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身体越来越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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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身体越来越麻痹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知道他对她的好！

    “是，是。风少爷放心！”

    真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林可薇不屑地别开脸。

    李警官一行人一直把风成凌送到警署外的大门口。

    风成凌看了一眼身后那座森严的大楼，把李警官叫到一旁，暗声说：“好好招待她。”

    “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了。”

    “我的意思是――”风成凌暗眸，“萧琪是我的女人。少了一根汗毛，你这总警官的职位就不要干了。”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李警官肩上那几颗星。

    李警官面色一白，立即了然道：“风少爷，我懂了，您放心！”

    “你懂什么？”风成凌脸色一如以往的不好，低声哼道，“如果让她知道我们给了她特殊优待，你这总警官的职务也照样可以撤了。”

    这可真是难办的事，要好生招待了萧琪，又不能让她知道警署对她搞了特殊化……

    看来，酒店是不能让她住的。

    而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也不能住。

    后大家一致商量，把一间杂货房稍稍整顿了一下，添加了床和电视机，还房间里安装了空调。

    林可薇乍然踏进“牢房”时，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电视里的监狱不都是简陋破烂，地上铺着干草，墙壁斑驳漆黑，然后有一堆被暂时拘留的人全都挤一起？

    摇摇头，那应该是电视里夸张悲惨，现的社会展这么好――

    可就算再好，牢房里有空调和家电也实很奇怪？

    林可薇不是傻瓜，立即就能猜出这其的玄机。

    她表面不动声色，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心里却缓缓涌起一股暖流。

    也许风成凌真的信守承诺，是真的想对她好？

    如果他是真心的，那她要不要跟他妥协，继续呆他身边？

    她居然开始后悔两次想要逃脱的所为……

    可是很快，她又嘲笑地摇了摇头。呆这个男人面前，就像呆一颗定时炸弹面前，哪怕是他不爆炸的时候，也随时有担心他下一秒会爆炸，太危险了。

    胡思乱想着，林可薇渐渐睡着。

    半夜，她全身都蜷缩一起，是被冻醒的……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听到空调兹兹的声响，整个原本就很窄的牢房充斥了冷气，都快要变成冰箱了。

    林可薇开了灯，哆嗦着一阵乱摸，遥控器拿手里，摁了半天，就是没见反应。

    她伸手想要拔去总插头，却现那空调安房间的高处。牢房里除了床就只有一台电视机，连椅子也没有一张，她站床上，怎么也够不着，差距太远，而那空调打着的方向，又正好是对着床，她冷得全身都仿佛结冰了。

    跑到门口，她用力去拍门……

    那是坚硬的大铁门，密不透风。而这件房因为原本是放杂物之用，也没有窗。

    整个房间都是密闭的，所以冷气流出来，这窄小的空间里无法流通，导致空间里像冷冻室一样冰寒。

    林可薇砰砰拍了二十多分钟，手掌都红了，也没见外面有人回应。

    该死，这一定是风成凌的主意！

    他想要给她吃苦头的，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意识到这个认知后，她不叫了，恨恨地走回房间，想找样东西裹着身体――

    可现是初秋，床上铺着凉席，连枕头都是竹子编的。半点遮盖物都没有。

    风成凌，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哆哆嗦嗦，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她缩房间的角落，又气又恨又冷又困……

    身体越来越麻痹，血液都好像冻僵了，脑袋也因为那种冷，刺骨地胀痛起来。

    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下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抵不住那寒意，陷入昏睡之。

    不知道何时，耳边响起说话声，好像是风成凌，他声音低低的，却非常的凶，正训斥着谁？

    可是她的眼皮好沉好重，睁不开眼。

    他是骂她吗？一定是嘲笑她的弱不禁风，骂她的咎由自取。

    “对不起对不起，风少爷，谁知道那空调半夜失灵……我们也不知道啊……”

    “滚！”

    恍恍惚惚的声音又走远了。

    林可薇蜷缩着，全身的血液里都仿佛点了一把火，烧得她全身难过，喉咙也干的像是许久没有进过一滴水。忽然有一只清凉的手托起她的身体，紧接着，有清甜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

