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终究是,香魂归尘土 (第2/3页)
男人,遇见高墨言之时,便彻底沦陷他沉静缄默的胸怀之。可是,他深情凝望的眼神,永远不曾落她的身上片刻,她本想安静得站他的身旁,即便得不到也无所谓,可是她低估了作为女人占有爱情的强烈**,她始终抵不过嫉妒,才看到高墨言为杜若锦受伤失血昏迷之时,情感压抑不住决堤开来。
嫉妒,如一把钢刀,将她的心划出一道口子来,鲜血淋漓却不敢直视,这到底是不是以爱的名义来掠夺情感?她不知,亦不想知道。
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桑姑娘……”
桑菱倏地起身,却不敢回头,用衣袖偷偷拭去泪水,故作轻松地说道,“你来做什么?难道就是想看看你将我的自尊践踏脚下,又是如何舔舐伤口的吗?”
“桑姑娘……”
桑菱猛然回身,喝道,“不要再叫我什么桑姑娘,我不想听,如果没有你的直呼其名的亲密,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叫我。”
高墨言微微蹙眉,面色却依旧平静,说道,“桑菱,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沉香一个人……”
桑菱犹如万念俱灰,又哭又笑得说道,“高墨言,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我不想欺骗任何人,尤其是感情的事情,拖泥带水只会害了你,也会让沉香伤心,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只伤害我一个人,来成全她的快乐?”桑菱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失去控制一般,拿着手的腰刀乱挥起来。
高墨言上前一步,正要夺下她手的腰刀,便见桑菱将刀转了一个方向,架自己的脖颈上,惨笑道,“不要过来,高墨言,你再走过来一步,你信不信,我立刻你面前自?”
高墨言一惊,随即停下脚步,好言说道,“桑菱,你不要做出糊涂事来,有事我们慢慢说。”
“沉香说得对,我如果杀了她,你只会恨我一声,想念她一辈子,可是,如果我你面前自呢?你会不会因为愧疚,而心里记着我一辈子?”桑菱满含期待得看着高墨言,问道,“如果有,哪怕仅是偶尔的想起,我也觉得值了。”
高墨言长叹一声,他的语气委婉,却是十分的坚定,说道,“桑菱,你一定要做这些傻事吗?你说你喜欢,可是,你却不了解我高墨言,我此生从来未作愧对他人的事,所以我永远不会存愧疚之感,对你,亦是一样。”
桑菱听见高墨言的话后凝噎不语,握住腰刀的手一直颤抖,高墨言疾步上前,用手轻拂她的虎口,腰刀应声而落。
桑菱扑到高墨言的怀里,痛哭出声,高墨言往后撤了两步,没有推开桑菱的身子,貌似有些不悦,冷冷说道,“桑姑娘,还请自重。”
桑菱抬起头来,看着高墨言,似是不可置信他的冷静,说道,“高墨言,你真的太过残忍了,难道你敢说,我你的怀里,你没有一丝的动心?”
高墨言表情认真,仔细想了想,才说道,“除了沉香,我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桑菱,忘了我,我是一个寡情的人。”
桑菱退了几步,苦笑道,“可是,你唯独对她深情,你所谓的寡情,只不过是因为你将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
高墨言没有答话,正要宽慰她几句便离开,便看见桑菱朝着自己身后,带着几分强作的骄傲和苦涩,说道,“杜沉香,你赢了……”
高墨言回头看去,杜若锦款款而来,目含微笑,站自己的身边,说道,“我不曾赢过,你也不曾输过。”
桑菱站那里,眼看着面前似有默契的两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盯着高墨言似是要从他的神色找出任何的不舍,可是,令她失望了,自从杜若锦出现后,高墨言的目光便一直落杜若锦的身上,渐渐柔和。
桑菱急怒之下,疾奔而走。
高墨言和杜若锦原处找了一块巨石坐下,高墨言将杜若锦的手握住,说道:“你怎么来了?”
杜若锦另一只手去拔了根地上的小草,慢慢悠悠得说道:“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不放心你,所以便跟了过来?”
高墨言失笑,说道:“怎么?这次仍旧是我自作多情了?”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望着远处出神。
夕阳西下,烟霞漫天,色彩斑驳,辨不清是何种颜色,却看得出颜色的深浅,那深的是情,薄的是意……
高墨言突然转过神来,双手扶杜若锦的肩膀上,神情凝重得望着她,杜若锦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做什么?”
“我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口说话后,便变得如此不同?”
杜若锦掩嘴轻笑,说道:“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两人说笑了一阵,往回走的时候,突然远处一个身影疾驰而过,杜若锦看不清到底是谁,可是高墨言却有些震撼,握着杜若锦的手不自觉的用了用力。
杜若锦不禁跟着惊慌起来,问道,“是谁?”
高墨言顿了顿,迟疑回道:“一个不相干的人……”
杜若锦回到禅房与绿意闲聊之时,现端倪,追问之下那绿意果然与桑睿是熟识,夜间睡下,那绿意又趁着杜若锦闭目之时悄悄出了禅房,杜若锦大为惊诧,便紧步跟了上去。
但见了好一番话,皆或是绿意矜持桑睿热烈,看那态势桑睿对绿意竟是动了几分真心。
杜若锦唯恐惊了两人,便小心退去,怎知一转身撞进一人怀里,被那人拦腰抱起飞身几个起落迅疾离去。
此人正是高墨言,他将杜若锦小心放下,面上却有些不悦,杜若锦疑惑问他,良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来:“以后,不许你做这么冒险的事……”
杜若锦心里一热,顿觉高墨言的话击了心某处柔软的地方,上前环抱着高墨言的腰,将头埋他的怀里,轻轻说道,“我知道了。”
高墨言却顾不得儿女情长,用手轻抚杜若锦的丝,说道,“沉香,这妙真寺,我看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
杜若锦讶异抬头,问道,“为什么?”
