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来聚散

    第一章 缘来聚散 (第1/3页)

这一日，他们一行五人来到了嘉兴，郭黄二人听说有个青袍客依稀是黄药师模样，便与秦业他们三人分开前去探寻。柯镇恶故地重游心情大好，引着两个小娃子四处游荡，放着两只白雕天空盘旋。这几年来秦业与这两只白雕也玩得熟了，他原本就对小猫小狗极有爱心，抽空就给两只白雕疏理羽毛，两只白雕对他比对郭芙上心多了。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故事正如原本应该生的一样，落单的武修见了白雕羡慕不已，让后面赶来的郭芙奚落了一番。

    “好了，师妹，不要欺负人！”秦业那边滥装好人，虽然他也知道金老的世界里姓武的没一个是好东西，只是由着惯性训起了郭芙，小丫头就吃他的训。

    郭芙噘着嘴道：“他比我还大呢，谁见我欺负他了！”说着撒开腿又跑开了，回头冲秦业娇笑道：“再过来追我啊！”

    秦业见惯了她这样子也还罢了，武修年纪大些，也刚到了对女孩子有了朦胧好感的年纪，看着郭芙一脸娇痴艳若桃花，也不管她是不是跟自己说话，便自撒开腿施展轻功追了过去，看得秦业一愣一愣了，小娃子长毛了没，就追女孩子了？

    郭芙听得身后声音不对，一回头见追过来的是那个脏兮兮的散少年，她往日跟秦业玩追逐，无一回不落下风，这回看了有个傻小子陪自己玩，哪能不允。冲武修嘻嘻一笑，小心儿有意耍人玩，待得武修追近，缓下身形躲到一棵松树后使了个绊腿，武修避让不过，给绊了个踉跄，郭芙跟上小屁股上给了他一脚，当即给踹翻了，鼻尖正好撞一棵树上，点点斑红顿时洒落胸前。他终还是个小孩子，一声惨叫委屈得便哭了出来。

    郭芙见自己闯了祸，心下也自慌了，拔腿就要开溜，却听身后一声喝道：“芙儿，你又欺负人了？你师兄呢！”却是柯镇恶后赶来。

    秦业身后看得真切，心下苦笑，这小惹祸精！回道：“大公公，我这里！”

    郭芙怕柯镇恶跟自己父亲告状了，见了秦业到来，急道：“我可没欺负人，是他自己摔着了，关我什么事！师兄你得给我做证！”她平日管秦业叫小业子，有需要时才搬出师兄来，为了增强说服力，跑过搂着秦小子胳膊紧紧抱着，嘟着嘴瞪亮一双乌黑扑闪的大眼睛，摆明了一副你不帮我说话就给你好看的样子。

    柯镇恶哪管得那么多，听得秦业到了，竟放了郭芙不论，对秦业喝道：“小业子，你这做师兄的怎么没看着你师妹，让他惹事！小小年纪便已这样，长大了那还了得！”也不知这事是谁惹的，柯镇恶指着秦业就是一顿劈喝。

    秦业跟着这个长辈兼疾恶如仇性烈如火的老头没得解释，只好朝着吐着小舌头向自己做鬼脸的郭芙小瞪几眼认了，走过去伸手将高他半个头了武修扶了起来。

    武修见柯镇恶模样丑恶，心内害怕，不敢让他靠近便要跑开。柯镇恶闻得他响动，轻声道：“小兄弟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武修微微一定神，惴惴报了自己名字。又听得柯镇恶问询自己父母，鼻子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郭芙看得有趣，跟过来躲秦业后面刺了他几句。武修让小丫头看了笑话，心内一急，昂然将自己的父母情形说了一遍。柯镇恶听出了个大概，决意跟去陆家庄看个究竟，厉声嘱咐几个小孩呆此处不得走动。郭芙哪里肯依，缠着就要跟上，老头却也不管，只拿鼻子要秦业好好看顾他二人。秦业这个做师兄的便宜好处半点也没捞着，倒是干些保姆的活，却也不容他不答应。

