无与伦比的绝美。

    看到她闷哼了一声，依然咬着牙不肯喊出来，激起了冯太后的怒气，冯太后下手狠了，一声，两声……一鞭，两鞭……砰砰作响，皮开肉绽，惨绝人寰。

    冯太后没有丝毫留情，她恨，她恨，恨宿四说她那不堪但是心甘情愿的秘密，恨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明明痛得快要死去了，宿四却突然笑了，带着血的笑容绝美，绚丽风华，夺人心魄。

    “太后娘娘，你以及担心你的公主，你的玉玺，不如担心你的江山，担心这个皇宫下一秒还属不属于你！”宿四的声音清冷而凉薄，带着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悲可叹。

    宿四双目微眯，里面出夺人的光芒，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广，仿佛包容世间万千，那颗看似冷漠无情，实则慈爱的心，时时装着的，不是天命，不是地位，不是权利，而是人命，而是姓。

    冷冷道：“太后娘娘，这天下不是谁的天下，而是天下姓的天下！”

    冯太后身形踉跄地望着她，“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担心，什么天下？你到底说什么？！”

    说什么，宿四沉默不语，她此刻全身火辣辣的痛，痛不欲生，已经没有力气和她解释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们也该来了。

    正两人沉默对立的时候，突然清御脸色凝重的走进来了，不再是悠闲的步伐，而是略带疾风，匆忙而担忧。

    冯太后看过去，怔怔道：“清御，你来干什么？”

    清御恭敬地跪倒冯太后面前，愧疚道：“娘娘，微臣办事不利，刚刚接到边疆急报。”清御语气微微慌乱的顿了顿，接着道：“娘娘，西恙和姜毋都败了。”

    ~

    “败了？”冯太后怔了怔，然后，想起刚刚宿四的话，突然明白了。

    冯太后转身走过去，冷冷地看着狼狈不堪，几乎昏死过去的宿四，嘲讽道：“你以为哀家乎他们的成败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哀家了吗？那些人，只不过是哀家调虎离山，让朝廷的大军调出去而已。宿四，你看到没有，这座空城里，没有人能救你，也没有人能救这个王朝。即使胜了又如何，从边境到皇城，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三日之后，三日，够了。哀家不用玉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一样能毁了萧家的江山！”

    宿四的嘴角慢慢地扬起，微微睁开的眼睛目光怜悯而可悲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良久，微微一叹，宿四淡淡道：“如果，上报朝廷的捷报，是三日之后才出的呢？”

    冯太后的眼瞳一缩，霍得变紧，语气慌张道：“你说什么？”

    宿四笑了，云淡风轻，似乎飞鸟滑过留下的淡淡痕迹，“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军，已经到了城门口了。娘娘，天子脚下，任何东西，都逃不过上天的惩罚。”

    “怎么会，怎么会……”冯太后身形晃了又晃，而清御已经低声请命道：“娘娘别急，事情还没有确认不能上了这个小孩的当，微臣这就去查探消息是否属实。”

    冯太后面色苍凉无血，摆摆手，让他去。

    冯太后突然明白了，从宿四踏进这个宫门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料事如神，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

    她突然开始相信她真的是麒麟之才，真的是异世而来的天女了。

    冯太后别过头，目光无望地望着宿四，凉凉道：“又是你，对不对？宿四，城门没破，宫门也没破，没到后一步，哀家不会放弃的！”

    宿四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直到现了，她还存有幻想，而她此刻，报复她，她一点一点地戳破她的幻想，让一个人的精神，思想，灵魂崩溃，恐怕胜于身体上受到的伤害。

    她身上的伤可以敷药，可以愈合，而她，永远都不让她有愈合的机会。

    破了的灵魂，这世间用何可补？

    宿四挣扎着，勉强忍着痛意轻道：“太后，没有后了。你已经败了。”

    冯太后恨恨地望着她，“哀家不可能败，也不能败！”她上次已经赢了，而这次，她要的，依然是赢。

    宿四轻叹一声，终于道出残忍的事实：“如果我告诉你，城门宫门都不用破你信吗？因为，大军的到来，自然有人会打开城门，打开宫门，不废一兵一卒，迎接他们进来。那些将士们，才是金碧王朝让人们崇敬的英雄！”

    而这时，刚刚出去的清御突然慌张地跑回来了。

    当他看到冯太后，他突然平静下来，波澜不惊，脸上全是死寂一般的冷静，目光微微疲倦，累了，这么多年，他累了。

    他走过去，直直地跪下，恭敬地磕了一个口，淡淡道：“娘娘，我们败了。宫门已经被禁卫军的统领滕雨辰主动打开迎接大军归来了。此时，整个皇宫，已经被彻底包围起来了。娘娘，已经没有退路了。”

    听完他的话，宿四长叹一声。滕雨辰早之前，便是他们的人，只是盯着压力做了卧底，假意投降，现他终于可以卸下伪装，扬眉吐气了，想必那个少年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们，果然赶到了。

    想到隐回来了，想到那几个家伙平安回来，宿四突然会心一笑。

    他们没让她失望，而她，也希望自己不要让他们失望。

    宿四笑得欢了。而唯一不让他们失望的方式，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这些，又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对不对？”冯太后突然明白过来，直到此时，看清一切，她才豁然开朗，她才明白她出现宫，心甘情愿地被她威胁回来宫里的原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惹怒我，故意让自己被抓，故意拖延时间，故意让哀家的注意力全都放你身上而忽视了多！对不对！”冯太后厉声喝道。

