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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穷途者,必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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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穷途者,必末路 (第1/3页)

    木锦年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也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真的是关得胜了,再如果因为卓氏集团的内幕曝光而导致商建超下台,大树一倒,商开所谓掌控了资源一说,不过是笑话罢了。商开手中能有什么资源?无非还是借助商建超的权力构建的关系网罢了。

    背后

    如果说木锦年和花流年因为贾宸默的关系而和商开走近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话,那么在末位作陪的一人,如果关得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天南。

    上次在稻香阁,在关得和商开大起冲突时,天南还是居中的立场,不想一转眼,天南还是成了商开的座上宾,世事变迁,有时还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然,关得对天南倒向商开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决定不了天南的选择,他只是希望天南身为一代宗师,要坚守一个宗师应有的气节,而不要被利益驱使,做了金钱的奴隶,从而做出有悖于原则的事情。

    “商少,卓氏集团最后还得归了碧天集团?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恶气,今天的集体事件,背后肯定有关得的黑手。”贾宸默愤愤不平地说道,“商叔叔怎么也不阻止关得的阴谋呢?关得煽动一群屁民闹事,他这是寻衅闹事罪。”

    “哧……”花流年讥笑一声,虽然贾宸默是她的未婚夫,但她照样讽刺无误,“寻衅闹事罪?哪里有这个罪名,宸默,不懂就不要乱说,省得贻笑大方。再说了,集体事件的背后有没有关得的黑手,只是你的臆断猜测,没有证据。现在是讲究证据的年代,是不是?就好比商市长明明办了许多坏事,许多人也心知肚明,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商市长,所以知道也没用。”

    商开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花流年太不会说话了,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他老爸的不是,这个女人的一张嘴,怎么没个把门的?

    木锦年见状忙打圆场:“流年有口无心,她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说商市长身上有什么事情。她又不是官场中人,她知道什么?”

    商开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几分,不满地瞪了花流年一眼:“花姐,现在是我们坐在一起说话,如果和外人在一起,你刚才的话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哼,饭不能乱吃,乱吃会坏肚子。话更不能乱说,乱说会惹祸上身。”

    “我……”花流年不服气,还想再强词夺理几句,木锦年忙伸手一拉她的衣服,制止了她。

    花流年可以不看商开的眼色,可以不管贾宸默的感受,却要听木锦年的话,毕竟她和木锦年认识多年,知道木锦年的为人,也敬重木锦年几分。

    “恐怕卓氏集团还真得给了碧天集团。爸爸说,不但曹永国力主让碧天集团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就连刘宝家也改变主意,不再坚持让贾氏集团接手了。现在市里正在连夜召开会议,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宣布结果了。”商开一脸无奈地说道,“宸默,不是我爸不使劲,实在是市里的头头儿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担心贾氏集团接手后,会背上沉重的包袱,然后拖垮贾氏集团,会酝酿更大的群体事件。反倒是碧天集团已经濒临倒闭了,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让碧天集团接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最后碧天集团也被卓氏集团拖死了,也是一笔糊涂账,不影响大局。”

    “理解,理解。”贾宸默嘴上说着理解,心里却是无比庆幸。当初赶鸭子上架,商开非让贾氏集团主动向市里提出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虽然商开承诺得天花乱坠,说是市里会有许多优惠政策以及财政补贴,但贾宸默却一百个不愿意,现在贾氏集团正呈现欣欣向荣的生机,突然接手一个烂摊子,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但迫于商开的压力,他又不得不勉强同意,毕竟他和商开有多年的交情,而且还有太多纠缠不清的商业利益,再说以商开的势力,他也得罪不起。现在好了,总算不用接手卓氏集团这个烂摊子了,说来还得感谢关得,如果不是关得一心想接手卓氏集团,说不定现在卓氏集团真成了贾氏集团的烫手山芋。

    “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为什么非要让贾氏集团接手这个烂摊子?要我说,早先就直接扔给碧天集团就行了,非要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纯属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花流年又忍不住发话了,在她还没有和贾宸默订婚之前,贾氏集团的利益和她无关,现在不同了,她现在当贾氏集团是自己的钱包,自己的钱包岂容别人从里面掏钱,“哼,贾氏集团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规模,万一因为接手卓氏集团而一头栽倒,到时谁会扶贾氏集团一把?恐怕没人来扶,都跑光了。”

