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3/3页)
喂!我只是想跟大嫂来个法国式的见面礼呀!
哼哼!免了!沈拓宇搂着娇妻入左座。
杨希康笑看丈夫语带讽刺地:
拓宇你的人缘真好!每一个朋友久未相见一见面都是大打出手连骂带吼的表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是呀!我朋友不多但都是特别的怪物。――喏大名鼎鼎的‘火焰’丁皓。他指着坐在朱浣浣身边的丁皓再指向孟冠人说道:‘赛孔明’孟冠人。
朱浣浣终于认出了杨希康。希康好久不见了!
杨希康眨了眨眼讶异地说道:是浣浣嘛!哇!自从你上大学后我们就没再碰面了我嫁给我老公后经常跟着他在世界各地跑。好久了四年多了吧!
你们认识?丁皓问出其他两个男人相同的疑惑。
是呀!我们两家曾经走得很近近到我哥哥差点娶了希康。哥哥还千方百计找希康来当我的家教可是那时候希康已是大明星了;于是她设计了一场闹剧吓走我哥也害的她失去家产继承权――事实上那场同居闹剧是我找人来扮演的。朱浣浣说得有些心虚这辈子做的坏事就只有这一桩。
杨希康拉起朱浣浣的手对三个大男人说道:
我们去房里叙旧你们聊你们男人的话题吧。
目送两个身材美貌出色的女人关上房门后丁皓首先开口:
你这家伙只有要找麻烦时才会出现!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不过我先声明现在我手中已有一个麻烦负担不起更多的。
沈拓宇缓缓点了根烟。知道石强吗?
丁皓皱眉。孟冠人开口:
风云堂的头号杀手?五年前因重伤害罪被判刑的石强?
丁皓补充道:
我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要替他湮灭证据只让他抖出重伤害那一案?而那案子其实不是他做的他发了什么神经学我去蹲苦牢!五年前他还未出狱时中石强已是个冷血狠辣的恐怖份子行踪成谜。丁皓从未与他对上因为丁皓正意气风发时石强还是个流着两管鼻涕的小学生;至于后来他的丰功伟业当然是孟冠人提供的。
沈拓宇笑了笑。我虽身为警官但仍黑白分明;凡是没有危害到善良百姓的江湖人物一律不算犯罪。黑道中有自成一格的法律既然选择在刀口上讨生活随时都要有身亡的准备。石强是个不错的孩子恩怨分明;他有一流的技巧却不滥杀人他杀过的人全都是与风云堂对立的大毒枭或杀手、老大之类的人物――那些人正巧也是我除之而后快的人物。这些老大级的人物向来不易抓到把柄:表面上做大好人成立基金会行善背地里有与政客搭上线互相撑腰;骨子作犯科表面上逐渐漂白警方对他们几乎是无可奈何的。虽然风云堂也是我目前要整肃的对象不过我不否认五年前他们清除了不少败类让我省了不少力气。石强才二十五岁今年出狱我不要他再回风云堂。我知道你招募那些有心改邪归正的人为员工并且也给予庇护;我有心培养石强成为台湾的‘死神’可是我下星期就要到法国去了少说也要二个月所以只好来找你了。
孟冠人插嘴:
你干脆交给‘死神’去调教一同出国又不怕风云堂会来骚扰。
那家伙目前跑到日本去了陷入爱河无暇他顾谢绝一切骚扰;而且石强才出狱不能出国。
丁皓问:
石强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对风云堂死忠到替老大顶罪入狱如果他要回去你又能如何?
