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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1/3页)
一向刚健的她是不会这么快投降的。
早上走遍花摊花店找紫罗兰遍寻不获大城市讲究富丽堂皇连花都流行颜色艳丽的大朵的嚣张的张牙舞爪地插在篮子里或装在透明塑胶盒内使施与受双方都觉得有无限面子。
哪里去找小小羞怯紫罗兰。
大哥在日历上画了一个红圈那是海伦回来的日子。
他预备搞一个小小宴会欢迎未婚妻。
因而也在那里发牢骚说买不到好的花朵他所喜欢的鸢尾兰要早半个月订购。
两兄弟都为讨好女而弄得方寸大乱老妈把我们生得英明神武又有什么用。
国香车子来到门口按两下号。
我连忙取过外套开门出去。
大哥以讶异的眼光看牢我他说:记得吗早十年我们约会女孩子也是把车子驶至门前响号。
我来不及与他讨论这里面的哲学已经奔出去。
上了车转过头一看师母!搭错车。
国香稍迟才来。
我即时七情上面失望、不满、烦恼全部表露无遗。
师母看我一眼不出声把车子箭般驶出去。
我用手托着头面孔迎着风一语不发。
不是推搪就是失约要不就是迟到或是干脆找替身根本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照老脾气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早已发作但今日只是闷。
师母把车开得风驰电掣。
有什么烦恼可以同我说。
我苦笑。
年轻人你的精神不大好呢。
我改变话题我师父近况如何?
他搬了家。
被那洋妇斗败了。我跌足。
在人家土地上与人家斗你说是不是自讨苦吃。稍停一会儿我叫他回来。
绝对正确。
最近与他在电话上谈过几次发觉过去的歧见都只是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
他什么时候回归?
在此枯燥干渴炎热的夏日这可算是唯一一宗喜讯。
还在考虑哪一生都婆婆妈妈。
我微笑。
回来就享福了师母会在生活中把他照顾周全男人生来苦命若没有贤良投缘的女人爱护日子不知怎么熬过。
问师母要了啤酒嫌淡。换了可乐嫌甜。开了空气调气嫌闷。开窗嫌热。肚子饿不肯吃现成的糕点特地做面又嫌腻。坐着觉得累踱走又像十分烦躁。翻报纸窸窸窣窣。杂志都已看过。
说话嫌空洞。 闭口无礼。叹息怕惹注意。一走了之太露痕迹。
怎么办好?
师母左边眉越扬越高成为一座小小的山。
小子她说你是怎么了?
门铃一响我整个人弹起来。
国香到了。
带着小施峻。
与孩子去拔牙。就是这么简单。
我忘了忘记她是母亲她是妻子她是教授。
忘记一切自己心里只有她希望她也一样。
施峻用胖胖的手掩着半边脸。
可痛?
她摇摇头一边面颊好似不见了。
待麻药消失就会好的。
祖孙三代都在此叫我们怎么说话国香是故意的这样见面没有机会闯祸。
聪明的师母看看我又看看女儿大约是明白了吧?
国香一到我一切异议意见都没有了她带来鸡饼做了柠檬茶我吃得津津有味五脏六腑服帖异常。
师母有意无意地问:小子你清凉了?
我索躺在沙发上。
施峻问:讲故事?
坐到我腿上来。
施峻咭咭笑。
国香与她母亲一起走到厨房去。
我开始:唐敖与林之洋离开女儿国驾船又驶到一个地方叫做君子国。
哦君子又做些什么?
他们互相礼让譬如说一个梨明明大家都想吃可是必须客气。‘你来你来’‘不你用你用’
小施峻问:结果谁吃?
谁也没吃梨白白搁那儿烂掉。
不会吧没有人抢吗?
沉默一阵子我说:我去抢。
小施峻说:我也会。
我们是同志要不是她早熟就是我没长大还有一个可能:我俩是小人。
说完故事我经过厨房去洗手不知恁地脚步慢下来。
听见师母低声说:谁都看得出那孩子爱上了你。
我黯然低下头。
国香没有回答。
你打算怎么办?
仍然没有听到国香的声音。
他们年经人疯起来很难应付的。
国香终于说:我知道。
你会小心?
我竖起耳朵。
母亲我也曾分析过这件事它令我十分困惑。
师母问:有没有享受的感觉?
国香说:我不知道。
真可怜完全不懂得表达心意。
小施峻走过来大声说:请给我一客冰淇淋。
她们吃得非常原始香草冰淇淋加罐头杂果已经津津有味像是了不起的享受。
科学家有时令人佩服完全不拘小节化繁为简。
我同林自亮就疙瘩得多冰淇淋自己摇买了新鲜覆盆子回来榨汁淋上同吃时间都用在这种事上绝不亏待自身。
像国香白活一场当初不知是怎么结的婚她于家庭有贡献学术上有成就但她自己得到什么?
话柄打断了师母探出头来招呼施峻。
我与国香坐下。
我问她:可会跳舞?
不出所料她摇摇头。
我惋惜地说:你生活中没有娱乐只有工作工作工作。
喜欢做有得做便是娱乐。
那么你只得一种娱乐。
她用手撑着头露出罕见的慵懒跳舞这种事何用讨论学起来也容易毋需天才吧。
我气什么都不屑同你讲盛国香生活中越是无聊的事越见情趣不一定要替你带来荣誉奖状。
国香不服气我是两女之母当然知道你说什么你太低估我。
这倒是真的生孩子是最徒劳无益但乐趣无穷之事。
好了好了算你天良未泯我趁势探过身子要不要学跳舞?
她凝视我微笑真不知为何喜欢你我完全不了解你这种人。
我安慰她别担心我的感觉与你百分之百相似。
两人大惑不解地对坐。
奇怪青春期以为异相吸必须志同道合不知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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