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7.17/雨意 (第2/3页)
来也怪,在清潭最近常住的两处房产,一处在特别郊外,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一个在市中心特别繁华,出门没绕多远就会堵车的地方。
今天周斯扬和夏烛来的地方,是周青在郊外的别墅。
车停在院前,穿过别墅门前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走近,按了门铃,没多久,周青过来开门,看到周斯扬的第一眼,有点嫌弃:“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周青伸手拉了下夏烛,示意她往里走,但眼神还在周斯扬身上,“小心粘老婆粘多了人家烦,你爸多好的例子。”
前几年沈漱玉和周永江之所以会闹离婚,是沈漱玉觉得周永江管得太宽,总是像个挂件。
不过说是闹离婚,也没真想离,只是吓吓周永江,让他适当的不要那么粘人。
夏烛被周青带过去,在她身后耸着肩膀笑。
周斯扬看她一眼:
不过他也奇了怪了,他爸和周青这对兄妹属于两极分化,一个三结三离,要不是嫌再办手续麻烦能碰到喜欢的再四进宫,另一个从一而终得彻底,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栓根绳,把自己挂在沈漱玉腰上。
“…”让人非常的无语。
客厅有人说话,周青应了一声,往那侧走,夏烛往前探了探头,悄悄走过来,勾住周斯扬的手,踮脚趴在他耳朵:“我不嫌你烦。”
周斯扬斜眸看她一眼,片刻后,垂眼轻笑。
周青这人,工作的时候是个女强人,干脆利落,雷厉风行,不工作的时候也特别会享受生活。
整整一下午,五六个品牌的设计师都在,各种泳衣裙子把夏烛都选懵了,周青竟然还能有条不紊地给她推荐。
最后三选两不选,夏烛光泳衣挑了七八套。
周斯扬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看着,偶尔起身接个电话,再回来,依旧坐在最靠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做那个不置一词的ATM机。
晚上六点,夏烛和周斯扬出门时,拿着手里的画撞了下他的胳膊肘,视线点在画册上,问他:“真的好看吗?”
“问你哪个你都说好看,都怪你,才买了这么多。”夏烛有点懊恼,虽说要去小半个月,但只是泳衣就带十套,还是有些夸张。
周斯扬把她手里的画册抽走,展开左右看了看:“想象了一下穿在你身上的样子。"
他略微停顿,扫了眼夏烛,轻点头,仿似很认真地评价:“觉得很难不好看。”
夏烛眯眯眼,挎着他的胳膊往前:“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周斯扬画册重新塞回到她手里:“喜欢就买,钱那么多也花不掉。”
“你可以一天穿两套,上午一套,下午一套。”周斯扬真诚建议。
夏烛轻耸了一下鼻子,再翻手里的画册:“也行吧”
但是她和周斯扬出去玩儿早上能不能起床都是一回事,还会有时间给她一直换泳衣吗。
隔天下午飞机从清潭出发,一共十三个小时的航程,同样是下午抵达他们要去的海岛。
海岛孤立于北半球的某个大洋,维度刚好,气候适宜,这个时间不冷不热,正是过来玩儿的好时候。
住的地方是罗飞联系的,选在距离海边不远的独栋别墅。
别墅背靠海岛上唯一座矮山,距离地面不远,但真正做到了两侧环林,另一面却正对着大海,站在客厅中央的落地窗前,能看到日出日落,潮起潮退。
罗飞帮忙在当地安排了两个向导和一个司机,另外还有两个生活助理也一同飞了过来,但他们不会跟在周斯扬和夏烛身边,也不会经常露面,只在他们需要时,打电话才会出现。
两人落地机场是下午五点,海岛面积不算大,从机场过来路程不足一个小时,不到六点,已经到了住处。
在飞机上呆了十几个小时,夏烛确实累了,到地方顾不上收拾行李,箱子摊开,从里面拿了睡衣,直接钻进了浴室。
没有用淋浴头,而是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打算舒舒服服地跑个热水澡。
放好水,刚在浴缸里躺下没多久,屋外黑影闪过,玻璃门忽然被拉开,夏烛晕晕乎乎地已经快睡过去,被声音惊醒,睁眼看过去。
舟车劳顿,夏烛到地方东西一扔就钻了进来,周斯扬跟在后面任劳任怨地把几个行李箱都收拾了,此时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还是过来时在飞机上穿的米色衬衣。
这地方暖和,单穿一件长袖衫已经足够。
浴缸最上面架了一个三十公分宽的木台,用来放酒和水果,夏烛虽然没有力气去准备那些,但现在也庆幸自己没有嫌麻烦把这木台掀开。
虽然已经坦诚相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她此时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光线又这么亮,属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她下意识交叠了双腿,略微迟钝地看走进来的男人:“干什么?”