    她下意识往嘴里大口喝着，身体好像舒服很多。

    “你好点没？能睁开眼吗？”

    风成凌的声音一会好像响她的耳边，一会又好像远天边。

    林可薇的身体沉甸甸的，根本就睁不开眼，意识好像又开始下坠，坠入黑暗……

    “萧琪，萧琪，萧琪！”

    那叫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冷得又全身抱做一团，陷入了黑暗之间。

    忽然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又回到那个全是冷气的房间里，她孤独地站铁门前，大力的拍门叫门！

    然后场景一变，变回五年前，林父和林母把她关房间里，逼她生下那个孩子。

    她也是那样孤独地站门前，用力地拍门，嘶吼着。

    双手一次次不知疲倦地砸门上，她的手都肿了、破了，鲜血一点点泌出来，她的嗓音嘶哑得不行。

    “妈，你开门……放我出去――妈――”

    “妈妈，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

    她疯狂地砸着门，泪水不断地落下：“我要去念书，我才19岁啊妈……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怎么能逼我嫁给一个强奸犯，给一个强奸犯生儿子？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太过悲伤的情绪让林可薇从梦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满脸都是泪水，而枕头上是湿漉漉的一片。

    她用手擦着泪水，平复着心情，却感觉，一双锐利的眼黑暗狠狠地注视着她――

    林可薇猛地回头看去，见风成凌就坐病床不远的椅子上，表情若有所思。见她醒来，他开漫步走来，开了床头灯。

    “你……我……”林可薇惊恐地看着他。

    她刚刚做了那种梦，梦里喊了那么久，还情绪激动地哭成这样！

    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梦话说出来，他有没有听见？！

    如果他听见了――

    林可薇心一沉，全身都紧绷成一点，紧张地看着风成凌。

    风成凌没什么表情，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水，递给她：“醒了，把药先吃了。”

    林可薇接过水杯，就感觉到他的手朝她的眼角擦来：“做什么噩梦了，哭成这样？”

    林可薇攥紧水杯，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风成凌的脸，紧张而颤栗地问：“难道……我说什么奇怪的梦话了？”

    “什么话？”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我做了什么梦……”林可薇垂下眼，说谎。

    “我听到你一直哭，喊妈妈。”风成凌勾了勾唇角，沉声说，“这么想妈妈？”

    没有别的了？

    听他的口气也很正常，林可薇悄悄松了口气：“嗯。”

    就着水吃了药，风成凌把水杯抽走，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摇了摇头，他又把她的身体放倒，说离天亮还早，让她再继续睡会。

    可能是那药有安眠的成分，林可薇躺下去，不过一会，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

    而坐回椅子上的风成凌，眼睛变得暗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可薇睡去的脸。

    19岁，强奸犯，生儿子，慢性咽炎，水果冻，声音，性格，欢爱的敏感点，一看镜头就会僵的病，针织毛线衣……

    那么多的巧合凑到一起，他拿出她的身份证――她们不但同岁，竟连生日都是同一天！

    一股强烈的期待他的心燃起，他仿佛看到希望之光。

    起身走到床边，黑暗，他探指眷恋地抚摸着她的脸――

    是你吗？可薇。

    是老天把你还回来了？还是，这只是一场巧得不能巧的巧合？！

    风翔40层高楼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迎光而立。

    厚重的落地窗帘洞开，视野如此广阔，建立风翔四周的高楼大厦一览无遗，明晃晃的阳光泄了进来，一片明朗。

    风成凌眯了眯眸，对身后的人说道：“快派几个人到美国去，给我打探到萧琪这个女人的所有底细。”

    “是，风总。”

    他已经派人查了，国没有萧琪的档案，而江湖上，也从来未曾有人听闻萧寒有个妹妹。

    这个妹妹仿佛是突然横空出世的……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晃动着，仰头一口全喝了进去。

