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3页)
究多少条件成年后有了经验却原来事情要发生便发生一点因由也无。
我们下去到底会怎么样?
问亦舒。
她大概也不会晓得她也不过是写一天算一天。
来我说散步你总会吧这是真不需要天才的。
她同意。
我们走向山上。
许多人说施同我是模范夫妇。
我同意。
我们互相尊重各有各的事业多年相安无事。
我知道。
孩子们又可爱。
是她们诚然是安琪儿。
所以无端出去跳舞实在说不过去。她转过身子。
我双手放在口袋里默默看着她背影。
已经知道要身不由己了她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施君与我是同学我们来往四年才结的婚。
是以她认为感情需要长时间培养不可能刹那间发生。
感情上她走传统道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我十分内疚扮演这个角色并不讨好得不偿失。
可是每次看到你国香坦率纯真地说总有份前所未有的欢愉难以理解但实情如此。
我轻轻说:不要再分析了求求你。
远处一大片雨云急速地飘过来。
她说:回去吧。
但是云走得比我们快一下子乌云盖顶大雨似豆般撒落。
不消一刻两人便成为落汤鸡。
她果然属大自然并不介意这场意外。
我拉起她的手狂奔下山。
天上一道闪电追来我与她知道要避一避连忙挤到人家屋檐下说时迟那时快雷声隆隆一下跟着一下。
我笑说:看老大爷来惩罚我们了。
她转过头来双目如湖水般碧清。
我实在不想再控制紧紧拥住她她没有挣扎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明白自身的处境。
我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这样的爱必然是沧桑的再滑稽言笑也知道要吃足苦头。
这时一对老夫妻也急急过来避雨看见我俩那老太太顿时瞪大眼睛啧啧连声颇具挑衅。
老先生则连连摇头喃喃地像是在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我与国香哪有心情去应付这样的人与事沉默地看向灰色的天空默不作声。
这是我俩感情生活的转折点。
自此之后豪爽的她相信潇洒不再而我当然也不能再嬉皮笑脸地游戏人间。
我变得很沉默很沉默连自己都不相信有这样的转变。屋子里只余装修的声音以及老哥的独白。
我在谴责自己。
如此卑鄙小人诚少见为着满足一己之私欲不惜破坏幸福家庭。
海伦回来了。
与林自亮一见面就吵起来。
林自亮接着对牢我诉苦苦得死脱苦如黄连。
我懒洋洋说:既然如此甩掉她。
他立即噤声。
我暗暗好笑。
既然不能没有她再苦也是种享受吵什么。
傍晚电话响找我。
对方一阵轻笑。
国香?
不我是苏苏。又笑。
我不认识这样的女郎未语先笑甜得似罐头桃子里的糖浆。
对不起我们见过吗?
当然见过。她不悦了我像是可以看见她嘟起嘴的样子而且那种肿而的嘴唇上一定搽银粉红的唇膏。
在什么地方?
她反而笑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自信得不信有人会忘记她。
我是苏倩丽。
我抓到记忆可是怎么会找到我的电话?
今夜有时间?她单刀直入。
叫我如何回答。我怔祝
初中刚对异发生兴趣约会她们是最痛苦经验:小姐们都爱摆架子爱理不理今天没空明天也没空下星期下个月全部都有约会甚至年底圣诞假期也已订满。当时抱怨做女孩子最好光坐在家等人来约便可巴不得去转。
但现在苏倩丽小姐主动打电话来约我却不知如何作出反应。
喂喂。
是。
今夜如何?
林自明不是老叹不是独欠东风看机会来了还不把握?
今夜七点我来接你。
奇怪每个女子都愿意来接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跳热舞。
多讽刺。
林自明你终于获得跳舞的机会答应吧说好吧。
今晚见。苏苏又笑。
你怎么知道我答应。
没说不就等于说答应。
我啼笑皆非一百年前大姑娘含羞答答低下头不表示什么也就是等于默认婚事。一百年后女抬头昂藏七尺男子汉大丈夫竟也遭同样待遇。
稍后见。苏苏已经放下电话。
有什么不对呢看到合眼缘的异打听伊之地址电话爽爽快快提出约会完全是正路。
但为何我觉得突兀一定是个追不上潮流。
心底暗暗希望可以找到另一条感情路谁愿意做杀千刀的第三者。
又有电话。
苏苏?
哈哈哈哈谁的名字那么?
且莫管这位是谁已经先想起盛国香的好处来她从来不会这么残忍地取笑我。
我是林自明你是谁。
不要恼怒我是海伦。
海伦大哥在店里。
我知道我要找的是你。
怎么叫我做鲁仲连?
她根本不知这些典故自然也不认识鲁老大。
我想你帮个忙说服林自亮让我下星期再出去开会。
他并缚不住你。
我知道但我在乎他。
你要请我吃饭。
你过来。
你在哪儿?
家。我有点不舒服。
我想说我以为你这种人死也要死在公司里。但不敢对未来大嫂出言不逊。
好我们谈谈。
海伦的公寓奇乱无比唉已习惯职业妇女这副德她们往往下了班二十分钟后又得赴宴当然是打点面孔好过打点家务。
厨房整个碗盆堆着杯碟我看不过眼伸手便洗。
海伦说佣人因偷钱而遭辞退最近没人做粗活。
我笑:嫁人吧婚后叫他做。
海伦取出纸杯开了啤酒倒一杯给我。
我说:没人会比林自亮更迁就你你自己想想。
她叹口气。
他柔你刚确是般配哪里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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