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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恨无端,昙花只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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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恨无端,昙花只一现 (第3/3页)

,我受不住了……”

    高墨言的吻慢慢滑落下去,至小腹间,或深深吮吸,或浅浅轻触,杜若锦无力得扭动了下身子,脸色酡红,迷醉婉转低吟:“墨,我热极了,热极了……”

    寂静深夜里,幔帐低垂,喘息与低吟勾画出一副旖旎风情。

    高墨言将脸埋她的小腹间,低叹道:“沉香,你准备好了吗?”

    杜若锦将手落高墨言的头上,揉着他的丝,将他的丝缠绕自己的指间,低低吟念着:“什么?墨,你说什么?”

    高墨言将身子撑起来,注视着杜若锦,眼神炙热而浓烈,问道:“你准备好为我绽放了吗?”

    杜若锦本就脸色羞红,这会高墨言大胆刺骨的问话,再次涨红了脸,轻咬红唇,许久,才戏谑道:“高墨言,花本来就是等着被人采摘的,会不会没有准备好的人,正是你这个采花之人?”

    高墨言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沉醉,霸道得问道:“如果我将你的话,当做一种挑逗,可否?”

    杜若锦别过脸去,不再与他对视,却仍然感受到他火辣的眼神,环顾全身,撩的她心绪起伏,低声埋怨道:“女人易着凉之时,莫过于欢好之时……”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低,高墨言听不清什么,或许是原本高墨言就将她的话吻唇边没有吐露出来,高墨言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良久,她耳边低语说道:“待我们寻处好山好景之地,我们再行……”

    杜若锦微怔,随即窝高墨言的怀里嗤嗤笑着,突地用手轻捶他。高墨言用手环住她的身子,禁锢着她不叫她乱动,还她耳边低语威胁:“别动,你这是惹火,逼着我现就要了你……”

    杜若锦暗叹之余,心里也说不出来的滋味,或许高墨言及时停下,不过就是为了对自己多一份尊重,原来,高墨言的好,需要体会才能得知。

    两人嬉闹着,过来好一阵,才相互偎依睡去。

    次日,两人携手去正厅用膳。

    高老太爷徐姨娘的搀扶下,大力咳着进了坐下,徐姨娘似是有些疲惫,强忍着困意打着哈欠给高老太爷揉着胸口。

    高步青进来后,始终表情不虞,话也不肯多讲一句,时不时往高老太爷那边望一眼,随即便有些不自然得再低下头去。

    高老太爷大力咳了几声,徐姨娘紧忙上前,又给他揉着胸口,眼神往大夫人和高步青这边瞟了过来,又飞快得移开了。

    高老太爷推开徐姨娘的手,喝道:“贱婢,手里力道越没个轻重了,难道是想将我按死吗?”

    徐姨娘有些乏窘,涨红着脸,站那里没有言语,紧咬着嘴唇直欲滴血,所幸高老太爷没有再骂下去,否则徐姨娘怎么能生受得住?

    高步青皱了皱眉,说道:“爹,徐姨娘只怕也是累了,一时走了神,您不要放心上。爹,还是我扶着您进去歇着。”说罢,望了徐姨娘一眼,自己亲自扶起高老太爷来,往内室走去。

    大夫人听见此话,若有所思得望了望高步青,又瞄了徐姨娘一眼,终是不屑得挪开了眼神,摆弄着手里的茶盏,说道:“人家还年轻,模样也俊俏,有了别的心思,也属正常。”

    徐姨娘终是忍不住:“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夫人冷哼一声,说道:“到底是不是我诬蔑你,你心里有数,只是我要告诉你,高家,你只是一个老太爷买来的一个小妾,你想要登堂入室,简直就是妄想,今天要不是老太爷身子重不爽快,你连进这个厅的资格也没有。”