    “流年,你少说几句。”贾宸默见商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花流年再说出更难听的话,忙拉了花流年一把,“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有时候牺牲一时的利益,会有更长远的收益。”

    “我才不管长远,我只看眼前。”花流年白了贾宸默一眼,一把推开贾宸默的手,“没有眼前,怎么会有长远?不顾眼前只看长远,那是画饼充饥,是空中楼阁。不信你从现在起五天不吃饭,然后五天后有一桌子的饭等你吃,等不到五天后你就饿死了。”

    “碧天集团接手了卓氏集团之后,会不会深挖卓氏集团非法集资背后的内幕,这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商开索性不理花流年了,他也知道有时和不可理喻的女人理论,等于是和疯子吵架,不会有任何结果,“天子,说说你眼中的关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牛天子伪娘的形象没变,变的是气质和精神,和前一段时间的斗志昂扬相比,他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了精气神。

    精、气、神本是古代哲学中的概念,是指形成宇宙万物的原始物质,含有元素的意思。中医认为精、气、神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根本。所谓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

    精、气、神三者之间是相互滋生、相互助长的,三者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讲,人的生命起源是“精”,维持生命的动力是“气”,而生命的具体体现就是“神”的活动。

    所以说精充气就足,气足神就旺;精亏气则虚,气虚神也少。反过来说,神旺说明气足,气足说明精充。中医评定一个人的健康情况,或是疾病,都是从这三方面为出发点考虑的。因此,古人称精、气、神为人身“三宝”,确实是至理名言。古人有“精脱者死,气脱者死,失神者死”的说法,以此也不难看出“精、气、神”三者是人生命存亡的根本。

    当然,牛天子现在没有了精气神,原因不是精脱和失神,而是气脱,也就是说,他的心气散了。也是,从一个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富二代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落魄的穷光蛋,他能高兴起来才怪。

    虽然不至于身无分文,但和以前相比,现在的牛天子必须省吃俭用精打细算过日子了,毕竟金山银山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他失去了百厦集团,现在连同老爸牛天在内,二人所有的财产加在一起才几千万。

    几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对牛氏父子来说,不过是一两套豪华别墅和几辆豪车。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花法,穷人有穷人的花法,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因为人的贪心没有止境,钱永远也不够花。

    和以前相比,现在的牛天子每天一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怎样才能恢复以前的荣光,接下来第二个念头就是对全有咬牙切齿,恨不得手起刀落,一刀斩下全有的狗头。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澳门之行是上了全有的当,被全有算计了!

    不过想归想,牛天子却不敢付诸行动,一想起在澳门被关了几天的经历,他就不寒而栗,生怕万一他真的动了全有一根手指,说不定全有还会故技重演,再将他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

    “我和关得接触不多,不过就我的直观印象,关得是一个老谋深算城府很深的小人。”牛天子听到商开让他评价关得,他对关得更没有好印象。如果说全有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话,那么关得就让他恨得牙根直痒。在他看来,全有是明枪,关得是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全有就是关得的枪,关得指哪里,全有打哪里。全有办的所有坏事,都是关得背后出的主意。全有是明坏,关得是暗坏,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是一丘之貉,是狼狈为奸,是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用错了。”花流年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牛天子,你长得跟个娘儿们一样,就不说你了,毕竟是天生的,你也没办法改变不是?可是你后天不好好读书,还喜欢咬文嚼字附庸风雅,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唉,可怜的孩子,怪不得智商这么低会被全有骗得团团转,最终输掉了整个百厦集团,原来是读书少。”

    关得的弱点

    牛天子曾经和张扬在一起,和花流年有过冲突,花流年对此耿耿于怀,一直记在心上。虽然当时打她耳光的人是张扬,但牛天子也在场,现在张扬废了,她就把仇都记在了牛天子身上。

    “花流年,你不要人身攻击。”牛天子怒了,拍案而起,“别以为我现在落魄了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不骂你就算对你客气了。”花流年倒没有拍案而起,而是抱起双肩,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你还说关得阴险,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娘儿们似的,说明心眼也和女人一样小,喜欢搬弄是非,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牛天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是站在关得一边还是站在商少一边?”