    火辣辣的感觉贯穿了他的肠胃，那瞬间的冲击暂时消退了他心脏的颤栗――

    只要一想到，林可薇或许没有死，他的心脏就剧烈跳个不停，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负荷地休克过去。

    不，他不能激动，不能期待。

    期待越高，到后，失望也就越高！

    他的身心已经被林可薇“摧残”得差不多，无法再接受一次的波及。所以，事情明朗以前，他还无法确定萧琪身份之前，绝不能那么去想！

    管如此，他还是给林家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辨识林可薇的方法。

    可是当说到这个，风成凌现林家两个老人，竟还没有他了解林可薇得多！

    “她有慢性咽炎？那孩子……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她喜欢睡前调一杯蜂蜜水我倒是知道。”林母如此说道，“至于她喜欢吃什么，她一直都很随意，什么都吃的。哦，对了，她特别喜欢吃我做的美味血鸭和鸡蛋煮肉团……”

    “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林母支支吾吾着，转身去问林父，两人那边拼命讨论。

    他们讨论得越久，风成凌的心就越痛。

    该死，他们跟林可薇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连林可薇基本的喜好都不知道。

    林可薇从小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这又是一对什么父母――

    因为萧琪那些梦话，他派人去调查过了。五年前的事，果然是一出天大的误会！

    下药者是妮娜，她亲口承认的，跟林可薇没有关系。

    而林可薇为什么会生下孩子，以及用孩子威胁风家，都是林父林母的作为。

    原来林可薇一直都是受害者，却承受着这残忍的一切！

    而他呢――居然是个可耻的强奸犯？！

    他一直用着那样的眼光去看待林可薇，以为她是个处心积虑、为了攀龙附凤不折手段的女人！却原来，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这种认知，让他极近崩溃！

    要不是看对方是林可薇的父母的份上，而林可薇又已经……他会立即叫人杀了他们！

    风成凌紧紧地抓住手机，满脸厉色，嘴唇白，就他考虑要怎么“教训”他们时，林母忽然想起了什么，高兴地说道：“我记起来了！可薇的左肩上，有一粒红色的朱砂痣。那痔啊，是她从小的时候就有的，大人们都说她长大一定生得好――连美人痣都备齐了。”

    这个，风成凌也当然知道。

    他以前日日跟林可薇同眠，她的身体，他甚至都比她还来得清楚。

    而萧琪肩上没有……

    “风少爷啊，我的公司现周转不灵，你能不能……”林父期盼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这种时候，他还管着他那个公司？！

    林父天生就没有商人的头脑――林可薇才嫁到风家不久，林父就因为经营不善，把二个亿的注册资金全部败光！

    风家一直没有停止过援助，哪怕林可薇出事后，风成凌念他是岳父的情分上，还多次批给资金周转。

    现，风成凌简直怒不可竭：“公司？呵，你还是先关心你那条老命，还能幸运地再活多久？！”

    “哐――”手机又被主人重力地摔地上。

    风成凌感觉脑子胀痛无比，视野也有些模糊，他踉跄几步走到沙前，颓然坐下。

    如此的疲惫……

    “可薇……”

    他揭开戒指上的暗扣，看到夹层里，林可薇那张温润如水的脸。

    原本那根项链林可薇死去后，夹层里换上了他照片，随着她一起下葬了。

    因为事故后，她的尸体附近怎么也找不到另根项链――而风成凌，又不愿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地底下，所以让自己的“心”跟着她陪葬。

    后来他打造了这个有夹层的戒指，它近他的身体，不像项链容易掉落。

    冰冷的戒指吻他的唇上，他闭上眼，愧疚让心脏的扯痛感剧烈了。

    忽然，很想听到萧琪的声音……

    萧琪住院第二天，就匆匆地要求回酒店入住。

    风成凌感到奇怪，她平时不是恨回这个酒店？

    对她来说，这个酒店就是限制她自由的牢笼！

    “病房门口你安排了4个保镖，还有两个身的看护随时看着我。”林可薇气恼地看着他，“比起酒店，那里是恐怖的牢笼！”

