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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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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第2/3页)

议是何许人也。回去的路上,全有主动提到了二人。

    此时已经是夜晚,夜风清凉如冰,街上行人稀少,关得的路虎行驶在街道之上,沙沙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商开是商建超的儿子,在石门入股了几家大型集团公司,包括早期的卓氏集团、碧天集团,以及刚刚转手的百厦集团和陷入困境的信誉集团。”全有介绍商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商开在贾氏集团、叶氏集团还有善济集团也有股份。”

    商开够厉害,触手几乎伸到了关得所知道的每一个集团之中,以他爸商建超才是石门常务副市长的级别,商开的本事真的不小。以关得对官场的认知,哪怕是一个副省长的儿子,也未必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手段。

    这也说明,商开的为人,除了很有功夫之外,还很有手腕。

    从卓氏集团到碧天集团,再到贾氏集团,关得心中就有了一条清晰的脉络,怕是他和商开就算没有今天正面的对战,以后也避免不了背后的较量。围绕着卓氏集团的归属问题,以及他将要深挖的碧天集团替卓氏集团担保的内幕,早晚他和商开会有一场大战。

    再加上现在曹永国和商建超的对立,可以预见的是,他和商开之间必将势不两立。

    “商开在叶氏集团和善济集团也有股份?这个就有点意思了。”关得笑了笑,“以叶达成和赵乘风的为人,肯让商开入股,背后肯定发生了很有意思的故事……商开自己没有公司吗?”

    “有,商开有一家商氏集团,不过他不是董事长,而是躲在幕后垂帘听政,抛头露面操作公司的人是胡书议。”全有继续向下说,“胡书议这个人,没什么来历,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好像是京城一所什么不出名的大学毕业,毕业后,在京城混了几年,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商开,受到了商开的赏识,然后二人就越走越近,成了一丘之貉。后来,商开开始入股各大集团公司,胡书议是跟班拎包的角色,再后来,商开得到高人指点,不再公开入股各家公司,而是采取了更隐蔽的手法,让胡书议出面担当他的代理人角色,创办了一家商贸公司。几年来,商贸公司迅速发展壮大,成立了商氏集团。”

    “不过也别说,别看胡书议是残耳,是半个残疾人士,他的经历被许多人当成了奋斗的教科书,他还被一些人当成了人生的奋斗目标。”秋曲讥笑道,“说白了,胡书议就是一个为虎作伥的货色,却还有许多人认为他也算成功人士,现在的年轻人三观真的是太不正了。你们说,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混混儿,就因为替商开抛头露面、替商开干一些非法勾当,就成了人五人六的人物了?切,什么世道。”

    弯路

    关得却不理会秋曲对社会风气的点评,他想的是下一步的突破点在哪里:“现在卓氏集团由谁接手的问题还在僵持中,幕后人物显然不想让碧天集团接手。幕后人物是谁,就不用我明说了。现在我们和幕后人物还没有交上手,却和幕后人物的儿子正面起了冲突,说明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而且从商开曾经入股过卓氏集团、碧天集团以及贾氏集团来看,围绕着卓氏集团由谁接手的问题,是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大坑,说不定卓氏集团的问题水落石出之后,会连带出幕后一连串的蝗虫。卓氏集团的烂摊子,还真是一个一碰就有可能要了小命的烂摊子……”

    关得这么一说,全有和秋曲都沉默了,沉默了片刻,秋曲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卓氏集团的烂摊子是一个大坑了,不但是商业上的大坑,也是政治上的大坑。怪不得碧天集团想接手,一直这么难,总有人从中阻挠,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政治原因。也是,谁在里面有不见光的黑手,谁都会尽力阻止卓氏集团落到不可控制的对手手中。”

    全有也说:“关老弟这么一分析,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不行,回头我得好好问问蓝国成,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关得笑着拍了拍全有的肩膀,话题一转,又说到了盛夏,“全有,你最近多劝劝盛夏,别让她到处乱跑,她最近确实会有不测发生。但具体会有什么不测,什么时候发生,我看不出来。”

    “好吧,我尽量劝劝她。”全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希望不大,盛夏很固执,总觉得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无比正确。算了,不说她了,说说下一步要从哪里打开突破口才好。”