    “我站在正义一边。”花流年冷笑一声,“不是我说你,牛天子,有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落了现在的下场,别怪别人,要怪就只怪自己。世界是公平的,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牛天子说不过花流年,一怒之下,就要转身出去,却被商开叫住了。

    “天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商开虽然对花流年十分不满,但念在花流年是贾宸默的未婚妻的分儿上,再加上花流年和木锦年的特殊关系,更因为花流年的背后还有一个毕问天,他不得不忍耐几分,“你连流年几句难听话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办成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牛天子只好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再也不多看花流年一眼。

    “天子的话很对,关得是一个阴险小人,做事情喜欢在背后出手。”商开既然坐在了主位,就得主持大局,他看了木锦年一眼,“锦年,你和关得打交道最多,你来说说关得的为人和缺点。”

    “关得嘛……”木锦年沉吟片刻,认真地想了一想,“怎么说呢,关得其实并不像牛天子说得那么阴险,当然,他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给人的感觉似乎深不可测一样。但他毕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城府再深能深到哪里去?但为什么都感觉关得深不可测呢?主要原因在于关得做事情考虑得比较周全,不急进不冒进,每件事情都会再三计算利害得失。而且他还很有耐心,会不动声色地等候最佳时机的到来。所以实话实说,关得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就连毕爷也说过,一个人最可怕之处不在于他有多强大,而在于他没有弱点。”

    “你的意思是说,关得没有弱点?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弱点。”商开不为然地笑了笑,“关得是人又不是神。”

    “我的意思是说关得是没有明显的弱点,但他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在座几人之中,若论城府和沉稳,木锦年当为第一,他说话不徐不疾,很有节奏感。

    “什么缺点?”商开的眼睛亮了。

    不但商开的目光落在了木锦年身上,在场所有人都向木锦年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笼统地说,关得有两个缺点,一是亲情,一是爱情。”木锦年见他隐隐成了中心人物,掌握了全局的节奏,不禁暗暗有卖弄之意,“准确地讲,关得的缺点具体表现在三类人身上,一是何子天,二是他的亲生父母,三是以碧悠为代表的几个女人,包括月清影和秋曲。其中何子天和他的亲生父母是亲情,碧悠、月清影和秋曲是爱情。”

    “这算什么缺点,每个人都有亲情和爱情,关得当然也不例外。”商开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锦年,我还以为你很了解关得,原来也只是限于表面。”

    木锦年知道商开因为花流年的出言不逊连带对他也有意见了,他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听我把话说完。商少你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亲情和爱情,但关得和别人不同,关得从小就失去了亲生父母,注意,失去是失踪的意思,不是去世,他一直在寻找亲生父母的下落,他对亲情的渴望,比一般人都强烈得多。大学毕业后,关得在生意失败爱情失败的双重打击下,差点自杀,是何子天及时出现救了他,所以何子天对他恩同再造。关得沉稳性格的形成,也和他童年时的经历以及何子天的言传身教有关,所以在亲情之上,他的亲生父母和何子天,是他最大的软肋。”

    商开见木锦年说得合情合理,才信了几分,点头说道:“有几分见解,在爱情上面,关得又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关得的爱情也大有文章可做。他和碧悠最先认识,按说应该和碧悠成为恋人关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碧悠之间似乎亲情多过爱情,就如兄妹一样。但根据我的观察,虽然关得对碧悠亲情多过爱情,但碧悠却当关得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对关得的依赖很深,想嫁给关得。只不过关得先后认识了月清影和秋曲,在月清影和秋曲之间的摇摆中,感情的天平慢慢倒向了秋曲,也就是说,碧悠根本不在关得的选择之中,她只能空遗恨了。和碧悠相比,月清影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她对关得的感情,不比碧悠少。而且她在感情上,比碧悠还执着。如果关得最终娶了秋曲,碧悠会怎样我不敢说,但月清影肯定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

    “哦?”商开顿时来了兴趣,愣了愣,含蓄地笑了,“锦年,你的意思是,如果拉拢了月清影,让月清影为我们所用,就等于拿住了关得的软肋?或是找到了关得的亲生父母,又或是左右了何子天,关得就不战而败了?”

    别看商开没什么文化,只是当兵出身,但刚才的几句话说得倒也有几分水平,而且还很讲究遣词造句。不过木锦年并不在意商开的话是文雅还是粗俗,他在意的只是商开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浅薄。

    笑了一笑,木锦年轻轻摇了摇头:“想打败关得,没那么简单。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能让关得一败涂地的话,杜清泫和毕爷也不会败走单城了。关得的厉害,比你想象中还要高深许多。你如果认为可以直接动了关得的亲人让他就范,就大错特错了。先不说何子天了,只说月清影,你知道月清影是谁吗?”

