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波此去

    第二章 踏波此去 (第1/3页)

郭靖自带杨过去终南山学艺不提。黄蓉每日敦促几个小孩学习武，日子倒也过得飞快。桃花岛诸小，郭芙的资质好，但她性子急躁又娇气，学起功夫向不用心，故而她虽学武早，相较于其他人却是优势不大，也就多一个“熟”字而已。陆无双资质也不错，又背负着李莫愁的血海深仇，学武之时甚为用功，故而进展大，有郭靖**了几个月，已能和郭芙斗个难解难分了。至于武氏兄弟，秦业有几次忍不住恶意的猜他们俩是否是酒后乱性的产物，不知是呆还是笨，或是兼而有之，郭陆二女学功夫只要看过一二遍便能记住，使得有模有样的，他两兄弟却每每得示范上七遍，犹是技术问题多多。让人烦了是，两人少男怀春，只要稍有那么一点进展便要郭芙面前显摆，自己不上心还搅得郭芙跟着厮混，笑嘻嘻的拿着大师姐架子把他们煞有其事的指导一番，偏此种事秦业又管不得，总不能说以后你们少芙妹面前晃！

    基于上述情况，黄蓉后定了个大小武一个角落，郭芙陆无双另一个角落的规矩，不到休息时分不得相互打搅。柯镇恶自杨过去后又回复了慈祥本色，看着大小武功夫进展慢还不用心，自告奋勇的挑起了训导主任的担子，黄蓉正乐得如此，顺便让秦业负起郭芙陆无双的责任来。秦业对她二人是有办法的，陆无双有了报仇之心，学武自然用心，郭芙虽然贪玩，眼下没人搭伙一个人也蹦跶不起来，且秦业常让她与陆无双相互拆招，威胁郭芙若是输了便要让出二师姐的位子，加之陆无双不会让着她，几次打得她差点下不来台，秦业拿捏好分寸，待她泄气了便鼓励她，自满了就偷教陆无双针对性的几招，由不得她不努力。

    如此一来，陆无双就像郭芙的陪练一般，时间一长也看出了点门道，心里自然不高兴，几次嘟着嘴找秦业评理，秦业早有防备，带着她跟着大小武打过几架。可怜那柯镇恶是出了名的不会教徒弟的，大小武年纪较陆无双大却也讨不到好去，有几次让她使的巧劲弄得灰头土脸的，看着郭芙一边起哄是憋闷无比。

    至于秦业自己，有了几个参照物，黄蓉待他是如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顺眼，恨不得将肚子里的绝学一股脑全教给他。秦业成人智慧，这几年又是用心习武，理论基础扎实，竟如黑洞般将黄蓉所教皆吸收，当然这也亏了黄蓉怜他辛苦把握好了节奏，没出现只吃不消化的情况。

    这一日，柯镇恶告假，黄蓉也家里处理一些事物，着秦业领着几人来一齐到林自己练习。秦业看大小武每日柯镇恶的威逼下苦不堪言，今日难得跟可爱的芙妹一起，也没想多要求他们，只指导了他们几个招式后让其自己“努力”了，自已躲一边去免得影响他们“叙旧”。这阵时日来他这大师兄的权威可是越来越大了，虽然他性子随和不摆架子，有时还会讲几个笑话开几个玩笑逗逗大家，可大小武柯镇恶那里领了无数棍棒政策后，秦业又曾狠狠的扇了武敦儒一巴掌，展露过他那凶悍的一面，故而大小武看着秦业连带着也有些惴惴的，浑不似郭芙陆无双那样能跟他“没大没小”的相处。

    郭靖所修的内功心法，除了全真教的便是阴真经的，全真教内功已然明言不会传给自己的弟子，阴真经却不是目前秦业所能触及的，故而秦业所修的乃是东邪黄药师一派的内功心法。东邪技艺本以轻灵诡异见长，但黄药师身为五绝之一，其内功心法自有独到之处，倒也不误了秦业修研。秦业不想让郭芙他们吵着自己，便自寻一处僻静所，修习近日黄蓉所教的。秦业这个时代当算是“见多识广”了人的，几年学习根基扎实，武学自是一通通，他一惯将所学的先脑记下来，而找一个安静的所自己慢慢思，咀嚼消化。

    正秦业思间，闻得不远处似有异动。桃花岛各处俱有奇门阵法守护，外人不得其法根本闯不进来，秦业知是有人闯入阵了。若是寻常孩子，第一反应便是找上大人报告情况，但秦业是成人心思，此等情况下岂有再拿自己当小孩退缩的道理，何况阵法一动必然惊动内头的黄蓉，不消片刻她便能赶到。

