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3页)
走向门边时突兀地抓住他衣袖:
你以为他了我?
他拧眉:
你看起来根本就是。
我没有!一开始他也许有那种想法但后来他没有反而让我打伤了头。
那你哭成那样――他差点怒骂出来。
如果我被了绝不会跑来找你我会先去自杀根本没脸来见你。
她低着头倾诉却被他托高面孔迎面一阵怒吼:
你这是什么想法?!自杀能有什么用?如果你被了首要的是杀死那个男人然后更自信地活下去这样你才配当我耿雄谦的女人!
叶蔚湘被他吼得一阵耳鸣幸好没再掉出眼泪。
可是你不介意吗?
介意但你的平安更重要。他口气略为粗鲁地在她头顶上叹了口气:是我不该惹你。
他又想放开她了吗?
看到她眼中的疑虑他轻梳着她秀发:
你还太小不该老是为这种事烦心。
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傻瓜。
跟了他会有什么幸福可言?他什么都没有。然而自私的天让他不顾理智劝告地惹了她只想多贪取一些从未领受过的温柔。
他已孤独好久了碍
深黑的眼眸复杂地闪灿紧搂娇躯的双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他还有多少时间在这件事情上犹疑不定呢?
深深吸了数口气将她的馨香吸入脾肺尽管他眷恋且不舍却终须得放开。
走了我送你回家。
※※※
陆湛已有一星期不曾踏入叶家大门了。
这情况引起了叶氏夫妇的注目没料到小俩口居然会有斗气的时候这可是五、六年来见不到的事;不仅是因为陆湛对叶蔚湘百般呵护更是叶蔚湘天生的柔顺不与人争没料到这次会斗气如此之久那恐怕是叶蔚湘当真惹得陆湛大怒了。
所以叶夫人在周末见到女儿又独自进门后忍不住道:
陆湛有什么事在忙吗?
我不晓得。她低头应着想躲回房间避开种种询问。
你们没搭同一班校车吗?
有。
他还是与她同时上下学只是没有说话;她因害怕而躲得他老远陆湛也不勉强。
那好去叫他过来用饭他好久没过来吃了顺便好替你温书期未考也快到了。叶夫人叮嘱着想让他们合好如初。
向来听话的叶蔚湘却没有一如以往的顺从她低声响应:
我可以自己看书。
不敢看母亲的张口结舌她遁逃入房中虚软地坐在地毯上。
许多的巧合让家人依然认为她是乖乖女上星期陆湛突如其来的粗暴过后并没有过来看她所以当她十一点半回到家中时家人只认为她一直待在陆湛家不然也是一同出去散步了。早睡的家人没有察觉到她神态、衣着上有何不同事情也自是这么算了。
应是最亲近的家人却有着遥远的距离她无法放松的地方之中家亦在其列。她无法扭转自己的认定也无力去克服自己对父母威权管教所产生的恐惧顺服当然他们都是关心她的即使不苟言笑如父亲也不例外。然而对于人际关系的经营她向来笨拙除了顺服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应对;对父母兄长都是一样。
所以当她为耿雄谦而震动不已时无着处的心因为找到了安全的归属而雀跃;想他、念他、依附他也为他带来了负担与烦恼。只有他在的地方才能让她真正松懈下来不再呆滞无所依。
可是她是他的负担呀并且也令他一直考虑着抉择要不要她。她好怕他最后会打算放弃她到时她一定会心碎。
他很少找她偶尔会在木棉道那边匆匆见上一面。他很忙由他身上的伤口与脸上的戾气可以明白。那样的生命绝对会步上毁灭但也是他唯一能走的无法回头。
不能去找他即使思念啃噬着心窝拧疼了知觉但她依然好想他。
她对他而言像什么?她不敢问。他讨厌她哭她也努力令自己坚强不要常 被吓出眼泪。
二哥叶克已来敲她门板:
小妹出来吃饭。
知道了。她连忙起身更换好衣服后步出房门。
陆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脚边放着行李这星期又得北上与父母团聚。原本他是要出发了却被叶夫人一通电话叫了过来。
蔚湘请陆湛一起来用饭。叶继儒已坐在首位对女儿下命令。
她不想与他说话楞在房间前怎么也蹦不出一个字。只消看他一眼那夜可怕的记忆又会涌来不自的她双手抓紧领口脸色渐渐泛白。
陆湛脸色阴沉心口同时揪紧疼痛。额头的伤口已脱了痂但对她造成的伤害会是一辈子的阴影吗?
她心中有了别人!她的伤害会有人抚慰而他则是一无所有那就是他呵疼了她六年的结果让她飞到别的男人身边?!
多么可笑的安排!
蔚湘!她的沉默令叶继儒不悦声音略为大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女儿会有不听话的时候竟公然反抗他的权威。请陆湛用饭!
叶蔚湘头垂得更低仍是不置一言。
陆湛起身道:
不必了别为难她。这里就像我自己家还需要请来请去的吗?
太没规矩!叶继儒拍了下饭桌决定惩罚女儿的叛逆:中午不必吃了回房去反省!
伯父蔚湘不是故意的――陆湛是唯一敢与叶继儒谈论的人习惯要走近她保护着她。
不料她被他的接近吓到了面无血色地退回房中。
房门碰声巨响是沉静空间内唯一的控诉。
所有人皆尴尬地立于原地不知所措只有急怒攻心的叶继儒立起身准备走向女儿的房间。
伯父给她自己一人静一静。陆湛挡住了他。
她是怎么了?交上了坏朋友了吗?一定是否则她哪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陆湛你说她交了什么坏朋友?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最清楚对不对?!他威厉地质询陆湛无法原谅女儿的反常。
反了、反了!他教育太失败了吗?他乖巧的女儿居然敢甩门、敢违抗长辈的命令?成何体统!
伯父她只是气我给她一点时间。
我去叫蔚湘出来――叶夫人终究舍不得女儿饿着。从没罚 过女儿她娇娇弱弱的身体怎么得住一餐不食?
但叶继儒怒气未歇硬是横了心地阻止:
不许叫!让她反省了写悔过书来给我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陆湛以眼神制止叶夫人的劝说。摆明着不给蔚湘吃午饭可没说背地里不许偷端进房叶教授到底也会心软面子拉不下怎么可能真的饿着掌上明珠?
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一点半的飞机不宜再耽搁我走了。
你们真的不会有事吧?叶夫人送他到玄关。情况弄得这么僵谁还有心吃饭留下客人也不自在。
陆湛打开大门有礼地告别叶家人才道:
没事的下个礼拜就会合好如初了。这样的说辞只有外人才会相信而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他不是蔚湘想爱的男人因此没有筹码去获得她的原谅。五、六年的呵疼怜爱最后只换来坏人两个字世间最痴愚的人没有人比得他更彻底了。
事情总要有所解决即使蔚湘不要他他也容不得她投入那个垃圾的怀中。他早该有所行动了不是吗?
※※※
为了惩罚她的叛逆叶蔚湘被足在寒假之前的假日都不许出门连寒假都得看父亲怒气消了与否决定她可以出门的次数。
家人舍不得饿着她中午风波过后母亲与兄长都进来送一些食物也想听她心中在想什么最后无功而返仍是不忘叮咛她要写悔过书亲自向父亲道歉。
夜深了即使是周末叶家依然有十点熄灯的习愤。
她坐在地毯上看着天花板书桌上摆着分毫未动的晚餐连同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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