    风成凌淡笑，轻轻地把我着她的，目光却落她裸露的肩头：“你乖乖听话，只要消去逃跑的心，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她的肩头，真的没有那颗朱砂痣。

    他记得也是没有的，否则，他就不会这么不确定萧琪的身份了……

    他真的很想直接问她，问她到底是谁――

    可是他知道，他问不出答案。

    如果她是，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她分明是对过往耿耿于怀，没有原谅他，也不愿跟他相认。

    如此一来，他如果问了，她断不会承认，反而是打草惊蛇，提醒她做好防护的准备。

    如果她不是――她也许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事先调查了他和林可薇的往事，故意学着林可薇的喜好来引起他的注意？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荒唐，但也不排斥这个可能！

    她是萧寒的妹妹，这个几率又扩大一倍！

    毕竟风成凌也曾见过为了跟他攀上关系，而装成林可薇模样的女人来勾引他。

    还是静静等待消息，他已经派人去美国打探她的底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解开谜团，知道她到底是谁――

    空间里一片静默，两人各怀鬼胎，各有心思。

    林可薇低垂着眼睑，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杂志，耳边，却回响着早晨医生说过的话――

    “萧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

    她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情如何！

    她其实一直都害怕这件事，风成凌要她的时候，从来不带套，而他也仿佛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如果受孕怎么办。

    林可薇却是害怕的，她不愿再跟风成凌有所牵绊，她迟早要走的！

    可这节骨眼，她多了个孩子……

    想起她曾经为他流过两个孩子。给他生过一个，却因为白血病和她的事故，而夭折了。

    这件事，一直成为她的禁区，她不敢去想的梦魇。

    刚开始得知孩子死去时，她甚至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他梦见一个轮廓长得极像风成凌的男孩，穿着白色的衬衣，米色的针织背心，漂亮的领口从型衫里翻出来，而他的轮廓精致无比，可爱得不得了。

    他闪着灵动的黑瞳问她：“妈妈，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

    “妈妈，你是不是都不关心我？”

    “妈妈……为什么你不让我长大，我好想要长大……”

    “妈妈我还不想死……”

    每一次，林可薇从那样的梦里醒来，她都痛得心力交瘁。曾一时间，加上她复健的痛苦，和听闻风成凌再婚的消息，她差点换上抑郁症，所以几次轻生。

    后来，她说服自己，看淡了，冷漠了，拒绝去回想从前的一切。

    她绝不能让风成凌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否则，他一定会把她软禁起来，直到孩子出世为止！

    否则，这个孩子是风成凌的了，她什么时候被玩腻了就被一脚踢开――

    这个孩子，是上帝给她的一份礼物！她一定会生下来！

    因为责任，因为愧疚，因为那太多的遗憾和痛……

    因为他是风成凌和她的孩子，他们的爱情结晶。

    是但她想要偷偷地珍藏，像不能让人现和争夺的宝贝，尤其是，不能被风成凌夺走！

    林可薇当场就求医生和两个看护不要告诉风成凌，甚至不惜下跪。

    他们答应她了，而林可薇，必须得风成凌知道她怀孕之前，想法逃走――

    就她思考间，服务生敲响房门。晚饭时间到了。

    照例将餐车里的食物全都摆上桌，林可薇看到今天的晚餐时，就神色一变：除了两个一般味道的菜，居然有还有美味血鸭和鸡蛋煮肉团！

    林可薇瞬间一僵，明白这是风成凌对她的考验――他肯定是听到她的梦话了。

    林可薇突然的反应，自然没有逃过风成凌的眼。

    他眸色一深，低声道：“怎么了？”

    “我……对血鸭过敏。”林可薇说着谎话。

    可是她不善于说谎，她一说谎，风成凌就能识破。

    他暗眸盯着她：她为什么要说谎？她看着这两道菜时，分明反应不同寻常！

    难道，真如他所料――

    他不敢去深想，因为他的心又开始快速跳动，他期待了！

    林可薇定了定神，努力做出一副厌恶之色：“我是真的很讨厌血鸭……闻到这个味道都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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