周斯扬刚在外面收拾了行李,确实也累了,本来想进来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但现在看到她这个表情,忽然不想走了。
他站在两米外的架子前,解自己身上的衬衣纽扣:“也过来洗澡。”
夏烛哦了一声,和他对视着,几秒后,拨了拨自己脑后湿掉的头发,掩在木板下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要不要一起?”
周斯扬不动声色地抬眉,提了下唇,瞧了夏烛两秒:“我出去换个衣服再过来。”
夏烛莫名,心想都邀请他一起洗澡了,还换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等会儿洗澡的时候不是都要脱。
她右臂从水里拿出来,单手撑在木台上,指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向门外。
须臾,换了身衣服的人重新进来。
周斯扬身上穿了住宿地提供的白色浴袍,夏烛更是不明就里,目光追随着他,看他抽了架子上的毛巾走过来。
等周斯扬走近,她实在忍不住开口:你换这个干什么,不是要洗澡?”
周斯扬托了椅子坐在她身后,另一手拿了墙上挂的花洒试水温:“先帮你洗头发。”
夏烛闻言唇咧得大,笑眯了眼睛,天知道她真的只想在浴缸里泡着,不想自己动手洗头发,周斯扬可是真了解她。
她往后靠着,享受周斯扬手法不算娴熟的服务,一边享受还一边指挥。
“左边左边,对就是那儿。”
“再右边一点。”
“手低一点,太高我不舒服。”“周老师?”她忽然冒出来一句。
周斯扬帮她冲掉第一遍泡沫,从身边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她说的精华,按压在掌心,帮她涂在发梢上。
夏烛见他没理自己,又喊了声:“周老师?”
“嗯,”男人懒怠的声线,随后很自然地问,“你又想玩什么play?"
“”夏烛想到前两天在家里,让周斯扬穿那套校服时,自己趴在他耳边喊的学长。
嗯此时被人点出来,她尴尬得脚尖绷直,也不管周斯扬有没有帮她把发梢的精华冲干净,翻过身,趴在浴缸边沿,仰头看他:“我说的是tony老师。”
周斯扬轻挑眉,以俯视的姿势和她对着视线,默了两秒,开口:“我以为你说的是别的老师。”
“比如?”夏烛盯着他的眼睛问。
周斯扬微微俯身,黑沉的眸子印着她的影子,缓声,慢条斯理:“比如戴着眼镜,会在床上教导你的老师。”
夏烛脸微微发烫,偏过视线看向一侧,反应了一下,按着喉咙轻咳,翻身重新躺回去,小声嘟囔:“白日宣淫。”
重新帮她拢了头发的人不甚所谓地提醒她:“已经晚上了。"
夏烛舒舒服服地躺回去,轻拍了一下水面:“晚上也不能宣。”
周斯扬提唇笑了笑,很忽然地垂头,在她还沾有泡沫的额头上亲了亲。
夏烛没睁眼,只是唇勾得弧度大,嘟嘟囔囔:“你怎么偷亲我呢。”
周斯扬没搭腔,只是帮她把精华在发尾涂好,轻揉了两下,再用水冲掉。
但仔细看,能看到男人眼睛里晕开的那抹笑意。
夏烛感觉到周斯扬帮她洗好后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帮她用毛巾把头发包好,请按了按头顶的地方。
他没有什么指法,只是凭着感觉摸到一些地方,用指腹很轻地压了压,缓解她的疲惫。
按得太舒服,夏烛几乎要睡过去,嗡着声音恳求:“你以后能都帮我洗头发吗?”
“不能,”正帮她按摩的人淡声拒绝,“上市公司老板日理万机,洗一个头的时间能再帮你赚两个亿。”
他虽然这样说,但手指却并没有停。
夏烛阖着眼,全身心依赖地躺在浴缸里,周斯扬垂眸看了她两眼,片刻后,低头,在她的唇上再次亲了下。
十分钟后,夏烛被浴缸上移开的木台吵醒,再之后水花轻溅本来只有她一个人的浴缸多了一个人,还没等再反应过来,周斯扬已经单手把她搂过去,另一手摸到浴缸旁的按键,调了水的温度。
圈着夏烛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问:“不冷吗,水调那么凉。”
夏烛呼了口气,闭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还好,刚进来的时候有点热。”
“洗了吗,”周斯扬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腿,“只是泡着?”
