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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黑山峡上乱云飞 小水村里虎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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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黑山峡上乱云飞 小水村里虎狼毒 (第2/3页)

。今日他独自前来,不知有啥打算?”

    众人道:“管他有啥打算,下了他的枪,让他进来问问就知道了。说不定是三眼雕死了,他怕了咱们,献关投降来了。”

    丁黑驴点头称“是”。那些土匪一拥出门,用枪指着张正源喝问:“你一个人来,有啥事?”

    张正源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仰慕丁英雄大名,特来献上一根千年人参,聊表敬意。”

    那些人闻听,心里得意,道:“想见我家大哥,先得把武器缴了。”

    言罢上前,解了张正源的双枪,又把身上搜一遍,见没有兵器,才带他进入庙里。

    张正源抬头细看,只见里首上面坐一人,手里握一把撸子。你看他生的铜铃眼,翻嘴唇,面如锅底,身似宝塔:知道是丁黑驴。

    张正源手托礼盒,颔首道:“我家老寨主得罪丁英雄,我弟兄不胜惶恐,将一枝千年人参献于英雄,恭祝英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丁黑驴“哈哈”大笑,道:“都说你被金寨主看重,原来会说话!将人参举起我看。”

    张正源左手捥着礼盒丝带,右手托着底儿,向上一送,道:“英雄请看。”

    书中暗表,原来那礼品盒底下暗藏着一只短枪。张正源右手托底,已握住枪柄,一扣扳机,“叭”的一声,正打在丁黑驴心窝之上。可怜丁黑驴哼也没哼一声,一头栽倒在神龛下面。

    众土匪愕然一怔,霎时反应过来,齐举枪,要打张正源。

    张正源将枪口冲天,大喝道:“且慢!我有话在先,我这只枪比闪电还快些,谁敢开枪,我就叫他脑袋开花。若是不信,尽管试试。”

    那些人听他一说,就有些惧怕。偏偏有一个逞强好胜的,不信邪,只想显威风,见张正源背对着自己,趁机会,就扣扳机。

    他手指还没动,被张正源背手一枪,“叭”的一下,打得脑浆迸裂,栽倒在地。

    众土匪见了,唬得魂飞天外,齐道:“英雄饶命!”

    张正源道:“丁黑驴杀我家寨主,被我杀了,也是一命抵一命。你们若想跟随我,便跟我去榆林口;若不想去,把枪放下,自便!”

    那些人都道:“我们都是没家的人,被民团清剿,无处可去,愿跟随英雄。”

    张正源听了,点头答应,带了他们,回榆林口去了。自此坐镇榆林口,劫掠过往商旅。稍有余资,就砌石墙,筑碉堡,把一座山寨收拾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可叹张正源有家有室,终违背诺言,脱不了征战生涯!有诗题道:

    崖壁冲天涌浪急,

    英雄孤胆慑穷奇。

    枪声响处威名赫,

    从此插足入淖泥。

    你想土匪生涯,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提头颅吃饭,哪敢大意?张正源自从占山为王,事务繁忙,极少回家。

    过些时日,他想起父母妻儿,想给家里送些盘缠,于是将寨中事务安排妥当,独自一人骑了马,出了榆林口,游游逛逛,要回兴堡川。

    谁知到了黄河边,忽见那乱石堆里昏睡一个人,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胳膊窝里夹着一根打狗棍,怀里抱着一个讨饭碗。勒马细看,却是一个女花子。

    张正源突生善念,就下了马,给她喂些食水。那女子少时苏醒,看见救命恩人,不由泪流满面。

    张正源问:“你是哪里人,为何一个人睡在河边?”

    那女子道:“我是通渭人,有个名字布卿楚。只因家里遭瘟疫,其他人都死了,我跟我娘到处要饭,逃到这里。谁知我娘几天没吃饭,就饿死了。我没办法,就将我娘推进黄河里,自己又冷又饿,晕倒在这里,幸亏大哥救了我一命。”

    张正源见她可怜,便给她一点干粮,道:“我是走四方的人,路过这里,不经意救了你一命。你带这些吃的,自寻生路去吧!”

    那女子哀哀欲绝,哭道:“我家人已死绝,我一个弱女子到哪里求生?”

    张正源思谋半晌,忽然有了主意,就对她说:“我倒是为你想了一个安身的窝,只是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那女子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一切由你做主。”

    张正源道:“我有一个世兄哥,极有苦心,家里也富裕。只是他先前受了些灾,四处奔波了几年,把岁数逛大了,比你大十来岁。你若愿意嫁他,我就带你回去;你若不愿意,就自己走路吧!”

    布卿楚身处险境,命悬一线,哪里能不依?于是点头答应。

    张正源心里高兴,就取出干粮,等她吃饱了,有了精神,便扶她上马,自己牵了缰绳,同回谢坝来。

    到了谢坝,见了家人,将来龙去脉述说一遍。

    张德文道:“你太莽撞了!也不知道你姐夫家愿意不愿意?”

    张正源道对朱全秀道:“他们愿意不愿意,你去问问就知道。”

    朱全秀听说,急忙回娘家,将此事细说一遍。

    朱老太欢喜道:“乱世年间,还有什么挑的拣的?只要身体没病,不是残疾就行。”

    于是带朱全富过去看视。

    原来那布卿楚在张家洗了脸,虽然衣衫褴褛,却生得身材端正,容颜秀丽。朱老太一看,乐得合不拢嘴,早就一百个愿意。

    张有文见两家成了姻缘,就做个好人,对朱老太道:“人是我张家人领来的,就是我张家女儿。你家娶媳妇,只能从我家娶过去,快去准备衣裳,收拾洞房,我还要喝喜酒哩!”

    朱老太“呵呵”大笑,急忙回家,叫家人准备所用之物,又请张有文择个吉日。

    转眼吉日已到,老朱家请张老爷,请庄邻,热热闹闹,为朱全富成了亲事。

    那布卿楚进了门,不久身怀六甲,到了第二年,生下一子。朱老太欢喜,为其取名怀焘。这正是灯花点点结双蕊,喜气盈盈罩门庭。

    日月穿梭,不觉又到年前,朱全德又过来看望哒妈。

    朱老太就问起地里情况。朱全德愁眉苦脸道:“我说个实话,我一个人孤掌难鸣,顾了犁地顾不了喂驴,顾了做饭顾不了扫地。那几亩地都荒了一年了,谁有气力耕种?前半年买了一头驴,操心不上,饿的像个龙架,不如赶过来,你们喂吧。”

    朱全富闻听,就有些堵心,言道:“咱弟兄几个在这里苦死苦活,替人拉长工,你却把那样的好地荒了?既然你不种,我和老五过去种,强如在这里给别人下苦。”

    朱全德叹气道:“二哥想种就去种,只怕那张家人眼睛里容不下。”

    朱全富道:“都过去多少年了,难道他吃人不成?”

    朱老太见全富铁了心,无奈,只得发话道:“你想去,过了年,等天暖和了,先把地翻了,等下雨吧!”

    朱全富见商量妥当了,欢喜不尽,只等天气转暖。

    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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