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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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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尚,人如清泉,绝世的人才,偏偏出身在草莽江湖里,简直是折煞了他高洁的光辉……”

    “是啊,此等人才,天上人间少有,少有啊。”她附和惋惜。太高洁的人物,很快就会奔向西方世界,阿弥陀佛。

    “他是江湖中公认的美男子,飘逸得脱俗,可以说是世上唯一的无瑕美玉。中原武林不论老少,都有种错觉他是九重天外奠仙特地下凡,让这一世的江湖有了令人值得回味奠上闲云。”

    “……好啊!”她差点配合到鼓起掌来。这是哪来的江湖毛头小子?这么明显崇拜一个人,是他真但毛头了,还是那闲云公子有迷惑人的妖术?

    古少德正想再细说公孙云的眉啊眼的,大门突然起了骚动,他回头一看,惊喜交集。

    “闲云公子到了!”他奔出厅,喊道:“正门全开,迎接公子入庄!”

    庄内奴仆立即推开正门,厅上中门也是全开,明显是迎接贵客的一流阵仗。

    她站在厅里角落往外打量。大门旁的小侧门多像狗洞啊,她从狗洞来,人家是一路豪华迎进门来,如皇帝亲临似的……天贺庄真是大小眼,厚此薄彼。

    她不再细看,转身自婢女托盘里取了茶水饮用,一个良好听众适时的附和,也是需要滋润喉口的。

    身后一路闹哄哄的,像是庄内江湖人全聚上前来,这到底是来吊祭的,还是来等云家庄闲云公子的?

    “闲云公子,请。”

    “都是自家人,少德兄不必客气。”

    那声音温润如玉,带点清冷,比起何哉是悦耳太多,这样的声音配上一个美男子倒是美事一桩,她一向视美人,美物为毒蛇猛兽,但也抱持着远观欣赏的角度,于是她回头瞄瞄,进厅的除去古少德,就是一名白袍潇洒的青年了。

    她一愕。

    这就是无瑕美玉闲云公子?

    公孙云本是随意扫过她,而后迅速调回来,停在她腕间奠奴环。刹那间的停顿,她注意到了,但她不动声色,有礼地作揖。

    他目不转睛,徐徐施以回礼。

    “她是天奴。”古少德低声道。

    “原来是天奴……”公孙云喃着,注意力不再放在她身上,上前捻香祭拜。

    她又瞄着厅外,问着古少德道:

    “古少侠,外头那些狗……够义气的江湖大侠们围着那青年是……”怎么看都像是一群狗在抢骨头!如果她没搞错,那青年是跟闲云公子一块来的吧。

    “那是五公子,在数字公子中排行老五,是辅助闲云公子写史的手下。”

    “原来如此。”真高招,下次有难,她考虑比照办理,把何哉丢进人群里,她学闲云公子逃之夭夭。合作无间,一向是用来形容她跟何哉的。

    古少德见公孙云上完香,又上前道:

    “少庄主正跟个天奴去见老庄主遗容,很快就会出来。”

    公孙云闻言,瞳眸抹过异采,神色不动道:

    “老庄主果然德高望重,连天奴也来吊慰。”他望向她,作揖道:“在下公孙云。”

    “小女子王沄。”她再回礼。中原人礼数有够多,她怀疑中原人一生里至少有一半都花在彼此的客气回礼中。

    “王云?”他慢慢地重复她的名字。

    “公子是闲云野鹤,小女子只是水上云而已。”不知为何,当他念着她名字时,她有点毛,也觉得有点耳熟。

    他定定注视她一会儿,才平静道:

    “原来是江上之波,这名字取得好。”语毕,顺口问道:“不知王姑娘于哪位主子名下做事?”

    她答得也快顺,笑道:

    “我在皇甫家手下做事,不过,都是做一些小杂事而已。”

    “白明教皇甫家啊……”公孙云缓步绕着她转了一圈,当他走到她身后时,目光直落在她束起的乌发。他垂下眸,让人读不清他的神色。“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王姑娘敢与同伴回到中原故地,勇气实在令闲云佩服。”

    “皇甫家?不就是魔教左护法?”贺容华自后厅而来,何哉尾随其后。贺容华道:“这十几年来,皇甫家在白明教已有没落之势,闲云,汲古阁可有收录皇甫家的事?”

