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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可避免的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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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不可避免的一场硬仗 (第1/3页)

    当年萧佐最喜欢的一句诗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立不了战功了。但和平年代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刻,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要冲冠一怒为兄弟。

    替天行道

    如果身体从小恙转变成大病,再医治不及时的话,人就有了性命之虞。运势也是一样,如果一直低落下去,低落到了没有机会反弹的程度,就和一个人病入膏肓一样,从此将会一蹶不振。

    难道是因为被马飞燕算计了?

    不应该呀,就算牛天子被马飞燕算计了,也不至于运势低落到耗尽的地步。对,牛天子的运势即将耗尽!

    一个人的运势耗尽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存款花完了,运势还在,那么还可以东山再起。但如果运势耗尽了,就是福分没有了,福分没有了只有两种结果——重病在床或是一命呜呼。

    牛天子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以关得推算,牛天子不至于现在就耗尽运势。而且从他的面相来看,他虽然不是长寿之命,也不是夭折之相,最少也能活到六七十岁。

    “牛天子怕是不行了……”关得摇了摇头,“我怀疑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被人暗算了。”

    “被马飞燕暗算了?”全有没理解关得的深意,还以为关得说的是表面上的事情。

    “不是,马飞燕顶多能算计牛天子的钱,却暗算不了牛天子的运势,牛天子是被高人暗算了……他的下场会很惨,不但会输得一无所有,而且还有可能连命都赔进去。”

    “谁这么狠,要钱还不算完,还要命?”全有也吓着了,一脸惊愕。

    “等我再看看……”关得再次凝神观察了牛天子片刻,脑中突兀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他再想细看时,牛天子已经上车了。

    “马飞燕和余帅在一起?”关得问出了他的疑问。

    “是呀,我也听人这么说。”全有此时才跟上关得的思路,“啊,关老弟,你的意思是……背后暗算牛天子的人是余帅?”

    关得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答:“余帅是杜清泫的弟子,他也知道逆天而行的后果。杜清泫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呢?”

    别说关得不理解杜清泫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就连方木也不理解。

    “杜爷,您怎么会教出余帅这样的弟子?”方木气呼呼地说道,看了坐在一旁垂头丧气的余帅一眼,“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了,余帅,你好自为之吧。”

    余帅虽然垂头丧气,却还是不肯服气:“也未必我暗算了牛天子,天道法则就会反弹到我身上。方木,你不要故意吓人好不好?何况牛天子本来就是气数已尽,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行自私自利之事?行了余帅,你也不用辩解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害牛天子,就是因为马飞燕。”方木对余帅和马飞燕的私情深恶痛绝,觉得余帅非和马飞燕这样一个烂女人混在一起,有辱杜爷名声。

    本来方木还以为余帅和马飞燕在一起,就是贪图马飞燕的身体,要的也只是露水姻缘,不会出什么大事,她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余帅因为发现了马飞燕和牛天子上床,一怒之下,居然出手暗算了牛天子,暗中为牛天子改命。

    当然,余帅可没有好心为牛天子提升运势,而想将牛天子推向了没有机会翻身的火坑,让牛天子运势耗尽。

    “你还好意思说我,方木,你天天和关得住在一起,眉来眼去,你不也是看上了关得?听说你还和关得去野营了,不错嘛,真是新潮,野营的时候野合,多有情调多浪漫,你也不怕野合冲撞了天地?”余帅反唇相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杜清泫被二人吵得头大,重重地一放茶杯,“你们都住口!”

    由于用力过猛,杜清泫心爱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春节已过,已是初春季节,坐在暖暖的阳光之下,颇有一种时光静止的美感。尤其是杜清泫的院子,不但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而且假山池塘树木花草,层次分明,很有园林的风范。如果是春暖花开的时候,肯定美不胜收。

    只不过阳光虽好宅子虽好,坐在院中的几个人,却乱了心绪,心中全无半分美好。

    方木从石门返回京城,一到京城就听说了余帅暗中向牛天子出手的事情,顿时气得大骂余帅愚不可及,怎么做出了杀敌八百自伤一千的蠢事?

