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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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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来者何人 (第1/3页)

    从衙门到郡守家这条路,王飞已不知走了多少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既使蒙上双眼也能准确快速的摸到,何况还坐着马车。

    在没怀疑宁成要杀他之前,去郡守家,王飞总是心情舒畅,快乐的如同回自己家。自打怀疑宁成要杀他,去郡守家,王飞心中除了忐忑便是恐惧,而他又不能把忐忑与恐惧显露出来,得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既别扭又难受,如坐针毡。这一次再去郡守家,王飞的感觉既与没怀疑宁成要杀他之前不同,又与怀疑宁成要杀他之后不同,没有快乐也没有忐忑。或者可以说快乐与忐忑共存,互相交织,互相揉和,又互相消融。可以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又可说心如止水,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意味。

    起先的十多年,不管宁成怎么想,反正王飞把对方当做朋友。每次去宁成家都是以朋友的身份,时常回来时还能从宁成的贪墨中得到点汤水好处,这时的心情是快乐的,走起路来都有几分雀跃,回到家中跟大爷一般往榻上一躺,好处一递,接受妻子眉开眼笑的服伺。

    怀疑宁成要杀他之后,无形中王飞就觉得自己站在宁成面前如同一个发育不完全的侏儒,话不敢乱说一句,连正视对方的眼光也不敢,更别谈拿些什么好处。在恐惧中担惊受怕,宁成的普普通通一句话。在他听来也暗藏杀机。

    这一次前往宁成家,大堂上坐着一个不知是真是假地使者。王飞的心情也开始变幻莫测起来。一会狂喜,相信自己有能力救宁成地命,用一种救世主的心态,感觉自己成了巨人宁成成了等待他打救的侏儒,只需动上小小的一个小指头便能要了宁成的命。当然也能救了宁成地命。

    一会又极度的沮丧,心中恐惧,害怕到了宁成府上,两句话没说,对方一怒之下便会要了他的脑袋。宁成疯了,一个敢拿黄河决口是天意去欺骗皇上。一个敢把救灾粮草变成私粮发财,一个置全郡百姓性命于不顾的人肯定是疯了。疯子不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也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害怕,为了心中偏执的**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全郡百姓地性命都能不顾,又怎会将一个区区的使者放在眼里,何况这个使者还不知是真是假。

    使者是真的!随着心情变好。王飞想使者一定是真的,不然从何得来的金印,又从哪得来的节仗。还有说话的口吻,坐在席上地姿势。只有在京城呆得久了,在陛下跟前见的世面多了。才会如此倨傲,所以使者一定是真的。

    使者是假的!随着心情地变坏。王飞想使者一定是假的,不然那些随从为何一个个都是一副饥民样。听到要吃饭每个人都叭唧叭唧咽口水。还有那根被包得严严实实地节杖,为何不拿出来持在手上,以代表陛下的权威。

    当想使者是真地时候,王飞便想是把宁成的所有罪状全部告知使者有利些,还是帮助宁成对付突如其来地使者有利些。当想到使者是假的时候,王飞的心绪更乱,快到宁府门前,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大……人!您的脸色很差,是不是身体不舍服!”求盗坐在王飞的对面,看到王飞的脸色变幻不停,一会喜气洋洋,一会焦虑无比,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王飞答道,挑开车帘朝外望去,已到整条街道都是宁成家院墙的忠君街,道:“快到郡守家了,我们准备下车吧!”

    “大人!”求盗欲言又止。好像憋了一肚子地屁。不知该如何放。

    “你有事?”王飞抬眼看了一下。开始整理自己地衣等……”求盗道。见王飞看来。连忙把头垂下。几乎挨到脚背。后边地屁也缩回了肚中。

    求盗想说什么。王飞心中清楚地跟明镜似地。不就是害怕喜怒无常地宁成。担心有命进去不知有命出来没有。说实话。他也十分害怕。但他异常瞧不起这种一遇到危险便想躲起来地人。危险能躲得掉吗?根本不可能!既然躲不掉又何必去躲。越是危险越得迎头顶上。在危险中寻找一线生机。老是躲着有个屁用。

    除了瞧不起他还十分憎恶这种人。想着法地治这种人。笑道:“在外边等?不好吧!那行人如何来到衙门。我一无所知。你不去谁向宁大人讲其中细节让谁去讲其中细节?”