    宿四浅浅一笑，淡淡道：“你终于自己明白了一个事实。我还以为，你依然要等着我亲口告诉你所有呢。我还替你准备了多的礼物，你想不想听听？”

    冯太后的脸色越来越白，看着笑容淡淡，却妖娆绚丽的宿四，她第一次觉得恐惧了，她突然觉得她眼前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魔鬼，一个地狱来的使者。

    是她害人太多，上天特意派她来惩罚她的吗？

    她不信，她不信，她要杀了她，她要亲手杀了她！

    而宿四，依然望着她，一字一顿地残忍道：“知道隐为什么不我身边吗？那个一直敬你如姐姐的隐，你还记得吗？这次他也随着大军回来了，带着一份替我准备给娘娘的厚礼而来。太后娘娘，如果你和西恙，姜毋两个敌国通敌叛国的证据被公诸于世，你猜，拥戴你的大臣们，姓们会有什么反应？！他们可以容忍，可以拥戴你称王，你做国家的主人，那是因为，这个国家还是这个国家。如果他们知道你想卖国，你想和别的国家勾结毁了这个王朝，你猜，他们还会继续容忍，还会继续拥戴你吗？”

    宿四看着她惨白如雪的脸，没有丝毫心软，接着揭开她一个又一个秘密，一个又一个伤疤，“再加上，当年先皇不是因为重病而逝，而是那个一直人们认为的深爱着先皇的太后娘娘亲手逼死的，还有那么多的皇子，一个个地死去了，也是因为你，不知道，当姓听到这么多真相的时候，还能容忍一个又通敌叛国，又杀害先皇和众多皇子的太后娘娘的存吗？”宿四后几个字，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感情。

    宿四字字珠玑，漠然道：“太后娘娘，你已无路可逃。”

    冯太后的脸色如雪，此刻却突然笑了，仿佛哭一样狰狞的笑容，她看着宿四，轻轻道：“我走向绝路之前，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宿四摇头道：“如果没到后一步，你不会杀了我，因为，除了我这个筹码，太后，你已经一无所有。”

    草色苍苍，北雁南飞，弧线悠长，凛冽而带着寒意地风吹得旌旗滋滋作响，冬日，渐渐近了。

    大军抵达皇城之后，便城外驻扎。

    而滕雨辰安排下，有人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来之后，几位将军带着几千名精品的士兵便急急赶往皇宫。而侯城门外的大军，由已经纳入滕将军麾下的两大少将温桥泊和顾豪率领，依照军令，不准扰民，不准生事，否则军法处置。

    皇城里依然好往常一样的繁华。除了宫那紧张迫人的气氛之外，姓们对现朝廷的情况一无所知，依然沉浸刚刚朝廷散出来的朝廷大胜的喜悦。

    几位将军还有脸色平淡无波的隐来到宫门之外。

    已经守里面的滕雨辰亲自打开了宫门，迎接他们。

    正当众人准备入宫的时候，突然，一个脸色冷漠，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何时从宫墙上飞身而来的少年，站一个石狮的头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不断巡视着。

    终隐面前留下了，他想起小煜和他说的那个喜欢穿一身白衣，长相极其俊美飘逸，眼眸为紫色的人，就是他了。

    岸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你！小煜！水牢！”

    岸商难得开口说这么多，如果不是小煜阻止，让他来通知他们她身何处，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欺负小煜的人，都得死！

    冷冷地说完之后，岸商便转身消失宫墙之内了。

    隐疑惑道：“小煜是谁？”

    这时，一旁的苏烨双眉紧皱，焦急道：“不好！他说娘娘被关水牢！水牢之处，进去之人很少能活着出来，娘娘，娘娘恐怕……”恐怕凶多吉少了？不，他不相信！

    娘娘那么坚强的意志和忍耐力，是不可能出事的！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苏烨依然忍不住乱想。

    这时，大军抵达之后就匆忙赶来的柯炎，还有同样担心的洛泫冥也及时赶到了。

    柯炎是两朝老臣，自然是有威信的，他沉吟了半晌儿，吩咐道：“既然少年的话是传给这位公子的，那么，就请公子去水牢救娘娘，剩下的人先找到皇上，确定皇上没事了，再去水牢那里会合。如何？”

    苏烨点头道：“如此甚好。”

    苏烨看着一直同他们赶往皇城，却冰冷得拒人以千里之外，很少说话的男子，看着那双紫眸，他突然脑海闪现出一抹奇异的光芒，他瞪大的眼睛还没有合上。

    老大臣柯炎已经朝着隐准备离去的身影恭敬而虔诚道：“老臣恭送七王爷。”

    场的人一阵抽气声，眼前这个风清蕴端的男子，难道就是传言的那个七王爷，他们很多，七王爷离开皇宫的时候，都还未入朝为官，都只是听说，此刻见到真人，纷纷讶然的望向他。

    一贯的雅俊秀，清淡冰冷，纤尘不染的脱俗气质，一双紫色琉璃般的眼眸此时清风潋滟风华，果然是传言那个如同神子一般高贵，悠然自如是气质，俊美非凡的容貌。

    他们甚至情不自禁地想，到底是如何淡漠的性子，如何遗世而**的清冷，才使得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放弃正统的皇位，一个人甘愿流荡天地之间，与地相依，与天共勉。

    此刻的宫正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人心的贪婪和**所驱使，而他，似乎是皇家那个唯一的无与伦比。

    襟怀坦白，天下无双的男子。直到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七王爷为何受到万人景仰。

    如果他们知道他离去的原因，就会知道，原来，世间有如此博大的爱。因为那善良，而是他甘愿离开，从此忘了自己是那个萧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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