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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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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世道不平 (第1/3页)

全真心法号称天下武林正宗,秦业闭关修习了一年有余,便是睡觉时也可自行运功抗寒,露宿山野于他根本就是小意思,是以他也没想到哪借宿,心思着自己这一年来只顾苦练,却不知此时内力到了何种程了。自与杨过挥手一别后,秦业提起真气,向山下足疾奔而去,于他本意,只于试查一下自己一口气到底能奔出多远,奔向何方倒是无所谓的。

    也不知疾奔了多久,天色已黑,秦业犹自感觉内息充盈,精神十足,只有些口渴,便停下来找些水喝,忽的见远方几里外有火把闪烁,秉息静心一察,隐隐的似有妇女哭泣声传来,又有壮男吆喝声。秦业心下一凛,猜着是山贼袭村了,提起真气便朝那方奔去。

    片刻功夫,人已近前,隐一旁仔细一看却不是山贼,而是一伙二十余人的蒙古骑兵,一人一骑赶着十几个哭泣的青年女子走夜路,几个军官模样的还各自马上搂着一个衣衫零乱的女子,淫笑着互相吹嘘。秦业见状不禁血气上涌,他听得那些蒙古兵说的赫然是地道的汉话,无疑这实是一支汉奸部队了,此等杂碎,错过犹自不可,何论放过!待得几骑来近,自隐身处一声暴喝,飞身跃起便将当头一人正胸口踹飞。秦业暴怒之下,一脚之力何等之大,当头那汉奸兵猝不及防便就如一块断木般被击飞,哼都没来得及一声,就已不活了。

    此时金国灭亡已有多年,这支汉人军卒奉令出来捉青年女子回去供城内蒙古兵享用,往昔这一带敢于反抗的汉人都已被剿杀一空,他们便不再为意,不想此时竟还有人杀将出来,一脚便踹死已方一人,饶是他们身经战一时也队伍大乱起来。那些个被虏女子见状也尖叫着各自缩头趴着路边,挽绳的汉奸兵一惊之下撒开了手缰绳,拔出腰刀嚎叫着朝秦业冲来。

    秦业踹飞了汉奸兵,双足立马背上,那战马先是一惊长嘶一声便直立起来。秦业是没骑过马了,但他轻功了得,不慌不忙就势一手抓住了马鞍,一手拔起马背上挂刀,反手便朝当前奔来的汉奸兵掷去。

    当先赶来的这汉奸兵乃是领头军官,见秦业似不便骑马,心内正自喜,胸口却忽又一凉,惨叫声却被身后同伴的嚎叫声淹过了,一头栽了马来。此时又有两骑欺近了秦业,秦业甩脚一蹬,朝左边一人飞去,暴喝一声双手合十,正夹住此人劈来之刀,身子却又转了个半圆一脚正蹬其腰间肾俞穴上,只一脚之威其人便已是十死无生了。右边那个先扑了个空,正欲再掉头赶将过来,秦业已自捉刀再手,近身而来唰了一下便将其开膛剖腹,任他无力的滑下马去,一时死不了却倒地上机械地把外泄的肝肠往腹腔里回送……

    只这几起几落,一队二十余汉奸兵已被秦业数砍翻落马,几个机警的原也有夺路而逃打算,怎奈秦业却是除恶务的,几颗石子直奔后脑,汉奸兵没有头盔防护,遂一落马,秦业却还不肯放过,驱马赶上或踩或劈将他们一一了帐。

    转眼之间,除了那些个早先落马半死不活的汉奸兵还能哀嚎几声恭候小鬼招唤,此间便只余那些得脱苦难的被虏女子了。秦业先是一番狂奔,接着又是一阵急血攻杀,也有些力竭了,看了一路死尸,这才开始有了些心虚,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杀人。纵然他本领高强,初次的反应还是很明显的,虽说他杀了都是些人渣。

    静一下心神,看着那些被虏女子犹自缩一边埋抖,秦业提起精神,将当先一人身上绳割开,正想柔声劝慰一番,却见那个女子尖叫一声便往后躲开,抱住后面一个同伴只不敢看自己。不由一愕,低头这才现自已一身白衫已然浴红了,时下跟魔鬼也差不多,苦笑道:“没事了,你们回家去!”那群女子听得赦令,尖叫着各自挣扎起来,也顾不得身体还被绑着,相互拉扯着跌跌撞撞的跑开了,却不知她们什么时候才会醒得要解开身上的绳。

