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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终究是,香魂归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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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终究是,香魂归尘土 (第3/3页)

真的是有劳姑娘了。”

    那名女人冷哼一声,说道,“不必谢我,我不是为你,因为你即便是死,也与我无关。”

    杜若锦已经,仔细打量起她来,顿时对她的身影轮廓有了模糊的肯定,说道,“你是欣月?”

    那名女人摘了面纱,果然便是欣月,眼睛里充满鄙夷和不耐,说道,“杜沉香,你现是不是很得意?”

    “此话怎讲?”

    “一定要我将话说得那么明白吗?我怕你会羞愧而死。”

    杜若锦苦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讲纸渲的事情,我当初让绿意去怡红楼找过你,只不过你那时已经不了,从此便失去了你们的消息。”

    “很好,我还以为你已经将另一个人置之于脑后了?连他的死活也不顾了。”

    杜若锦听见欣月的话,有些焦急,问道,“什么意思?他怎么样了?”

    “原来你还记得要问他的下落?”欣月有些不忿。

    杜若锦焦急之下脱口未出,说道,“欣月,如果你来不是告诉我高纸渲的下落,只是挖苦和讽刺,那么就请回,因为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虞的。”

    “难道曾经相爱,不过片刻便成浮云了?”欣月清清冷冷的声音也有些失声。

    杜若锦心口有些绞痛,强颜欢笑得说道,“欣月,你错了,我是他的二嫂,所谓情,所谓爱,不过就是一场云烟罢了,过去了,始终就是过去了……”

    “你这个女人好残忍,真不知你是如何他心里留下善良的印象?”欣月不可置信得看着她,似是不相信杜若锦竟能说出这般冷静的话来。

    ”或许是两个人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事……”杜若锦说着说着,心慢慢绞痛起来,可是她依旧笑着,笑的那么无心无肺。

    “他好傻,他真的好傻,亏他心心念念的便是你,你却……”欣月不住得摇头,似是替高纸渲惋惜,突然她说道,“杜沉香,那么我来问你,如果高纸渲出现你的面前,你也无动于衷吗?”

    杜若锦隐约觉察出有些异样,听见欣月的话后心被便提了起来一般,旋即回身,赫然看见,一身白衣的高纸渲站远处,缓步走了过来,他消瘦了许多,眉眼依旧俊朗却添了几分忧郁,低哑着嗓子说道,“你是如何做到忘却的?告诉我,我也想试一下,”高纸渲似是艰难似是伤痛得捂着胸口说道,“否则,这里会一直痛,很痛……”

    杜若锦有些惊慌失措,她还未做好见高纸渲的准备,慌乱得退了两步,努力做出一副笑颜,说道,“你来了……”

    “若锦,除了这一句,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高纸渲站原处,任风吹起衣衫,俊逸不凡,他的嘴角也努力勾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那分明可见的苦涩逃过不任何人的眼睛,何况,是她杜若锦。

    “我,我……”一向能言善辩的杜若锦,此刻有些莫名的语吃,总感觉一种无形的巨大的漫天撒了下来,这种压力,大的莫过于来自高纸渲的眼睛,星眸暗伤。

    欣月一旁,不屑得说道,“高纸渲,你还跟她废话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她现跟高墨言两个人相处得甚为亲昵,你她的心里,还能找寻到什么?”

    高纸渲没有理会欣月,目光一直落杜若锦的身上,定定得说道,“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杜若锦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来的滋味,面上却不敢显露任何的情绪,淡淡说道,“对,我们始终逃不过这层干系,我是你的二嫂,你是我的三弟……”

    “这就是你放弃随我要浪迹天涯的原因吗?”高纸渲问道。

    杜若锦顿了顿,似是铁了心要与高纸渲划出一道界线来,说道,“你不了解我,我要的从来就不是浪迹天涯的生活,除非是我别无选择。”

    高纸渲故作洒脱的大笑,可惜杜若锦的眼还是失败了,人伤心到极致,那悲愤的眼神显露至极,他的笑只会令人心痛。

    欣月再也压抑不住,喝道,“杜沉香,这就是你当初想要的结果吗?”

