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3页)
宓脸红了长发如帘泼洒在床。她含蓄地敛眉却掩不住她的神采飞扬、她的心已满足。
单单两句话便能叫她快乐好一阵子这样的女子怎能割舍?
他起身穿上衣。待会儿我让贾大妈送些可口的饭菜过来多少吃些若是疲累了不必理会那小胖那小丫头片子。
霍水宓抬首莫名地瞧了他一眼。老爷那语气好象挺酸的像刚浸了八百坛子的醋若不是老爷平日一副冷冷冰冰的样貌她还真误以为老爷同红红吃醋呢!
走出主房徐苍离扫了一眼庭院迈步走进迷宫似的庭庭院院停下道:什么时候徐府的总管成了缩头乌龟?
王莫离双手敛于身后从拱门后微笑走出。
我还当老爷心境变了连嘴皮子也跟着软了起来。幸而心不表口不然奴才还真难以习惯哩!
你偷听?
不奴才不敢。只是大白天的难得老爷窝在房里不出门难免起人疑窦。
摆明了就是找到机会取笑于他。
徐苍离微笑0可惜你不姓包否则倒可以为你冠上个包打听的名号。
王莫离也跟着笑了起来。
若是有人打从旁经过必定停下脚步观看不是为徐苍离难得的笑声而是这两名主奴站在一块竟有七、八分神似;平日徐苍离是不爱笑的面如冷石自然没得比较如今他笑了笑得自然轻松竟彷若一日八大笑的王莫离!
显然王莫离早注意到了。他的眼沉下勉强板起一张要命的脸孔道:这包打听可是来报讯的。
说。
有人在昨夜里见到那姓尹的出城而去往北而行。
他不刚从京城过来!
是这点令奴才百思不解故而派遣好手跟踪而去。北方正是那霍二娘与霍老爹重新开始的去路教人不得不疑。
徐苍离注视他诡异的眼神道:你没去?
是埃奴才决定留下来当个旁观者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倘若老爷迷了窍我这旁观者可以清一清你的眼让你瞧清眼前的事实。
事实?徐苍离双臂环胸:你倒说说看眼前的事实如何?
自然是老爷心动了。王莫离大胆进言。老爷平日不多话今儿个难得有兴致聊天全因一个女人。多神奇一名柔骨红颜女竟也能融化铁汉心。
新娘好买人心却难以收服。老爷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人夫人忠实媲美一条狗
谁准你拿狗来同水宓比较?徐苍离显得不悦。
碍现在连比喻都不能随便乱来的当初可是谁说要把扔在狗身上的?
幸而王莫离素来识多见广懂得见风转舵忙改口道:是小的说错了嘴夫人忠实足以当天下女子的表率不过表率归表率可也足足吓掉奴才一斤胆夫人的忠实太过火我还真怕哪天夫人为这份忠实而自辟死路呢!见徐苍离的眉拱了起来再进上谗言:有人说女人好比一朵花
花?什么时候在王莫离心里女人由狗成了花?
正是。这花有分好坏有毒花、有药花有供人赏心悦目的花;有的人不幸吞食毒花自然中毒有的毒发身亡了有的及时服下药花救了一命;而那赏心悦目的花虽然娇艳动人却也只能摆上抬面供人欣赏。王莫离别有用意地盯他一眼。夫人虽不是花中之王但却是实用的药花算不上极度出色可她就在那儿淡淡散发自个儿的魅力能不能懂她就得看摘花人了。
话还须莫离提醒吗?人总是不满足的以往只须拥有她清白的身子便已足够如今却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因为他心动了所以也贪求她的心。不求同等的付出但他不再想要她的忠实了她的忠实对他够了。
在还不识得他之时她就开始懂得对徐苍离忠实。
在面对那个姓尹的该死男人之时她仍然固执地守着这份忠实。
而他竟然开始憎恶起这份忠实。
王莫离是旁观者就因为未曾淌入这场浑水所以看得一目了然。
他徐苍离真是动情了。
正因为动情他发现自己开始遗忘过去的恨。
也罢紧攀住它又有何意义?他是生意人能在瞬间盘算得与失而继续攀住那份仇恨对他有何意义?不如重新开始。不想在深思熟虑之后再作决定因为往往在三思之后更难割舍长达十年的恨涯。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一朵药花有此功用倒也不枉当日花足一袋黄金买她回来。
徐苍离叹息而后轻笑起来俊雅的面容好似回到当年未娶那朵毒花之前。
以后人前人后再也别提水宓是买回来的。再道:吩咐厨房弄些可口的饭菜送过去。语毕便跨步离去。
王莫离瞧了好一会儿又扮了个可爱鬼脸。原来一个女子也有此疗伤功效早知如此几年前就该买下夫人才是。他的眼里含笑抬首望天。
总算他努力几年的事有几分成效了虽然他不是起因但能见到成果却是他衷心所期望的。
当初承蒙已故老太爷的恩泽亲娘临终前为他改名莫离要他好好守护这个散沙似的家莫要独自离开可如今散沙凝聚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便可孓然一身地离开这牵 挂极深的徐府。
等着吧!他有信心。在他身为总管的任内定要教徐府成为一个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