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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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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盼融!白煦出口责备但语气仍是温和自持。见叶盼融一脸崛强地侧开了面孔他只好同小弟道:涛弟你先回房去明日二哥会找你谈。

    浑浑噩噩的白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虚软而尽其所能地小碎步连滚带爬离开白煦的院落。

    叶盼融将她未消尽的怒气付诸一拳猛力击向石柱掌场敲碎了一角也令自己血流不止。

    别――白煦真的生气了但仍是以治她的伤口为要事。要训她不爱惜自己则得延后再说。

    叶盼融将右手背在身后退开一大步。

    我立即离开这里。

    先让我看你的手。他跨了一步人已在她身前但她又要退开他索搂住她语气疲 惫:别对我使子尤其在你受伤时更不要。

    我讨厌你对待事情的方式。她冷道。

    孩子――他叹息:如果讨厌师父该出气的对象是我而不是找石柱来自残。

    你的‘好’难道永无止境吗?她低吼理不清心中波涌的是怨、是妒。

    他将她抱入内室在为她涂药时才轻柔道:我并不好否则早应该做好每件事而不是让人来乞求。如果我好我不会让你养成冰冷情对人世存着嘲弄与冷然。

    不讨喜的天没人改得了。她知道自己拖累白煦良多。

    不是不讨喜只是不善表达也不屑表达。盼融你不能一旦认定别人有害于我便出手伤人那会令我愧疚的明白吗?

    我知道我没资格。她要抽回手但白煦仍坚持且轻柔地握住她。

    你绝对有资格但我希望你以后别以激烈手段处理事情。

    她并没有再谈下去沉默地看着他的手心中有结却艰难地无法吐出;但他是白煦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要他因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

    如果你依然娶她我会恨你;但若你成全他们并且扛下所有责任我也不会原谅你。

    白煦改坐在床沿上与她更近地对视。这是很奇特的经验她一心想保护他而不许他对人过分宽容。以往总是他在担忧她的不曾想过会有今日的情况――也会有她为他担心的一天。

    她当然是关心他的但依她冷淡的天绝不会对人过分要求或在肢体上有所动作;会令她这么说实在意外。叶盼融甚至提到恨

    恨吗?他轻笑突然发现她会用这强烈的字眼只是在威胁――无法付诸实行的那一种这孩子太关心他了。

    不知因羞或恼她面孔更冷:我要走了。

    不再待些天吧!他拉住她要离开的身子:我订了些药材不知为何突来一股动念令他原本澄明的眼波只怔怔停驻在她朱唇上靠得太近了!但他们向来靠得极近为何他意识突地浮来情念?居然想一亲芳泽

    不!他摇头。然而存心的拒绝意念却引来胸口一阵椎疼并且逐渐加强他急闭上眼。

    师父?叶盼融只见他脸色有丝泛白。伤口疼吗?

    是他没张开眼身子往床柱靠丢压抑着痛楚不让她窥探他没来由的创疼。不碍事的你回房休息明日我会过去找你。

    我扶你躺好。她趋前搂住他肩但他的虚软令地出乎意料。当他颐长的身躯往倒去时她来不及收手让他背脊压住她环住的双手。在身形不稳之下她整个人跌趴在他身上。

    盼融?他努力睁开眼看入她尴尬又力持冷然的眸中。抱歉――他伸手扶向她肩然而冷汗却因痛楚而冒得更凶。他的意识想搂紧她但他的理智不肯屈服。此刻他才略为感受到自己中了药的事实只是这种药的引发因何而来?

    他的掌心像火红的烙铁。

    叶盼融心口猛地一跳!没顺着他双手的推力而移动身子急急问:师父!您怎么了?他并不像是伤口疼背部的伤口不会让他疼得发抖或令他双手火烫。

    没事。他咬牙抑制到口的低喘:离开我!他使力支起上身想推开她将她推离到他伤害不到的范围――但急切的行为往往会产生谬误何况他面对的是武艺精湛的爱徒。

    他要推开她而她更往他怀中靠去想知道他是否有其它地方受伤了。一来一回之间她上仰的面庞使她冰冷的红唇刷过他过分火热的下唇然后所有动作因这雷殛的一刻静止!

    那那是什么?

    他讶异得甚至没发现剧痛的胸口渐渐平缓了撕扯的频率;而她咬住了下唇眼中交织涌现的是退怯与不顾一切的神情。

    她的冰唇竟能感受到温度的印染并且涌上躁意!

    突地她又将唇准确地与他贴合一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是她急欲索取来自唇与唇的传递之间

    白煦震惊得无法立即反应也――不能立即反应。他的心鼓动着他的给予与掠取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她青涩得只懂印上唇却不懂何谓亲吻――那种经由吸吭与蠕动的过程。但人是有本能的!犹如婴儿甫出生便知晓寻求哺喂一般。

    他轻吮了下又吮了下疼痛不知因何远离彷佛像是前辈子的记忆一般模糊也不被挂忿了。他只是习惯地给予也不习惯地去做着掠取冰冷与芳甜的行为

    直到再度迎视了那双黑眸他才发现自己适才做了什么他轻薄了他视之如儿的爱徒!

