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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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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人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咱们暗通款曲有谁知道呢?你既可享乐又能当徐家少,一举数得……”他低首轻吻掌心的发丝,他的眼凝聚嫌恶。

    她……也是个受不住的女人!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样的!他不该抱着希望!

    这回,幸而是他,若是其它长工呢?囚她在宅子里又有何用?只须一个男人就可让她意乱情迷了吗?

    贱人!

    明儿个定要把年纪相若的长工、下人遣开,倒要看看她怎么玩出奸情来。

    “嘎……”他的头猛然受到撞击!因为低首吻她的发丝,所以没发现她捉住身后的扫帚猛往他的头打去。

    她使劲地用今早吃了三大碗肉粥的力气,再加平日她做粗活的力量,死命的打、拚命的打,打得他不得不以双手抱头,连连退后,像打一只贪吃的肥老鼠似的。

    她打得气喘吁吁、打得快去了半条命,还死不肯放手。

    “住手!”他咆哮。

    “你这登徒子!敢惹我!”她的声音抖如秋风,惊吓过度的脸早发白了。“你敢碰我,我就打死你!”她叫着,还不停地打着。

    “住手!该死的女人!”捉住机会扯住她的扫帚,厉言疾色地瞪着她。“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打耗子吗?还是当我的头是铜做的?”他……扮演得不够像吗?还是太久没调戏女人,所以她不受吸引?或者,他真的老了?

    “我……”她吓呆了,唯一防身利器给逮住了,她要怎么办?“你快放开!你要不放开我,我……我……”该怎么办?用力推开他?万一推不开,反而教他给一把掳住了,那该如何是好?谁会救她?

    “你怎样?就凭你一个弱质女流能说出什么耸动性的威胁字言?”

    天下女人皆是一个样,总要先装装贞节烈女才有意思,这是吊人胃口的方式,老套!

    “我……”霍水宓聚集起二十年来所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气,大声叫道:“我会告诉老爷的!”见他无动于衷,还有逼近之意,忙掩着脸再叫:“我真的会告诉老爷的!现在你若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告诉他,否则你的饭碗铁定不保的,喂……你听见了没?

    她的威胁够不够真?能不能吓到他?

    他的嘴角邪扬。“你这丫头以为你有多大能耐,那家伙会听你的?”

    “我……是他妻子,他当然听我的!”一定得骗倒他!

    “就凭一个女人?那姓徐的向来不听女人话。你认为在我与你之间,他会选择谁?我可是个极有用处的长工,懂的事比你这女人家还要多得多,他需要我;而你,你懂什么?就想凭你一句话解雇我?”笑话!他徐苍离岂是个会听妻子话的软骨头!

    娶回来的妻是要生子嗣,其它是毫无建树的,最多浪费徐宅里的白米饭罢了,还能有什么作为?他会听她的?这女人的想法太过天真而且无知,像是二十岁的老女人吗?

    蠢女人!

    他瞇起眼。

    这丫头扮起贞节烈女扮得挺像的。瞧她的脸色雪白而悚然,隔着她紧握不放的扫帚明显可以感受到她剧烈的抖动,像平日难得奠摇地动。

    再抖,可就要抖散她一副嬴弱的身子骨了。

    他的长相真这么骇人?

    或者,天下女人里终有例外的一个?

    “我……老爷虽然年纪大了……”她死命地转动脑袋瓜子,没注意他怔了怔的神情。

    “但他很疼我的!你一个下人知道什么……一个年纪大的老人家是需要感情的,你一定听过老爷买下我?”她的胸口急促起伏,嘴唇抖到有好几回都快咬到舌头了。

    “我是听过。”

    “对啦……那就是了。大伙都不知道老爷买下我的原因,要子嗣,老爷已经有了,他要的是个老来伴……”

    “听起来满有道理的。但,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陪着那‘老’家伙吧?就凭这样,你以为他会听你的?”他心不在焉地听着,伸出手又要触摸她。

    “为什么不?”她骇然极了,生怕他触碰到她,一时脱口叫道:“老爷爱我!”

    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中,像是一时僵住。

    霍水宓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猛点头。“是的,老爷当然爱我,不然何必独独买下我呢?我说话,他是会听的。只要我告诉他,别说你在徐府待不下,就连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任何工作,你还是快放了我吧!

    那坚定的眼神扮演得多像,像到恍惚以为这丫头的谎言化为真实。这么拙的谎话,谁会相信?徐苍离会爱上一个女人?去跟城里的百姓说吧!瞧瞧哪家哪户的人会相信?

    这个蠢女人当真不知徐苍离的为人吗?