    商开还真不知道月清影的来历,摇了摇头:“不知道。”

    “月清影是月国梁的女儿。”木锦年摇头笑了笑,流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月清影的父亲月国梁是高官,母亲是富翁,她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你还有什么可以打动她的东西?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感情。她视关得如珍宝,如果你让月清影背叛关得,或是背后捅关得一刀,就算你拿出全部的财产来交换,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商开被木锦年不屑的口气激怒了:“说了半天,这不行那不行,不是白说了?照你这样说,关得就是不可战胜了?”

    “也不是这么说。”木锦年见商开心浮气躁,心中反倒更加气定神闲,深为他终于全面掌控了节奏而自豪。也是,在商开一众的普通人之中,如果他还不能运用自如地掌控局势,他就太失败了,因为不论智慧还是识人之明,商开之流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说?”商开越来越不喜欢木锦年说话的口气,他看了出来,木锦年明显有反客为主想要掌控主动的意图,他就想让木锦年知道,在石门,他才是说一不二的老大,“锦年,你虽然比我们更了解关得,但你要明白一个事实,在石门,资源都掌控在我们手中。”

    木锦年听出了商开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资源是宝贵的财富,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财富是可以流动的,今天你资源丰富,也许明天就是别人资源丰富了。如果最后的胜利者是关得,商少,你手中掌控的全部资源,说不定一转眼就都到了关得的手中。”

    木锦年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也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真的是关得胜了,再如果因为卓氏集团的内幕曝光而导致商建超下台,大树一倒,商开所谓掌控了资源一说,不过是笑话罢了。商开手中能有什么资源?无非还是借助商建超的权力构建的关系网罢了。

    商开一愣,微一深思,顿时明白了木锦年的暗指,不由脸色为之一变:“木锦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盼着我被关得打败,然后你取代我成为石门的大少?”

    石门大少?目光太短浅了,木锦年深刻地摇了摇头,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岂会局限于一个小小的石门?在石门争来争去,终究只是窝里斗,有本事冲出石门杀进京城,才算本事。

    “商少误会我了,我哪里有本事当上石门大少,石门只有商少才有资格担任大少,别人都不行。”

    密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木锦年现在羽翼未丰,还必须拍一拍商开的马屁:“我只是想让商少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同时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目的就是最终打败关得,还石门一片蓝天。”

    “怎么打?”商开的心情才又舒展了几分,“我做梦都想打败关得,但现在无从下手呀。月清影不能动,关得的亲生父母也不能动,就算能动,也找不到。而且听你的意思,何子天又是一个了不得的高人,就更不能动了。那你说来说去,关得在亲情和爱情上面的弱点,不等于白说了吗?”

    “如果白说,我何必要说?”木锦年又含蓄地笑了,“月清影是不能动,但我们不一定非要动了月清影才能影响到关得。如果有办法让月清影不顾一切也要嫁给关得,关得不娶她,她就要死要活,那么关得就会因月清影的纠缠而疲于应付。月清影一闹,碧悠肯定也会有想法,碧悠也会加入。碧悠一加入,秋曲就坐不住了,她也不会放弃关得。这样一来,三个女人一台戏,闹得鸡飞狗跳,关得的运势就会在几个女人的你争我抢中,迅速消耗。”

    “运势消耗了,会怎么样?”商开听得似懂非懂。

    “一个人的事业顺利不顺利,全看运势,运势消耗掉了,就会倒霉。人一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木锦年自得地说道,“消耗对手的运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对手。”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神秘色彩。不过问题又来了,怎样才能让月清影去和关得闹?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月清影对关得是死心塌地,宁肯自己受屈,也不会让关得难受半分。”商开也知道一些关于运气来了挡不住的说法,他也相信运气一说,知道一个人如果运势到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水到渠成,但如果运势一去,就会事事受阻。

    “这个不太好办,不过我会想办法。”木锦年故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流年一眼。

    花流年和木锦年相识多年,自然明白木锦年的暗示,当即接话说道:“当年月清影曾经迷恋过锦年,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锦年对月清影没感觉,结果月清影空等了锦年几年。直到关得出现后,她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爱错人了,才移情别恋,又爱上了关得。”