    “下一步的突破口……我也不知道。”关得呵呵一笑,“大局已经开了,相信很快就有相应的变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

    “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全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抬头望天,见天上的北斗七星斗柄逐渐向东转移,说道,“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春天就要来了。”

    其实此时还不到元旦,距离春天还有一段时间,关得知道,全有盼望的不是春天,而是春暖花开的时刻。

    送回全有,关得开车和秋曲一起回到了荣璟台,见天色晚了,秋曲也懒得再回去了,就住了下来。临睡时,她警告关得:“晚上你老实睡觉,别胡思乱想,听到没有?虽然你现在商场得意,并不说明你情场也得意,如果你想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关得连反驳都懒得反驳秋曲一句,翻了翻白眼,倒头便睡,气得秋曲瞪了关得几眼,直怪关得不解风情,是一段傻乎乎的木头。

    其实木头本来无知无觉,用傻来形容是多此一举。

    秋曲不知道的是,她用木头形容关得,对面也有一人用木头形容关得。

    “怪事,他有时傻乎乎的,像一段木头,有时又很讨女孩子喜欢,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他?”目睹了关得和秋曲一起回家的方木,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在猫眼面前看了半天,见秋曲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她就知道秋曲要住下了。

    秋曲只是住下,还是和关得一起过夜,她就不得而知了,但从秋曲和关得的亲昵程度判断,就算秋曲和关得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虽然现在还不是太开放的年代,但在大城市未婚同居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可是,关得为什么不结婚就和秋曲住在一起?他是命门中人,应该所有的言行都要顺天而行,未婚同居虽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也违背天道,不合人情礼法……方木心思悱恻缠绵,一时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难受,越难受越是生气,真想冲出去敲开关得的房门,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守德遵礼,为什么做出未婚同居的事情,不知道这么做与天道不符吗?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方木的思绪,她一下清醒过来,关得不管是道德上有欠缺,还是法律有过错,都和她无关,她操的哪门子闲心?

    不好,她现在越来越关注关得的一举一动,超出了常理,说明她的理智向内心的欲望倾斜了。虽说女人大多不是理智类型的性格,但方木自认不是普通女孩,她一向严格要求自己,不让自己成为情绪或是情感的奴隶。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关得如此在意?难道说她真的喜欢上了关得?方木心乱如麻,电话响了半天,她也没有接听。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重新响了,打电话的人顽强地呼叫她,她才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忙起身接听了电话。

    “方木,你是睡着了还是在洗澡,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余帅颇有几分不满,“这可不行,关键时候联系不上你,会误大事的。”

    “你能有什么大事?”见是余帅的电话,方木暗舒了一口气,在她的潜意识里,余帅就不是一个可以办成大事的主儿,“快说,怎么了,三更半夜的打来电话,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余帅差点没被噎得跳起来,他翻了翻白眼,强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说道:“杜爷说了,最近一段时间,石门无战事,你最好回京城休息一段时间。还有,我已经和毕问天见过面了,告诉了他元元有一个孪生姐妹的事实,他很感兴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三天之内,他就会派人来石门,暗中和刘落落接触,对了,元元的孪生姐妹的名字我也打听到了,叫刘落落,估计是流落民间的意思。”

    杜爷想让她回京?方木的心思顿了一顿,思绪又落到了元元和刘落落身上,如果毕问天派人来石门寻找刘落落,那么毫无疑问,毕问天和关得会因为刘落落而再起战火,以关得的为人,他肯定要保护刘落落不受毕问天的伤害……怪不得杜爷想让她回去,原来是想隔岸观火,坐看毕问天和关得的正面交手。

    按说她留在石门,确实没有多大意义了,既然杜爷想暂时放手石门,让关得快速前进一段时间,她回京坐山观虎斗确实是最佳选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离开石门,不想离开荣璟台,就想每天回家的时候,可以从猫眼中看到对面关得的动静。

    “还有一些遗留问题需要处理一下,我想等一段时间再回去。”方木犹豫了一下,说道,“杜爷的势力在石门出现真空,也不利于以后的长远布局。还有,毕问天和关得如果因为刘落落而起了冲突,到时机遇来临时,如果杜爷的势力全在京城,鞭长莫及,错失了可以一举打败关得或是毕问天的良机,也是一大遗憾。”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劝你了。你想留在石门也没有问题,只要你乐意就行。保重,方木。”余帅对方木的去留才不在意,他反正不想再在石门多待了一天了,既然杜爷决定暂时不和关得为敌了,而且石门又没有了马飞燕,他对石门又没有感情。

    刚放下方木电话,手机叮咚一响,收到了一条短信。余帅没有多想,以为又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信息,顺手翻开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

    “帅帅,我现在人在京城,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好不好?”