    “砰”的一声,趁他不备,她干瘦的身子妄想推开他,这不是拿个鸡蛋丢石墙吗?

    或者,她是想要投怀送抱?

    他不动如山,一把捉住她的细腕。她的手很纤细,但长满茧,看得出做过粗活;她的手很冷,冷得像死人一样,一颗颗冷汗冒在那只小手上。这像是装的吗?

    “放开我!”她吓坏了,顾不得后果,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臂。

    徐苍离皱也不皱眉地注视着她。

    她在怕!

    她真的在怕!

    怕什么?怕他?因为他调戏她?

    “够了!”本来就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拉,却忽然缩回手,改抓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想吃肉不是这种吃法!”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她气喘吁吁地叫道。她的嘴沾着血,有他的也有她的,她的牙龈太使力而汨汨流血。

    是什么原因使这样一个不懂反抗的传统女子不惜同归于尽?因为要保持她的清白?

    为了谁而留住她的清白?为她嘴里的那个老头子?他们成亲才一日啊,怎么值得?教他如何相信?

    “为什么?”他的神色认真。

    “我已经是徐老爷的过门妻子了!”她打从心里怕他!他的伤口惨不忍睹,有些血肉已经模糊,他却不痛不痒的,像是专注思考某件重要的事……她机灵地掌握机会,悄悄地、悄悄地脱离他的箝制,抓起曳地的裙襬,一鼓作气,如同斗牛般一头撞开他高昂魁梧的身躯。

    成功了!

    她奔向拱门,迫不及待地。

    “不是那里,往东边的门走。”他忽然说道,平静的黑眸注视她迟疑的脸蛋,淡淡说道:“我可没兴致再调戏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摸起来没几两肉,别说我不爱,恐怕连你嘴里的老头子都可能后悔这场婚事。只要选择一直往东门走,过了五院三厅,会到喜房的。”语毕,也不理她听是不听。转身挪了几步,回到他的牡丹花园前。

    没一会工夫,他的身后传来往东边拱门疾跑的步声。

    像是没命地逃离这里,逃离他这个邪气的恶人!

    他的目光注视牡丹,脸庞却不再冷傲。

    甚至,他的唇轻勾上扬。不是很明显,但至少是几年来最放松的表情。

    ※※※

    他骗她!

    不不不,不能算是骗她,应该说是她自个儿又迷了路。

    一时没头没恼地瞧见门就跑,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追上来。这下可好,是跑出那迷宫似的庭庭院院,但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记得跑了挺长的路才冷静下来。

    这里是哪儿?贾大妈可没带她来这里走过。时近正午,骄阳狂炙,佣人群全偷懒纳凉去了,找谁问路?

    刚又打开一扇铜门,眼前是一大片人工湖泊,湖旁垂柳,煞是好看……啊,正在柳树下的不正是一些瘦长的腿?有人在那儿!

    霍水宓可松了口气,撩起裙角,忙奔上曲桥。徐府什么都好,就是地方太大,找个人像在海底捞针。跑下了弯弯曲曲的石桥,又得沿着湖畔往杨柳树跑去,她喘吁吁道:“请问……是你!”正在树下的男孩拿开盖在脸上的诗集,正是昨儿个夜里那个叫向阳的男孩。

    “谁教你胡乱闯进我的地方?”虽然才十四、五岁,可面无表情的功夫做起来也够吓人的。他的脸蛋尚有孩子气,但轮廓有些深刻,看得出来将来是个俊雅的大人,可就是有些奇怪,像是她曾远远瞧过的蛮夷人“瞧!有什么好瞧的?没瞧过我吗?”男孩显得有些暴怒。

    “不,我只是……”霍水宓吞吞吐吐的,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只是什么?只是瞧我跟爹不相似吗?”男孩的目光变得锐利。“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在爹面前嚼舌根,就算你是爸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听见了没有?

    “我……”一时教这孩子的气势给慑住了。她甚至不懂她要嚼些什么舌根?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徐向阳爬了起来,赤着的脚趾头原是系着一条钓线的。他一把扯开,逼近受惊的霍水宓。

    “你可知道先前我在做些什么吗?我在钓鱼,没放鱼饵,鱼自然不会上钩,你说,我若放了条大鱼饵,它们可会不会自动扑上来?”野蛮的笑意展露在嘴旁,趁着霍水宓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推她落进湖泊!

    “啊!”霍水宓嘴才要张开,湖水猛然灌了进来,害得她拚命咳着、拍打着水面。

    她的双足就不到地!

    她会活活给淹死在这里头!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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