    杜若锦摇头,有些愧疚得看着高纸渲,说道,“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所愿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何况,是你。”

    欣月一旁,似是怕杜若锦的话再让高纸渲伤心,于是抽出腰短剑,指着杜若锦说道,“我今天就杀了你,否则他迟早还是会被你害死的。”

    说罢,便举剑往杜若锦挥去,说时急那时快,杜若锦只觉得自己无法逃脱,正惊骇之时,突然现剑便自己头顶方向停住,而剑身被高纸渲握手里,鲜血喷溅出来,溅落了杜若锦的脸上,还带着几丝温热的气息。

    欣月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样护着她?”

    高纸渲轻轻摇头,说道,“天下多的是负心之人,难道你要见一个杀一个?何况,我从来不觉得是她负了我,我和她之间……就如她所说不过就是一段孽缘,过去了始终就是过去了。”

    高纸渲慢慢往后退了几步,手上仍旧不停滴落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高纸渲却没有顾及自己的掌心的伤,或许他看来,一切都不及心第来的伤痛。

    “看来,我是该学着忘却……”

    杜若锦站原处,望着渐渐走远的高纸渲,硬生生没有吐露一声,走,离开,有些感情注定是毫无着落的,终不过也是无疾而终。

    后山之上,嶙峋怪石林立,落木萧条,那山风如锋利刀刃一般划过来,杜若锦举手遮脸,却是碰触一脸的泪水,苦笑道,“谁言情深,一生无凭……”

    直到再也看不见高纸渲的身影,杜若锦才从迷雾一般的思绪里解脱开来,拭去脸上的残泪,杜若锦被冷风吹的瑟缩不已,高墨言久久不见回来,杜若锦忧心似焚,生怕他出个万一,又等了片刻,无奈之下杜若锦顺着路往回返。

    未及竹林之处,便见有脚步声传来,杜若锦忙躲进了一旁的杂草边,见到白日所见的那个身影顺着另一条小径往东边去了,杜若锦觉得这个身影格外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疑惑不已。

    就这时,又从竹林边出来了一个人,脚步慌乱,神色惊惧,杜若锦仔细一看,却是道,“二少奶奶,总算是找到你了……”

    杜若锦顾不得责问她半夜与桑睿私会之事,忙问道,“你可曾见到二少爷?”

    道,“二少奶奶,您难道不问绿意为什么半夜与桑公子相见吗?”

    “你的这些闲事,现你先告诉我二少爷究竟如何了?他难道回去没有见到你吗?”杜若锦有些急切,一直盯着绿意等着她回答。

    起,拉着杜若锦便往后山走。

    杜若锦挣开她的手,说道,“绿意,你这是做什么……”

    道,“我答应过二少爷,要把你平安得带出妙真寺,回高家也罢,不回高家也罢,他说都随你……”

    杜若锦听完这句话一怔,随即头也不回得便往妙真寺疾奔而去,没有理会绿意她身后拼命的叫喊。

    杜若锦听完绿意的话后,便知高墨言那边一定出了问题,情知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帮不上任何忙,可是她还是执意前往,有时情感浓烈处,已经不能用理智去控制为情执意的付出。

    高纸渲为已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也正如自己往妙真寺返寻找高墨言一般,都是视死如归。

    待到杜若锦返到妙真寺,隐树后,便看见高墨言和桑菱被众僧人围间,桑睿不知去向,清远主持并未场,只不过有一个蒙面人却其,俨然便是众僧人的头领一般,指挥人剿杀高墨言和桑菱。

    杜若锦忧心似焚,未及出声,便被人轻拍肩膀,吓得差点惊跳起来,回头看去,原来竟是残歌,一副僧侣装扮,赫然已是一个小和尚的模样。

    “残歌,你终于肯出来见我。快些告诉我,我该如何将他们两个救出来?”