    余帅才不听方木的呵斥,他和方木一起来找杜清泫,想请杜清泫做出判断。

    杜清泫被余帅和方木的争辩吵得心烦,站了起来,来到了院子的一角。角落里,有一株迎春花已经悄然开放,粉黄色的小花在春风中随风摇曳,展现出生命最纯净最美好的色彩。

    杜清泫心思沉重,心中没有一丝因为春天的到来而油然升起的喜悦,不管是余帅还是方木,都让他失望了。

    余帅也就算了,作为方木的候补,他原本对余帅也没有寄予厚望,只希望余帅可以成为方木的助力。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希望余帅堕落到利用改命之法和别人争风吃醋的地步,太丢人太下作了,简直就是有辱他的门庭!

    而方木虽然是奉命接近关得,但方木显然已经深陷感情的旋涡不能自拔,她已经被感情左右了理智,对关得的喜欢大过对关得的提防。照此下去,方木最终成为关得的傀儡,被关得随意摆布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杜清泫大为头疼。除了生方木和余帅的气之外,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方木和余帅会变成这样,是他教导无方,还是因为何子天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影响了方木和余帅的判断?

    “杜爷……”

    “杜爷……”

    方木和余帅见杜清泫一脸沉重,知道杜爷生气了,二人都不敢再大声说话。

    杜清泫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打扰他的思路。他背起双手,在一棵即将焕发生机的柳树前转来转去,脑中在不停地思索一个问题——何子天自从上次突然出现,提出要和他联姻之后,又消失了,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儿消息。到底何子天人还在京城还是去了别处,他不得而知。

    到底何子天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也不得而知。到底方木和余帅跑偏的背后,是不是有何子天的推动,他还是不得而知。

    到底何子天在背后布了一个什么局呢?

    杜清泫由点及面由小及大,一时想了许多,阳光照在他满头的白发和微显沧桑的后背之上,不知何故,忽然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壮。

    “余帅,你打电话通知毕问天,如果他有时间,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请他喝茶。”杜清泫忽然迫切地想和毕问天一叙。

    “好。”余帅见杜爷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他忙不迭答应着,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如果你能嫁给关得,和他来往也没有什么。如果不能,就断了吧。”余帅一走,杜清泫语重心长地对方木说道,“至于余帅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他,人各有命,不能强求,随他去吧。”

    方木心中一惊,不是惊讶她和关得的事情,而是她听了出来,杜爷有了要放弃余帅的意思:“杜爷,难道就这么让余帅放任自流了?您不打算拉他一把?”

    “来不及了。”杜清泫暗叹一声,刚才他暗中观察了余帅的运势,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防范何子天,而不是关得。”

    半个小时后,毕问天赶到了杜清泫的四合院。

    “清泫,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见我?”毕问天一进院子,就着急地问道,他最近正为应劫的事情忙碌,顾不上别的事情。

    应劫的重点,落在了刘落落身上,但要在短时间内让刘落落改命成功,也不是一件易事。毕问天一向喜欢挑战自己,他就将为刘落落改命当成了一件最重要的大事来抓。

    和毕问天一起来见杜清泫的,还有元元和纪度。

    元元随刘落落回石门,陪刘落落一段时间后,又返回了京城。基本上刘落落对她已经言听计从了,她说什么是什么,对她的认同已经超过了于天凯,她和刘落落的交往,刘落落完全瞒过了于天凯。

    正是出于对刘落落的放心,再加上想回京过年,她就没有再陪在刘落落身边。反正毕爷也说过了,年后找个由头让刘落落来京城工作,这样就更方便了。

    纪度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他在石门因暗算关得被反弹并且又遭到了吴三皮的殴打,受伤不轻,足足休养了数月之久,才恢复了生龙活虎。现在的他跃跃欲试,想再回石门和关得一比高下,毕问天却不同意,让他安心待在京城。

