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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7.17/雨意 (第1/3页)
那个手铐虽然一开始是夏烛拿来限制周斯扬的,但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又用在了她身上。
周斯扬还是背靠床头,右手手腕有被锁后的红痕。
大概是因为了有了这层经验,他锁夏烛时还在她的腕子上垫了绸带。
夏烛跨坐在他身前,被他捏住腰。
她两只手的手腕锁着,被控制在身后,想挣脱挣脱不过,只能虚着嗓音咬牙:“周斯扬”
她嗓音虚飘飘的,与其说是控诉倒不如说更像撒娇。
要抗议的话还没有完全出口,已经被人揉着后颈压下头,所有话尽数吞没在唇舌之间。
周斯扬另外一手压着她的背,轻轻拍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她的唇:“说好了一替一次。”
夏烛头发凌乱,前额和脖颈都出了汗,颊边黏着发丝,她不甘心,身体前倾,脸埋进周斯扬怀里,侧脸蹭着他敞开的睡袍衣领:“还没有到下一次这次是这次。”
“嗯。”周斯扬低声笑,亲吻她的脸颊,握她腰的手却带动的频率更高。
“我说的意思是,”夏烛头抬起,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断断续续,“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你就嗯,你给我解开…”
“听懂了,”男人温柔的帮她拨开发丝,手指碰了碰她手腕的银环,沙哑声线,温柔地驳回她的一切诉求,“但我不想解。”
夏烛气死了,这人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变/态,什么儒雅正经斯文清隽,统统跟他都不合适,统统!!
他太有侵略性了。
她闭眼,丧气地搭头在周斯扬的肩膀,郁闷地任由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廓脖子,片刻后却还是不甘心,抬下巴咬在他的颈窝处。
牙齿磨着一小块皮肤,像玩儿似的,然后唇再往上,碰到刚刚她扣在周斯扬脖子上的颈环。
敞着的深灰色浴袍,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男人微湿的前额碎发,眼镜,脖子上的颈环,再加上薄薄的镜片后他明明温柔却掌控感极强的眼神。
这样一副样子,让所有看到的人甘心沉溺其中。
夏烛微微愣神,再接着眨了眨眼,视线从周斯扬脸上划过去,放弃了挣扎,她想被锁就被锁吧,是她色心太重,被勾得眯了心智,这会儿她有点心甘情愿被锁。
她迷迷糊糊地重新靠回去,咬上刚刚被她舔吻过的那块肌肤,咕哝着,真的不明白:“你男妖精变的吧"
“为什么这么…好看。”她选了个最为朴实无华的词。
“老公,我可以明天还和你睡觉吗?”她清透的声线,染了情/欲而变得粘腻沙哑,“一直和你睡觉,睡一辈子。”
夏烛蹭了蹭头发,开始不要脸皮的胡言乱语。
周斯扬气声笑了下,额前的刘海微垂,在不甚明晰的光线里,遮住他的视线,他提着夏烛的腰,翻身把她压下去。
夏烛背落在若软的床铺上。
她无意识抬腿,膝盖抵在他侧腰的位置摩擦了一下。
周斯扬轻握着她的脖颈,低头和她深吻,互相交换气息,夏烛也终于喘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躺着是要比坐着省点力气。
刚刚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打通了夏烛的任督二脉,她少了点往里日在周斯扬的强压下总是时不时迸出的羞涩,脑袋抵在周斯扬的耳边,一下下地叫着“老公”。
接连几声过去之后,周斯扬拇指压上她的唇,低沉声线,嗓音哑到极致,少有的无奈笑了下:“别叫了。”
“为什么?”夏烛不明所以,唇蹭蹭他的耳廓,清软的声线又喊了声“老公”。
她叫的实在太挠人,一声两声让人受不了。
周斯扬拆了她手腕的银环,放在床头柜上,捏着她的下巴重新吻下来,堵住她的一切声音:“下次再叫。”
每个公司到年终的时候总是格外忙,中宁也不例外,一连两周,周斯扬频频出差,夏烛也是加班加得彻底,好不容易碰上两人都在家的时候,一般也是各抱一个电脑,在书房呆一晚上。
终于熬到月底,临近过年,所有工作算是进入收尾进程。
周斯扬提前空出了两天计划去海岛的行程,夏烛作为一个组长,却比周斯扬这个大老板还要再忙一点,比他晚半天结束工作上的事情。
她在阳台挂断了年前最后一个安排工作的电话,深吐了口气,推开玻璃门走回来,快步走到客厅中央,一甩鞋子,跪上沙发,扑进周斯扬的怀里。
周斯扬把膝盖上的电脑拿开,单手圈住她:“怎么了?”
