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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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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有心事无暇再思虑此事。

    派出所工作已经完毕她想到日本走一趟。

    订好飞机票才想到那实在太过着迹不不不不可以既然是个游戏就该玩得别出心裁连忙又取消飞机票真愉快已经杀死那么多时间且患得患失总比闷坐家中无所事事的好。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下一子好像是轮到她了。

    她驾车出去坐在路旁咖啡馆喝矿泉水。

    第一个朝她搭讪的男人间她是否可以提供服务。

    第二个对她有兴趣的男子愿意向她提供服务。

    而程真是这样想:总得有点儿感情吧没有感情有什么意思。

    她离开咖啡座往大街散步一边走一边想起一个朋友的遭遇移民后朋友一直把自己当个游客游了几年忽感厌倦想回家去摹然发觉已经没有家回不去了不痛哭失色。

    失意例子很多。

    还有另外一位朋友移民到小城只得一家粤式茶楼叉烧包仍然做得比拳头还大呆不下去只得开着车到温哥华亲戚处住在街上碰到朋友不知有多高兴拉着说个不休衣服穿脏了万不得已回家洗过两日又来了。

    程真的情形也一样吧在香港她会为这个游戏那么着迷吗?她有这许多时间吗?不可能在这里她想用另一种焦虑去遮掩离乡别井的不安。

    程真想起饮鸠止渴的故事来。

    路过董昕的办公室因还未曾参观过便乘电梯上去。

    董昕的拍档汤姆曾笑着迎出来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

    董昕不在吗?

    他与徒弟程功出去办交涉了我陪你参观也一样。

    办公室规模整齐美观。

    华人真抬头了。

    是吗汤姆曾仍然笑你真的认为黄白平等吗?

    程真说:在这种事上天真点好表面上能过得去就算了。

    有许多暗涌不讲你真的不知道。

    ‘紧张的不外是官光明正大助选有了关系不就方便得多。

    汤姆曾笑道:程真你真是明白人最近很少见你何故?

    董昕没告诉你?程真意外。

    汤姆一怔说什么?

    由他告诉你比较好。

    什么事?

    我俩拆伙了。

    什么汤姆发呆没有的事!你俩是模范夫妻。

    程真微微笑坐下来真讽刺是不是?

    汤姆仍然发呆今年过年我到什么地方去大吃大喝继而作倒地葫芦?

    程真说:汤姆你也该结婚了。

    不不不看到你们谁还敢结婚!呵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一对壁人也会分手我又算是什么不我是指——

    越描越黑。

    可是程真明白他的意思把时间精力投资在婚姻上实在太不划算了。

    程真这事尚有挽回吧?

    程真黯然道:不可能了。

    再给一次机会汤姆恳求看旧时情面。

    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

    有无请教专家辅导?

    程真说:我是人精何劳专家我的问题我统统知道。

    汤姆看上去比程真无奈。

    他忽然又问:这里边有无第三者?

    程真惆怅地说:没有啦我们的婚姻是病入膏肓自动死亡。

    听说这一款是最可怕的。

    不程真更正他不是可怕是可怜渐渐忘记有这个人渐渐一句话也没有渐渐变为陌路。

    汤姆几乎要哭出来。

    程真喝干了咖啡我要走了你一定有事要忙。

    这时秘书来请他听电话。

    汤姆犹自问:过年我到什么地方去?

    程真笑笑拍拍他肩膀。

    她反而要去安慰老朋友。

    他们是最蒙损失的一群平时来到董家往固定坐惯的沙发上一躺真是要酒有酒要水有水直发牢骚以后不再提供这种待遇是该向他们道歉。

    在门口碰到董昕。

    董昕很客气有事找我?

    不来参观新写字楼。

    觉得怎么样?董昕有点儿兴奋。

    很好很宽敞肯定可以大展鸿图。

    董昕笑了我们会增加一个室内装修部门你有没有兴趣?

    程真摇摇头刚结婚时你也建议我在你写字楼附设一办公室做室内装修不我对瓷砖墙纸家俱毫无兴趣我酷爱写作。

    我以为你退休了所以旧事重提。

    我打算写长篇小说。

    我尊重你的意愿。

    程功呢?

    回宿舍去了她很累功课十分紧她说早知如此不如读商科云云。

    这孩子这样精灵也会讲气馁话。

    她生母给她许多压力她想早些出身供奉她。

    程真沉吟这上头你看怎么样帮帮她。

    汤姆名下有空置的示范单位可以暂时给她母亲渡假祝

    程真放心那多好。

    董昕摊摊手。

    他俩站在门口已经很久半晌两人才道别。

    程真踏上归路。

    回到家打开车门出来一抬头看到平房屋顶之上就是月亮与满天星真是奇怪没有霓虹光管与街灯没有打牌声与孩子喧哗声万籁俱静只有远处几声大吠。

    她急急打开门进屋按着电视荧幕上报告新闻的是一金发蓝眼的洋妇。

    程真连忙转台看到华人在中文台报告新闻亦觉不对劲再转台这明明是外国嘛忽然哗呀一声奔到厨房去找酒喝。

    电话铃响程真连忙接听对方代表某机构作问卷调查程真立刻说不谙英语对方知难而退。

    电话再响程真再说:不诸英语。

    对方马上取笑她你不会英文?这倒新鲜。

    程真泄了气呵是你。

    可不就是孙毓川。

    听说案子已经侦破。

    是大家放下心来原来夺夫者死规规矩矩做人什么事都没有。

    我希望听到你老老实实同我说几句话。

    不你若真要听老实话电话不会打到我这里来。

    孙毓川沉默。

    你在什么地方?

    京都明早到香港。

    多好真正当得起行万里路。

    不过是从一个会议室到另一个会议室而已。

    就这样控制了蚁民的生死。

    孙毓川实在忍不住笑出来做你家人一定乐趣无穷。

    程真呀一声可是我的俏皮话从来不说给屋里人听。

    孙毓川又说:那么做你同事最好。

    程真笑嘿我是个人精这些年来历劫明争暗斗人事变迁屹立不倒他们都痛痛地恨我。

    那么孙毓川说做我最好。

    呵到现在才知道。

    我希望看到你。

    程真过一会儿说:总有机会。

    可否到香港一行?

    不我从不送外卖。

    孙毓川楞住了。

    程真揶揄没听过这词儿?可见我们之间有一道鸿沟你还是听听笑话算数吧。

    过了一会儿程真听见电话搭一声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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