    只是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没有落款,但余帅一眼就可以看出,发信人正是失踪的马飞燕。

    “飞燕,是你吗?我什么时候都方便。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余帅迫不及待地回复了信息。

    过了一会儿,信息又回复了:“我现在不太方便见你,等我安排好了,我再和你联系,好吗?”

    “好吧。”余帅悻悻地发送了信息,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双手抱头,心想也不知道他和马飞燕的暧昧关系,会对局势的整体走向带来什么样的不确定的影响?

    要不要告诉杜爷?余帅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否认了他的想法。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告诉杜爷,如果杜爷知道了他对马飞燕的痴迷,一定会阻止他和马飞燕的来往。

    算了,还是等等再说,等他什么时候对马飞燕玩够了,失去了兴趣,再告诉杜爷不迟。就当马飞燕是他猎艳经历中一朵稍微璀璨的浪花吧。

    余帅压根儿没有想到的是,不但他因为马飞燕在感情方面走了一段大大的弯路,方木也深陷情感的旋涡之中不能自拔,导致许多事情偏离了预期的方向,最后引发的严重后果,让杜清泫、毕问天都始料不及。

    就连何子天也是大吃一惊!

    此是后话,暂时不提,再说关得和秋曲一夜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天亮……

    热情不会浪费

    才早上六点多钟,关得睡得正香,却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伸手朝床头一抓,却抓了一个空,心里纳闷,明明记得睡觉前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怎么会没有呢?

    电话铃声还在顽强地响个不停,听声音像是从客厅传来的,关得迷迷糊糊起身,来到了客厅,见客厅的茶几上果然有一部电话,他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他的手机,拿了起来,顺手就接听了。

    “喂,你好……”

    “你是谁?”话筒中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三分警惕七分震惊的声音,“你怎么会有秋曲的手机?”

    秋曲的手机?关得清醒了几分,又看了手机一眼,可不,正是秋曲的手机。怪了,什么时候秋曲买了一部和他的一模一样的手机,害得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郑阿姨,是我,关得。”关得听出来是秋曲的妈妈郑雯婷,他就语气轻松地说道,“秋曲还在睡,她的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我怕吵醒她,就顺手接听了。”

    话一出口,关得才意识到犯了一个错误,刚才他的一番话,有明显的歧义,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他和秋曲晚上住在了一起,这么一想,他急忙改口,想要解释几句:“不是,郑阿姨,您不要……”

    “误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郑雯婷就已经惊叫出声了:“什么?小关,你和秋曲都住在一起了?你们怎么能这样!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你们年轻人互相有好感没什么,但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就住在一起,太气人了!”

    “不是,阿姨,我和秋曲是住在了一起,不过没有睡……”关得情急之下,又说错了话。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和秋曲马上回家,当面向我说个清楚。”郑雯婷气得不行,当即挂断了电话。

    完了,惹大麻烦了,关得握着电话,呆呆地发愣。

    “怎么了?”秋曲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穿着宽大的睡衣来到关得面前,一把从关得手中抢过手机,“你干嘛拿我的手机?偷窥狂!是不是在翻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告诉你,我手机里面秘密可多了,全是富二代官二代发来的情话。不服是吧?不服你来咬我呀,别以为我没人要,告诉你,我可抢手了……”

    秋曲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废话,关得很有耐心地等她说完,才一脸坏坏的笑容说道:“刚才你妈来电话了,很不巧,是我接的电话。更不巧的是,她误会我们住在一起了,请注意,她误会的不仅仅是我们住在一起,而且是睡在一起了。”