    或许是这话太过于刺耳,众人听了也有些不自然,何况是徐姨娘自己?她本来就是个性子泼辣的人,这会强忍着想吞下这口憋屈气,怎奈那大夫人还是依依不饶得谩骂,徐姨娘当即上前,逼视着大夫人说道:“我徐曼妮是高家买来的一个小妾又如何?你说我低贱,你们这些人就高贵到哪里去了?不过就是外表光鲜,内心龌龊罢了……”

    杜若锦叫道:“二少奶奶,美景的事,总归要解决了,否则我就没脸再高家呆下去了。”

    杜若锦说道:“我今儿个来,就是为了这事,我想过了一个计策,可是将美景那些不知所踪的时日却说圆过去,可是不知你到底是否愿意。”

    二夫人喜道:“只要美景能够回到高家,我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杜若锦将自己心里谋划的计策一说,二夫人怔住了,良久才说道:“这成吗?美景好歹也是高家的二小姐,生出那样的想法来,只怕也会惹人笑话。”

    “唯今之计,只有舍弃一些东西后,才能得到多。我想过了,别的说法都是行不通的,只有这个才能堵住别人的嘴,不过,还是要你前去玉清庵里周旋几日。”杜若锦说道。

    二夫人无奈叹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玉清庵我曾去过几次,也算熟稔,我明日便去。”

    次日早膳之时,二夫人往杜若锦这里看了一眼,长舒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说道:“听说玉清庵这几日布斋,我想去盘桓几日,也好吃斋念佛为高家祈福。”

    大夫人紧紧盯了二夫人一眼,似是要看出究竟来,久久才说道:“也罢,你就去,为纸渲美景祈福才是正理。”言语露出的些许讥讽,刺得二夫人胸口痛。

    杜若锦状似无意得说道:“不知二夫人何时启程?”

    二夫人有些慌乱得回道:“今天就起程,东西已叫下人们准备齐全了……”

    大夫人狐疑得看着二夫人,未等说什么,二夫人却突然起身,告了辞。临走时,望向杜若锦的眼神又是感激又是期待。

    这一切,就落了高墨言的眼里。待回到墨言堂,高墨言问杜若锦到底是不是她的主意,杜若锦娇笑道:“怎么?你是不信我有好主意?”

    “不是不信,只是自从楚惜刀死后,清远主持那里一直没有动静,你难道以为他就会轻易地善罢甘休吗?”高墨言不但没有喜色,反而添愁云。

    杜若锦听到他的话,乍然明白,也不禁有些后怕,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原本只是想,让美景以负气玉清庵出家为由,来掩饰她这些时日不见踪影的事情,如果清远主持横出一刀,岂不是会乱了阵脚?”

    说罢,杜若锦有些急切起来,扯着高墨言的衣袖,眼神流露出来的担忧深深切切,继续说道:“要不要将二夫人追回来?”

    高墨言轻轻摇头,说道:“这会子,已经迟了,如果清远主持要动手,只怕我们赶过去也无济于事了,只希望清远主持那边没有动作才好。”

    杜若锦从起初的雀跃,到如今的失落担忧,来得太过于迅速,以至于有些吃不住劲,偎依高墨言的怀里,低低念道:“我不过是想美景而已,我不想自己害了她……”

    高墨言将杜若锦安抚好,说道:“你高家,哪里都不许去。我去落锦山庄,将美景接出来安置别处,二夫人只要进了玉清庵,想必清远主持不会明目张胆动手……”

    杜若锦急道:“可是,如果不把美景送到玉清庵,只怕二夫人没有办法以那个名义将美景接回家,岂不是前功弃?”

    高墨言拍了拍杜若锦的肩膀,漆黑眸子里闪烁着自信和威仪,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说罢,便离开了墨言堂。

    杜若锦有些坐立不安,对于那些未知的危险总是会多几分恐惧感,杜若锦现便是如此。就她屋子里呆不住,想要走出去透透气的时候,打开门却现高砚语站门外,或许是站了好一会了,两人面上俱是一惊,随即又各自隐了去。

    “四弟,你怎么这里?”