    盼――低哑的声音无法顺利成言。

    轰然而上的艳红迅速地布满她原本冰冷苍白的脸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厚颜得该死!重推开他的身她使轻功飞纵出窗口消失在不知何时已染遍了澄光的暮色中

    是时候了!该看的戏也看够了。他要的女人也终将屈于他并且一辈子栖息在他胸膛中。

    楚狂人始终追随在叶盼融身后十丈处不算太远的距离却没让她发现。除了她本身处在极为无措激狂的心绪里无暇它顾之外;也当说楚狂人高深的武功修为精到倘若存心不让人察觉他人绝无法发现的地步。

    她奔出追风山庄之后不曾停下来过时而拔腿狂奔、时而提气飞纵将自己弄得筋疲力竭累得连思考也无能为力时这种折磨才会终止。

    然而思绪并非如同体力一旦告罄即可倒下不省人事。它是不分疲累与日夜非要转动不可的情绪。

    星月迷蒙存心不理会奔跑路径的举动令她来到不知名的密林中。

    狂喘地停下脚步因为奔跑并没有用她满脑子全是黄昏时自己大胆无耻的举动!她没有比连丽秋好到哪里去否则她不会让自己爱意倾泻于一瞬间。多少次告诉自己根本配不上千万不可形诸于外造成师父的困扰但她仍是做了!与其他女人卑鄙手段有何不同?

    最最折磨她的是他的回应是他习惯给他她要的东西――因为她要所以他给。

    不!不!不!

    不该出于温柔的慈悲他的善良早该有所止境的。那么那么她的心也不会既羞、又悲、且痛!

    蔼―一声悲怆的清啸由丹田狂涌而出勾动体内真气澎湃奔窜筋脉为之贲张全身疼得几乎炸成碎片。

    一片竹叶凌厉地出她侧方疾射而来在叶片来近身时其锐气已然划伤了她左颊但也只有那么多了。银光条闪叶片一分为二分别刺入她身边的树干中只见得尾端叶柄尚可稍见叶身全埋人树干中。

    她的银剑精确地指向黑暗中楚狂人所站的地方不言不语亦不多问。来者不善之人何须知道是谁终要对决上一回。

    我想我也给够了你与白煦话别的时光。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楚狂人的女人。他走出暗处微光下依稀见得一张粗犷狂放的面孔一双眼眸尤其诡谲得吓人!他着一身灰蓝劲装由身上涌出的是狂且危险的气息。

    这便是人人忌惮且拥有诸多传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楚狂人。

    她眉梢未动眸光依然冷霜满布。已不是春寒料峭时光她的周身依然只散发冰寒。

    很好我就要你这种女人。他拍着手迳自又热烈她笑道:看你们这些人演戏着实好看几乎要舍不得带走你让戏唱不下去。可是我愈来愈讨厌白煦这辈子从没看过有人可以把伪君子演得那么好的。如果他不是沽名钓誉便是儒弱无能。如果我生平会迫切想杀掉一个人恐怕非白煦而无别人了。

    他的自言自语并没有令叶盼融喝斥或动手。基于多年战斗本能她察觉了这男人将会是个可怕的对手。她必须全神买汪不能有一丝浮躁。

    是的我非杀掉白煦不可。女人们都爱他他又不可能让每个女人满意不如杀掉免得危害世人。不过他毕竟是你师父如果我让你看到他被杀死的场面是何等不孝的事你也会很伤心的。所以找带走你之后才会回来杀他。如果他的功力够好也不枉我在他身上费了这么多时日。他又笑了。

    来跟我走。

    还未见他笑完便没见到他有移动的迹象;但当他开口时竟已是将鼻息吐呐在她脸旁。

    她迅速挥剑并以千影步法向后退去。多年的江湖经验教会她毫不留情绝不心软因此让处于试探的楚狂人在手背上挨了一划。

    楚狂人退出她剑气之外将手背的伤口放在唇上轻舐带血的唇裂出好大的笑容眼中更是迸发出浓厚、势在必得的光芒。

    非常好!

    这回他不再是试探疾冲而来的身形蕴含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震得两边树叶如狂风吹掠而过。

    她退闪过第一招凌厉攻击攻多守少。如果周以往都是以同归于尽的招式去招呼对手不在乎被伤只要求对方倒下。

    无风自动的树木因承受不住刀光剑影的气流而像狂风吹袭落叶奔成旋风围在打斗的人四周。

    转眼间数百招的对决叶盼融暂居弱势出招依然辛辣。她的格中只有倒下而无认输。以往她对付的人之中亦不乏功力高深之人。她会赢正因为她有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执着硬气。

    突地她被一道银光贯穿她持刀的右手掌来不及以左手接刀再攻向楚狂人她的颈已遭巨力袭击并连点周身数大。

    当血丝由口中与手掌中不断流出时她也已失去意识倒在黄土中无法再战。

    楚狂人喘息地站在她身旁紧紧盯视着她美丽的面孔。这一夜是冰叶行走江湖以来的第一个败仗;但她不会知道这一役同时也是楚狂人战得最力竭的一次。当年弑师也未曾令他战上数百回合。

    这是冰叶――真正有实力的侠女!

    那么与白煦交手的时日开始令他期待了。

    好奇怪他非要白煦死是因为看不惯他的行为。他这辈子行事方式全以荒诞不经为主却不曾因极讨厌一个人而动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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