    “啊?”秋曲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她夸张的表情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真的假的?死关得臭关得,你这么大个话,连个人都不会说呀?你怎么会让她误会我们睡在一起了呢?你要知道,我妈最传统了,你这么一闹,她非得让我嫁给你不可。天呀,我一世英名全毁了,我可是一个清白的好姑娘。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拜托!我会故意自己跳进火坑?”关得一脸苦笑,“你妈让我们马上回家,看来,她要为我们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了。怎么办秋曲,要不我不去了?我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自己去摆平你妈吧。”

    “不行,你是事儿主,你必须去。”秋曲一把拉住了关得,生怕关得逃跑一样,“告诉你关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做出不男人的事情来,既然做了,就得担当。”

    关得连连叫屈:“我做什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总不能让我遭受不白之冤无妄之灾吧?”

    “走,跟我回家,有什么冤屈,冲我妈说去,只要她相信你没怎么我,你就过关了。”

    “如果她不相信我呢?”

    “那么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娶了我,二是被她杀掉。”

    关得无语了,抬头一看,见秋曲一脸窃笑,不由怒道:“是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切,别臭美了,你真以为我多想嫁给你呀。人太自恋了不好,自恋是一种病,得治。”秋曲冲关得挥了挥手,一脸的不以为然,“走吧,关大师,再是大师,睡了人家闺女,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别以为有一个大师头衔,就可以为所欲为,想睡谁睡谁。”

    “我……”关得气得不行,“我睡谁了我?”

    秋曲吃吃一笑:“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妈就算再生气,也肯定会准备好丰盛的早餐,至少你可以当一个饱死鬼了。”

    在去秋家的路上,关得闷闷不乐,不开心,快到秋家的时候,他又接到了碧悠的电话。

    “关得,你在哪里?刚才曾登科说,他准备再组织一次上访,要再给市政府压力,我觉得有些不妥,想缓一缓再说,你的意见呢?”碧悠的声音柔柔的,如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让人心旷神怡。

    关得眼前浮现出碧悠既温婉又坚定的神情,心情忽然好了许多,他笑了笑:“听老曾的,让他放手去干。在充分发动群众力量的事情上,他比你比我都更有发言权。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我相信他的判断不会有错。”

    “那好吧,就让他去闹腾吧。”碧悠主要是有些担心用力过猛会引发市政府的强烈反弹,但既然关得对曾登科有信心,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希望这一次的上访,可以解决问题。对了关得,你什么时候来碧天一趟,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

    “我争取下午过去。”关得不敢说中午过去,他不知道他的秋家之行,会遭遇怎样的诘难。

    放下碧悠电话,一抬头,秋家小区已经遥遥在望了,关得忽然胆怯了:“秋曲,要不,我临时请个假……”

    “不行。”秋曲坚决制止了关得临阵脱逃的行为,义正词严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扔下我让我一个人去面临敌人的凶猛火力,你还是男人吗你?”

    “我……我做什么了我?”关得快要被气笑了,如果说郑雯婷是误会了他,对他有诘难的话还可以理解,秋曲却是心知肚明,知道他的清白,那么秋曲就有故意刁难他的意思了,“秋曲,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你别想拿这件事情要挟我。”

    秋曲不知所谓地笑了笑:“要挟你?笑话。你放心,我永远不会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会让你乖乖听话的。”

    关得打了一个寒战,秋曲的样子很搞笑又很吓人,他正要说几句什么,眼睛一扫,发现站在单元口的人正是杨长在。

    下了车,关得和杨长在热情地打招呼:“杨叔。”

    “关小友……”见是关得,杨长在一脸热切,上来就先说了一通他最近在太极拳法上的进步,说完拳法之后,才想起正事,“对了,《大美石门》的立项,台上审批通过了,我也把选题报到了央视,央视也通过了。正好小秋也在,就看小秋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可以开拍了。”

    “她下午就有时间。”关得为秋曲设了一个套,好让秋曲有事可做,别再总跟着他,“事不宜迟,越快开拍越好。”

    “我下午没时间,还要去公司一趟。”秋曲忙摆手拒绝,不料才一开口,就被杨长在打断了。

    “行,就这么定了,秋曲,下午我在台里等你,记得一定到呀。”话一说完,不给秋曲拒绝的机会,杨长在笑眯眯走了,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来打量了关得和秋曲一眼,笑得很含蓄很意味深长,“真有夫妻相,真好,真好。”

    本来秋曲还想大喊一声,说她坚决不会对强买强卖行为妥协,不料听杨长在说关得和她有夫妻相,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眯着眼睛笑了:“放心吧杨叔,下午两点我准时到。”

    冲杨长在说完,秋曲又扭头对关得说道:“现在能不能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还不一定,接手不了卓氏集团,南村地皮就归不了碧天集团,在最终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就急巴巴地要拍纪录片出来,到时等片子拍出来了,南村地皮归别人了,怎么办?不是白拍了?”

