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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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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她眼珠子灵巧的转了转后娇笑道:我说无极大叔展家生意大多由展小爷爷包办你当然不知京城流传一句话『爆竹当到李记買展记尚差一大截』这就證明了買李记的爆竹既安全又好玩我当然是要買李记的啦!

    展无极壓根不信。幸?她不姓李不然他还真以为这丫头是李家派来的细呢!前几天他还听到她在那儿对米軃遇见的丫头、下人说道:買东西不论是吃、是喝、是穿、是玩都须上李家的商行買否则大伙看着办。

    本来那家丁、丫嬛是可以不听她的不然骗骗她也成不然骗骗她也成偏偏半个月来银兔儿子向来活泼开朗虽并没刻意讨好谁人人却与她交好就是喜欢看她灿烂的笑容。所以这几日不时听说某某丫头買布料送亲人跑到李记商行;家僕私下偶尔打打牙祭跑到李记豆腐店買几块豆腐回来那豆腐上还戳着李记的印更別谈她竟然让展有容莫名其妙的跑到李记買了一堆上好的女人衣料回来。

    展无极自然不知那展有容是另有目的的这暫且不谈。重点是她再这样煽动下去只怕迟早那天全京城的百姓全中了她的毒展家生意也就別作了。

    无极大叔你是怎么啦?这几日老瞧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心事?让银兔半仙为你解惑如何?

    展无极难得露出笑容陪她玩起遊戲道:姑娘既神算过人我倒想听听半仙你说得准不准?

    银兔儿竟然得寸进尺装模作样起来了。这才好玩嘛!以往在白子園她想玩遊戲除了小泥巴她们是没人陪她玩的可她们偏又笨得很脑子不知灵活转动玩起来也就格外没意思所以今儿个展无极愿陪她闹士一闹怎能不喜不乐呢?

    她故意咳了咳抚了抚那莫须有的鬍子徐步繞了他一圈又走到他面前观看他的气色道:公子心中烦忧多日定为了一事那事对公子而言是很重要的。这点我承认。他微笑道:半仙能瞧出这点多半是猜的。

    银兔儿眼一瞪佯怒道:谁说我是猜的!你是在找某样东西是不?而且找很久都找不到所以心情烦?因为找不到所以急偏偏期限又快到了让你整日扳着一张臭脸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难看得很。

    展无极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道:你知道?

    我是半仙嘛!她得意道又看他眼神略有怀疑摇头笑道:无极大叔你也真不会转脑子。那日相识你硬要打开我左拳找某样东西看你神色分明是急想要某样宝贝偏偏我没有所以你才带我来此。而这几日你出门的时间不多回来时又未见大喜自然是还没找到你心中那重要的宝贝──那究竟是什么?这才是重点银兔儿好奇得很。展无极一笑笑容里倒是不吝于讚赏。

    这几日你负伤在床倒也忘了向你詢问你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他拿起她胸前的金鑰匙问她:你可曾见过此物?打当日她伤重展无极将金鑰匙作为她的保命符后这金鑰匙便时时刻刻挂在她胸前。

    银兔儿笑道:我当然见过啦!这是你硬塞给我的嘛!银兔儿拿下它换她把它硬塞到他手里。你想讨回去就明说不必拐弯抹角我银兔儿向来是大人大量小小的金鑰匙我还不放在眼里。那语气像是这金鑰匙的主人本就是她似的。

    展无极沈思般地瞧着那金鑰匙见当日鑰匙上的血珠已然消失。莫非这金鑰匙当真与银兔儿有缘若是有缘她该有那金锁才是

    无极大叔瞧你又板起一张脸来鑰匙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还不满意吗?要不要银兔儿上银楼再为你多做几个一模一样的让你数都数不完?

    银兔儿你我相识之前你可见过此物?