石强那一案被沈拓宇低调处理许多实情被藏在黑盒子中媒体只能找了些浮面的消息报导;而在风云堂封锁之下黑道中只知其中大有隐情也没人知其内情。当年孟冠人对丁皓说这件事时丁皓心中是有些感觉的――有点惺惺相惜却无缘相见的遗憾。反正近来无聊得想捶墙何不来一盘大杂烩热闹热闹。王平志那小人且搁着反正没什么大作为;但介入石强一事就好玩了――想当年风云堂与丁家也曾是水火不容的。
沈拓宇喝了满满一杯水果茶。他这些朋友说话都很毒全都是血汉子也都不好搞要摆脱一件事就得将以身家及祖宗八代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丁皓不会拒绝这种事算准了他的静极思动与助人改邪归正的诚意热心;他实在不大想浪费口水可是丁皓这个人是没折扣可打的于是他只好一再喝茶补充口水了。
我想这要从他的身世说起他是风云堂前堂主的私生子现任堂主邱运洪的弟弟十年前死后他即被接入邱家接受杀手的非人训练。他这种人忠诚度很够又是一流的杀手你想谁会放过他?五年前他顶了邱洪运的罪入狱唯一的条件是要自由因为他不想当杀人机器。邱洪运答应了他;可是他并不是那种会言出必行的人。近几年来风云堂几宗贩毒案都被缉获财力大大耗损地盘也是缩小的趋势邱洪运会不要他回来才怪。石强这个人心狠手辣没错但他自有他的一套准则。血亲关系是他永远挥不掉的枷锁而且以他的经历想谋个正常的工作并不容易最怕的是风云堂会因逼迫不成而来陷害他;成为一个老百姓后他身上自不会再有刀枪之类的东西别人的算就防不胜防了。我看中的是他从不曾伤害过无辜百姓淡泊名利并且也是个血汗子。他那一身好身手埋藏不用太可惜了;前些日子我与‘死神’提过他也想收个徒弟用在正义上很棒的助手。
丁皓与孟冠人互看一眼孟冠人摇头说道:
老毛病!沈拓宇。见一个爱一个巴不得人人洗心革面当扫黑人员。以前拐骗我与丁皓不成现在又看中了石强。你哪!好好训练你那儿子还比较有希望。
怎么没有?我老爸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培训了我那个二岁的女儿也在一旁见习。
疯狂。丁皓下结论。
怎样?沈拓宇问。
你要如何对石强说?他会听你的?
沈拓宇沉吟了一会石强本身就是个棘手的问题。
既然他有心洗心革面你先给他工作安排他住在凌月巷好了。
住六楼好了我六楼还有一间空屋放一些杂物;凌月巷不是善男信女住的地方。先将他给带来吧我倒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样让你这么器重!丁皓伸了下懒腰。
孟冠人呵呵贼笑。希望这次不是白忙一场;据我所知你相中的人从来没有依你所愿成为警界奇兵。老是相中出狱的人有毛病!
沈拓宇不以为意地说道:
只要一个个不再走原路我就很高兴了。要是石强能摆脱得了风云堂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基本上就十分满足了――虽然我很希望台湾也能有一个‘死神’来当清道夫;有些案子警方无力侦办实在很泄气四年来你们二人也算达成我最高目标了。受刑人出狱的路是很辛苦的在找不到工作及过去犯案的不良记录下百分之八十的人又走、重操旧业因为社会上一般总是不肯给他们机会老爱拿有色的眼光看他们;所谓的一些辅导机构辅导工作总是做得不够扎实形同虚设。你们给了他们一线光明――唔今年的好人好事也许我该去为你们报名――
闭嘴!丁皓嫌恶地看他。
别害羞嘛!真正做好事的人不肯出头老让那些沽名钓誉的财政大老风光这是什么道理!
孟冠人也凑一脚。
我们丁皓喜欢别的来个‘丁皓慈善会’好了!我当发起人负责宣扬他的善行――
闭上你的狗嘴!丁皓一拳打在孟冠人肩上。
沈拓宇笑了一会终于改了话题:
那女孩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的地方从来不许女人进来的。莫非春天是发情期?‘死神’那家伙追女人追到日本去了;你的屋子中也出现了个唔――远一点的话我也是和希康陷入热恋;春天恋爱的好季节。
丁皓负责半年内保护她的。孟冠人改坐在沈拓宇这一边以防丁皓又来打人。
沈拓宇难以置信地一愣然后爆笑出来。
――哦叫丁皓来保护?我的天!哪个不长眼的人做出这种蠢事?他吸一口气又道:我猜――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倒在你的共唱‘鸳鸯蝴蝶梦’。你不是种马型的男人但你是感情一发不可收拾的那一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会想沾你就是圣人了。他仍然止不住笑。沈拓宇心思何等敏锐一个眼神就可捕捉出丁皓与那女孩的特别电流。
丁皓眯起眼。他早知道让那女人住进来是不明智的事接这个ase更是超级烂的馊主意。朱浣浣那种型的女人谁不想?他当然想!不过他要是会动自己的商品就该死了。
房门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杨希康笑看丈夫道:
谈完了吗?还要去幼稚园接宝宝哦。
沈拓宇站起来。
再联络了丁皓。我会叫石强先到保全公司找你。夫妻俩走向门边。
确定不要吻别吗?孟冠人跟到门边不死心地问。
要!我给你。沈拓宇凶巴巴的别过脸。
别闹了――浣浣有空到我家坐。希康拉丈夫出门。
一定。朱浣浣点头。
合上门后孟冠人再度坐回沙发叹道:
沈拓宇走什么狗运娶到这个大美人!