    郭芙见柯镇恶走了，撒腿也要追过去。秦业却知他们几个过去也是不济事了，碍手碍脚的给误伤还不好办，当下拦住她道：“你可知道这陆家怎么走？”

    郭芙一愣摇摇头，回头却见柯镇恶已跑得不见影，回过身来抓住秦业胳膊使劲晃了晃，嘟着嘴气道：“都是你，我追上大公公不就知道了，你赔我！”她明知自己的轻功是不可能追得上了，却硬要赖要秦业身上。

    秦业也不恼，躲开郭芙的掐人鬼爪，笑道：“你再烦我就不带你过去，你真当自己追得上大公公！”心内却打定主意带他们去杨过的破窑洞，陆无双好像也那里，先期将她带走免得让李莫愁抢了。

    郭芙听得有门，转怒为喜，抱住秦业胳膊笑道：“师兄好了，快带我去。”一边武修看了他二人亲密样子好不羡慕。

    秦业却也不知杨过的破窑该怎么走，不过此时乡村人口远不如后世稠密，他是练武之人视力又好，几番误打误撞还真让他们找到了。郭芙见了这里的破败样，她虽人小脑子钝，也知这不是什么陆家庄，正要再跟秦业使性子，远远的听得几声喧闹，武三通夫妇并柯镇恶和陆立鼎夫妇都赶来了。窑洞内武敦儒及程英陆无双姐妹也跑了出来，各自抱着自己受伤的亲人痛哭不已。

    不待几人哭停，李莫愁手持拂尘便已翩翩而至。秦业见她果然美貌非凡，心里暗骂陆展元这人渣怎么舍得让这样一个美娇娘变成一条恶毒的赤练蛇来。

    李莫愁见人该的全，格格娇笑道：“有话不必急说嘛，一会贫道送你们一齐下地狱再慢慢叙叨也不迟。”

    柯镇恶大惊，方才斗了半天，心知若非李莫愁忌着自己徒弟早就拆了自己这把老骨头了，自己哪有能力救得几个小娃，听得秦业郭芙并双雕都，急唤道：“芙儿，小业子，快叫雕儿咬这恶女人。”他自己却是叫传不动那两只白雕的。

    郭芙是个没主意的，听了大公公吩咐，也不思吹了口哨就唤双雕前冲。秦业知李莫愁冰魄银针厉害，怕双雕吃亏，便自吹了口哨子让双雕走开，郭芙见双雕竟听秦业的话不听自己的，冲过来对秦业“死小业子，臭小业子”一顿乱纠缠。秦业不理她，对李莫愁拱手道：“李道长安好，家师是桃花岛郭大侠，还请道长看了家师面上饶了这两家罢！”

    柯镇恶听得秦业唤回那一对白雕，正欲做，听得秦业此语，也觉拿郭靖的名头出来唬人是个不错的主意，便没了声。

    李莫愁见他一个小小孩童，说话却极有见地，又将郭芙紧紧护身后，任她掐打，想他小小年纪却有护花之心，不由又想起自己的负心人，脸色瞬息数转，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的小媳妇么？”

    秦业看着她的如花笑妍，心里却自毛，一手挖开背后纠缠的郭芙，正待回话，却见一个衣衫槛褛的少年左手提着一只公鸡，口唱着俚曲，跳跳跃跃的过来，见窑洞前有人，叫道：“喂，你们到我家里来干么？”走到近前看了看李莫愁和郭芙两人，侧头又瞧了瞧秦业，笑道：“啧啧，大美人儿好美貌，小美人儿也挺秀气，你可就差多了！两位姑娘是来找我的吗？姓杨的可没这般美人儿朋友啊。”秦业知他便是杨过了，果然贼忒嘻嘻，说话油腔滑调。

