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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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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上一段路今儿个老爷虽然没来但给夫人留下个好印象总没错。

    哎哟还有红小姐吶不午睡吗?瞧这儿有只鸡腿红小姐要不要吃?从账房兄那里拿来的鸡腿虽然凉了但顺水人情不花钱值得。

    红红瞄了他一眼昏昏欲睡地埋在霍水宓怀里。在王莫离那里玩累了有点困了。

    你自个儿吃吧!阿福怎么园里只有你一人?

    咳我向来尽忠职守嘛佣人就要有佣人的本分旁人我是不知道不过我阿福一向秉持着吃人一粒米当泉涌以报何况老爷给我这份差事让阿福足以养家糊口红小姐当真不吃?

    你留下吧。红红才刚在王总管那儿吃了甜饼。

    阿福闻言小心翼翼地拿油纸包住鸡腿再塞进衣服里。

    霍水宓瞧了真看不出他像是会打小报告的卧底间谍。

    对男人她向来识得不多不过单就外貌上来讲他有些神似爹爹的老实憨厚只是年轻了几十岁。

    热天鸡腿放久了会坏阿福你先搁下工作吃完再做吧。

    咦?夫人真好心不过既然红小姐不吃我就留给小女儿吃了。阿福难得腼腆地笑着:我那小丫头向来体弱所以如果有好东西能留给她就留给她。

    你有女儿!

    这是当然。无论是男是女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

    霍水宓深深瞧了他一眼抱着红红先行离去了。

    阿福 恭敬地弯着身子目送她离去直到目睹她进了少爷的烟云楼他的嘴角才浮起诡异的笑容。

    我阿福人称‘见风转舵的阿福’别名‘狡猾福’连王总管我都敢骗何况是心思单纯的夫人?阿福好生得意地扔了油纸啃着鸡腿。谁人不知夫人就是教亲爹娘给卖过来的我只消多说几句疼疼女儿的话还怕下回不多关照我一些?嘿嘿说不得哪日成了夫人眼前的红人

    ※※※

    向阳!霍水宓进了烟云楼书房门是敞开的所以不经同意就走进里头。

    徐向阳就坐在书桌后抬眼冷瞅着她。

    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要习字去找夫子教别找我!我可没空闲陪你这笨女人玩认字游戏!女人学什么四书五经乖乖回去绣花就好!徐向阳快被烦死了。

    向阳你这可是真心话?霍水宓眨眨眼转身欲回:那我还是走了好回头我把你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老爷听就让他另请老师过来吧!

    等等!她在威胁他?!她竟然懂得威胁他?!这世间是不是开始颠倒了?他咬牙。

    她明知他在乎爹的比在乎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

    可恶该死!他一直后悔那日乞巧节救了她!

    她是唯一听清那姓尹所说的话。原本抱着一线希望没想到在慌乱之中她还是听见了早知如此当日就该助她沉到河底去了!

    向阳前几日我不是给你件衫子怎么不穿呢?

    哼!想讨好我?你是作梦!他跳起来。

    为啥我要讨好你?她又眨着眼问道。

    徐向阳一时辞穷。她的确没有理由讨好他!这该死的蠢女人什么时候懂得反驳人了?

    尤其见她眼底有抹狡黠?

    狡黠?!

    他是不是瞧错了?!

    这几日勉为其难地教她读书总觉得她开始变了。该怎么说?她开始变得大胆起来好似有人在撑腰。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子用在她身上当不为过她原是畏畏缩缩的一个小女人如今竟然懂得威胁人?

    向阳我是感激你那日救了红红跟老爷才为你缝了件衫子你若不要那就还我吧!

    还你?!求之不得!你那种缝工也敢拿出来见人?可别教人笑话了。

    你真要还我?我差点忘了向来我对老爷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从没想过要隐瞒老爷呢!

    徐向阳半启着嘴熊熊的两道炙火射向她。

    你究竟想如何?!

    你还愿教我读书吗?她巧笑倩兮的。原来跟向阳斗嘴也是一种乐趣呢!

