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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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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2/3页)

也和它们告了别,仿佛埋葬了什么一样沉重。如今,又该怎么下去那幽暗阴冷的地方,说,我回来了。或许,那书页已经破碎的再也捧不起来,那我,又该怎么办?

    “主子?”丫头还在等我的回复,我却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接过她手中的伞,挥挥袖要她下去。兀自向前,这一条路,能走到哪里,便是哪里吧。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这一生,都只是一条找不到末尾的末路。我不知自己还能这样下去多久,不愿再拖累任何一人。

    累了,歇在秋千架上,在伞的阴影里,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不止一次,我会幻想,会去做梦,如果,我没有这样一层皮,没有这样惨白的发,妖异的眼,是否,便能过上旁人那样的日子,是否,便不会一次次想要逃开。可那只是梦,不管去想多少次,梦醒了,我依然是我,一切都是惨白惨白的我。

    没有他的消息,什么都没有。即便有些什么传来,山遥水远,那也再不是他的近况。我不该去忧心,可是毕竟那是战场,太多人的命,天下黎民百姓的命,都压在那里。明知道,以他的本事,伏契本不过不堪一击,可是心中,却仿佛悬着什么,从来不敢放下。

    他一走便是大半年,伏契打的很是辛苦,他亦是。有一日梦里,忽然惊悸着翻身而起,不知道在怕什么,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是守在门外的丫头跌跌撞撞进来,面露喜色,话语都说的有些磕磕绊绊:“主子,主子,回来了,皇上……”

    明明想要下来,脚上一绊,却又摔倒。

    她忙来扶起我,我轻轻推开她的手,不知为何,不愿再让人触碰。明明是日思夜想的事,明明时时刻刻记挂着,此刻,却忽然害怕起来,怕什么,不知道。只是很怕,怕的不敢再动一下,仿佛迈出去半步,都是疼。

    “主子不去看看么?诏书还是半月前下的,算算脚程,皇上也快到了。”

    诏书?我一歪头。

    “主子?”那丫头晃了晃我的手臂,我却轻轻推开了她。

    半月前的诏书,如今才到。他要回来,为何不提前支会一声,至少,该发下急诏,好让京师里皇城里的人,有个准备。

    不知为何,我的心头,忽然萦绕住四个字,秘不发丧。

    这四个字,太沉重,沉重的我喘不过气。

    如果是这样,应该会有密诏的,我不会知道消息的,不是么?可心底里的不安如此深入骨髓。

    “主子?”她又一次唤我,我回过神来,撑在床沿上趿鞋,慌忙出门。

    “主子。”那丫头跟上我,为我披了层衣,“天寒。”

    我没有顿住脚步,那薄薄的外衫从肩头滑落,没有知觉。

    “主子!”

    我跑的很急很急,方才的犹豫踟蹰一扫而光,仿佛不这样,便会丢失什么。

    一步步,一步步,就这样跑着,天空中,有微雨,我却忘了打伞,忘了府中还有马车比我的双腿更快。

    中衣被打湿,腻腻贴在身上,脚步因此滞住,沉沉摔在雨地里。

    “廖魇?”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伴着浅浅的马蹄。

    我猛然仰头,晦涩不清的光线,落在眼里的雨水,什么都是朦胧。

    “怎么了,起来。”

    眼前,倾下一片阴影。

    我慌忙伸手探过去,仿佛不这么做,便再也抓不住他一样。

    “东离……”我从未曾想过,我的声音,也可以这样哽咽。

    “别哭。”他单臂将我揽起,声音一如他的动作轻柔,“想我了?”

    他的话,总是这样轻佻。此刻,我的心里,却因此踏实下来。

    不是秘不发丧,不是秘不发丧,他还活着,就好。

    “陛下……”有谁说了什么话,他没有听,只是抱着我的手臂越发的紧。

    “我们回去,好吗?”

    我点头。

    回去,回皇宫里,为什么,一切兜兜转转,仍旧是最初的结局。我拼命一般的逃离,不顾后果。如今,又不顾后果的扑在他面前。我摸不透我自己,一如摸不透他的心思。

    一路无话,他身子挺拔,我靠在他胸口,那炽热的温度让我发觉自己身子有多么寒冷。

    为何会如此思念,我不知道。我清楚地记得曾经,我的冷若冰霜,我的疏离远退。我以为,退出才是最好的,如今,不由分说不经思考的闯了过来的,却是我。

    不久,他扶我下马,高大的宫门在低沉的夜色中,让人莫名的压迫。他抬起左手,轻轻蹭过我的脸颊:“我都回来了,你哭什么?当初也不见你紧张我,莫非真的是小别胜新婚,舍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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