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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不再欺骗 (第1/3页)
穹顶暴雨不期而至,渐渐浇灭了保卫局废墟上的熊熊火焰,那些妖异诡谲的紫黑色火焰远远望去,正如一束束蓬勃向上的野草,然后被雨水打弯了腰,然后彻底匍匐于地,与丘墟彻底合为一体,变成肥料或是燃料。
保卫局大厦下的医疗帐篷里痛嚎声一片,温月麻木地坐在一边上,她的伤不算很重,在十几个战斗里,她作为义体改造人,对于常人来说致命的伤势,对她来说就是些皮肉伤,虽然在暴露于强辐射环境里作战会减少剩余原装肉体寿命,但……这就是后话了。
一盆盆血水泼出帐篷外,医护车早已不敷使用,即便是保卫局,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充足的人力了。
许多负轻伤的士兵甚至在帮着抬担架运送负伤战友,去到其他战地医院里,残存的保卫局编制步兵只剩下开战前的三分之一数量,而所有的机动部队都撒到了外围,清剿的变异兽,以及监视虎视眈眈其他畸形种。
保卫局大厦虽然已夺取,但远远谈不上安全。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暴雨后的腥风吹起帘子,温月能看见医疗帐篷内血淋淋的断骨若隐若现,在战斗里失去胳膊腿脚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伤情重到没法先运送到其他区域。
换句话说,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止血钳!”
“夹住这根血管!”
“算了!灼烧止血!”
“起搏器!起搏器!”
“医生!医生!他不行了……”
温月坐在帐篷边,沉默地听着这些喊叫声,像是回到了地表战场上。那时,为了清剿一个废墟,往往要付出几十条人命,但是没有人质疑意义,因为故土与祖国值得用任何代价去解放。
但在地下?在其他保卫局人员眼里,这依然是与变异兽作战,是荣光的,可是温月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帐篷里,没有一分钟默哀,医护人员永远是不够的,牺牲士兵盖着一匹血迹斑斑的白布抬到空地上,兵牌摘下,放在一个空头盔里,轻轻地叮叮咚作响。
一具又一具遗体裹着白布放在空地上,温月坐在自己的外骨骼头盔上,默默看着空地逐渐占满,她望着垮塌的巢穴,愈发的冷漠的她,此刻却默默希望能再有一个人,一个人也好,蹒跚走出。
没有一个人,值得死在这种战场,这种战争中。
温月看着一个死者,他的手攥着自己的兵籍牌。
这是简单的两片包胶铁片,刻着他的姓名、兵籍号、血型,如果他有朝一日阵亡了,就把牌子对半折下,一片塞进嘴里下葬,一片带走变成死亡证明。
在地表,牺牲者会埋在牺牲的地方,那里就变成新的故乡,变成一种传统,一种光荣的传统。
温月自己的兵牌仍然留着,挂在衣领里,另外只剩一半的兵牌掰下,放在了国防军总部那里。
大厦下的死者,这些编制步兵,装甲步兵,温月许多都认识。他们尽管不是编制探员,但依然是好战友,有许多原本就是国防军中的战友。
这个死者,是个焉坏焉坏,喜欢怂恿别人做坏事的小子,是在扔手榴弹时遭了毒液袭击,手榴弹炸在了怀里,只剩一块牌子了。
尸骨无存,
另外一个矮胖子,性别男爱好女的死胖子,在部队时,人人都知道这个胖子对温月有意思,人都嘲笑他对那会儿看起来与黑瘦猴子差不多的温月有意思。但这个胖子坚称温月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他确实说对了,但是人已经死了,人狼活活啃下了他半块肩膀,他是睁着眼睛死的。
还有许许多多温月没有多少印象的兄弟们前后一起战死,只剩下兵牌,让人要抹清了那些血渍,才能最终认出来。
温月扶着膝盖站起身,淅淅沥沥的雨点连绵不休敲打在帐篷上,她目光沉沉望着保卫局大厦维修,那块历经百年而显眼的睚眦徽章早已不见。
这个人狼巢穴垮塌了,露出后边、旁边的建筑更多轮廓,每一个都长满了野草般的脂束,每一个都必须激战后才能夺取。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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