夏烛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吐槽:“杀千刀的,工作怎么这么难干。"
周斯扬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拍着她哄:“那不然不干了?明天就带着你的姐妹出去玩,一周换一个地方,一年都不带重复。”
夏烛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了几秒,嗡声:这么一想,诱惑还挺大。”
她松开周斯扬的脖子,后撤身体,拍拍他的肩膀:“但还是算了,再干几年,等我真的吃不了这个苦再好好花你的钱。”
夏烛跪着变成坐着的姿势,伸手从茶几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现在呢,在有限的时间里还是先发光发热吧!”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角勾着笑,语调稍扬。
周斯扬看着她笑了下,片刻后把她拢过来,让她跟自己一起看罗飞发来的行程表。
“去半个月,”周斯扬示意她看屏幕上的图片,“年后再回来?”
夏烛已经把茶几上的果盘抱到了怀里,屈腿踩在沙发上,一边摘葡萄往嘴巴里面送,一边看周斯扬的电脑屏:“去那么久吗,那爸妈呢,我们不需要和他们一起过年?”
还有走亲戚什么的,周家人那么多,总要大家吃吃团圆饭,见一见?
虽然她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麻烦,不过为了周斯扬,她也愿意做。
周斯扬貌似看出她的想法,搭在她身后的手抬起,拢在她的后脑抚了抚:“不用,我爸妈自己还要出去玩儿。”
“至于我家的亲戚,你是嫁给我也不是嫁给他们,想见就见,不想见也无所谓,”周斯扬坦诚道,“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虽然早先就知道周斯扬家的氛围好,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稍稍怔了下,沉吟片刻,确认似的问了句:“真的吗?”
周斯扬笑了,搭在她后脑的手再次帮她顺了顺头发:“骗你干什么?”
夏烛把膝盖上的果盘拿开,找了恰当的措辞:“就是感觉中国的传统,大多数长辈更喜欢小辈把自己当回事,尊敬”
周斯扬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提唇的弧度更大,再次强调:“我家没有。”
“没有长幼尊卑,也没有男女尊卑,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小的必须听大的这一说,就算是我侄子那种三岁大的小孩,说什么话大家也会停下来认真听,不会把他说的话不当回事。”
“所以无论你想怎么做,我家人都会无条件的尊重你,”周斯扬温声再次解释,打消她的顾虑,“他们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你,或者干预你的任何决定,我爸妈也不行。”
周斯扬的话再度刷新夏烛的认知,她早就知道想要做到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其实是件很难的事,但周斯扬,或者说是他的家人,好像都把这件事做得很好。
不过两人对视片刻后,夏烛抓到他的漏洞:“那你刚开始为什么和我合约结婚?都互相尊重独立的话,会催你结婚催很紧?”
周斯扬抬手帮她把站在唇角的水珠蹭掉,眼睛带笑,该说不说她脑子转的给还挺快。
“是催了,”周斯扬慢声,“但也没那么紧,真不结也没什么。”
家里人催他结婚其实也玩笑居多,不然也不会说出就是从路边随便拉一个也要把婚结了这种话。
要是真论起来到底是谁实打实在催,估计就只有周永江老头子一个人。
他觉得他跟沈漱玉夫妻生活太幸福,实在看不得儿子孤家寡人。
夏烛的目光还停留在周斯扬脸上,周斯扬感觉到了,提着夏烛的耳朵靠近她:“所以才说当时我的想法很荒唐,明明也没那么需要结。”
“但偏偏就是想把你从路边捡回家。”他笑说。
夏烛不自觉地勾唇也笑,抬手把他拉自己耳朵的手拍开,眯着眼睛盯着他,气声:“所以你确实是对我一见钟情。”
周斯扬单手把她压进怀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低着嗓子:“那你呢?”
从合约到现在还不足一年,两人说实话还在新婚期。
这么靠在一起说话,没说两句,擦枪走火,互相都有点心猿意马。
见夏烛不说话,周斯扬手从她下衣摆探进去,掐了下她的腰,重复刚刚的问话:“你对我算什么?”
"嗯嗯?”夏烛笑着往旁边躲,按住他的手,装傻,“我哪知道”
话音未落又被捏了一下,夏烛的声音几乎要溢出嗓子,她抬手按住他,哼唧唧的给出个答案:“日久生情吧。”
头顶一声轻笑:“哪个日?”