    在毕问天看来,关得在石门越是顺水顺风,隐藏的隐患就越大。他一心认定,关得是被何子天利用了,关得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人是谁?当然是何子天了。

    必有一战

    所以毕问天不打算再对关得出手了,关得在石门越成功越好。关得越成功,影响力越大,福分越大,到时何子天想从关得手中夺走他的一切就越难。

    至于木锦年和花流年还依照他的吩咐在石门和关得明争暗斗,就由他们去好了,反正木锦年和花流年是死是活,他并不放在心上。赢了,就当锻炼了木锦年和花流年;输了,就当成就了关得。不管输赢,都影响不了他的大计动不了他的根本。

    “问天,来,坐。”杜清泫亲热地招呼毕问天坐下,又让方木上了茶,在暖暖的春光之中,他举杯向毕问天示意,“来,尝尝我的铁观音。”

    毕问天知道杜清泫找他前来,必定有事,但杜清泫并不急着说事,他也不急,就慢慢地品了一口茶,笑道:“好茶呀好茶,回味悠长,香绵可口。”

    “酒是越陈越香,茶是越嫩越好。”杜清泫看出了毕问天刚来之时行色匆匆,就闲话少叙,“问天,有这样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随后,他将方木喜欢上了关得而余帅为了马飞燕背后朝牛天子出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元元和纪度听了,二人相视一眼,都是一脸惊愕之色。

    毕问天脸色不变,心中暗自思忖半晌:“清泫,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何子天的影子?”

    “是呀,我总疑心是何子天在背后做了手脚,暗中推动了这些事情,要的就是毁了方木和余帅。”杜清泫面有忧色。

    “如果何子天想毁了方木和余帅,他同样不会放过元元和纪度……”毕问天沉吟片刻,抬头望了望天,“我夜观天象,水落石出就在今年春天。”

    天象是古代星占家对天空发生的各种自然现象的泛称。现代通常指发生在地球大气层外的现象,如太阳出没、行星运动、日月变化,彗星、流星、流星雨、陨星、日食、月食、激光,新星、超新星、月掩星、太阳黑子等。

    天象和世间荣败相对应,并非某些人口中的封建迷信,而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老子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之事,和天道有某种呼应和联系。所谓天灾人祸、天怒人怨就是古人总结的天人感应的例证。

    古人经过长时间夜观天象的经验累积之后,发现星座移动的方向是有规律可循的,可以和地球上气候变化相吻合。《鹖冠子》中曾有这样的记载:“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这是以黄昏时观察北斗七星的位置,来判断季节。而这种观察天象有规律的变化来定四季,就叫作“观象授时”,在没有历法的时代,曾经为古人使用过一段很长的时间。

    古人正在是观象授时之中,逐渐发现了天象的变化和人间兴衰的对应,《易·系辞上》:“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指天空的景象,如日月星辰的运行等,古人常用以占吉凶。天象大可以和人间大事对应,小可以和某一个人对应。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何子天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了……”杜清泫点头说道,“问天,还是你最了解何子天呀,我以前也被他蒙蔽了。”

    “呵呵,我和他师兄弟一场,在被他蒙蔽了二十年之后才看清他的为人,清泫,你认不清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什么了。”毕问天摇头说道,“大奸似忠,大诈似信,外似朴野,中藏巧诈……如果是古代,何子天会成为一代权臣。只不过他就算机关算尽,也没有改命成功。”

    “不对吧,何子天现在应该是权倾天下的隐形掌门人了,怎么还没有改命成功?”杜清泫不解毕问天之语。

    “何子天想要的不是当隐形掌门人,他想要的是真正的权倾天下,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机会进入官场。清泫,你肯定不知道其实当年何子天的志向是当一个大官,哈哈。”

    “何子天居然想当官?”杜清泫一时惊讶,“难道他不知道一入官门深似海,稍有不慎就翻船的道理?不过,越是凶险的地方,越容易积累功德,只要发心正确就好,公门之中好修行呀。”