    秦业见人都走光了,这才长吐一口气坐倒地,那一地死尸这下倒是管不了了。几匹没跑散开的战马各自着自己的主人,他身边来回晃荡着,带动马背上的火把划出了一道道夜痕来,似也能驱散掉些许凉意,秦业已死尸堆里打坐运起功来了。

    次日,秦业醒来,只觉腹饥难耐,那些汉奸兵身上倒是有些干粮,可惜秦业看就倒胃口,跑到一条小溪里清洗掉血污。身上这套衣服是不能用了,顺手便就扔了,换上干净的一套,忍着饿往城里走,此时才觉他已到了京兆城近效了。

    饿着肚皮京兆城内晃悠了几条街,秦业此刻可是将杨过恨死死,心里不住合计着将来对杨过杨面人是揉是捏是挤还是踩,好似这般做便能让腹饥感略减一些似的。也是他倒霉,昨天将‘圣手‘教给了杨过,无良‘徒弟‘第一个却朝自己的授业‘恩师‘ 开刀了,这怎能不叫他秦业窝火!亏得自己还每天惦记着他,这混球半个子儿也没给自己留下!钱拉走也就算了,可恶的是,杨过连同黄蓉给了那块丐帮令牌一并摸走了,也就是说,他要回这块令牌之前,各地丐帮分舵将不再认他秦业这个人了!

    想想自昨天早晨从全真教出来秦业已经一天一夜没补充能量了,好心好意的上古墓串门,陪杨混球说了一天话,还教了他半天功夫,那两个抠鬼居然装‘单纯‘不给自己管饭,连口茶也没有!秦业是练武之人,一开始倒也没怎么感觉,到后来一路疾奔,再怒杀那些汉奸兵,‘能源‘问题这才突显出来,毕竟他正长身体的年纪,不吃饭的反应比成年人明显得多了。

    眼下既然丐帮帮主的开山大弟子的身份不再吃香了,秦业惟有祭出妙手书生的徒孙这块牌来。其时京兆城蒙古人的统治之下,吃香喝辣的不是蒙古人就是汉奸,至少也是间接的汉奸,反正不会是好人,秦业是讲‘职业道德‘了,自无跟他们客气的道理。正间,不远处一阵嘈杂声传来,里三圈外三圈的当街围了一大群人,扒手安全的地方不是这里么?扒开人群秦业挤到前面一探究竟,他一身素洁,衣料不菲,两旁“观众”习惯了异族汉奸的欺凌,哪还敢跟他争先。

    进内一看,却是一个锦袍公子,估摸十四五岁间,背对着秦业看不清其容貌,只见其肤色甚白,引着几个同样是贵公子模样的小毛孩,正朝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喝骂着,听他话音清脆,不时几个毛小子还上前踹寻壮汉两脚,一旁钹啊锣啊连带刀枪棍棒零乱了一地。那壮汉长得甚为威猛,面上却是唯唯若若的,一个劲的低头哈腰给几小毛孩赔不是,一双十岁左右男女娃小脸煞白的躲他背后,揪着他衣摆张着一双恐惧的眼睛不敢说话。听得边上人议论,原来一早这个壮汉带着两个孩子此卖艺,没算着几个贵人要打此经过,一时失手“惊吓”了当头了那个锦袍公子,罪过大了。

    “狗杀才,瞎了你的狗眼了,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骗人……哎哟!”锦袍公子正撒开公鸭嗓子骂得欢,膝后曲泉穴突然一麻,双脚卟通一声的就朝那唯唯若若的壮汉跪了下来。身后几个贵公子大吃一惊,连忙挤过来将他拉起,正想问个明白,那锦袍公子铁青着脸一把挣开来扶了同伴,转过身来正要破口大骂谁暗算了他,恰此时一个白衫少年甩将过来,一头便撞进了他怀里。这锦袍公子也是会几手了,一个踉跄扶住白衫少年却没摔倒,只肚皮和白衫少年的小脑袋来了个亲密抵触,顿时涨红了脸,正要甩开白衫少年再赏他一个耳光,这白衫少年却不给他机会,先一步一把将他狠狠推开,力道却是极大,直将他甩出好远,也不看锦袍公子,自回头怒骂道:“是锤?是锤暗赚我?”咬音极为不准,显不是原汉人。

    那锦袍公子长得颇为俊秀,被白衫少年这么无礼了一推,面子挂不住,正要冲上来讨个公道,听得他咬音不准,便自迟疑了一下。旁边那些个跟班若往日早就冲过来替他出气了,此时似也出于同样的原因定住了脚步,一脸不可思仪的看着白衫少年。

    那白衫少年指着人群半清不楚的喝骂一通,却没人出来接招,只隐隐的观众堆里传来几个声音:

    “是鞑子……”

    “张家的怎样,鞑子面前还不跟乌龟一样……”

    “吵啥,看鞑子打乌龟了……”

    话是越说越没边了,那锦袍公子何时受过这种气,冲过来揪住白衫少年的衣领,怒喝道:“你,撞了人怎么不赔理!”一张俊脸已然气得煞白了,原来他也省得这世界是要讲理了!