    银兔儿瞧他严肃得很吐了吐舌只好认真答道:这做得精致又好看应该是纯金。如果我瞧过一定不会忘记偏不幸得很银兔儿自小到大接触的玩意儿不多这金鑰匙壓根没见过。

    展无极信了她。若是初时他是不会信她的如今知她子虽不是百分之百的老实人但也是识大体之人她明白金鑰匙的重要自然不会骗他。

    银兔儿好奇地凝视着他道:这玩意儿当真重要?

    它曾是我一生追寻的珍宝。他淡淡答道。

    曾是那就是说现在他找到更好的珍宝喽!银兔儿脑子拚命的飞转是什么玩意儿会比纯金的金鑰匙还重要?想了半晌竟然想不出来她不懊恼万分。

    曾有高人指点这金鑰匙是相配于一金锁的一旦找到那相属的金锁我便会找到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如今期限将近金锁仍是一无所蹤。展无极一歎又道:那高人是仙人吗?怎么真能预测你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是什么?银兔儿好奇极了。怎么这种事就没发生在她身上呢?都怪从小就关在白子園里当然高人是遇不见她的。

    想来就有点气何以展无极比她幸运呢?当下眼珠子一转打量那金鑰匙。真是气煞她了早知如此干嘛还他?先霸着再说。如果她拥有那金鑰匙再找到那金锁她豈不也能找到她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那会是青蛙大哥?还是蛇大哥?

    那高人不是仙人是我师父。他也无法未卜先知不过他老人家曾说这金鑰匙是师祖交给他的师祖临终前曾嘱于他有生之年若能找到这金鑰匙的主人便要他老人家传授武艺于他并嘱他定须在十年之內找到那金锁。师祖是神机妙算当囊鯚父若僅将金鑰匙交给我而不传武艺于我只怕我早死在那些搶夺金鑰匙之人的手上。

    银兔儿对这段传奇简直是着了迷当地是说故事似的连忙问道:那些人干嘛搶你的鑰匙?他们吃饱了没事做吗?还是只要是有金鑰匙的人真能找到宝贝?

    展无极冷笑一声道:数年前京城不知何人传出消息说那金锁里藏有宝图若能覓到那金锁定也能找到富可敌国的宝藏。人心?婪是宁可信其有自然时时拼着命上门来挑釁。就像是那日的黑衣人一般是不?当下银兔儿瑟缩了一下心有余悸。展无极发现她惊悸的神色不觉抚了抚她的粉预放柔声音道:现下那黑衣人是再也不会伤你半分了。

    银兔儿倒已习惯他亲暱的举动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喜欢呢!从小到大就没人拍拍过她也没人敢逾矩的碰触她嫂子们是疼她但多半是用说的是很少拍她的肩什么的而书呆子弟弟天生就是迂腐的读书人同她玩也玩不来成天没嘮叨就不错了哪还会像展无极有事没事就摸摸她的脸抚抚她的发丝让她有受重视的感觉而且──无极大叔你真像我爹。她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

    展无极差点气死。

    我说过我不是你爹!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爹!银兔儿一脸天真无邪道:我从小就没有爹嫂嫂们对我极好但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遇上你之后发觉你待我也很好很宠溺我那种奇特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像是与你相处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了所以我推断这定是对爹爹的感觉

    展无极闻言怜她早年丧父只得将愤怒之词硬生生的吞下。

    她竟然当他是她爹?只因为他宠溺她?或许他该将她吊起来狠狠的鞭打一頓她就能明白到底谁才是她爹!

    无极大叔你脸色好臭是不是不舒服?银兔儿的神色像是十分期待他生病似的。他病了对她有好处吗?前辈子他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与她注定这一世的情缘呢?或者他该换另一种激进的方式?那狗屁的溫吞举止只会让她以为是亲爹再世对他壓根就没好处的。

    展无极瞅了她一眼道:我身子好得很可以打消你脑袋瓜子的念头了吧!

