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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千里走单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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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千里走单骑 (第2/3页)



    赵讲完闽越人全是杂种的由来,话兴正浓,于是又开始讲闽越旗的由来。说闽越之所以叫闽越,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闽越这地方山穷水恶,杂草丛生,毒蛇很多,几乎家家户户都窝着十数条毒蛇,每天都有闽越人被毒蛇咬死的事情发生。于是,闽越人都十分害怕毒蛇,由害怕而产生敬畏,由敬畏产生崇拜,于是在自己的王旗上绣了一条蛇。

    说完闽越的旗上绣着一条蛇,赵又讲这个闽字的由来。说,闽越的人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蛇窜入吗?于是便学仓颉生生的造出一个字来,在房子下边加个蛇字,便成了他们的国名。可这个字写起来太麻烦,笔画太多,他们听说中原人都管蛇叫长虫。于是把里边的蛇字改成了虫字。可这样一改,笔画虽少了一些可还是太多,写起来不太方便,于是又把房字改成门字,这才有了闽越地这个闽字。

    讲完闽越闽字的由来,赵又开始讲闽越人的长相。说。越国本来就远离中原,人长得本就不怎么样,跟闽越的土著又一杂交。更是不怎么样。闽越人的长相说,一个个怎一个丑字了得。身体要多矮有多矮、脸要多短有多短、胡须要多少有多少、鼻子要多大有多大、眼睛要多圆有多圆。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不懂得身体发肤来处父母的道理,岂能说断便断,说在身上纹些乱七八糟地东西便在身上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断发纹身。惨不忍睹啊。像这些人等,根本不值得同情。应该让这些杂种彻底的消失灭亡。

    赵借着酒劲讲了许多,讲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东砍一句西劈一句,混乱不堪。徐胜利也没细听,一直在想有关杂种地问题,赵骂闽越人是杂种,种不纯,难道赵种就纯?谁能保证他便是炎帝或者黄帝的种?再说,从炎黄二帝到如今。有多少部落溶和在一起。才形成今天地大汉,有了汉族这一说法。还有。要说种不纯估计自己的种最不纯了,从汉之后的两千多年来,又有多少种族与汉族来了个大杂合,只怕如今这个世道,他才是最杂的一个杂种。

    徐胜利一边想着杂种的问题,一边听赵混乱地讲述,不知道赵讲得究竟是史实,还是演义,或者是自己的胡编乱造,借机故意羞辱咒骂闽越,以泄心头之恨。等到了闽越,看到闽越人挂着蛇旗,断发纹身,可容貌上与一个普通地汉人基本一样,并不像赵所说的那样丑陋不堪。因此相信,那夜赵酒后的话,有那么一点史实,又有那么一点演义,更多的则是胡编乱造。

    一边想一边走,正走间碰到一家驿站,进去吃了些东西,又顾了辆马车,直奔闽越王城而去。到了王城一看,就王城的规模来看,闽越并不像赵嘴中说的那么不堪,细算起来,就王城而论,比南越王城还要繁华一些。

    闽越王城如同南越王城只有四个城门,里边道路也是相同,只有两条道路在城中央相交,然后连通四个城门。东西城门之间是一条宽四丈左右的大道,用鹅卵石铺成。南北两座城门也是一条宽四丈左右的大道,与东西城门之间大道唯一不同的是这条大道没有铺鹅卵石,而是出来的。王宫在北边,毕竟是经历几百年地建设,比近百年地南越王宫雄伟壮观多了,占地六千丈方圆,其本是南越王宫的一倍大,仅主殿就有四百多丈。当然,闽越地王城都没有办法与长安比,长安光城门就十二道。王宫也没有办法与未央宫比,未央宫光是一个后花园都比闽越王宫大。但比起夜郎与南越来,闽越的王城与王宫,绝对值得闽越人为之骄傲。

    王城里也有市场,里边有各种各类的作坊,简直就是小了几号的长安东市。虽然,此时闽越正面临着北边大汉的威胁,南边又对南越用着兵,可从百姓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担忧,哪像南越都城的百姓人人自危,反而透露出一种自信,似乎相信在大王骆郢的带领之下,一定能南打不听话的南越,北击气势汹汹的汉兵。

    闽越人说话有些拐,徐胜利这个来自长安的人听着有些费劲,向人连说带比划的打听骆甲家住什么地方。所问的人皆把头摇了摇,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知道骆甲家在何处。正行间,又遇到一个衣着货贵,气度不凡的年青人,徐胜利连忙上前搭讪。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那人竟能讲出一口流利的汉语,当即把徐胜利激动的跟什么一样,直想抱着对方大哭,嘴中狂喊:“终于见到亲人了!”

