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望向窗外的模样虽然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但还是老话重提:
所以从谨我还是要再劝你一次:同样是冷色系的美女你还是去把可恩追回来放弃奉姎吧!
追回可恩放弃奉姎?
感情投注的对象如果可以像是选择吃饭还是吃面一样简单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为情所困这句话的存在了。
李从谨只能苦笑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李从谨头痛欲裂的转醒发现窗外的阳光非常明亮抬眼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十一点十分他竟然睡得这么晚!想到今天早上应该做的一堆工作与一场会议忍不住无声的起来。想起身却发现身子沉重得不可思议他抬起无力的手探向自己的额头有点烫
唉昨夜不该跟至刚跑去吃鹅摊的虽然是很好吃没错但就坐在路边的风口吹了两个小时的夜风还喝了酒本来他的体质就是喝了酒之后第二天会微微的发烧现在可好了加上吹了风想不生病都难看来今天是别想爬到公司工作了。
手掌探向床头的手机抓来一看发现没电了。难怪公司没人打电话来找原来是打不进来他好像没有给公司这里的电话号码虽然身体很重但他还是得起身到书房打电话回公司交待一下
李从谨平躺在深吸一口气准备凝紧力气将自己撑起来。这时他的房门外传来碰碰碰的敲门声然后是软稚的声音──
舅舅舅舅!舅舅起床了!舅舅的车车在库库里舅舅没上班!舅舅──|
是柔柔。李从谨终于撑起身躯扶着床头柜让脑袋里的晕眩感过去但显然没那么容易脑袋还是很晕一点也没有舒缓的迹象。他只好慢慢的朝房门走去。几步路而己却觉得走得好艰难。当他终于碰到门把时全身力气已然用尽只好靠在门边的墙上将门打开──
舅舅!门外等待已久的柔柔欢欣一笑。但那笑很快转为惊慌的哭叫因为她看到她那像高山一样伟岸的舅舅竟然在她面前直挺挺的扑跌在地额头还重重的撞上了木质地板。跌得太重一时竟然起不了身!
哇!哇──舅舅!舅舅死掉了!惊吓的尖嚎声响彻大宅子的每一个角落。
奉姎一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从谨在那一晚的那一吻过后。
算起来她是被轻薄了。对于这一点她心中自然是愤怒的。可是比愤怒更甚的却是很深的失落以及没来由的心虚。
──如果我吻了妳妳会将我当作谁?
当作谁?她能把他当作谁?又怎么敢把他当作谁?!那个谁是连妄想都不可饶恕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被当成他。她只是只是忍不住想念只是看到他就会忍不住的想念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要看!不要想!别看了就不会想!所以她已经尽量离他好远了。然而总会有那么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猝不及防一旦心理防线溃堤还有什么能把持得住?她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失态过后懊恼自责痛恨自己的软弱但那又怎样呢?除非她离开这里否则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李从谨生病了她是他的管家她会帮他叫来医生会为他烹煮养生好入口的膳食补身尽一个管家职守的帮助他痊愈。可是她不会对他有私人的担心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的病痛她会同情但并不会难过忧虑。李从谨这三个字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问题是.....她无法不想到这个生病的男人躺在的样子有多么像他事实上如果她能对自己诚实一点就会承认她从来无法对每一个生病的人视而不见更何况是这么像他的他
可是看了像他的他之后却又不得不想起这个男人的种种他──是李从谨是前天晚上不经她同意就唐突吻了她的人是那个敏锐的发现她总是透过他在看某个人的人是那个跟他一样有很多很多的亲人却又同她一样其实是个孤儿的人。
有很多亲人的孤儿似乎比她这个没父没母的纯粹孤儿还惨上许多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半是她应该在熟睡的时候可是她却站在这里──李从谨的床边。
她向来有很好的睡眠习惯出社会工作以来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而把自己搞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然而现在却站在这里睁着一双需要睡眠却又睡不着觉的眼凝视着的他
