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周山 (第2/3页)
夜，于是又沉沉睡去。
张小凡心暗暗骂了一句死猴子，却又不忍心再去打扰它。他仿佛看到小灰睡着的时候仍旧用爪子胳肢窝里挠着痒痒，嘴角不禁微微弯起一丝弧。想当初，那封魔谷地，寒冰方尖，若不是小灰救了自己，或许它也不会变成现这样，每天昏昏睡睡过，从来不知白天黑夜，亦从来不知它这一睡又何时才能醒来。
这一刻，张小凡开始怀疑自己此次带小灰来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不周山界，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不知藏了多少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纵然初窥天道，道行高深，然而这看不透的黑暗面前，张小凡心底仍有一种惊险的感觉。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这看似平静的黑暗，定然潜藏着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纵然是他，恐怕也不是对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噩梦！
一种被缠绕，被盯上的感觉，自从踏足这片黑暗的那一刻起，心底深处，便有了这样的一种危险感觉。
是什么，潜藏暗深处？
“呼……”
阴冷的风，不知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吹了过来，这不明方向的黑暗行走，张小凡只觉心头袭上一股寒意。隐隐，有沙石微微滚动，出细碎的声响，窸窸窣窣。仿佛就脚下，又像是来自渺远的不知名处。
轩辕剑出的淡淡紫光，照亮的地方还不到寸许。意识的感知深处，这一片无的黑暗之，有岿然不动的大山，有深邃低迷的狭谷，有万丈冰崖的绝壁，亦有直上天的荒芜。
然而，所有的感知都只是脑一个模糊的意象，仿佛那黑暗之，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干扰着这一切，让张小凡心产生一种错觉，不自信的错觉。
那黑暗的世界，真的便如自己所感知到的么？
张小凡无法回答，亦无从回答。
寸光之视，所见几何？寸缕之知，又所闻几何？
这样的一个世界，他除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行去，又还能再做什么？
“呼……”
阴冷的风似是吹得猛了，一种深冷的寒意从身后袭来，张小凡心微惊，本能地跃身而上，躲过了那来自身后的寒意。黑暗，隐隐有无形的气流横扫而过，之后，整个周遭世界都陷入了沉寂之，就连阴风怒吼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静！
死一般的静！
尤其是这种双眼不明，双耳不闻的世界，这种死寂让人心生寒！
张小凡暗暗握住了手的轩辕剑，凝神戒备。
忽然，身后的黑暗微微有了响动，剑气划破虚空出的“嘶嘶”声隔空传入耳。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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