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两对父子,一桩惊闻 (第2/3页)
盏清酒,悠长长地一声叹息。
黄恪显然酒量有所不敌,已经带着哭腔:“我不信的,大君当日所言,我真是不信的,岂知回来一打听,孔俊真是在濯缨园丧命,家父与孔俊一贯交好,简直就比异姓手足,他早知大君安排暗杀先太子,怎么还会眼瞧着孔俊遇害!再者若非家父与圣上早有……眼下也入不得京卫司,我直言相询,家父只让我莫问,一门心思备考,显然心虚,我一想到家父真如大君所言,哪还有入仕的心思,真恨不能……倘若他是这样的人,从前又何需教导我们仁义礼信,这让我如何自处?”
苏芎只是长叹声声,却并没搭腔。
黄恪又说:“早几日见着芎弟,我实不敢搭腔,盖因我暗察得,风妹妹的婚事皆为姑母逼迫,而这一桩事,居然也被家父默许,今日若非芎弟主动见礼,我实在无颜往来。”
“表兄莫说了,此事我也羞愧得很,当日听闻家姐自愿嫁去陈家,恼怒之余,一昧追问,但听闻家姐细说缘由,我竟知母亲她……不仅家姐这事,甚至还让令尊暗害五姐姐性命,偏我又是母亲亲出,眼见两位姐姐都被母亲迫害,还都是为了我……实感愧怒,却连质问母亲的勇气都没有,懦弱于此,还怎期将来报效君国?”
黄恪年已及冠,苏芎却刚过十五,都因父母之恶而觉无颜面世,一时悲愤填膺,推杯换盏,险些没有抱头痛哭。
瓦上的卫国公听了一歇,方才笃定黄恪并非居心叵测,而相比之下,他儿子明显脑奸计滑,也仅是说黄氏暗害旖景逼迫旖风,并没把更多隐密的事揭晓,不比得黄恪——把自己为大君所掳的经历说得细如毫发,甚至把黄陶最近的行动也说了出来——正是要听从圣上之令,笼络各卫而架空卫国公,并企图让黄氏奉承太后与秦家,暗害卫国公父子,好教苏芎袭爵。
这事卫国公虽早有察知,但听着底下那两愤青哭成一团,自己却哭笑不得。
匍匐了一阵儿,见再也没有意义,正打算撤离,哪知便听黄恪大着舌头又是一句:“我当日在大君府,瞅见了个婢女,当时甚觉面善,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今日与芎弟一袭长谈,才醒悟过来,可不是景妹妹那时的婢女,真是奇怪,她怎么出现在大君府?”
卫国公顿觉头皮发紧。
又听苏芎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那婢女想是也觉得我有几分面善,还看了好几眼。”
“表兄,今日之言,万万不能告诉旁人,包括令尊。”苏芎连忙说道:“纵是表兄见着的人与五姐姐之婢有几分相像,可这话一传开,势必会引议论纷扰,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在耳里,只怕会引发祸事。”
苏芎也不喝酒了,也不悲痛了,连忙喊了人上茶,直到让黄恪也清醒了,又追着问了一番仔细,又警慎提醒了一番,两人这才离开。
卫国公心事沉重,险些没忍住一跃而下揪住儿子,最终还是忍了,且看苏芎要如何处理,这个下昼便显得心事忡忡,才刚回府,苏芎却“找上门来”。
竟然坦承了今日与黄恪那番谈话,并没瞒着黄陶各种作为,但并没坦承的是黄氏的恶意,末了才结结巴巴地说出黄恪在大君府所见。
卫国公一边为儿子不怀恶意庆幸,想到他始终还顾及生母,心里也是叹息,只问:“依你看来,黄恪之言是否当真?”
“儿子以为,表兄所见之人,应当便是夏柯,那时长随五姐姐去候府的婢女,一为秋月,一个便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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