他睡得很沉呼吸声有些迟滞的凝重原本白晳的双颊因为发烧而泛着粉红色泽。她轻轻将手掌贴上他额头还是有点热度但比起今天中午高烧到近四十度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这个男人有很多很多的亲人可是当他生病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亲人能够过来照顾他他只有他自己
奉姎无声的在他的卧室走动从浴室里接来一盆温水不时以湿毛巾为他擦去脸上、脖子上冒出的汗。然后终究还是将目光定在他脸上无法离开。
看着这张脸以为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他-可是这次却没有只是情不自的想起了今天李从谨昏倒之后她领着文芳她们一起将他扶然后找来电话簿先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向医生说明情况请他过来出诊的情形。还好医生的诊所就在这附近一下子就赶过来了。可是除了医生之外面对写满电话本子的号码据说从近亲到远亲都有却没有一个可以找的人。
今天高凯琳到东部出外景去了两天之后才会回来;至于曹敏敏她只会抱着柔柔哭在一块儿就别指望了。所以奉姎只好打电话到开慧的学校找到开慧的导师之后才由导师叫来开慧接电话。主要是要问她李从谨生病了?要怎么联络其它应该联络、且可以做主的家人。
结果从开慧的口中知道了这样轻微的小感冒没有该联络的人。
李从谨有亲生的父母、有继父也有继母、以及一堆有血缘与没血缘的兄弟姊妹等等不说其它表亲堂亲更是多得数不清但是若为了感冒发烧这样的小事特地联络他们的话一定会被认为太过小题大作了。他们都很忙他们都很放心李从谨觉得他是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一点也无须别人为他牵肠挂肚。当然如果打电话过去他们一定会过来探望但对双方来说都会有点尴尬。
这些家人只在有大事找李从谨帮忙或商量的时候才会打电话联络他平常李从谨忙他们是不会过来打扰他的也相信李从谨如果有难以解决的困难自然会打电话找他们。而感冒不是大事。
李从谨只有在每年农历年时跟这些亲人聚会一次。对他的父母、外公、奶奶来说李从谨这边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反正有事自然会电话联络也就从来不会为了问候李从谨过得好不好而特地打电话过来。如果这些人打电话联络李从谨通常就是有事要他帮忙──比如说两年前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继女高凯琳的事要他帮忙照顾高凯琳母女。那时高凯琳与她老爸闹翻了拉着女儿就离家出走知道母女俩跑到李从谨的公寓就要他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住也好让母女俩住得舒适些。当然李从谨对于别人的请求向来都说好。再比如:前两年曹敏敏病情最严重时几度在疗养院企图自杀后来李从谨的父亲就在妻子的请求下将这个继女送到李从谨这边来后来连柔柔也一块送来了说是让母女俩培养感情也许有助于敏敏的病情好转于是特地打电话跟这个儿子交待了一番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开慧大略说完李从谨与亲友往来的情况之后在电话中再三吩咐道:妳别打电话去李家或高家啦舅舅一定不会希望妳打的他讨厌麻烦别人也不喜欢打扰他父母的家庭所以妳最好等舅舅醒来再说先不要打电话哦!
后来开慧实在太担心于是下午请假回家。回家探望完舅舅之后就紧张的找奉姎确定她没有打电话本子里的任何一支电话知道她没有打才大大的时了口气对奉娱道:
我听我妈说过舅舅的爸妈是那种很古老的指腹为婚的婚姻可是很惨的是他们不喜欢彼此硬被逼结婚之后确定怀有孩子了就偷偷跑去离婚这点造成两家世交从此不相往来。然后舅舅一生下来就不在父母身边因为他的爸妈很快就各自结婚了也很快有自己的小孩要照顾没空照顾舅舅。所以舅舅是跟堂哥表哥们一起长大的半年住这边、半年住那边的反正四处住啦。后来上小学就开始住校一直到长大。所以他跟谁都不亲如果妳因为舅舅感冒就把他的爸妈叫来的话舅舅一定会很不自在的而且他的爸妈也会很不自在。那多尴尬!
生了小病就把家人叫来会令他感到很不自在吗?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感到尴尬尴尬于病情实在太不值一提没有被探望的必要?这会不会太荒谬了?!
这个生病的男人有父亲、母亲、继父、继母外公与奶奶都还健在叔叔舅舅、姑姑阿姨俱全然后他还有许多兄弟姊妹:有一半相同血缘的四个;没有相同血缘但仍是手足关系的三个。真是一个超级大家庭亲友众多过年团聚时一定很热闹。
但是他还是一个人站在这群热闹里的单独一个人。
奉姎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气质怎么能够如此平和?照理说他的生长环境不应该让他长成这个样子的!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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