    “大人。我可以详详细细地告诉你。到时你给郡守大人讲去!他们……”求盗道。

    车停了下来。王飞站起身。不想听求盗再讲什么废话。道:“别说了。现在给我讲一下子又怎能记住。再说也没时间听你讲。陪我一同进去便是!”

    “大人!”求盗哭丧着脸,如同一天内死了老婆孩子,跟在王飞的身后下了车,十二分不愿意的朝里走去。

    郡里的兵马,被分成三份,一份派往各地把守交通要道,一份在城里把守城门,还有一份被派来宁府维护安全。

    宁府也确实需要安全,一百零八间屋有九十六间被金银珠宝以及各类值钱东西所占据,整个郡里的财物基本上全在这里,的确需要重兵把守。

    “大胆狂徒,竟敢将车停在郡守府上,不要命了!”

    喝话的是个千人长,在洛阳郡中第一个认识的是郡守,第二个认识的是都尉,第三个认识的便是郡丞。从马车转入街角他便认出车是郡丞。赶车地是郡丞的马夫老王,等到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中气十足地喝骂。

    巴结上司,在上司面前表现自己忠于职守通常有三种方法。其一:彻彻底底的巴结、谀笑、拍马屁、奉承一起上,能把上司拍晕便把上司白晕。其二:上司不在前吊儿啷当,上司一来马上换个人,从兵卒手上接过武器。身先士卒的带头苦干,给上司留下一个好印像。拍马与装都不是最好的办法,拍马容易让上司厌烦,装可能被上司识破,所以千长采取了第三种方法。

    明明认出了马车认出了御手却装作没有认出,严厉的斥责。等到王飞从马车上下来,千人长黑脸变成笑脸,道:“原来是县丞大人,小地眼拙一时没认出是大人的马车,出言不逊,请大人降罪。”

    他经验十足,那些大人们碰到这种情况。往往不会降罪,反而要夸赞几句。

    王飞道:“不知者不罪!宁大人呢?”

    “在家中呢!大人找宁郡守有事?”

    “嗯!”王飞点了点头,指着紧闭的大门道:“大门为何不开?”

    “宁郡守月前已有吩咐,大门不再开启。所有来访的人都得走侧门!”千人长伸手请道:“大人这边请!”领着王飞进了侧门,抬头看到正在浇花的管家。喊道:“张管家,王大人前来拜访郡守大人。你领着去吧,我还得回去严守门户!”

    张管家在宁府当管家也已十多年。与王飞相熟的很,连忙放下手中喷壶,赶到王飞面前,行了个礼道:“王大人近来渐成稀客,许久也不见你前来走动!”

    “忙……最近有点忙!”王飞呵呵而笑,还跟以前一样跟张管家开着玩笑,道:“花花草草地落在你的手上可算遭了泱,这一日几浇的,你也不怕把它们涝死!”

    “闲不住,一闲浑身不自在!”张管家点头哈腰,知道多日不见的王飞突然出现必有重要的事情,在前边带路,道:“王大人得常来我们府上转转,前两天宁大人还说王飞最近不知在干什么,也不来我府上坐坐,连个下棋的人也没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飞忙道:“宁大人当真说过这话?”

    “当然如此说过,我哪敢骗大人,就是前两天的事!”张总管道,面上微微一红,还好脸皮本身就黑,也看不出曾经红过。

    张总管说宁大人说什么什么,其实也就没话找话地顺口一说,被王飞追问总不明说没说过,也就骗着讲说过。事实上真实的情况是,宁成最近总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吃喝都让人送,也不知在里边忙些什么。他连宁成的面都没见过,如何听过宁成说过什么,顺口编出来的客套话罢了。看到王飞当了真,也不敢再客套什么,安安静静在前边带路。

    顺着蜿蜒小路,通过回廊,来到一间重兵把守地大屋,张总管停下脚步,回头微微一笑,道:“王大人稍待,我去禀报我家大人一声!”

    王飞点了点头,站在警戒圈外等待。张总管穿过全副武装的兵卒,来到大屋门前,站在外边咚咚敲了三下。

    放在以前,咚咚叩三下门,张总管也就推开门入内,对宁成吧唧吧唧地说前来何事,现在却立在门外不敢进。

    张总管不敢进不是因为宁成下了严令,谁敢擅自入屋,格杀勿论。说起来这个令还是宁成让他传下去的,传令时宁成笑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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