    “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出……”商开心领神会地笑了,“这么说,如果锦年兄出马的话,肯定可以拿下月清影了。都说初恋最难忘怀,尤其是痴情女人的初恋。既然月清影当年痴迷了你几年,你再去找她,肯定可以让她乖乖就范,嘿嘿,嘿嘿……”

    商开笑得很暧昧很淫荡,贾宸默也嘿嘿地笑了:“就是,就是,直接给关得戴一顶绿帽子,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哈哈。锦年兄,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木锦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人,真是低俗,看问题总在下半身打转。别说他对月清影清冷的性子全无兴趣了,就算有,他也不会做出拿下月清影的事情,不但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也有悖他顺天而行的处世。

    况且拿下月清影不但不会对关得的运势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还会影响自己的运势,等于是自毁长城。木锦年心中感慨,如果不是有共同利益,他才不愿意和商开这类人打交道,太俗不可耐。

    “不是拿下月清影,是告诉月清影如果她主动一些的话,她就会得到关得的爱,关得就会娶她。”木锦年说出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至此,他基本上掌握了谈话的节奏,成为了掌握全局的唯一一人。他暗自庆幸并且自得,如果他连商开几人都摆不平,他以后怎么在石门站稳脚跟并且成为毕爷的代言人?

    “月清影会相信你的话?你有把握摆平她?”商开对木锦年半信半疑,“我总觉得你的办法太拖泥带水了,能不能想一个直截了当的方法,一举干掉关得?”

    “如果暴力能解决问题,现在的世界,就是恐龙的天下了。成吉思汗早就统一全世界了,但现在蒙古人过得怎样呢?穷得叮当响。”对商开的话,木锦年心中嗤之以鼻,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和必要的恭敬,“摆平月清影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至于是不是还要采取什么直截了当的方法,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月清影。”

    “好,我们分头行动,全线出击。锦年你负责从侧面出击,利用月清影来消耗关得的运势。”商开拿出了执掌大局一举定乾坤的气势,开始安排分工了,“天子,你继续盯紧全有,找到全有的弱点,争取一举干掉他。干掉了全有,关得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等于断了一条胳膊。”

    木锦年和牛天子同时点了点头。

    “宸默,你和流年利用贾氏集团的雄厚实力,继续从正面狙击碧天集团和滨盛房地产,一定不能让碧天集团和滨盛房地产崛起。”商开大手一挥,颇有指挥若定的气概,“现在碧天集团垂死挣扎,滨盛房地产还没有在石门站稳脚跟,在正面狙击它们,胜算很大。”

    “好的,没问题。”贾宸默几乎没有迟疑,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上了商开的贼船,现在想下船也不行了。其实以他的真实想法,他才不想正面和碧天集团为敌,商人求的是财,不是气,更不是争来斗去。经商之人谁不知道一个道理——斗则两伤,合则双赢。

    贾宸默心里不满,嘴上却不敢说。花流年就不一样了,她才不怕商开,当即一拍桌子说道:“凭什么让贾氏集团正面狙击碧天集团和滨盛?是,碧天集团现在是濒临倒闭,滨盛也是刚刚进入石门,但不要忘了,碧天集团和滨盛的背后站着关得,关得不再是单城时的关得了,他现在身家几个亿!他不但是百厦集团的大股东,也是天佑集团的大股东,他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他的背后站着百厦集团和天佑集团,甚至还有一个盛世集团!商少,你让贾氏集团一家冲锋在前,和这么强大的联合军团作战,你到底是器重贾氏集团,还是想让贾氏集团去送死?”

    花流年的话,单刀直入,毫不留情,就如一记耳光直接打在商开的脸上。商开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花流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还有没有团结协作的精神?如果都和你一样,只顾考虑自己的利益,我们就直接散伙好了,还开什么分工协作会议?团结,团结知道吗?团结是第一生产力。”

    花流年不甘示弱,寸步不让:“团结是第一生产力不假,但也不能让我们当敢死队呀?谁愿意当谁当去,别觉得我们是冤大头。商少,你的商氏集团完全可以冲锋在前一马当先呀?为什么非要让贾氏集团上呢?还不是因为你有私心!”

    “流年,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就太偏激太不公平了。”胡书议沉默半天,终于发话了,“商氏集团的法人代表是我,董事长也是我,你想让商氏集团出面,应该冲我来,而不是冲商少。”

    “冲你?谁不知道你是商少的一条狗,狗能做得了主人的主?”花流年当即嘲讽胡书议,一点也不留情面,“如果你能做得了主,你明天就和碧天集团干一架试试?哼,说大话吹牛皮容易,办正事却难。”

    胡书议脸色大变:“花流年,你不要欺人太甚。信不信惹恼了我,我一脚踢出去你!”

