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连番恶战 (第2/3页)
他逼开,两人便又斗了一起。
达尔巴经秦业此一拍,无处可卸力,实实的受了一击,秦业外相弱,一身内力却已不俗,想达尔巴所受之力何等之重,双足踩处木地板上已然踩出了两个深深的足印来了,但觉两臂酸麻,一股内息换将不上,心内不由大怒,见那一边霍都落了下风,哇哇乱叫着手持金刚杵便朝秦业挥去。两人合战秦业,达尔巴金刚杵威力十足,又让秦业激起了凶性,竟使起了他的看家绝活“无上大力杵法”,三分颠狂七分凶悍,只攻不守。霍都本已让秦业方才一击吓破了胆,只隐觉师父金轮法王对自己畏缩退避极为不满,当下咬牙也使出十一分本事来,必欲将秦业击杀于此。
秦业力斗他二人,一个颠狂一个狠辣,俱是平生所遇之强敌,他出道几年来,除了当年狙杀张柔那一战,却是未再有过背水结阵的场面,对自己究竟有多少的潜力便也没有把握。此间达尔巴与霍都步步紧逼,十步开外有金轮法王那种绝顶高手窥阵,楼外有蒙古兵的强弓硬弩,汉兵的刀阵枪林,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不由战意大涨,左手挥掌,右手绿玉笛使剑花,一心二斗,达尔巴师兄弟竟也奈何他不得。
一边掠阵的金轮法王早先那半开半阖的双目已然大张,方才他凝神捕捉楼外那股气息,知楼外那人一身功力决不自己之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盼他的徒弟能早早将秦业擒下,故而对他们以二斗一这种大违江湖道义的举动也便默许了,却万万料不到秦业以不足双十的年纪力斗自己的两大得意弟子,犹自游刃有余,不落丝毫下风,心激颤可想而知了。看徒弟便如此了得,那郭靖身负盛名数十年,一身技艺是何等的惊人!原先他对郭靖还带有些许期盼,只望与他正式大战一场,不负武者一生追求,看到秦业本事后,心却开始对自己缺了信心来。
纵金轮法王般心思,大智大慧,却如何也猜不到秦业是个“怪胎”出身来,别人还识字断的时候他就开始研究武功气息为何物了,此时他的武学识见已不郭靖之下,若非他这几年里忙于“俗务”,荒了武道,此时的表现定能教号称武学奇才的金轮法王嫉妒得抓狂!
刘秉忠的武功不低,但他多的是作为一个人、忽必烈的幕僚存,其政治军事方面的识见忽必烈帐下无出其右者,此番若非为了替忽必烈网罗多的人才,忽必烈也不会放他南下。刘秉忠看来,江湖草莽可引为己用好,如若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国家之争决胜之机于两军战阵,蒙古人的军事组织能力,兵员战斗素质均远高于宋人,所缺的不过是治理天下的人才。今日听得秦业那几番话,心内方始泛起忧惧来,江南汉人显然也认识到了蒙古人的这一弱点,开始与蒙古人争夺起金国旧地汉人士子来了。以郭靖的江湖领袖地位,多年来也不过聚拢那些放荡不羁的江湖人士死扛硬顶罢了,显然他是无这份认识的,而能指使郭靖的徒弟做这番事的,大的可能性便是南宋小朝廷内部的那些有才识之辈的。再联想到几年前横空出世的“圣军”,将蒙古人金国旧地收得的战略物资毁坏大半,蒙古人放原的本族将领、为蒙古人罗物资的胡商狙杀甚多,成功地挑起了原的蒙汉对立,显然不仅仅是为仇恨蒙古人,多是为了撼动蒙古人原的统治根基,挽救南宋小朝廷的。如此看来,这个秦业与“圣军”必然是极有干系的,今日是不能让他走脱!想到此处,刘秉忠右手一挥,他的几个手下便又加入了战团,身后又有几个人出门登马而去。
刘秉忠还邱处机门下时,他的同门师兄如李志常尹志平等便已不如他,后来他又奉命转拜少林高僧海云为师祖,论本事,他还霍都之上,此时见霍都达尔巴合战秦业竟奈何他不得,心内也自惊惧不已,把自己一干手下全数派上,就是没打死也必将秦业累死!