    “皇甫家自十七年前传予三岁皇甫女儿后,再无下文。”公孙云清声答道,又意味深远地说着:“至今,连云家庄都不知她的长相、她的去处,她的喜好,甚至,连她手下有多少亲信都查不到。”

    贺容华冷冷哼了一声,道:

    “听起来挺神秘的。白明教历代左右护法都是下任教主的候选者,这代左护法皇甫,右护法车艳艳,后者喜收天奴,几次挑衅咱们,看来下任教主多半是她……王姑娘,你们身处皇甫家,这左护法的心思如何?”

    王沄见何哉来到自己身侧守护,才道:

    “少庄主这样问,唉,我该怎么答呢?我毕竟是皇甫家的下人啊。”她假装挣扎着,察觉公孙云清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叹息:“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皇甫家并非神秘,而是真的没落,皇甫小姐才智甚差,根本无法胜任护法之职,何况是教主之位呢?我想,再过两年,这左护法之位便会易主,闲云公子用不着再将皇甫家记下去了。”

    公孙云不置可否。那双带冷的俊目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她视若无睹,对何哉道:“咱们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麻烦少庄主。”

    何哉点头。“是该走了。”

    她又瞥见贺容华的手指剧烈抖动着。隐疾,肯定是隐疾!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贺容华道,招来婢女。“何兄、王姑娘,你们连杯茶水都没喝上,这样来去匆匆,倒显得我这主儿失职了。”

    “肯让我们进来上香,足见少庄主有容人之量,这样的人,将来承袭父位,老庄主在天之灵一定欣慰。”她恭维着,看着那婢女端过茶水,古少德就近接过托盘,贺容华顺手拿来再交给何哉。

    何哉先递给她,自己再取过一杯。

    “天奴在中原不便行走,王姑娘你们可要小心,如果有难,一定要找人解决才好。”公孙云始终带点漫不经心。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她细细品茶,中原的茶真不错,有机会一定要打包带走。

    何哉、古少德也跟着一饮而尽。公孙云等诸位喝完后,才对贺容华道:

    “我将老庄主一生事迹连夜写了一份,晚些时候请少庄主放入棺里。”

    贺容华一脸感激。“闲云,多谢你了。”

    王沄见他们话题已绕开,正要跟何哉打个暗示,准备闪人也,忽地,她眼一花,腹痛顿时遽绞起来。

    “王姑娘!”公孙云第一个注意到她面色大变,他目光乍异,疾手要扶住她倒下的身子。

    哪知何哉快了一步,迅速托住她的腰身,让她倒进他的怀里。

    “姑娘!”何哉惊叫。

    混蛋家伙!她就知道愈好喝的东西愈容易出问题!腥臭的气味涌上喉道,王沄毫不忍耐地张口,朝何哉的脸上喷血泄恨。

    “什么?”

    门外,男人震愕的叫声,惊动她昏迷的意识。

    “姑娘跟我同房即可,少庄主不用差人来照顾。”这是何哉的声音。

    她挣扎半天,终于有力气半张眼眸。

    放眼所及,是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门是半掩,可以看见外头的夜色,两抹男人的身影就在外头。

    一个是何哉,一个是……那个有隐疾的贺容华?

    “你们是夫妻?”贺容华有些惊慌。

    “不是。”

    “既然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是不妥……”

    “如果让人来照顾姑娘,更为不妥。姑娘在贵庄中毒,除非少庄主能找出凶手,否则何哉不敢让人随意接近姑娘。”

    “不可能!”贺容华咬牙道:“天贺庄绝不会有那种龌龊之辈下毒,那种无耻行为绝非正道所为。”

    “姑娘中毒是事实,少庄主也请大夫来看过,毒物在茶水里发现,还是,少庄主认为贵庄做不出这种事来,全是我跟姑娘故布疑阵?”

    “不,我并非这意思……”那声音明显气虚,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还请少庄主早日找出凶嫌。”语毕,何哉也不再多谈,直接关上门。

    他来到床边,对上她虚弱的眼神。

    “姑娘中毒,昏迷好几个时辰,现在都入夜了。”他皱着眉头。

    “我知道。”她全身虚软,勉强翻身而起。

    何哉轻轻稳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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