    “你觉得以何子天的为人,就算进入了官场,他能发心正吗?”毕问天冷笑一声,“幸好他只是一个隐形掌门人,虽然有不小的影响力,但毕竟有限,登不上大雅之堂,否则以他的人品,权力越大,为害就越大。”

    “这倒是。”杜清泫感慨万千,“问天,是该我们摒弃前嫌握手言合的时候了。否则万一等何子天坐大了,到时他出手对我们各个击破的话,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呀。”

    “我们联合没有问题,但我们也不能坐等何子天布局完毕之后,一口吞下我们吧?我们应该适当地反击才行。”毕问天老谋深算地笑了,“你忘了我一再强调,何子天的整个布局之中,关得是棋眼?”

    “你的意思是,还得毁了关得?”

    “干吗非要毁了关得?毁了关得,我们也会损失不少福分,说不定还会被关得拖累。”毕问天呵呵一笑,“我们应该帮助关得,让关得迅速发展壮大起来。关得的福分提升越快,他就越不受何子天控制,到时何子天想要拿关得当他人生最大的跳板时才忽然发现,关得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你说,何子天到时是会先出手对付关得,还是先对付我们?他肯定没有心思对我们出手了,光是一个关得,就足够让他头大了。”

    “问题是,关得未必会和何子天反目。他对何子天一向言听计从,视何子天为再造恩人,别说何子天要他的全部财产了,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会毫无怨言。”杜清泫对关得是不是会反对何子天心里没底。

    “如果何子天只是想要关得的财产,关得也许真的会双手奉上。但何子天和关得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他们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恩怨。”毕问天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关得和何子天之间,必有一战。”

    “此话怎讲?”杜清泫一时惊讶。

    “具体内幕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大概可以猜到,关得和何子天之间,埋着一颗定时炸弹,这颗定时炸弹,就是关得的亲生父母!”

    “我也隐约听说关得亲生父母的失踪和何子天有关系,但具体背后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杜清泫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听你这么一说,问天,我心里又有底了,哈哈。你说吧,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大力推动关得的成功,助关得一臂之力。”毕问天哈哈一笑,“如果元元或是方木最后能抓住关得的心,嫁给关得,就更是好事了。”

    “助关得一臂之力不难,但想让关得娶元元或是方木,就不好办了。关得对秋曲是一往情深,而且他对碧悠也有感情……”杜清泫想了一想,“何子天不想让关得和秋曲成了好事,想促成关得和碧悠结婚,我们不如暗中推动关得和秋曲的感情,一旦关得和秋曲结婚,势必会打破打乱何子天的计划,让何子天乱了阵脚。”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毕问天微微一笑,看了元元和方木一眼,“不过就是不知道元元和方木有没有意见?”

    元元对关得虽然有好感,但远不如方木对关得动了真情,她甜甜地一笑:“我一直当关得是大哥哥,也很喜欢秋曲姐姐。如果关哥哥能娶了秋曲姐姐,我会衷心地祝福他们幸福。”

    “哦……”毕问天笑了,有心考元元一考,“那我问你,元元,你觉得关得和秋曲最后能走到一起吗?”

    “从面相上看,关得和秋曲有夫妻相。从心性上看,关得和秋曲,一个沉稳一个洒脱,可以互补,关得命数奇特,秋曲又是无底相,他们如果结婚,会是一桩完美的婚姻。”

    “你怎么看,方木?”元元一说完,杜清泫就问到了方木。

    方木不但对关得动了真情,而且还和关得有过肌肤之亲,她对关得的感觉复杂而难言,尽管她也知道,她和关得结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说让她去一手推动关得和秋曲的婚姻,她做不到:“我并不看好关得和秋曲的婚姻,就算关得和秋曲有姻缘,但在何子天的强力反对下,他和秋曲还是很难走到一起。何子天太厉害了,布局了二十多年,直到现在才稍微露出一点破绽,他会因为关得的婚姻问题而让全局功亏一篑?肯定不会,他也许早就想好了后手。”

    方木的话不无道理,毕问天和杜清泫听后,一时都沉默不语了。

    过了一会儿,纪度气呼呼地说道:“哪里用这么麻烦,直接找到关得,告诉他何子天是在算计他,让他赶紧娶了秋曲不就行了?”