    秦业徇声望去，不由心大乐，但见一个魁梧身影，蒙头遮脸的大白天却身穿黑色夜行衣，正那边没头乱撞。秦业见此人身法一般，心一动，自己习武多年，却从未与人真正动手过，眼见此人本领一般，便有一种上去一较高下的冲动，仔细看此人擅闯桃花岛，必然有求而来，就算自己不敌，想必他也不会伤害自己。想到此处纵身跳将出来，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饶是秦业心理成熟，毕竟是第一次上阵，心下激动竟问起蠢问题来了。试想来人若能报上名来还蒙着脸做什么？非奸即盗耳！

    那黑衣大汉闻言大喜，哈哈笑道：“小娃子来得正好，给爷爷带个路！”来人声音甚为苍老，头部包扎处不小心露出来的几缕毛亦已灰白，想来年纪不小了，他自呼“爷爷”，倒也不是为占秦业便宜。

    秦业听得他言语无礼，心下大怒，也不答话，使动桃花岛绝学弹指神通，几颗石子便朝来人飞去。他年纪小功力不纯，石子伤人能力有限，若不正穴位多也只让稍感疼痛而已。随即，秦业一招飞鹰扑兔举剑便向来人刺去。他这一剑劲气十足，凌厉无比，当来人躲闪石子之时至少击他个手忙脚乱，再施后着以期一举制敌。那黑衣大汉却是不慌不忙，侧身避过石子，举掌便秦业来袭之剑背一磕，秦业身形被带动，剑锋擦胸而过。

    秦业一击不，方知此人实力远自己之上，但他终不是胆小退缩的人，亦无多想，未及身子落地迅速一招白虹贯日侧手提剑朝那黑衣大汉面门刺去。使剑之人要紧便是剑留三分劲，一击不速后着，似那招招抢功有进无退的，只怕也就独孤求败一人敢为此了。

    黑衣人见秦业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着，剑法纯熟，机变果决，眼闪出一丝赞赏之色，侧头再次险险避过，轻身一退却不进攻。秦业初次迎敌，难免有些紧张，看不出此人是自己退开还是被自己逼退的，唰唰几剑朝来人下三路攻去。他个子小，初时跃起尚能攻其胸口面门，眼下人脚着地，自不再刻意求击那要害部位。

    黑衣大汉身子极为灵活，只左右扑闪，秦业竟是招招落空，但他见此人只被自己步步逼退，似全无反击能力，自己亦是一时无法得手，瞥见黑衣大汉身后一处死阵，剑势略一缓，侧身占住上角，提剑高高跃起复又一招飞鹰扑兔直奔黑衣大汉前胸。

    黑衣大汉已然后退了好几步，仍未出手攻击秦业，此时见秦业老招调，咦了一声，左掌劈剑背，右手便扑向秦业侧身之处候着，只待秦业变招便将他一举擒下。秦业却不再来使那一招白虹贯日了，竟是弃剑化掌双手直扑黑衣人前胸。原来他此时剑势已然收不回来，性抛弃，只望一击能逼退黑衣人，将黑衣人逼退入那死阵。

    黑衣人见得此景眼激赏之色浓，朝后一跃竟似真要退入那死阵。秦业见状大喜，只道一击得手，不意那黑衣大汉轻功竟如此了得，退后脚底只轻点一枝桃枝，跃身便向秦业袭来，这是两人交手以来他次出手。

    秦业骇然，手已无剑，惟有双掌，却见来人身影闪烁，不知朝哪边接架是好。一歙一阖间，岂容秦业呆愕，那黑衣人转瞬扑至，伸手抓住秦业后领将他凌地提起，往边上一抛。可怜秦业空狠转了几圈，眼看就要撞向林间巨石，眼睛木然一闭，“噗”了一声却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好了，师傅，吓坏了业儿我可不答应！”

    秦业还那坚硬的怀抱内惊魂未定兀自不敢睁开眼睛，听得一声清脆熟悉的娇嗔，这才敢睁开眼来，自己却是被那黑衣大汉抱住，回见黄蓉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大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哇，好臭！

    “哈哈，蓉儿，你这徒弟不错！比我那傻徒弟可强上不少。”那黑衣大汉笑道，此时他蒙头巾俱已撤去，却是一个白白须的慈祥老者，听他口气便是洪七公了。秦业却是没有见过的，想这至少也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踏足桃花岛。

    若是往日，洪七公说郭靖不是黄蓉必要扑上来一番纠缠，不过眼下自己徒弟面前，黄蓉如何肯使小女儿性子，只笑着不答话。秦业却猛的捂住鼻子，大叫道：“哇！师公，你多久没洗澡了，好臭啊！”做势就要呕。方才他还憋着，此刻却是故意夸张的喊了出来。