    残歌摇头,抿着嘴角,然后说道,“我不是那老秃驴的对手,恐怕是救不了他们了。你如果现出寺,我还可以掩护你送你出去,迟了,怕是连你也难护周全。”

    杜若锦眼见厮杀又起,那蒙面人步步逼近,众僧侣也是出招狠厉毫不留情,高墨言和桑菱节节败退,突然,那蒙面人趁高墨言不备就突然出刀斩了过来,杜若锦再也无法抑制,惊呼出声,喊道,“墨言,小心……”

    高墨言听见杜若锦的声音,猛然回头,说时急那时快,眼看倒便要落了高墨言身上,杜若锦绝望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突然听见一声娇哼,就见桑菱滚落地上,左臂竟然被蒙面人斩断,鲜血喷溅。

    杜若锦情知便是桑菱为高墨言挡了那一刀,热血沸腾便奔了出去,杜若锦上前将桑菱扶起,高墨言为桑菱点穴止血后,持剑护两人身前。

    桑菱已然晕了过去,杜若锦看她伤势,触目惊心,震惊不已,急道,“她伤势这么重,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只怕会没命的。”

    高墨言凝眉说道,“此刻人单力薄,我们想全身而退只怕不能了……”

    杜若锦无语,如何全身而退?桑菱都断了左臂,即便是退,也不能称之为全身而退了,这里也没有接肢技术,否则桑菱的左臂还是能够保得住的。

    那蒙面人却似躲闪着什么,起初那志必得的气焰敛了许多,终是下了决心要挥手下令要剿杀的时候,便见有大批官兵冲了进来,齐齐将妙真寺围个水泄不通。

    那蒙面人忽的一闪,便掩身进了禅院,终不知了去向。

    “佛门清净之地,怎能容你等亵渎?来人,将作乱之人都给本王抓起来。”来人正是锦亲王。

    杜若锦送了口气,扶着桑菱的身子也有些力不从心,桑睿从斜刺里窜了出来,抱着桑菱急道,“菱儿,你醒一醒,醒一醒……”

    锦亲王那边已经让张贵拿腰牌去宫里请好的御医,又吩咐人准备担架,将桑菱给送下山。

    清远主持终还是走了出来,仍旧是那副慈眉善目,双手合十,便念道,“阿弥陀佛,本寺突遭洗劫,王爷来得正好,正好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锦亲王的神色轻松自若,说道,“方丈大师,本王向你买个人情,这几个就交给我带走了,本王担保他们不会再上妙真寺闹事。”

    杜若锦听见锦亲王的话,正要急着辩驳,便见高墨言暗暗向她使了个颜色,杜若锦只得作罢。

    清远主持貌似抹不开情面,和颜说道,“既然是王爷出面担保,老衲自然应允,只不过敬劝几位施主,祸从口出,几位回去后还是多参佛少言语为好。”

    杜若锦知道,清远主持的话明是规劝,其实就是威胁,心里一凛,却硬生生没有再去与之争论。

    清远主持说完便离开,临走时眼精光一闪,朝杜若锦几人看过来,阴森森的,令杜若锦汗毛倒竖,惊惧不安。

    锦亲王走过来,神色不再泰然,正色说道,“你们几人即刻下山,切勿迟疑,凡事待明日再说,本王会留下侍卫护送你们回城。”

    杜若锦谢过锦亲王,本想找到绿意后便与高墨言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哪成想,桑睿便挡了两人面前,目光憎恶,也隐隐带着几分不屑,说道,“我妹妹是不是因为你而断的左臂?”

    高墨言没有作声,紧咬着牙关,那紧蹙的眉头也似是昭示内心汹涌而来的情感,怎么会不震惊呢?怎么会没有愧疚呢?

    杜若锦上前,握住高墨言的手,用力握了握,似是给他一份安慰,对桑睿说道,“是桑菱心甘情愿的,怪不得他,不过,桑菱毕竟是因为他而受伤,如果有需要我们夫妻俩做的事,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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