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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巢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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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巢二王 (第2/3页)

想起自己被别人欺负哥哥帮他打将回去的种种小事。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放弃刺杀骆郢地打算,不过那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为了能够登上王位,在心中嘀咕不杀骆郢闽越便会灭国这句话,很快又坚定了刺杀信心。

    听到骆郢的问话,骆丑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以至于让骆郢发现了不对头,盘算自己得马上恢复正常,不然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运气不错,骆郢的掩襟袍子扣错了一排,看起来可笑,给了骆丑一个摆脱紧张的借口。

    “哥哥的衣服扣错襟了,还怪弟弟看你的眼色不对!”

    骆郢低头一看,衣服果真扣错,自嘲了一句:“唉!你瞧瞧寡人,一听外边报弟弟求见,心中一急。慌中出错,把襟都扣错了,倒让弟弟见笑了!”

    “弟弟岂敢见笑!汉人有句话说的不错。君王有忧,大臣们就应该检讨过错。大王今天扣错了襟,可见心中已有忧愁,这都是弟弟没有把国家治理好的罪过!”

    两句话一说。骆丑的紧张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骆郢把襟解开抬头再看时已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头。便又朝前走了两步,道:“弟弟深夜求见,说是有重大军情相报,究竟是什么事?”

    骆丑也往前走了两步,此时离骆郢只有一步之遥。只需把右手往下一垂,手中的矛便会握住。在往前一伸,便可刺中骆郢。可是,他还不能这么干,能刺中不代表能刺死,若一击不中,左右站着的太监就会一拥而上把他拿下,那时别说当大王了,全家地小命都难保了。他得找个十拿九稳的机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旁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稳稳妥妥的办好这件事情。不能冒险,绝对不能冒险。“机密大事。盼能与哥哥秘谈!”

    骆郢迟疑了一下,刚才地心惊肉跳,后背发凉,还是让他有些戒意。又把骆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没带兵器,把头点了点,让总管太监前边带路,来到一间密室。

    入了屋,骆郢在一张圆凳上坐下,刚才与美人耗力太多,现在有些口渴,也不管桌子上的茶已凉,拎起茶壶对着茶嘴咕噜噜喝了一气,放下茶壶后,道:“现在可以说了!”

    骆丑把门闩上,回过身来,神情异常地严肃,压着嗓子道:“大王,不好了,仙霞关那边传来消息,大汉兵马二十多万,已过了仙霞关,攻破我们的第一道防线,不久将会打到王城!”

    “什么,这么快,不是说仙霞关只有七万汉兵吗,怎么又成了二十多万?”骆郢大吃一惊,从凳上站起身来,马上又开始埋怨起来:“当初,打南越,寡人说什么来着,不能打,千万不能打!可你们非要说能打,并说已与淮南王刘安商量妥当!现在呢,南越打不过,大汉又派大军征伐,淮南国连个动静也没有,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大王,臣还带来一个消息,是从汉军那里带来的,他们说可以停止攻击,不过……”骆丑越说越低。

    “不过什么!汉人开出什么条件,你倒是说啊。”骆郢朝骆丑靠去。

    骆丑站的位置十分有艺术,他是右臂靠墙站着,所以骆郢想要靠近只能把身子贴近他的左臂。骆郢才把身体贴近骆丑地左臂,侧着耳朵往骆丑嘴上凑,骆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左臂,越过骆郢的肩头,在骆郢地左脸颊处拐了个弯,紧紧捂住骆郢的嘴。与此同时,骆丑的右手一垂,短矛已握在手中,对准骆郢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见骆郢挣扎的厉害,又把手中矛在骆郢的胸膛里转了几个圈。

    骆郢拉拽骆丑堵嘴的双手慢慢垂下,整个身体也往下溜,眼看已是不行了,这时骆丑把嘴凑到骆郢的耳边,轻轻道:“汉人说,只要杀了罪魁,这仗自然就不打了!”

