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周山 (第3/3页)
凡本能地侧身，挥剑，向着那潜藏的危险深处，迎了过去。
黑暗的另一把剑，也向着张小凡的方向，直直刺了过来。
仿佛一场交锋，就要这无的黑暗展开。
然而不知为何，张小凡心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情怀，仿佛这一剑，自己的手根本不愿刺过去。
轩辕剑的剑势渐渐缓了下来，剑身上耀眼亮丽的紫光，也一并黯淡了下去，变得一如平常。
这一刻，他忽然犹豫了，也留情了！
说不清，道不明，他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选择。
黑暗的另一把剑，也似是同一时间做了同样的选择。
然而，去势不止。
纵然剑势已弱，这两把剑的去向，依然是刺向对方的胸口的。
恰这时——
“吱吱……”
肩头的小灰仿如感觉到了危险，忽然叫出声来。张小凡猝不及防，心大惊，剑势急转而下，往一旁直直偏了过去，胸门大开。
黑暗的另一把剑，也似是采取了同样的选择，这千钧一的后时刻，剑势往一旁直直偏了出去。
就这样，擦肩而过！
错身的那一刹那，淡淡的紫光与淡淡的蓝光交相辉映，仿佛缱绻了千年的恋人，不愿分开。然而，彼此的身影都只彼此眼闪过一瞬，便又再没入了无的黑暗之。
是他！
是她！
两人心底，都有相同的感慨。
然而剑势不止，纵然回头，亦再难看见彼此的身影。
“嗒……”
张小凡轻轻落下地来，似欲回头，却又似是不敢回头。恍惚间，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一如多年前，那死泽之，他们两人，也是这般的擦肩而过。
黑暗，传来她清晰的呼声，就身后不远处。
“小凡……”
张小凡微微沉默，心忽然想起，多年前，那毒气蔓延的死泽上空，她也曾经这般地呼唤过自己。
“张师弟，你，回来……”
……
那些记忆，那些往昔……
可惜，都已经回不去了。
若说无情，恐怕苍天也不会相信。可是，她一生要守护的地方，偏偏便是自己毕生都不可能再回去的地方。命运还真会捉弄人啊！
张小凡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黑暗那闪烁的一点蓝光，低下头去，微微思忖。一会儿，回转头来，像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手一松，轩辕剑上的淡淡紫光便黯了下去，融入了周遭无的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