高墨言沉吟了一番,才缓缓将自己听到的那一幕徐徐说来。
原来,高墨言自从后山见到那个疾驰而过的身影,便觉得有些眼熟,待到想起那人是谁,已是小沙弥说清远主持今夜有贵客来的时候。
便匆匆饭罢,辞了出门。
换上夜行衣,潜到清远主持的禅房外,高墨言怕清远主持现察觉自己的气息,随即掩三丈开外,勉强能够听见屋子里的人说话的声音。
有一个女声柔和润耳,说道,“清远主持,凝烟所讲之事,句句是真。如若有一句假话,甘愿遭千刀万剐。”
清远主持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即便女施主讲了假话,我佛仍旧是以慈悲为怀,女施主熬过心魔。”
此女子正是水凝烟,她听到清远主持只是搪塞之语,已是有些焦急,便忍不住说出了拿捏之词,“凝烟承认自己是心魔,难道清远主持就没有心魔了吗?”水凝烟随即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清远主持没有心魔作祟,就不会杀了清方大师……”
清远主持本来一直闭目不语,此时突然睁开眼睛,精光一闪,随即敛了去朗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何出此言?”
水凝烟眉眼有了几分意兴,显然是动了争上之心,说道,“当日凝烟也妙真寺,方丈当时借杀清方大师之名将残歌留寺,怕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远主持手念珠略为抖动了下,随即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的话太过了。”
水凝烟自觉占了上风,说话便不依不饶了起来,说道,“方丈,如果你不考虑凝烟所议之事,难道就不怕凝烟将此事告知于天下吗?到时候不光清远主持的名声受损,整个妙真寺也会无人涉足。”
清远主持又重闭上眼睛,缓缓说道,“阿弥陀佛,佛说不可动怒,可是佛终归是有动怒的时候……”话音未落,人已近水凝烟的面前,枯爪一般的手捏住了水凝烟的喉咙,只不过稍稍用力,水凝烟便会香消玉殒。
此刻,高墨言情急之下,随手往禅房窗纸上弹了一枚钢珠,随即便飞身离开。钢珠应声而落之时,清远主持已经跃出门外,轻喝,“是谁?”
只不过,高墨言早已奋力跃身离开,回到禅房之时,现杜若锦的房门虚掩,推门进去现杜若锦和绿意均已不,忧心之下,四处寻觅,便这竹林处看见了杜若锦的身影。
可是,他哪里想到,待到清远主持放了水凝烟离开后,那个白日后山见到的身影才潜进了清远主持的禅房。
当高墨言将听来的话说给杜若锦听后,杜若锦半响没有说话,震惊不已,手心里汗津津的,失措说道,“难道你怕清远主持会猜出是你弹珠示警?”
“今天妙真寺留宿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三人,便只有桑菱兄妹,我怕清远主持迟早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到时候我们再想脱身就没那么简单了。”高墨言将自己的分析说给杜若锦听,一脸肃重。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趁夜离开?”
高墨言点点头,杜若锦慌道,“可是绿意还没回来,我去找她……”
“来不及了,我先将你送出寺,再回来找她。否则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走出妙真寺,清远方丈的武功,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出不少。”
杜若锦心里七上八下的,来不及思虑脱口而出,“我要跟你一起……”
高墨言微微动容,旋即展露出一个笑容,不是绚烂无比,却是暖意融融,他说道,“有你这句话,我此生无憾,快些走。”旋即拉着杜若锦的手出了房门。
杜若锦不肯就这么离开,却又挣脱不了高墨言,只好作罢。寺门已然关闭,这会再去必然惊动寺里的僧人,高墨言抱起她穿过禅院去了后山。
可是,未及穿过竹林,便听见寺里有人喊,“抓刺客,有贼人进寺了……”
顿时,寺院里的和尚都出来了,寺院里乱成一团,可是正因为人多杂乱,高墨言抱起杜若锦却不知道该从哪里穿过后山才不被人现。
正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高墨言的肩膀,低声说道,“跟我来……”
高墨言和杜若锦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婀娜娉婷的身影站那里,用丝巾蒙面,露出美目,挥手让两人跟着她走。
高墨言抱着杜若锦跟着这名女子从另一条小径上穿过竹林,便到了后山。那名女人旋即不见了踪影,高墨言将杜若锦放下,不放心她独自留这里,思量了一会才说道,“即便有再多的不放心,我也明白。如果绿意因此出了事,你也会一辈子不安的,我现去找绿意,你呆这里那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杜若锦上前,勾住他的脖颈,他唇角落下轻吻,低语道,“记得,我要你平安回来。”
高墨言的眼神明亮而犀利,捏着杜若锦的下巴,说道,“那你也要记得,这辈子还很长,我们才是刚刚开始,所以,即便我出了事,你也要好好的,只要能够偶尔记起我便足矣。”
高墨言说完这话,突然现,自己说的话与桑菱对自己说的话,竟是这般相似?自己对杜若锦是深情无异?难道桑菱对自己也是矢志不渝吗?
来不及思,来不及抚慰杜若锦眼睛里的惊慌,只不过轻轻抚了下杜若锦的脸颊,随即飞身离开了。
杜若锦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原处,不敢走动,生怕高墨言回来找不到自己,可是莫名的,越来越恐惧,越来越心慌,直到刚才引路的那个女子出现了自己的面前。
那名女子周身散清冷气息,一言不。
杜若锦上前谢道,“刚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