    “怎么会白拍?热情永远不会浪费。”关得自得地笑了,“第一,我坚信南村地皮最终会归碧天集团所有。第二,退一万步讲,就算到时南村地皮归了别家,拍出来的片子也可以高价卖给对方。”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如果对方不要片子怎么办?”

    “好办,把片子改一改,改成是对南村地皮的负面宣传,对方就会出高价购买了。”关得嘿嘿一笑。

    “原来你也挺坏。”秋曲嘻嘻地笑了,“我还以为你永远是正人君子,不会阴谋呢。”

    “以后我要做一面镜子,在好人面前是好人,在坏人面前是坏人。天地法则其实也是一样,回报给好人的是好事,回报给坏人的是坏事。”关得微有感慨,随秋曲上楼,“你知道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吗?在民间传说中,牛头马面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不是,他们的凶神恶煞是因人而异。”

    逼婚

    “几个意思?”秋曲没听明白。

    “如果是一个好人死了,牛头马面来勾魂,就是慈眉善目的模样。如果是一个坏人死了,牛头马面就是凶神恶煞的面相。懂了没有?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眼中的世界就是什么样子。”关得深刻地拍了拍秋曲的肩膀:“秋小妹,你以后要存好心、做好事、当好人。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不因为没有做过好事而悔恨,也不因为没有福分而羞愧。这样,当你临死的时候,你才能够对牛头马面说:我是好人,我善行圆满福分多多,请牛哥马哥照顾一二。”

    “哧……”秋曲笑得前仰后合,“死了也要拉关系,你真以为牛头马面可以和你讲人情呀?行了,先别想着怎么和牛头马面套近乎了,先想着怎么摆平我妈才是正经。”

    秋曲家到了,还没敲门,门就开了,门口站着一脸怒容的郑雯婷。

    见郑雯婷一脸怒容,关得的一颗心踏实了一半。如果郑雯婷一脸平静,才最可怕,因为平静之中酝酿的风暴最激烈,反而是怒容满面还好说,内心的愤怒通过表情释放了一部分,风暴就不会过于激烈了。

    换好鞋进了门,见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关得朝秋曲使了一个眼色,秋曲没理关得,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伸手拿起一根油条就要吃,却被郑雯婷一把打掉了。

    “没大没小。”郑雯婷白了秋曲一眼,“我和关得还没有上桌,你就吃上了,太没礼貌了。秋曲,你记住了,家里你爸最大,然后是我,再然后是关得,最后才是你。”

    “为什么呀?不公平。”秋曲很不服气地噘起了嘴,“拜托亲妈,不要再讲三纲五常了好不好?现在是新社会新时期了,不再是封建社会了。”

    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指仁、义、礼、智、信。自西汉至清末长达两千年的中国历史里,儒家的核心价值观概括起来就是“三纲五常”。

    “不管是什么社会,尊重父母,尊重丈夫,都是一个女人应有的贤惠。”郑雯婷并没有对秋曲长篇大论批驳的打算,她转身对关得说道,“关得,坐。”

    关得老老实实地坐在了秋曲的下首,才一坐下,就被郑雯婷拉了起来:“你坐在我的下首,秋曲,你让一让,坐关得的下首。”

    “凭什么呀?”秋曲不干了,“我以前一直坐这里,为什么关得一来,我得给他让位?”

    “因为以后等你们结了婚,他就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一家之主。”郑雯婷不理会秋曲的不满,还是将关得安排在了次位,位于秋曲的上首,“你爸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话,今天得是你爸坐主位,而不是我,明白了吗?好了,都坐好了,下面开始吃饭。”

    关得虽然明知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在郑雯婷的威压之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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