你们怎么会认得的?他是警官可是你们是半个人呀。朱浣浣十分疑惑不解。
你说。丁皓又伸了个懒腰用下巴点了下孟冠人的方向。
孟冠人回想了下。
四年前吧!丁皓出狱沈拓宇那家伙就相中他要培养他当正义人士后来没达成而作罢。那时丁皓家中的组织初解散可是却有人利用丁家名声进行一项跨国的毒品走私交易阿皓为了家中的名声自然义不容辞地加入那一件案中;正好沈拓宇由香港追查到台湾而那边的‘死神’也侦察到台湾来那一案销毁了泰国的一处毒品供应站并且抓了一大票各国毒枭坐牢。后来沈拓宇总是介绍甫出狱的人来丁皓这边工作;有能力开店的帮助他开店有心待在公司效力的也大大礼遇。
死神?又一个怪名字这是何方神秘人物!
一个人以后有机会见到再说。
哦丁皓是好人罗?朱浣浣好奇地看丁皓。
这是侮辱。他轻抚她一撮秀发淡淡地说着。
朱浣浣突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有些无措不敢再问为什么了急急战起来说道:我去洗碗。一溜烟冲入厨房。
这个女人不怕你真的不怕你!孟冠人有些不可思议。真是的本来他还担心丁皓会吓得那女孩昏迷不醒――有前例可循。阿皓长相太酷、太慑了女人与男人都会自然而然的怕他不需要理由也不必到丁皓发怒。这样一个威仪天生的男人除了教人害怕还能产生什么别的?可是他刚才发现朱浣浣逃开是源于少女羞怯不是恐惧心中也有了个底:这回丁皓真的跑不掉了。
她太单纯了心思没那么曲折。如果你看到前两天她吆喝我提垃圾去追垃圾车那股劲儿你就会知道受苦受难的人其实是我――凌月巷那群小鬼看到我追垃圾车时那个糗样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一世英名全毁了。你要看到她列出的规矩条款有法律全书那么多就会知道现在是谁在当家!丁皓抱怨着但没发现自己口气中含了一些宠溺。他知道朱浣浣不怕他这令他心喜不已;他受够了别人畏惧的表情即使他心情很好一出门看到别人戒备恐惧再好的心情也会一扫而空。
还挑!你这间千年顽垢横陈的垃圾窝要整理干净有多费力你知不知道?你没看到浣浣走路的模样有多狼狈?她的双肩甚至是垮的我敢保证他一身细皮嫩必有多处淤青酸疼。 别人拼了命打理你的狗窝你不遵守她的规矩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你叫她什么?你管她细皮嫩疼不疼!将龌龊的画面给我从你脑中除掉!丁皓突然感到生气;浣浣?叫得好亲热他都没这么叫过!
呦――现在叫朱小姐太生疏了。孟冠人还故意扯开喉咙叫道:浣浣――小浣――浣儿――
朱浣浣从厨房门口探出头看着孟冠人说道:
没有人这么叫我。
连名带姓?你哥哥怎么叫你?
他叫我小妹。她想了一下道:我朋友都叫我朱朱。旋即又缩回头洗碗。
你可以回去了。丁皓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他很讨厌孟冠人的存在。
朱朱我晚上可以过来吃饭吗?孟冠人大声的叫着。
好吧!我多煮一些。朱浣浣回应。
丁皓提着孟冠人的衣领到门口、拉开门咬着牙问: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事实上我还考虑要搬过来祝孟冠人不怕危险地虎须。
少作梦!里头那个商品归我保护;防得了王平志我可防不了你。不许你动她脑筋!
做个朋友嘛。
想都别想!丁皓将他丢出去甩上门。没来由的怒意使他大大烦燥了起来直直走入房中将自己丢在大脑中却挥不去厨房那一个倩影。唉他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