    那白衫少年,也就是秦业了,贼喊捉贼的乱喝一通,正想瞅个机会溜了,见那锦袍公子上来揪住自己,一甩胳膊将他挣开,反手就是一巴掌追了过去,“啪”了一声恁的清脆,跟上骂道:“剁奴才,讲屎啊!”

    那锦袍公子躲闪不及,被秦业一巴掌扇飞,雪白俊脸上顿时印上了一道鲜红掌印,眼泪唰了就流了下来,尖叫着就要冲上来拼命!别说,这声音比方才他骂人的公鸭嗓子听得多了,原本这人竟是个雌儿,秦小子也是一早就看出来了,但他却是不会怜香惜玉了,须知这种人就算现不是汉奸也是未来的汉奸,汉奸还管男的女的,砍了就是!

    旁边那几个贵公子见两人眼见要掐上了,怕事情闹大了他们也躲不过,连忙冲过来将那雌儿死死拦住,其一个大着胆子朝秦业拱手道:“公子,这位是万户张柔张将军家的公子,还请……”

    “啪!”话没说完,虽说男人习惯还是用拳头合适一些,秦业还是祭出一巴掌将这个咶噪的家一把扇趴下,犹自不解恨,补着又狠狠踹上几脚:“张抖算什么东子,还不是本床手下的一条狗……”

    秦业那边兀自狂骂,周围的观众嘴上不说,心内都自乐翻天了,张柔是谁,权势滔天的汉人八万户之一,张柔的公子,也就那雌儿,领着一帮小霸王到处惹事诺大京兆城也没人敢管,这下好了,狗咬狗,你家的蒙古主子自个出来教训奴才了!

    那雌儿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偏她还不能冲蒙古人火,见此人阵势,还真像是个蒙古王爷,小姐可以不怕,她的一帮哥们可不能不识相,拉着拽着远远的就要躲开。两边的观众却也是“识相”了,被“吓傻”了不知躲避,几个纨绔人堆里闪得极慢,秦业追过来给后面的又几个补一顿拳才算结了。

    其实只要这几个纨绔稍一细想秦业就要露馅了,一来他长得白白嫩嫩了,跟这个时代的饱经塞外风霜的蒙古人没有半分相像,再者他若真是个蒙古王爷,又岂能半个跟班也没带自己一个人出来晃?可惜这几个膏粱子弟一开始就叫他让横的态给震住了,再想想这个里什么人横,还说不来汉话的?自然是蒙古人!

    驱走了几个小汉奸,秦业转过几个街道甩开那些抱着各种不同目的的尾巴,拐进一家成衣店,也不跟店主人打招呼,取过一套衣裳就自换上,回头甩给店老板一大锭银子再不理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去。这一次,秦业耍流氓占足了张家雌儿的便宜,还从姑娘家身地方摸出不少硬通货来,先去海吃一顿,听多京兆城鸿雁楼的厨师不错。

    京兆鸿雁楼,二楼,秦业正开口大嚼,心情好,胃口就好。原本是一个人叫了一桌菜,这会又不请自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我们认识?”秦业问,一口酒进肚,小孩子不能喝酒,也不能暴食,他可不管,夹了一块鸡翅倏的便送进了嘴里。可以不认识,肯定得有交情,少爷不请陌生人!

    “不认识!”乞丐,大乞丐,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的,骨架颇为高大,就是瘦了些,一双黑乎乎的大手桌面上盘旋着,他似乎比秦业还要饿。

    “你请客还是我请客?”秦业咕噜着咽下一口酒,嘴巴小亏大了,两只手抢到了也不够拿!

    “你请!”大乞丐满嘴鱼肉,说话却还不含乎,清晰!

    “好像你才是地头蛇?”靠,怎么这就没了?“小二,再来一盘芦花鸡!”小二早就看傻了,这两人都是饿鬼,高级别的饿鬼!“酒!还要一盘暴炒牛肉!”