    你怎知我在想些什么?银兔儿扁了扁嘴略嫌失望的说道。她当然希望他身子健康只是偶尔来点那种不伤身子的小感冒就成。

    须知这半个月来她当病人躺在都快发霉了每天喝那治伤的苦药水不说这展无极竟然还让丫嬛熬起十全大补药每天起码要喝完二碗瞧她喝得都快吐了他还在那里嫌不够想将二碗改为三碗分明是想趁机报仇嘛!

    所以啦最好他偶尔也来个小感冒她从没煎过药一来也可尝试看看二来要他喝那补药看看好感同身受一番这应该不算坏心吧?

    丫头当说你姓白可是京城一带的人家?

    是!你问这干嘛?

    你离家多日家人不担心吗?

    银兔儿瞧着他的严肃傾头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不是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

    展无极简直拿她没法子乾脆直言道:近日之內我打算登门拜訪府上。

    拜訪她嚇住了急忙摇手道:不成!不成!我是偷溜出来玩的你若登门拜訪豈不洩了我的行蹤?

    你离家多日也该回去了此次拜訪正是个机会。

    银兔儿噘了噘嘴哀怨地瞪着他道:原来你不要我了嫌我烦了是不?我还一直以为你很喜欢我呢枉我挺喜欢你的。

    展无极露出笑意却遭来她的白眼。这年代谈情说爱的少有人在尤其是女子哪敢将的挂在嘴上偏偏这丫头不同一般女子坦率说出她喜欢他──虽是如此他也明白这丫头尚未弄清她自己的感情只怕这所謂的喜欢她是誤以为对朋友、对兄长的感情。你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他頓了一頓別有用意的瞧着她道:那时定是名正一吾顺的。

    无极大叔你老爱吊人胃口怎么你说十句我就十句都听不懂呢?她疑惑地问忽地心生警惕起来因为他的神色像是早决定了一件她不怎么喜欢的事偏又要去执行它。展无极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不懂也行只须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是好玩的事吗?她开始期待起来。

    好不好玩就要瞧你自个儿了这稀奇角色是你没扮过的。

    银兔儿闻言一听开心得不得了直缠着他喜道:你要我扮什么?老爷爷?老太婆?还是会拿柄剑的侠客?看他一逕蹈簎头她眼珠子一转有些惊奇道:你不会让我扮狼大哥吧?

    她那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展无极笑了起来。

    不!我绝不会让你扮狼大哥的。他几乎可以想见未来的日子不再无聊了。她皱起眉头道:那究竟是什么稀奇的角色要我扮演呢?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子。他很坚定的道。

    古怪真是古怪!展有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他今年刚满三十二是个跑遍大江南北的商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见过偏偏今儿个忽出此言难不成真见到了什么古怪的事?

    就连那驾著马车的车夫小三子也是一脸古怪到底的脸色。

    少爷李记布店到啦!

    展有容下了马车前头的商店招牌正是李记布行。

    你先去做该做的事吧!待会儿我自己走回去。他朝小三子摆了摆手逕自走向李记布行浑然不觉小三子当他疯了的目光。

    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会在前几天買了成堆的布料回府堆在倉庫今儿个又跑来買呢?更逞论展家的布料店在京城起码也有十来家何必来这李记?

    进了李记布行只瞧见掌櫃的在那儿整理新来的布料。

    展少爷!好久不见了。那掌柜一见展有容连忙上前招呼。大财主嘛上回才来买了一堆布料让李记赚了不少利润当然要好好招呼一下。不过说也奇怪展记也算是同业竞争的对手怎麼展有容三不五时的就往这里跑?思及此那掌櫃略嫌秀气的眼睛怀疑地瞪着他;要真是刺探商情立即就拿扫帚趕他出门。

    展有容微微一笑对他的敌意视若无睹问道:李兄弟在吗?

    少爷不在!展少爷您若有事我转达也是一样。摆明了就是你想见我家少爷作梦!。

    李子云阳是初学你可要好好教他──

    那簾子后走出那展有容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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