    郭芙被秦业夹住双手，动弹不得，正想着是不是秦业背上咬他一口，听得有人说话，小嘴一扁，从秦业身后探出头来冲杨过怒道：“小叫化，谁来找你了？”杨过嘻嘻笑道：“你不来找我，怎么到我家来？”说着向窑洞一指，那便是他的家了。

    李莫愁知秦业与郭芙身份，也怕待到郭靖夫妇寻来，自己讨不了好去。便不再理他们几个小孩，径自闯向窑洞。武三娘此时尚有几分气力，吃力跃起便与她斗了一起，却哪挡不住，只几合便给放倒了。秦业见李莫愁伸手要捉程英和陆无双，急道：“仙姑，别抓了我师妹，我师父就要来了！”他知李莫愁忌惮郭黄二人，情急之下将程陆二女也认做了自己师妹，只盼李莫愁网开一面。

    李莫愁双手各抓着一个女孩，听得秦业说话，程陆二女她是知道的，却想不到她们会是郭靖黄蓉的弟子，他不疑秦业一个岁小娃有心计骗她。此时柯镇恶也擎杖手，便要拦住李莫愁，李莫愁一甩袖口两枚冰魄银针便朝他飞了过去。柯镇恶双目已失，冰魄银针又极细小，他便也听不出来，秦业一急，正要开口提醒，却听得两道破空声传来，“呯呯”两声那枚冰魄银针竟给击落了。

    这暗器先声夺人，威不可当，李莫愁大吃一惊，仔细一瞧却只是两颗寻常的小石子，知来人武艺远超自己，不敢再行滞留，便要先杀了二女夺路而逃。

    秦业知是黄药师来了，叫道：“我师公来了，仙姑快走！”说着放开郭芙提气上前跃起将陆无双护身后，他料想李莫愁没那个胆子敢伤害郭芙，便不再担心她的安危。

    李莫愁要先伤了程陆二女，再图后计，却见秦业赶来，听得他话音竟似为自己支招，对他微起好感，手势一缓便略过了陆无双追到程英近前。手掌刚要碰到程英后心，一瞥间见她颈系着一条锦帕，素底缎子上绣着红花绿悠醒来，见是大公公为自己疗伤，又回想起被杨过打伤一事，悲从来，嘤嘤的便向柯镇恶哭诉杨过的不是。

    柯镇恶正为杨过跳涯一事伤神，听得武修没骨气的哭鼻子，添烦躁，怒骂道：“哭什么哭！死了娘老子啦！”原本桃花岛里只有秦业郭芙两个小孩，秦业乖巧懂事，郭芙机灵淘气，相得益彰，柯镇恶老年心性，对小孩便甚为慈爱，故而除了性格乖张的杨过，其余诸小孩都视柯镇恶甚为亲切。武修原本以为柯镇恶会安慰他一番，有可能责罚杨过一顿，不料却换来一顿骂，顿时歇了嘴，惴惴的愣一边再不敢说话。

    郭芙目睹了杨过纵身跳涯，只道杨过就这么死了，一时给吓呆了，魂不附体似的一言不。这下听得柯镇恶怒喝声方才回过神来，想起此下父母都不身边，也自嘤嘤哭了起来。想柯镇恶号称一代大侠，何曾受过这等小孩子气，偏却又作不得，只能长叹不断，拉着郭芙引着武修回庄院去，至于杨过此刻是生是死，他看来已无区别的。

    秦业正好赶到，见武修没事，松了一口气，里头却不见了杨过，忙向柯镇恶问道：“大公公，杨过呢？”柯镇恶正烦躁，又恼秦业身为大师兄却没看顾好师弟，冷哼一声黑沉着脸只不答话。秦业又拿眼看向郭芙，却见她只顾自己哭泣，再看武修，却还自惴惴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顿觉头大，又不好再向柯镇恶询问，朝前面杨过练功的那片林子望，却是半个人影也无。只得上前四处探询，乱找一番，却始终不得要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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