夏烛刚已经躺很久了,其实也不困,但可能是周斯扬的怀抱太让人安心,她头靠在他怀里,还是很想闭眼睛。
一手抱住他的腰,脸蹭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洗。”
几个小时前在飞机上洗过,其实也不脏。
但周斯扬帮夏烛把掉落在颊边的头发挂在耳后,还是低声问了句:“我帮你洗?”
夏烛靠在他怀里点头,两手往上,环住他的脖子还不忘说谢谢。
热水澡,还有人肉靠垫的怀抱,夏烛像个死尸一样倚在周斯扬怀里,由着他帮她洗洗这里,再洗洗那里。
过了会儿,她觉得不对劲,头扎在周斯扬的颈窝,拍他的手:“不是那里,你已经洗过那里了。"
周斯扬捞了她的腰,让在自己腿面坐好。
最初确实是只想帮她洗澡,但温香软玉在怀里,这么赤条地洗,很难让人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周斯扬托了夏烛的脸,握着她的后颈让她不要东倒西歪,商量的口吻,很温柔:“换一缸水?”
刚帮她打了沐浴乳,这缸水已经脏了。
夏烛迷蒙睁眼,想说不泡了也行,已经洗很久了,然而还没等她张口,周斯扬已经提着她的腰帮她站起来,为了安全起见,一手托着她的手肘,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站到浴缸外:“出去等一下。"
夏烛依言站出去,踩在防滑的垫子上。
周斯扬跟着出来,把脏了的水放掉,继而重新灌水。
再之后转身,带着夏烛往隔壁淋浴的地方走,先是帮她冲干净泡沫再是自己洗好。
夏烛迷迷蒙蒙的有点奇怪,既然都在外面洗好了,为什么还要放一缸子水泡澡,想了想以为是周斯扬也累了,想泡热水澡。
等浴缸的水重新放好,夏烛先一步坐进去,她刚算是休息了不短的时间,睡不着,支着下巴摆弄浴缸旁架子上的精油。
她抽了其中一支,打开塞子吻了下,又转过来放在周斯扬的鼻下:“要不要滴几滴这个,好好闻?”
包在她头发上的毛巾太重,周斯扬帮她拆掉,黑发顺着脖颈垂下来。
“周斯扬,你闻闻。”夏烛晃了晃他的胳膊,小瓶子再次往他鼻前放。
他看夏烛一眼,头低下闻。
这罐精油确实气味独特,夏烛刚看了眼上面的介绍,是英文,涉及到一些专业词汇她不太认识,但也能看出这是用本地植物凝练而成,所以才会是她没有闻过的气味。
“我想加两滴。”她再次建议。
然而话音刚落,手还没做出倾倒的动作被周斯扬握住手腕制止了。
他抽过夏烛手里的精油重新放回架子上:“不要把水弄脏。”
正当夏烛疑惑周斯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后颈落下炙热的吻。
因为刚扒架子上精油,导致她背对周斯扬坐着,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了男人从背后把她圈进怀里,腰上的手臂逐渐箍紧,吻还在继续。
她转身看过去,被周斯扬托住侧颊吻在唇上,交换滚烫的呼吸,不稳的吐息间,夏烛感觉到周斯扬摸了摸她腿下,低沉沙哑的声线,向她解释:“所以说了,水不能弄脏。”
带上周斯扬帮她洗头,再带上先前她自己泡的时间,这个澡洗了足足快两个小时。
幸亏飞机上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夏烛多半也是睡过去的,不然刚落地就来这么一遭,夏烛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
最后再从浴缸出来,夏烛腿下发虚,有点站不住,转身想拧人,被周斯扬捞了浴袍展开,把她裹进了怀里。
“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洗澡了。”她趴在周斯扬怀里小声抗议。
周斯扬低头亲她的耳朵,开玩笑似的哄她:“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
从浴室出来,门铃响,周斯扬走过去开门,提过隔壁酒店打包送来的餐食。
已经是晚上九点,别墅一层的餐厅正对客厅那面的大落地窗,能看到海浪不断拍打礁石,仅是这么看着也能想象到,海滩的黄昏日出是怎么样一副景象。
周斯扬提着袋子走过来,夏烛刚把目光从玻璃窗外抬起来,她撑着下巴看周斯扬,特别期待的:“明天早上看日出吧。”
男人低声笑,动作矜贵优雅地拆打包袋,不留情面地提醒:“如果你能起得来的话。”
夏烛歪头,咬着勺子问:“明天几点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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