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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 疟疾暴发,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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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五十七章 疟疾暴发,无法避免 (第3/3页)

的确没有匿灾之行。

    依虞沨看来,这知县声称一丝半点不知情,委实不合常理,县衙里的备案,可写得清楚明白,行洪滩涂,这四字身为一县长吏,难道会不知含义?无非是顾及诸多贵族,又因水部官员都称无妨,这才睁眼闭眼罢了。

    受责是一定,可死罪却不至于,不该背的黑锅,自然也不应扣在他的脊梁。

    虞沨打发了两人——先在公主府安歇一夜,第二日即可回在职之地,眼下汛情未过,洪涝还未退尽,灾民依然留连失所,有他们两个官声甚好的知县,总比那些贪生怕死,不惜污篾上官的县丞、主薄可靠。

    草草用了晚膳,却仍不安歇,在晴空与灰渡满面担忧,兼无可奈何之下,虞沨开始了与饱睡才醒的江汉商谈。

    却当起身相迎时,几乎站立不稳,跌坐椅中。

    江汉大急,连忙替他诊脉:“世子,您既疑心郫南等县那些‘风寒’患者原是患的疟疾,自己且得当心,您身子本较常人虚弱,更易受染。”

    这话将晴空与灰渡唬得怔在当场,就连灰渡的一张黑面,都渗透出一层苍白。

    江汉悉心诊了一刻脉息,又问世子可有畏寒、酸痛之状,得知并无后,又再细察世子面色,触及掌心,感觉并无浸冷虚汗之状,方才轻吁口气:“应是操劳过度,世子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几句话的事儿,我正是想问疟疾。”虞沨半靠椅中,一手轻揉眉心:“我于医术只是浅知,不太明白这疟疾一旦发作,是否能有效防治。”

    江汉叹息:“济时之前,疟疾无有效防治之方,一旦有人患疾,必成蔓延之势,就算世子称济时之方果然能够起到治愈之效,可依我看来,防却甚难。”

    “也就是说,即使眼下将疟疾患者隔离,也难以控制蔓延之势?”虞沨蹙眉,他日日焦心,皆为疟疾暴发,原本想着若尽快察实,或能挽回暴发之势:“这疟疾究竟是以何因传染?”

    “说起这点,又是一个难解之惑。”江汉也甚是无奈:“起初以为是人与人接触,飞沫传染,可就算从前一旦发现疟疾患者,便烧死活埋,也难以控制暴发之势,后来,有医者称为‘瘴气’造成,并非接触传染,只要地生瘅毒,就会致病,可这何为‘瘅气’却又众说纷芸,只知或有洪涝、干旱之地,多会发生疟疾。”

    “不仅于此,就算没有天灾,各地偶尔也会暴发……但济时曾有论断,并记于医书,流传于世,不过是否如他所载那般,还是无法证明,因他所说那些个名词,竟是闻所未闻。”江汉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又说疟疾患因,是一种‘按蚊’叮咬传播,又说部份人体内有寄生疟原虫,若有蚊虫叮咬这类人的血液,也会传染他人,又总结了染疟者之潜伏期,大致在十二至三十日,据济时之见,眼下防范甚难,因蚊虫叮咬实在难防,又因各人体质不一,用黄花蒿氽水洗身法也未必有效,只书中有记,济时之母蔷薇娘子曾说疟疾有防治妙方,不过当今世上没那种药物罢了。”

    虞沨自是听得满头雾水,不知“按蚊”何物,更不知寄生疟原虫又是什么。

    “总之,假设那些‘风寒’患者实为身染疟疾,那么,暴发之势是否在所难免?”虞沨又问。

    “应当如是,唯有及时救治,才是唯一的办法。”江汉说道。

    既然暴发蔓延之势难免,虞沨凝眉,半响冷笑:“那么,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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