他声音非常低,即使离得这么近,夏烛都朦朦胧胧地感觉似乎没听到,但她耳朵腾得一烧,伸手推人,虚笑:“周斯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
她想说黄,但抬眼瞄了下周斯扬的脸,又实在无法把这个字和那张清淡儒雅的脸联系在一起。
总感觉这个字是在亵渎他。
但他这人又本就是亵渎这两个字本身。
但同时她扫了眼他身上穿得整齐的衣服,哑白色的衬衣,束进西装裤里,领口的衬衣只剥开了一颗。
斯文刻板地让人特别想弄乱他这身衬衣。
夏烛翻身跪起来,把他的衬衣从西裤里抽出来,手探进去也掐了掐他的腰。
周斯扬单手扶在她的腰后,极轻地扬了下眉尾,身体后倾,懒散靠在沙发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夏烛低声在他耳边,更改自己刚刚的话:“那我也算一见钟情吧。”
“换个人我也不会随便跟他结婚。”她说。
周斯扬沉声笑,没有被她一句话哄得迷了心智:“换个人也给你五百万和一套房,你不结?”
夏烛:
这点钱对她这样一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社畜来说,诱惑力还是很强的。
看到夏烛说不出来话,周斯扬掐着她的鼻子吻上去,低声:“小财迷。”
夏烛并不否认这一点,但又觉得还是需要为自己正名,她咕哝:“换个人的话,至少要两套房加一千万”
周斯扬吻着她笑,嗓音懒懒:“行,你还给我便宜了。”
“所以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夏烛揪着周斯扬的耳廓贴上他的耳朵,“真的,老公。”
想了想又提了价:“换别人,三套房子我也不嫁。”
去海岛的行程完全计划好,就在一月的最后一天走,隔天晚上就是除夕,今年的新年他们还真的要在另一个国家过了。
临出发的前一天周青打来电话,不是打给周斯扬的,直接打给了夏烛。
夏烛接到电话时,正搬了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监工,看周斯扬做饭。
周青:“你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夏烛不清楚周青指的是哪些,看了眼周斯扬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差不多了。"
“泳衣呢?”周青问。
“买了两套,”夏烛对拍照不热衷,虽然也喜欢漂亮衣服,但没有那么在意,思及此,她说,“不够的话可以过去再买。”
周青在电话里应声,问道:“那你要不要现在过来看看,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去海边,请了设计师来家里,你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夏烛电话挂断,询问周斯扬:“要去吗?”
周斯扬端了盘子往外:“看你,想去我们就过去,今天没事。”
夏烛琢磨了一下,觉得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无聊,不如去周青那里转转。
跟周家的人接触多了,她还挺喜欢的,譬如每天都要炫耀老婆一百遍的周永江,生活自由自在,偶尔世界各地看男模的周青,还有才刚刚三岁却每天要给家人做两个小时演讲的周斯扬的侄子。
周斯扬的家和她的家不一样,鲜活,温和,充满生机,让她突然就有了那么点的向往。
周斯扬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了然:“我们等会儿吃过饭过去。”
“好耶。”夏烛眯眯眼笑,从椅子上跳起来,从后挂上周斯扬的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午饭是周斯扬做的土豆炖牛腩,老实讲,周斯扬这人大概是因为智商高,所以无论任何事都做得好,饭其实没见他做过几回,但每次味道都很不错。
两人平常忙的时候都是让酒店送饭,偶尔闲下来才会自己做。
吃完饭收拾一番,从家出来往地下停车库去,跟周青约的是下午三点,现在过去不早不晚。
车从小区开出去,周斯扬问副驾驶还在玩平板的夏烛:“回来的时候从欧洲绕一趟?那段时间好几个地方都有拍卖展。”
“看到有喜欢的我们可以买回来。”周斯扬说。
夏烛好奇,暂停了平板上正在播的视频,转头问:“一般都拍卖的有什么?”
“古董名画珠宝,”周斯扬想了想,打方向盘,“还有几个秀也可以去看看,想买什么都可以。”
夏烛现在对周斯扬话里偶尔透露出的财大气粗已经见怪不怪,她把平板重新按亮,往后靠着看视频,懒洋洋的:“可以把秀场和拍卖会都搬空吗。”
驾驶位的人笑了一声,清懒的声线,仿似无论怎样都会包容似的:“你喜欢的话。”
半个小时后,到达周青的住处。
周青这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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