    破局之法

    杜清泫哈哈大笑:“事情真要这么容易就办成了,世界也就太平了。纪度,你想得太简单了。关得被何子天洗脑,现在他把何子天奉若神明,何子天不同意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如果找到了关得的亲生父母,让他的亲生父母告诉他真相,会不会也能让何子天的计划功亏一篑呢?”元元想到了一个主意。

    “也不行,关得亲生父母的失踪,我怀疑背后就是何子天一手推动的结果,也就是说,关得的亲生父母对何子天也是言听计从。”毕问天摇了摇头。

    “我有一个办法……”方木神情淡然地说道,“现在破了何子天之局的关键点是在关得的婚姻之上。杜爷也说过,如果关得没有听从何子天的安排而私自娶了秋曲,就等于破坏了何子天布局之中的一个关键环节,说不定会让何子天情急之下露出马脚,所以,如果在背后推动关得尽快娶了秋曲,也不失为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

    “好主意。”毕问天点头称好。

    “主意是不错,不过会不会委屈了你?”杜清泫知道方木对关得的感情,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况且我对他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一点好感罢了。”方木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如果能让关得成为何子天的滑铁卢,才是人生最大的成功,也算我没有辜负杜爷对我多年的教诲。”

    “想推动关得尽快娶了秋曲,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别看只是一桩婚姻,表面上是成人之美,但如果处理不当,也会损失福分,甚至有可能影响自己一生的运势。”毕问天不无忧虑地说道,“自古媒婆无好命呀。”

    毕问天的话虽然有些夸张有些危言耸听,但也并非无稽之谈。古往今来,媒婆大多由无所事事或是热心的闲人担当,凭借一张嘴,走遍三里五乡,到处撮合未婚男女,以求得口腹之欲。虽然也说成了不少金玉良缘,但也破坏了一些美满婚姻。

    婚姻之事是大事,缘乃天定,分是人为,如果媒婆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撮合美满姻缘倒也无妨,如果只是为了贪图喜钱为了口腹之欲,就有可能落了是非。

    在古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男女婚姻的基础。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下无媒不成亲,由此可见,媒人在以前的重要性,完全就是男女走向婚姻的必不可缺的桥梁。

    媒婆大多能说会道,善于左右逢源。一些原本并不相配的婚事,经媒婆摇唇鼓舌、瞒天过海,居然得以说合成功。如果哪一方得罪了媒婆,她们从中作梗,三言两语,也可能把一桩好姻缘给搅散。于是求媒说亲者都不敢怠慢媒人,对媒人的招待都很周到和丰厚。每当媒人光临,无论男女双方,都要按例煮点心款待,甚至置酒犒劳。泉州有句俗语:“要成不成,媒人饭先走。”惠安人则说:“吃成吃成,无吃不成。”“新娘过门算圆满,媒人点心三十六碗。”婚成之日,无论何等媒人,男女双方都要给予一定谢礼,一般男方所馈较多。

    当然了,方木不是媒婆,但如果她在背后推动关得和秋曲,如果关得和秋曲的婚姻美满幸福,那么她不会损失福分;如果关得和秋曲在一起不是金玉良缘,而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后到了闹离婚的地步,那么作为背后的推手,方木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不是明面上的责任,而是福分上的损耗和运势上的衰减。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严重后果的心理准备。”方木淡淡地说道,“如果能破灭了何子天的大计,总要牺牲一个人的话,我愿意牺牲。”

    杜清泫感慨地说道:“方木,委屈你了。”

    余帅冷哼一声:“说得漂亮,就怕有人假公济私,最后她和关得成了好事,就是节外生枝的麻烦了。”

    “余帅!”杜清泫瞪了余帅一眼,“你马上和马飞燕断了联系,如果再不听话,你以后别进这个门了。”