    高砚语面上轻笑,仍旧是那副规矩,恭敬的模样,说道:“二嫂,砚语得了几件饰物,砚语留着没用,想请二嫂过去挑几件,就当是砚语的恩谢了。”

    杜若锦听见高砚语的话,越有些不适应了,勉强笑道:“四弟做了官,越的客气,倒是令我这做嫂嫂的也拿捏不好尺寸了。原来是想疼四弟的,现倒是显得生疏了。”

    高砚语面上有些不自然,可是神态却是越的恭敬,说道:“二嫂,砚语是真心恩谢,绝不是虚情假意,就请二嫂过去挑几件,否则砚语心里一直惦念此事,只怕也不好过。”

    高砚语再三邀请,杜若锦推辞不过,只得前往,去往砚语堂的路上,杜若锦问道:“这些饰,可曾给娘送去过?”

    高砚语说道:“先前,我亲自送过去几件,不过……”说到这里,高砚语倒是难得的面上一红,说道:“不过,砚语倒是留下了觉得适合二嫂的饰……”

    杜若锦淡淡一笑,说道:“四弟,不愧是官场人,现倒是学得了逢迎之术了,只不过四弟该学一下怎么逢迎权贵,二嫂是家里人,平常对待就罢了。”

    高砚语貌似有些听不得杜若锦这些话,说道:“二嫂,你怎么能将砚语的诚心当做肮脏之态?”

    杜若锦失笑,随即正色说道:“四弟,谈起这件事来,二嫂倒是有话要对你说。这官场自古以来便是这般模样,抬高踩低,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咱们不过就是个寻常官,要懂得顺势而为,说的难听点,便是见风使舵,不要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被人推出去当了替罪羊也不可知。”

    高砚语怔住,眼睛突现出不可置信,又随即掩了过去,轻咳一声说道:“二嫂,砚语实没有想到二嫂竟有这般见识,家里人都劝我要洁身自好……”

    杜若锦冷笑,说道:“洁身自好?谈何容易,那官场如同赌场,遇事也要下赌注的,虽然筹码不同,可是一样的赌法,赢了你便升官财,输了轻则不过是罢官散财,重则人头落地满门抄斩,那不还是常事吗?”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砚语堂。

    书房内,高砚语给杜若锦沏了一壶好茶,又去内室,捧出那盒饰出来,杜若锦本来倒是无心于饰,不过就是好奇到底都是些什么好玩意罢了。

    左右不过就是一些金饰玉雕,杜若锦倒不稀罕这些东西的,这不比现代,带着个把件还能撑门面,这里,哪个女人不是满头珠翠,浑身上下环佩叮当?自己素净天然,到落了个不施粉脂的名声。

    杜若锦随意从盒子里挑出一支玉簪来,两人又说笑了几句,过了一会,杜若锦起身告别,高砚语直将她送回到墨言堂才作罢。

    杜若锦倒是觉得砚语堂里的茶不错,打,那茶是高砚语从翰林院带回来的,不是高家置办的,杜若锦悻悻然,只得作罢。

    天色擦了黑,杜若锦见高墨言还没有回来,心里着急,便院子里走动着等他回来。过了晚饭时间,依旧没有音信。杜若锦加坐立不安,吩咐绿意去府门口等着,自己便院子里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若锦却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仿佛是有人暗处看着自己一般,杜若锦惊恐得问道:“是谁?你是谁?”

    无人回答,过了许久,那份被人注视的焦虑感才消失而去。

    及近半夜里了,道:“是二少爷叫他来的,让给您带个回信,就说他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一切平安,勿以为念。”

    杜若锦松了口气,又暗骂,高墨言,你难道不知道,只听口信不见到人,仍旧是不放心的吗?勿以为念,谈何容易?能够做到的人,只怕都是些缺心少肺的人。

    晚上,辗转反侧间,终是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迟,道:“二少奶奶可真能睡,这一觉可真长……”

    “绿意,二少爷回来了吗?”杜若锦还趴床上,懒洋洋得问道。

    道:“二少爷没有回来,回来的是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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