    “我穷!”大乞丐依旧说得很简略,他是有边说边吃的本事,但他愿意一个心吃,快!好东西可不能让人抢了!

    “现我们认识了?报上号来!”再抢也没得抢了,秦业很无奈,这个时代吃完饭连擦嘴的东西也没有。我怎么就遇上一个这么能吃的呢,还是丐帮的!

    “洪亭南,丐帮弟子!”洪亭南很没吃相,一大坛往肚子里灌,又不跟你抢,你就好好灌呗,偏得洒掉一半,淋上自己一身才过瘾!不过大家既然有交情,请你一次也无妨!

    “臭小子,看你这下往哪跑!”秦业正想报上自己的名字,那雌儿引着一大票人围了上来,左边俏脸肿了半边,掌痕清晰可见,身后盘弓弯刀的是些“专业人士”!亏秦业还改头换面忙活了半天,人家的速竟也不慢。

    “吖哈!小丫头,你来得倒是时候,少爷吃饱了,结帐!”秦业嘻嘻笑道。雌儿还是一身假小子打扮,他却老大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你!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雌儿气极,这小流氓不但一头撞进自己怀里,还扇了自己一巴掌,世上有这种男人么!还是个贼,连女孩子的身货都偷走了,臭贼!“给我上,杀了这小畜生!”雌儿娇喝道。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颊上掌痕翻舞,却有几分味道。

    “洪亭南,这里没你事,让开!”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冲着洪亭南喝道。看来这洪大个子这一带还蛮有身份了,秦业却是第一次听说。

    “如此,甚好!”洪饿鬼看着那小二不太可能再上菜了,剔着牙拍拍屁股就要走,临下楼,这场架就要开打了,又回头对秦业道:“小兄弟,看来你今天是付不上帐了,哥哥我替你结了!下次你请,叫什么名字?”

    “噗!”正抱着坛酒漱口的秦业差点没给呛死,很不雅的喷出一大口来,人渣!“少爷我叫杨过!今天要死这了大乞丐你别忘了给我立块碑!”杨小子你不是整我吗,今天就让你把名字挂这让小泼妇天天骂!

    “放心,大乞丐我会看相,杨兄弟你怎么看都不是短命的!”洪亭南摇摇头,很肯定的说完话,登登几步便自下楼去了,身后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好不热闹!

    十几天后,少侠杨过大闹京兆城,击伤京兆督抚汉军万户张柔,斩杀蒙古督关诸军事哈刺尔的消息传遍了关陇大地!关陇诸汉家义军豪侠无不为之士气大振。而此时那个传说的主角事实上还终南山捉麻雀,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只七八只,怎么突然冷了?难道这就是内力倍增的结果?

    另一个地方,一道俏丽的身影也挥汗如雨:“臭贼杨过!断你胳膊,削你脑袋,切你小**……”

    经过秦业的这么一闹,京兆城里这几天巡逻的兵丁明显多了起来,牛气哄哄的到处人。张柔原本也是一方豪强,号称打遍河北无敌手的,让一个小毛贼闯入将军府击伤自己又复全身而退,面子事大,便也没城墙上秦业的画像悬赏千金,却凭着他江湖上的地位人望,着他养了那一干好手暗地打探秦业的消息。

    张柔退出江湖已有多年,加之秦业一向闭门造车,江湖阅历不过是从桃花岛出来到终南山的那短短几个月,还有就是洪七公讲过了那些江湖典故,也可说是生疏得很,未审张柔有如此高强的功夫,一击未竟全功,后只好夺路而逃,顺路拐杀了张府做客的蒙古派驻原高统帅哈刺尔,自己却也因此受了伤,也亏了半路杀出了洪亭南,及时将他救走,否则还真保不准他就要夭折那里了。

    洪亭南的真正身份是丐帮北地分舵的一个八袋长老,当初洪七公号称北丐,丐帮金国旧地声势极旺,金蒙代际,饿莩遍野,丐帮弟子论人数却是长了不少,但亦有大批好手宋金大战倒下,眼下便有些青黄不接了,用一个外强干的词来形容倒是差不多。洪亭南当日瞧了秦业戏耍张家雌儿,便对他上了心,喜他豪爽仗义,安排了人手打探他的底细。不想秦业胆大包天了,竟敢夜闯留守府,袭杀张柔,虽然后没有成功,这份豪情却是让他极为佩服的。秦业危难时出手救下了他,安置丐帮京兆分舵养伤,暂时是安全了,然此地终非久留之所,毕竟这正张柔眼皮底下,而张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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