    “啊?”余帅没想到杜爷对他如此严厉,他一时大脑短路,“杜爷,我,我,我是想利用马飞燕制衡全有,然后再影响到关得的运势……”

    “不要再说了。现在重点不在影响关得的运势上面了,而是要如何阻止何子天的崛起。你不要再拿你的私心当公心了。如果你还一意孤行,断不了和马飞燕的暧昧关系,你以后就爱去哪里去哪里好了。”杜清泫脸色一寒。

    余帅现在翅膀还没有硬,如果被杜清泫遗弃的话,他虽然不至于连生存都成问题,却会失去大好前途。现在他年薪百万以上,名下又有许多大型集团公司的股份,杜清泫一句话,就可以将他打回原形。

    “杜爷,我再也不敢了,一切听从杜爷的吩咐,马上和马飞燕断了联系。”余帅痛哭流涕。

    杜清泫挥了挥手,不想再看余帅的表演。余帅无奈,不满地瞪了方木一眼,转身走了。

    “清泫,你的话余帅并没有听进去。我看他最近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你真的对他放任自流了?”毕问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余帅的背影一眼。

    无奈地摇了摇头,杜清泫说道:“我就是对他太纵容了,才让他胆子越来越大。如果早一些对他严格约束,他也不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都是我害了他。”

    “人各有命,清泫,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别说我们只是运师,就算到了命师的境界,又能怎样?能改的只有自己的命,而且还只是一部分,改不了别人的命。”毕问天倒是看得开,“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了,归根结底,能不能改命成功,还在心性。”

    “余帅怕是有一难了,能不能过去,全看他自己了,我决定不帮他了。”杜清泫呵斥余帅并且赶他走,也想是敲打他一番,好让他及时醒悟,最后余帅能不能改掉毛病,全看他自己了。

    余帅一个人气呼呼地出了院子,来到外面,坐进了宝马车内,他发动汽车,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飞燕,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帅帅呀,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没空呀,过几天有空了,我再和你说。好了,先这样。”马飞燕现在没有心情理余帅,随即挂断了电话。

    余帅怒了,一摔手机:“妈的,一个**也敢跟我矫情?信不信老子转身就卖了你!?”

    想了想,余帅又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听。

    “喂,谁呀?”

    “是我,余帅,请问你是商开商少吗?”余帅的语气,微有几分恭敬,只不过在恭敬之中,也有几分傲然。

    “余帅?”商开一愣,想起了余帅是谁,“呵呵,原来是余少,我是商开,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我哪里敢吩咐商少,呵呵,我知道商少一直想找到马飞燕,我现在有了马飞燕的下落,你想知道吗?”余帅决定把马飞燕卖给商开了。

    商开却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余少,我已经知道马飞燕的下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正在忙,回头再打给你,再见。”

    “他妈的!”余帅气得又摔了电话,怎么他今天事事不顺?

    余帅怒了,一脚油门踩下,一路狂奔,直奔京城三环而去。他打算去马飞燕家里,和马飞燕说个明白,希望和马飞燕有一个了断。

    杜爷的话不能不听。

    才走到半路,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就不太想听,不过见是石门的号码,他心思一动,又接听了电话。

    “余帅吗?我是牛天子。”

    牛天子?余帅心中一跳,牛天子找他有什么事情?他和牛天子虽然认识,却没有什么私交。

    “是我,有事吗牛天子?”余帅很不喜欢牛天子的名字,觉得一个人叫什么天子,实在是自高自大。

    “有事,找你余大少当然有事了。”牛天子嘿嘿一笑,“是这样,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从现在起,飞燕是我的人了,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儿。”

    什么?余帅几乎要出离愤怒了,如果他不是正在开车,他说不定会暴跳如雷:“你再说一遍牛天子?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告诉你,马飞燕是我的人!你休想抢走她!”

    “嘿嘿,不怕告诉你,余大少,我刚刚给飞燕的账户打了一千万的预付款,是什么预付款你知道吗?是订婚的预付款。在飞燕拿到我的钱的一刻起,她就注定是我的人了,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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