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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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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宿命 (第3/3页)

神。

    这居然是一只小黄鼠狼,东北俗称黄皮,老鼠夹正好夹住了它整个后腰,小黄皮嘴里沁出了一丝血,在那一拱一拱的徒劳的挣扎着。

    可是,我们家从来没下过老鼠夹啊,这是从哪过来的呢?

    姥爷和老爸一起小心翼翼的掰开夹,把小黄皮放了出来,开玩笑,这东西可不是随便惹的,昨天晚上人家大人就找家来了,虽然可能只是从别人家跑过来的,但还是要小心伺候着啊。

    老爸找了个棉布垫,把小黄皮放了上去,好在这小东西看上去伤的还不算太重,只是两个后腿一时无法动弹,应该能活下来。

    随后姥爷找了个长方纸盒,剪掉一面,立在屋檐后,把小黄皮移到纸盒里,这样它能够自由的进出,又能遮风避寒。按照姥爷的吩咐,老妈炖了块肉剁碎了,我端着肉放在它旁边,小声的跟它说:“吃吧,快吃吧,吃饱了伤好的就快了。”

    那个小黄皮两粒小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我,低头吃了起来。姥爷又对着小黄皮低声叨咕了几句什么,做完这一切后,老妈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全家一起去了姥爷家。

    在姥爷家忐忑不安的住了两天后,姥爷又和老爸一起回去看情况,回来后说那个小黄皮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老的带走了。姥爷在那摆了瓶酒和一些肉,又放了几个大馒头,拜了几拜,算是给黄皮上供了。

    又过了两天,在姥爷的建议下,老爸去把那房退了,找了几个朋友帮忙,就此把家搬到了姥爷这,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这事了。

    姥爷家住的地方,还要走几十里的路,是真正的农村,那里有一片一片的庄稼,和连绵的山。姥爷家共有三间房,前后有菜园,我们一家三口住了一间,姥姥和姥爷住一间,由于住的远了,老爸每天只能骑车跑很远的路去上班,我妈在家帮忙做些蓬,日过的倒也哉。

    我渐渐的忘掉了那件事,因为在这里,我终于可以自由的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捉蜻蜓,捉蛤蟆,爬树,摘榆树钱,爬山,偷玉米,玩泥巴,钻苞米跺……

    我敢保证,在现代科技中长大的孩们,是绝对体会不到那种大自然中的乐趣的,不会有人整天看着你,不许你这,不许你那,你不用去想周末的补习班,不用去愁明天的钢琴课,也没人逼你学舞蹈,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变成小四眼,更不必害怕弄脏衣服回家会挨揍,因为每个孩都是脏兮兮的,大人们也完全不当回事。

    虽然那时候我们连电视都不知为何物,但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是如今生活在都市里,生活在科技构建的钢铁丛林中的我们,永远遗失了的美好。

    只是,我脖上从此挂了一块荷包,里面据说是姥爷请的一道辟邪的符,手腕上也多了一块碧绿的玉,用红绳栓在我的手上,那玉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已经磨的非常圆润光滑,上面隐隐有一道黑纹,仔细看去,就会觉得那是一道黑气,仿佛在里面缓缓流动。

    对了,我的胸前好像也总是有几道七扭八歪的毛笔画的姥爷所说的符,我却什么也看不懂,只是觉得画了好多道在胸前,觉得很别扭,姥爷说了,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特殊的日,所以必须画道厉害点的符,平时就用不着了。

    还有,姥爷特别叮嘱我,我去哪里玩都可以,只是村口那棵老槐树,绝对不允许我在入夜后到那里去,爸妈也告诉我千千万万要听姥爷的话。

    然而那时的我,却从没有真正的把这信在心上,只是我从小就是个比较听话的孩,所以在姥爷家住了一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直到姥姥去世的那天所发生的事,才终于让我知道,我原来真的天生就和其他孩不一样,我有一双阴阳眼。

    姥爷说,这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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