    想那洪七公天性惫懒，又是老乞丐头子，哪里知道洗澡为何物，见秦业挣扎要呕，他虽是一搓一把泥丸的人，却也不愿沾那秽气，慌忙将秦业放下，自己却闹了个小红脸，毕竟那不洗澡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黄蓉见乖徒儿替自己丈夫扳回了一局，又弄得洪七公一脸尴尬，一旁笑得花枝乱颤。洪七公却也不恼，转瞬便回复了正常，上前给秦业来了一个暴栗，笑道：“小娃子不错啊，小小年纪就懂得护着师父了，就不怕得罪师公？”

    秦业一边嘻嘻笑道：“不过说个小实话而已，师公就生气了，看来大实话是不能说了。”洪七公一愕，道：“什么大实话。”洪七公自不解，黄蓉却惯见了他用此招哄骗郭芙了，眼见师傅也了招，不由抿嘴偷乐。

    秦业苦着脸道：“师公要留桃花岛几个月教我武功，却不洗澡，会熏死人的。”说罢翻翻白眼做死鱼状。洪七公大愕，他本是行至海边思念黄蓉美食，忍不住过来解馋，却不想被小徒孙拿话挤住了，要他桃花岛住几个月做训导主任，那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待要反驳，又想自己也说了这是“大实话”，言而无信岂不丢了面子？当下对这个与黄蓉一般鬼灵精怪的徒孙大起头疼来。

    原来洪七公这天早上就到了桃花岛，只是秦业几个因是外出并不知道。黄蓉与他谈起岛上几个小孩，对秦业是赞不绝口，勾得洪七公颇为好奇，心思难道此人比我的徒弟还厉害不成，竟能得小蓉儿如此欢心？于是两人商议着合演了这出戏让洪七公来试一试秦业的道行，总算秦业的表现还对得起观众，没让洪七公失望。

    论性情洪七公也可算是半个老顽童了，整天就幻想着美酒佳肴游戏人间的主，除了那些忠奸善恶之类大是大非的问题，其它什么的他都看得极淡，对秦业耍小聪明诱他上当的事自然也不会放心上，相反的却是对这个徒孙的机灵沉着极为欣赏，抚着秦业的头对黄蓉笑道：“你爹是老东邪，我看你这徒弟也邪得很哪，一上来就算计师公！呵呵！”黄蓉微微一笑，望向秦业眼神也满是慈爱。

    洪七公这话教秦业面上颇不好意思，心内却是极喜。有了洪七公此言，便是他认了栽，以后几个月内算是都卖给自己了。虽说洪七公的主要本事都郭靖黄蓉身上放着，但他们两个毕竟身份特殊，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除非哪天秦业继承丐帮帮主之位，否则是休想从师父师母身上学得了。但洪七公就不一样了，他身份超然，就没了这层顾忌。原来的世界里就曾将镇帮之宝打狗棍法传给杨过，虽说没教口诀运功心法，但以杨过的聪慧，若是有心偷盗，这又岂能瞒他得住？再者洪七公半生漂泊，一生仰仗的肯定不会只这两种功夫，此番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将他那身宝贝都掏出来，免得日后失传了对不起国粹。

    说笑间，三人回到了庄院内。几个小孩早已回来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见着洪七公，瞧他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大感亲切，又见黄蓉秦业与他言行无拘的，都拥了上来凑热闹，可惜没挤上多久就一个个皱着眉跑开了，郭芙边跑边还那噘着嘴朝黄蓉嚷道：“妈，快点熏香！”想郭芙那么一个看干净的人，当日见了杨过都是一声声“臭要饭的”乱叫，这会洪七公可真是又臭又脏，若非看黄蓉跟他态亲密早一声“老叫花子”把人轰走了。

    洪七公短时间内两次被人嫌臭嫌脏，饶是他脸皮厚也吃挂不住，可人家小孩子童言无忌实话实说，再想想自己成年不洗澡到处替人驱蚊也是不该。他是天性豁达的人，转念便有些尴尬的对黄蓉笑道：“蓉儿，替我打桶水来，老叫花还真得洗洗了。”

    黄蓉虽知洪七公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同一个问题两次叫晚辈揪住，秦业固是逗笑，郭芙却是实实的将厌恶摆那里，心下歉然，正对着郭芙竖眉欲训，听得洪七公此言连忙应了。

    秦业想自己是第一个挑起这种尴尬的，不由有些紧张，生怕洪七公心里留下不良印象坏了大事，遂嘻笑着对黄蓉道：“师母，刚才你徒儿为保卫桃花岛可是累坏了，你先去给徒儿弄点好吃的，给师公打洗澡水的事就交给我了！”洪七公闻言大声叫好，日近正午，他已然食指大动了。黄蓉听得秦业出言纾缓气氛，心内一慰，笑着去了。