    说完,将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在骆郢衣襟上擦了擦,在刚才骆郢坐过的那张凳上坐下。低头见到已经死了地骆郢把两只眼瞪得溜圆,看起来糁人,又起身用手去闭那双眼。拉下眼皮合上,手指松开眼又睁开,合上睁开,试了几次后,他也懒得再去合,把骆郢地衣服往上拉,盖住那张恐怖的脸,然后回到凳子上重新坐好,静静地等着。直到听到太监总管敲门慌张的喊着:“大王,不好了,右将军赵迁造反,已攻破城门,正朝这边杀来……”这才站起身,长松了一口气,感觉到整个后背都湿了。

    这边骆丑杀骆郢杀得惊心动魂,那边徐胜利躺在竹编床上却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也不知什么原因杀了一个人,那人长什么样在梦中显得模糊看也看不清楚,反正杀了人之后才把人藏到床下,警察破门而入,这时梦也醒了。

    徐胜利坐在竹编席上,回想刚才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到城外乱成了一锅粥,到处是小孩的夜啼哭声。以及大队兵马调动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天微微明才渐渐安静下来。

    没动静了,而且骆亲王府的大门一直没被兵卒所破,这证明着骆丑已经成功了。徐胜利叫来仆人洗了一把脸。坐在堂屋静候骆丑前来拜见,果真过了没多久。骆丑耀武扬威地带着一队人马而来,手中拎着一块白麻包裹着的东西,兴冲冲走了进来,将血腥味十足的白麻布展开,里边露出一颗张着嘴。死不瞑目地头颅来。

    “骆亲王,哦不。闽越王,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徐胜利扫了那颗头颅一眼,虽不认得是谁,但也知道肯定是骆郢的人头,笑道。

    “不知下臣哪里做的不对?”骆丑惶惶恐恐地道。

    “闽越王谦虚了,怎能对我称臣呢,我又不是当今的陛下,该我问你叫大王才对!”徐胜利道。

    “可你是大汉地使者,代表着陛下。还有,我现在不还没得到当今陛下的册封。也称不上闽越王!”骆丑笑了笑。不过徐胜利称他为闽越王,还是十分的受用。又道:“究竟下官哪里做的不对,惹得徐大人生气?”

    “我还没有吃早饭呢,你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摆在桌上,试问我还吃得下饭吗?”徐胜利站起身,道:“把这颗人头放入盒子,撒上石灰装好,我要带回长安!”

    “徐大人这就回去了?”

    “是啊,闽越之事已定,不回去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徐胜利朝门外走去,回头一笑,道:“再说,我回地越快,陛下的册封文书才能越快送达闽越,大王地王位也好早一日名正言顺。”

    骆丑当然想让徐胜利赶快回长安,也希望刘彻册封其为闽越大王的文书能早一日送达,可是现在徐胜利还不能走,最少今日不能走。骆郢虽死,可效忠于骆郢的人肯定还不少,其中也不乏也有想自力为王的人,所以他在今天安排了一场好戏,把整个王城的市场腾空,搭出来观赏台,要在市场里大开杀戒。

    这场屠杀既是杀给闽越人看的,也是杀给徐胜利看的。杀给闽越人看,是告诉闽越人,他已靠上大汉这棵大树,千万千万不要有非份之想,他可是有大汉给撑腰的。杀给徐胜利看,是要表达他对大汉的忠心,不仅诛了罪魁祸首骆郢,还要把骆郢的嫡亲全部诛杀,虽然这些人也是他地至亲。

    “徐大人可否迟一日再走?”骆丑以肯求地语气道。

    “为何?”

    “闽越的罪魁骆郢虽诛,可其儿孙尚有二十几个,我已在王城摆下刑场,希望徐大人能够前去监斩!”

    徐胜利明白骆丑地意思,不就是想借他的势吗?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势好借,但他代表着大汉,大汉这个势却是个好东西,谁也招惹不起!不过,骆丑既懂得借势又心狠手辣不念亲情,倒又让徐胜利担心起来,暗想莫要杀了一只狼又养出一头虎来,嘿嘿的笑道:“他们也算是你的侄儿,侄孙,你能下得了手?”

    “臣眼中只有当今的陛下,没有亲情!”骆丑大义凛然,朝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妈妈的,你杀你家人,老子只是去看看罢了,又有什么关系!”徐胜利在心中暗道一声,道:“闽越王的忠心真是天地可表,回到长安之后我一定向陛下如实禀报。那咱就别等了,这就走吧!”

    市场的面积本来不小,容得下万人左右,不过如今听说要在这里斩杀王族,全城的百姓几乎全城出动,再加上警戒的土兵,市场就显得小得可怜。

    来迟的人,全被挡在市场之外,然而他们并不愿如此离开,都聚集在市场两边的街道茶馆,有些性急的甚到攀到了房顶。据后来不完全统计,那天踩挤而死的人多达百人,被压塌的房屋几近百间,捡拾掉的鞋子无法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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