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七章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第七章 (第3/3页)

定可以找到她在她心中你与施峻永远排首位。

    施峰看到我瞳孔里去真的?

    你也知道这是真的。

    她会与你逃走我有一个同学的母亲同别人私奔十年也没回来。

    我不认为那是你的母亲。

    我比施峰更担心国香会撇下我。

    孩子们还好她们有她们的生活前程在她们自己手中像我国香再扔我一次连人带骨散开来皇帝所有的兵马也不能使我复元。

    如果你没出现我们家一定还是好好的。

    我没出现的时候你母亲快乐吗?

    她有工作她有我门当然快乐。施峰悻悻地。

    每个人都以他们的快乐为别人快乐。

    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我怎么会知道。

    父亲会不会不回来?她提高声音。

    他一定会回来。

    悄悄离去的永远是不是正式配偶。

    有一次父亲走了近半年。施峰冲口而出。

    我转过头来表面上不露出好奇大人要出外工作。

    不不是工作。

    我噤声不能骗孩子说话太不道德。

    他同苏倩丽出去住了六个月。

    这句话像一把锁匙开启了秘密之门。

    所以你害怕。

    是。

    那是几时的事?

    三年前母亲当时在澳大利亚。

    她真是个敏感的孩子一一看在眼内一一记在心中。

    母亲知道吗?

    应当知道。

    但她一直若无其事?

    施峰点点头。

    我松一口气。

    他们关系早就破裂罪不在我罪不在我罪不在我我几乎要跑到山顶去唱歌。

    但心底深处也暗暗失望这无异使我的魅力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什么一切不是为着我?

    同学与我说开头的时候他们轮流出走终于弄到一个也不回家为止。

    真没想到孩子们会谈论这种问题。

    然后父亲身边有不同的阿姨母亲又把许多叔叔介绍给他们他们做不做功课都可以看电视可以看到凌晨随便叫朋友回去过夜袋中有许多零钱。

    听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妥。

    施峰说:终究那一日来临我同施峻也会习惯可惜施峻太小不大懂一客冰淇淋就可以打倒那时她常跟了父亲去苏倩丽家。

    这样说来也是很公开的了国香不会不知道。

    你知道苏倩丽是谁?

    嗯知道。

    她长得也很漂亮。

    是的不过不能同你母亲比。

    同你说话真好可惜我们不是朋友。

    国香会不会意图报复――

    你在想什么?

    施峰我送你回家。

    我到外婆家去。

    在师母门口我同她说:只要你喜欢随时来找我。

    她还是那句老话:可惜我们不是朋友。

    我没有进去打道回府。

    拨电话给国香那边接听的却是男声:喂。

    他回来了。

    一时毫无心理准备失手挂断电话。

    他回来了。

    当然他可以回来这根本是他的家门口贴着施宅两字国香是他合法的妻施峰是他的骨当然他应该在家中出现光明正大伸手去接听电话。

    我有什么理由觉得突兀?

    我才是闯入私家重地的那个人竟恶人先告状先诉起苦来博取读者同情。

    我想再拨一次电话希望这次来听的是国香。

    手几次三番地伸出去又缩回来像卡通片主角似的终于狂叫一声把电话扫到地下去。

    我奔出家门直跑到师母家去。

    发疯似用拳头捶门屋内有人出来启门紧紧抓住我拳头停睛一看――

    师父!

    盛教授回来了。

    师父。陡见亲人悲从中来。

    他搭住我肩膀嘘嘘我都知道我都明白进来坐着慢慢说与我听。

    我也已筋疲力尽只觉天底下没有亲人也没有肯为我说一句话的人看见师傅犹如留堂的小学生看到家长来接所有悲愤如瀑布般泻出无法抑止。

    盛师母说:你们俩慢慢说吧。

    她知趣地退出。

    我立即抱怨回来也不告诉我。

    他讪讪地临时决定的刚想知会你。

    你这下子可好了又回到可靠的人的身边。

    是他承认老来有伴最幸福的事。

    你运气真好师母这些年来都没有别人。

    喂喂喂我也守身如玉呀。

    你?

    我有什么不对?

    他是我师傅我不敢宣之于口。

    男人老了还有什么功用又穷又驴谁家的女郎还会跑来他不成。退休之前说不定还有不长进的女学生为分数上门告老后还不是一个人自说自话有这么理想的结局算是十分完满的了。

    这次来可是不走了?

    不走了到了才两天已经浑身光鲜精神抖擞。小镇生活十分坑人。

    其实我们俩早就好回来了。我苦涩地检讨。

    盛老咳嗽一声这是纳入正题的通知。

    才半个暑假都不形了。他责怪我。

    问你的令千金。

    问你自己搞什么鬼不是说是白赖宜学院的才子吗?

    真的他们确给过我那样的昵称我都忘了。

    二十五岁就拿博士学位是我博学多才的得意门生颠倒五大洲的女生风头奇劲怎么水土不服霸气大受影响?

    别说了别说了。我叫出来。

    迷茫地抬起头这个城市大过鬼魅男人进得门来个个自动气馁矮一大截内功尽失四肢酸软心里明明白白身子却动弹不得只会躺在蜘蛛网中听由摆布。

    是怎么一回事是这炎热的天气作崇吗我们的意志力在哪里是闻吸了迷魂香抑或是蛊?

    自明恐怕我也帮不了你这个女儿一向不跟我长大况且感情之事同生老病死一样必须由你亲自历劫。

    盛老斟一杯酒给我。

    小小的书房中有一部电视在播放节目稍微留意是画家德古宁的生平记录片他现在已经老了但在五十年代他们夫妇俊美得如童话中人。我默默观看不发一语。

    师父感喟地翻出照片簿子递给我看。

    里面是他与师母合照。

    早三十年风华正茂的师母比国香更要多三分甜美穿着两截泳衣梳着马尾巴靠在一辆海鸥翼车门的保时捷车头而师父正坐驾驶位上。

    我备受震惊说不出话来。

    只听得盛老说:总会过去的。

    从照片看上去活脱脱就是公主与王子而那时所流行的老练而精致的品味又是今日所没有的。

    你以为我一生下来就是糟老头子吧?

    我看着照片开不了口。

    其实开头的时候我们都是粉团似的婴儿。

    对那张照片我真个儿爱不释手。

    将来你同国香还不是会变成我们这样子。

    我要同她一起老!

    傻瓜老人都一个式样。

    我绝非净爱她的美色。

    你们都这样说换了是个丑女你会被她吸引?但稍后都表示不是好色之徒唉。

    他伸手关掉电视机。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