    “不信!”花流年更是一点儿也不怕胡书议,她很清楚虽然她在商开眼中没有什么分量,但她的背后站着毕爷,同时,她的身旁还有木锦年和贾宸默,商开再气她,也不敢拿她怎样。商开都不敢怎么她,更何况胡书议?

    “流年,过分了!”木锦年见好就收,忙出面圆场,“差不多就行了,别伤了和气。”

    “流年,别这样,都是自己人,闹僵了会让外人笑话的。”贾宸默也劝花流年了。

    商开气得不行,却还是从木锦年不咸不淡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木锦年并没有太多责怪花流年的意思,相反,却暗示花流年差不多就行了,言外之意就是,要让他知道花流年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想了一想,商开还是压了心头怒火,决定本着和气生财的出发点,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有不同的意见也正常,都是一个声音说话,是面和心不和,我欣赏流年有一说一的性格。好,除了贾氏集团在正面狙击碧天集团之外,商氏集团也会在适当的时候给碧天集团和滨盛集团当头一棒。”

    花流年不是很满意地嘟囔了一句:“行吧,先这样吧。”

    信念和欲望

    “最后就是天叔了。”商开的目光落到了天南的身上,多了几分期待和热切,“天叔,如果由您出面,直接把关得打成重伤,会不会关得从此就一蹶不振一败涂地了?”

    天南上次在稻香阁和商开偶遇,当时商开出言不逊,直接以利相诱,让天南替他出头打败关得,天南却没有答应。事后商开清醒过来,知道以天南的身份,如果当时因为他许以重诺而出手对付关得,会有损一代宗师的颜面。

    商开就亲自登门拜访了天南,只字不提上一次的事情,只说要拜天南为师,跟天南学功夫。在他的再三恳求下,天南勉强同意了。

    天南对商开拜他为师的目的心知肚明,而且他也暗中观察过商开的资质,商开当过兵,学的是军体拳,想进一步在功夫上提升并且有所作为的话,很难,因为商开根基不够。他更清楚的是,以商开目前的身份,让商开勤学苦练提升功夫也不现实,商开既没有这个时间又吃不了这个苦。商开请他,就是看重他曾经打败过关得的事实和能打败关得的本事。

    沉吟片刻,天南不置可否地说道:“关得的太极拳法虽然还没有进入太极宗师的境界,但他资质很好,潜力巨大,早晚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天叔的意思是?”商开被天南的话弄晕了,“您不敢动关得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除恶不尽,必定后患无穷。等关得进入太极宗师的境界之后,他就没有对手了。而到时我也老了,他想要报仇的话,一根手指就可以打得我满地找牙。”天南不动声色地说出了他的诉求,他相信商开可以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商开当然听明白了,呵呵一笑:“天叔尽管放心,肯定不会让您白忙。您看这样行不,如果关得因为败在了您手下而一蹶不振,连带运势也受到了影响,您就会在京城有一家武术学校,保证您后半生的幸福生活。”

    一家武术学校最少也要几千万的投入,这份大礼不可谓不大,不过天南却并不满意:“关得不是一般人,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何子天。我就怕到时就算我有了一家学校,也没有机会手把手教学生成才。”

    商开见天南老神在在,始终不肯答应,心中暗骂一句真是一个贪心的老狐狸,表面上却还是赔着笑:“天叔,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们商量着来。”

    “关得我可以打败,但我对付不了何子天。如果我出手打败了关得,不用想,何子天会找我算账。怎么办?如果我出国了,何子天找不到我,他也就无可奈何了。他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触手伸到国外……”

    原来老狐狸是想打败关得之后,拿一笔钱跑路到国外。商开对天南的老谋深算既佩服又鄙视,想了一想说道:“天叔想去哪个国家?”

    “当然是最美的国家了。”天南淡淡地一笑,目露向往之色,“美国是人间的天堂。”

    “天堂个屁!你别忘了,美国也在地球上,只要是在地球上的国家,就都不是天堂。天堂在哪里?在天上。”花流年忍不住又开口嘲讽了,“想去天堂的话,不用去美国,出门右拐,直行一百米路北,有一个变压器,上面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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