    秦业原本以为伺侯洪七公洗澡不外乎提几涌水的事，不意洪七公资源丰富，一桶水不消片刻便如墨汁一般，他一身修为至刚至阳，水汽挥，飘香十里。看得秦业不断咋舌，只好不停加水，饶是他闭气功夫了得，这一时三刻的功夫也便如十年苦役一般久长。洪七公见他闭气摒神，满眼是“赞叹”之色，不由大乐，跟他逗了几个笑话，怎知秦业腹内笑话比他海了去，只呡着嘴甩甩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老头无法，便又想了一个无赖招术，只不停的催他加水，秦业昔日苦修内力的效果这下便显现出来了，任你老头滑似鬼，小子我溜如水！洪七公般不得意，后只好乖乖的穿了秦业拿来了衣裳穿上，见秦业不似他人见自己就躲，与自己耍斗了半天却未有半点着恼，还隐有得意之色，跟秦业却是越看越对眼来。

    秦业见洪七公梳洗完毕，那一副惫懒之色全无，红光满面鹤慈颜隐隐竟有些仙风道骨，嘻嘻笑道：“师公，你这会帅多了，什么时候到街上给我们骗几个师婆回来？”洪七公的心性他早已知晓，自不会跟他论起尊卑。

    洪七公闻言一愣，他半生漂泊，却是半个红颜知己也无，早已不存此念，听得徒孙调侃，也不着恼，笑道：“小业儿，干嘛给师公操这个心，不是你想小媳妇了？”

    大人逗小孩时总没少拿小媳妇小女婿之类的话说笑，这招秦业以前玩过与被玩过都有，笑道：“知我者，师公也！那再问师公，你道业儿现想做什么？”言罢眉角挤弄，心下甚畅。

    洪七公笑道：“你想做什么师公不管，你只管伺侯师公舒服了就如你愿！”他原被黄蓉勾起好奇去试探了秦业，后来被秦业挤兑住应了留桃花岛几个月的话。他想来那应是黄蓉设下计来拉他替自己教徒弟，料想秦业小小年纪，纵是机灵也决无这种心机，故而此刻一猜便知秦业是想求他传艺了。

    回到内院，黄蓉已然摆好了菜席。众人见洪七公此副模样俱是眼前一亮，想黄蓉认识洪七公十几年，何曾见过他如此齐整样？郭芙见方才那老叫花不见了，却来了个老神仙，她是个不认生的，很快就腻歪洪七公怀内撒娇了。洪七公这下见了郭芙可爱的一面，老年心性，对郭芙便甚为爱怜起来，又从郭芙嘴里掏出不少秦业的“恶事”，不由对秦业为侧注起来。

    洪七公自应了秦业，便也暂时桃花岛住了下来，他慈祥风趣又没脾气，很快的便让桃花岛众小有了了倚靠，每日只围着他转。洪七公年老心慈，几个徒孙又正淘气可爱的年纪，教他又怜又爱，每日里就将江湖琐事，武学宗派渊缘往事跟他们叙叼，当然也没少将压箱底的功夫拿来献宝。几个小孩有故事听有玩艺学，自是兴趣极高，且论起教人的本领，洪七公绝对是特级教师水准，众小几日里所得竟比往日郭靖所教几月还要多。其受益多的自然是秦业了，他可是挖空心思备足麻袋的，不拿个满载而归却如何对得起师母每天了菜式！只可惜洪七公终究没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透给他，似乎这也讲什么“缘法”似的，让秦业心内颇生感慨。

    洪七公到桃花岛后没几天郭靖便也回来了，如原来一般他让杨过拜入了赵志敬门下，也生了怒碎石碑掌退加繁版天罡北斗阵的故事，将霍都打得屁滚尿流禁足数年不敢复来原，让杨过全真教小小威风了一把，当然也埋下了他被逼离全真教的祸根。

    洪七公桃花逗留了数月，以他的性子，已是十分难得了。这里头固有黄蓉的功劳，也因老头动极思静，又兼桃花岛众小让他老怀大慰之故。但他终是浪子心性，弥老而不改，几个月下来逛性复，便辞了众人又笑傲江湖去了，众人千般不舍，却也只能与之挥手依依而别。秦业桃花岛“困”了几年，有心借他之手一起去跑江湖，无奈洪七公却是不依。也是，叫老叫花带一个十岁小娃跑江湖自然多有不便，虽说他也极为喜爱这个徒孙，却是不愿被人羁绊住的。秦业无奈惟有无语徒怨苍天为何不让自己快些长大。

    海边送别了洪七公，秦业想着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真正踏足江湖，真正见识一下这个“涯山之前”的华，心失落可想而知。

    “业儿，你想出岛？”看着面向大海枯涩无语的秦业，黄蓉抚着他髻轻声道，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黄蓉已不将十岁的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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