    “请问这位兄台,可知骆甲骆大人家在哪里?”徐胜利面露微笑。好似不经意的,其实正好拦在对方的面前,做好防备好不容易逮到会说汉语的人跑了的准备。

    “骆甲?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大臣!”那个年青人把头摇了摇,不仅没跑,倒好起客来,道:“看兄台似是从大汉而来。不如我们找家酒店,边喝边谈!”

    对方虽也不知骆甲家在哪里,甚至不知道王城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可多日来鸡同鸭讲,早把徐胜利给憋坏了。后悔没把赵燕带来,不然闲着地时候也能说说话。此时,对方主动邀请,哪有不同意之理,两人找了家象模象样的酒店。进去叫了酒菜。

    酒菜还未端上来,那人先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家住何处,来闽越找骆甲干啥?”

    徐胜利也不相瞒,反正自己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大汉的中郎将,一个是淮南的中原王,不管对方属于哪帮哪派,是亲于大汉还是亲于淮南,总有说词。这就好比排牌九拿了一副双天至尊,无论对方拿什么牌也都是个输。放心大胆的道:“吾姓徐名胜利。乃云中人氏,原先在长安当过羽林。现在淮南谋了个官职!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难怪兄台语音这么杂,原来生于漠北,长于长安,居于淮南。在下骆余善,无官无职,整日晃荡在王城中,也没个正经营生,倒让兄台见笑了。”

    骆余善说话时,徐胜利一直注意对方的表情与眼神,见自己无论提云中、淮南、长安,对方都没什么反应,心中确定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又听对方姓骆,想必也是个王亲,或许有用。于是套起了近乎,道:“兄弟哪学来地汉语,这几日在闽越,也听不懂人们都在讲些什么话,整个脑袋都大了。幸亏今日有缘碰到兄弟,不然真想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闽越处于偏僻之地,乡音僻语难懂也在情理之中,兄台因听不懂而自杀,未免太小孩子脾气了。我幼年曾在长安住过一段日子,因此会讲汉语!”骆余善道。接着,两人又互报了生辰八字,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两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徐胜利比骆余善早生了一个时辰。

    也是少年玩心大,骆余善一时兴起拉着徐胜利就要拜把子,而徐胜利满城只找到这么一个懂得讲汉语的,指望着从对方嘴里打探出什么消息,虚情假意地也就跪到一起,对天起了个誓,算是拜了把子。

    这边刚拜完,那边酒菜也端了上来,两人围坐在一起,喝了杯酒后,徐胜利道:“实不相瞒,我是奉了淮南王之令,前来见骆甲的,兄弟也姓骆,难道真地没听过这个人?”

    “哥哥是不信我?”骆余善低头沉思一会,抬头道:“我思前想后,真的想不出王城里有个姓骆名甲的人。”

    “看来王城中姓骆的人很多?”徐胜利呷了一口酒又道:“兄弟不认识也在情理之趾!”

    少年都有些争强好胜的性子,他地话惹得骆余善不喜起来:“整个王城中,不,整个闽越国姓骆的只有一家!”

    “只有一家!闽越国国王也是姓骆,莫非你竟是王族!”徐胜利望了骆余善一眼,见对方把头微微往上抬了抬,自己装作十分懊恼地样子,捶了一下手,道:“真是折寿啊,今天竟斗胆与王亲结了兄弟,这传出去不成了笑话,还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也不撒泼尿照照,配与王亲结交吗!”

    这一番谦虚言语,把骆余善弄得脸稍稍的一红,道:“哥哥开小弟的玩笑了,我只是个远亲!再不可如此说,再如此说可就是骂弟弟了。”

    突然之间,徐胜利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笨呢?眼前这小子,不认识骆甲,可能是因为姓骆的在此称王日久,枝开叶散的,宗内人数太多,因此本是同宗同脉也是互不认得。但,淮南王刘安说骆甲是闽越王的弟弟。闽越王的弟弟再多,也有个数吧,早问闽越王的弟弟不就完了?这小子不认识骆甲,难道连闽越王的弟弟也不认得?

    “得罪了!这事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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