    哼反正我闲来无事就当施舍一件好事算了。他气极了。这种女人也配当他娘吗?!

    来不来?不来我可要吐实的哟。

    什么?又在威胁他!这个王八女人真以为他不敢动她吗?!

    我以为你会想同老爷一块用晚饭的。

    ?你说什么?他怔了怔。跟爹一起用膳?

    她以为她是谁?从小别说是用饭就算是爹对他们开口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连那日从湖里救红红跟爹也不曾听爹亲口说过一句

    霍水宓热切地点首。

    如今我算是你们的娘了理当要为这个家盘算这是我该做的。虽然胆子练大了也忙得斗嘴但一想起当人娘亲总觉有几分腼腆。

    徐向阳瞧了她一眼莫名的俊秀的脸颊微微赤红着。

    当初这小后娘嫁进门时面黄肌瘦不说全身上下只见皮包骨大圆的眼睛像要掉出来似的干瘪的手如鸡爪走起路来像在飘教人瞧了也不免退避三舍。如今数月过去了原本干瘦的身子总算长出点来始终湿漉漉的黑眸像蒙了一层雾气搭上水嫩的粉颊不能算是国色天香但相当入眼甚至瞧着她就不由自主地移不开视线他能理会爹买下她的原因。

    她原就是一块璞玉只是蒙了尘短视之人看不见她的光只有爹一眼瞧出她内蕴光华。爹应该很喜欢她的否则这些时日也不会逼她每日喝补汤每餐必有鱼这是从宝丫头那里听来的;虽然他心知肚明那是养胖她好生徐家真正的子息然而近来他开始怀疑爹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不然那日她落水爹不会守着她一天一夜直到她醒了还没出房不然爹一向多疑依子是绝不会让宅子里有任何同龄男存在但如今爹却把当初调往京城的长工全召回来还让王总管现身亲自教这小后娘习账。

    看来爹是真的很喜欢她那他岂不也要视这小后娘为娘亲了?

    那怎行?!她才大他几岁就得喊声娘亲打死他也不喊的!

    蓦地他的眼里映着霍水宓期盼的脸不知何时她竟站在面前原本怀里熟睡的红红被放在椅上他吓了一跳面红耳赤地想要退后几步却发现双手给她紧紧握祝

    她的手好软的像摸不到骨头似的。

    他的脸更红了。你你这蠢女人想做什么?恼羞成怒道。

    向阳你老分心压根没听我说话是不?之所以敢握男子的手并不是克服男人碰触她的恶心感而是他是老爷之子自然也算她儿子既为人娘亲就没有畏惧儿女的道理。在她眼里徐向阳是无别的孩子。

    他略嫌狼狈地:哼蠢女人说出来的话有何建树?听了是白听!

    这可是很重要的。我再问你一次好了。你可爱老爷?

    他是我爹不爱他难道爱你?

    当作没感觉到他的排斥霍水宓继续问道:既然爱老爷就该为老爷做些什么是不是?发现厚着脸皮愈来愈容易了。真奇怪那个向来不敢又撒赖又同人理争的霍水宓好象已经是属于很久远的年代如今她叫徐霍水宓是重新的开始是新生的水宓。

    现下她的心头好轻松如同拋开束缚这全是老爷赐给她的。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

    咱们一家人一块用饭。

    打她嫁入徐门三餐皆是在主房自个儿享用并不觉有何不妥因为在娘家也只有她一人待在厨房里喝白粥全家用餐的回忆很模糊都是七岁以前的事因为太久所以视为理所当然。

    老爷定也是如此吧!自幼在严师、严父的教导下恐怕柔情早已遗忘莫怪他对这三个孩子总是冷冰冰的原来是循着过去的路子走。

    这样的日子该改变了。

    喂!徐向阳叫住她迟疑道:你可是当真?

    霍水宓抱起红红快步走到门口回过首笑道:我可不懂说玩笑话。你若不到小心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净说些‘违心论’。她飘袂离去。

    原来威胁人也是一件满快乐的事呢!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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