俗话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时达尔巴已陷颠狂之态,正合那不要命的本色,但他没能吓着秦业,手金刚杵狂攻疾飞,反而将那些后来加入战团的刘秉忠手下刮得胆战心惊的,一身本事倒被缚住了几分。秦业已是退无可退,他与达尔巴霍都一番游斗,正自酣畅淋漓,战意大兴。此时秦业全真心法已有小成,内息源源不竭,只觉此一战说不出来的痛快,近眼前的金轮法王,一墙之隔强弓硬弩,却已皆抛诸脑后,左手一招见龙田,直奔达尔巴,右手绿玉笛一招秋风愁雨将一个刘秉忠手下高手击倒,又是一招神龙摆尾将追来的霍都逼退!当年秦业还桃花岛时,郭靖练武并不避讳秦业,郭靖往往使至畅快之处便双手互斗,以左右互搏之术催掌。秦业初时是般学不来此法,只当是人性各有别,也就罢了,却也也不经意间将郭靖练武时的招式记脑,今日他的降龙十八掌已练得极为纯熟,此时搏斗之人渐入忘我之境,眼内只有敌人,只有战斗,郭靖的当日练武的情形心荡过,手便就使了出来。初时与达尔巴霍都对战,只有一个“秦业”,经刘秉忠那些手下一逼,便凭空多出一个“秦业”来,刘秉忠那些手下虽也不乏高手,但终是不能和达尔巴霍都相比的,无两师兄弟间配合的默契,如此一来秦业反是大占上风,几瞬间便已放倒了几人,便是霍都也被他一脚踢肩上,身子渐不灵动起来,达尔巴是受了他多番重击,但达尔巴狂性大起,挨打越多人却越是狂猛,堪堪抵住了秦业的大部分攻势。
刘秉忠越看越是心寒,正欲再行下一步,门外一个小卒冲了进来,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顿时脸色大变,拿眼看向金轮法王。那小卒说话声音虽低,金轮法王却也是听得了,但他只凝视楼外,对刘秉忠的请求似未瞧见。
以刘秉忠的本事,自不知楼外是否有人,见金轮法王对他淡然无视,急道:“大师,情况有变,请速将此子擒下!”金轮法王却不理他,对楼内战况视若未睹,冲楼外喝道:“外面的朋友,藏头露尾,可是英雄所为!”
刘秉忠闻言大讶,秦业已是如此难缠,难道外面还多了一个功力甚于他的高手,转视又将自己的一个手下点倒,当下一咬牙,冲进来汇报情报的小卒低喝一声,双手运拳直奔秦业而来。
秦业此一边战团里,除了达尔巴还顽抗外,霍都已是左支右拙了,刘秉忠的几个手下亦折损大半了。此时刘秉忠加入,秦业压力大增,豪气亦是大涨,一声暴喝绿玉笛向上抛起,双手只一招见龙田“呯”的一声顶上刘秉忠双拳,刘秉忠号称铁臂罗汉,手上功夫自是非凡,当此硬撼之下,秦业胸口一痛,不及调气达尔巴已又攻来,唰了又一招双龙取水,避过金刚杵劲风,也不理背后杀招,当胸给了达尔巴一记重击,“噗”了一声达尔巴鲜血狂喷,向后跄退十几步远,背部“呯”了一声撞立柱上,那柱子乃是一根一尺粗的楠木所制,却也扛不住达尔巴这一撞,“喀嚓”一声当即便给撞断了。清风楼少了一根支柱,开始摇摇欲坠起来了,内激斗诸人却是无暇他虑了,俱皆血红双眼拿命搏杀!
秦业为击退达尔巴,背后空隙大开,只一瞬间两掌一剑齐落身上,加上方才击飞刘秉忠内息未调,也自抵御不住,喉咙一甜,一股腥味便即上涌,已是便受了不轻的内伤,所幸那一剑只是擦背而过,只留下一道两寸来长的伤痕,并没伤着他的筋骨。秦业狠一咬牙强行将那口鲜血咽下,一声暴喝神龙摆尾连番出击,袭秦业的那三名刘秉忠手下此时没了达尔巴为他们挡风遮雨,避躲不过,“呯呯”两声,秦业一脚踹死一人,一掌劈飞一人,剩余那个拿剑的见势撒腿便跑,秦业欲要追上,却见霍都手铁扇翻抖,当即探手入怀登登两枚石子朝霍都飞去。
霍都与秦业相距不过几步远,见他神态狰狞,一身白衣已然半红,心大骇,方才秦业击飞刘秉忠,击伤达尔巴,转身又将伤他那几人打死打散,虽只一瞬之间,却也让他有了一丝喘气之机,探手入怀正想偷暗器,不防秦业出手比他快,两枚石子一枚袭眼,一枚击手,只听一声惨叫,霍都铁扇落地,身形狂退,左手无力低垂,几番抬起又复急急甩下,右手捂住左目,满面鲜血,怪叫连连,神情说不出的恐怖。
金轮法王见刘秉忠加入战团,心已放下了一半,刘秉忠的本事较他两个徒弟都只高不低,却不曾想刘秉忠甫一出手便让秦业击飞,激起了秦业凶性,只一瞬间自己的两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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