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秦杨二女,谁更“诸葛” (第2/3页)
子的事,是自身难保,可是天子终究还是一国之君,她的父亲仍然还是中书右丞,就算叮嘱一声,这些该死的宦官宫女也不敢这般对待!
是彻底被家族被世人遗忘了么?
想到自己舍身忘死,最终却沦为一子废棋,秦子若如何甘愿?
不,她不能在这时绝望,倘若就此死在役庭,而不能将所受之苦还诸苏氏,绝难瞑目。
仇恨,往往成为绝境中人唯一支柱。
虽然其实本质就是,千古艰难唯一死。
不想死去,必须活着,可身陷艰辛,需要的是动力与支柱。
她不能怨恨冷漠无情的家族,“忘恩负义”的天子,因为他们是唯一可能把她解救出去的人。
所以,只有怨恨苏妃,以及曾经倾心思慕的人。
这却又成为另一重痛苦,每当深夜梦回,毒牙一般地咬噬在她心口。
役庭是封蔽的,若无“外力”,身在其中之人绝对无法察知这条甬道以外的事。
可秦子若却知道了秦家面临的窘境,当然是赵贵有意泄露。
是要让她知道,秦家无能为力,能救助子若之人只有天子。
“姑娘想让我去乾明宫传话,总得有个说法吧,我是直话直说,圣上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你身陷役庭,若要庇护,姑娘也不会是这般处境了。”
赵贵先是得了杨四娘的嘱托,楚心积虑的要从秦子若嘴里套话,可秦子若也知道厉害,一直咬紧牙关不开口,只许以重利,希望赵贵能与乾明宫的内宦搭线,提醒天子她现在的处境,希望天子能救她脱离役庭。
但赵贵本就没有这般“通天”的本领,当年五皇子事发,德妃虽没让他们这批宫人受到牵连,可没了倚靠,赵贵被打发去了钟鼓司,区区一个侍者,别说乾明宫,东西六宫也不能随意出入,除了当值之处,也就只能往役庭跑跑,往常照顾杨氏诸女,还是凭着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再自掏腰包上下打点,让他“活动”去乾明宫就太过为难了,杨四娘也不会这般刁难赵贵。
是以事情一直没有进展。
直到太皇太后插手。
秦子若总算盼到了“乾明宫”的回讯。
这一日深夜,好容易才涮洗完那一堆恶臭溺桶,秦子若揉着腰骨往休息处蹒跚,半道上,被赵贵一把拉去甬道拐角。
月色下,青衣宦官衣袍上的朱葵团花纹如此显眼。
秦子若好歹有些见识,凭这衣着穿戴,判断出眼前的宦官品阶甚高。
一颗心提到了嗓眼。
“七娘子,咱家是奉圣令。”宦官挥手摒退赵贵,略收下颔,眉目间带着股倨傲。
圣上终于是想起她来!秦子若心头一阵狂喜,可她到底不会轻信,仍旧强自摁捺着兴奋,略带孤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宦官似有冷嗤,显然并不尊重天子这位小姨妹:“咱家就长话短说了,圣上不是置姑娘不顾,确为这段事务繁多,姑娘也知道,太皇太后因着大皇子的事,再因苏妃那桩,已经生疑……周仲可还踪迹全无!太皇太后眼下正在搜寻他的家人,当初这事……圣上就想知道,秦府当年有没处置妥当。”
秦子若一听这话再无任何怀疑。
周仲便是那名跳出来自认是福王安排在五皇子府的幕僚,而实际上,他是天子的人。
当年天子设计毒杀福王,这事情是他亲自下手,事先并没泄露。
可天子为了摆脱嫌疑,不得不一同服下剧毒,虽性命无虞,可总有昏迷而不能理事的数日,善后事宜,需要陈、秦两家心腹处置。
因为周仲身为人证,不能灭口在先,但他的家人,当然是被天子捏在手里用以威胁。
天子情知陈参议不算忠心,而陈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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