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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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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想她向来只有骗人的份怎么如今反倒让人给骗了?

    这裴主子也是一番苦心。你可知你到底是患了什么病吗?

    连你也知道?弄蝶真是奇怪得很。怎么裴穆清和你都懂得替人诊病?你们学过医术吗?怎么也不教教我?

    茧儿笑了笑道:

    我不懂医术但你拿这病症去问谁谁都能回答你不!这倒也不能算是病症――

    这不是病?弄蝶十分疑惑。可是我浑身都难受得紧这样也没有患病吗?

    那不是患病是――你爱上了裴主子啦!

    现在就算有人说连鸟儿都能飞进弄蝶的嘴里也不为过实是因为她的嘴巴张得有够大再也阖不起来了。

    你是说――她用力咽了咽口水很恐慌很骇怕的问道:我当真爱上了裴穆清?

    茧儿点点头笑道:

    普天下大概也只有你会以为这是患了病想我见了裴公子不也――一提起裴格正她便住了嘴不愿再说下去。

    但弄蝶没听进她后半段的话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将想着自己原来是爱上了裴穆清――但怎么她自个儿一点也不知情呢?

    想那裴穆清待她也不是挺好的偶尔还会凶她一凶她怎会爱上他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也没心情去喝那补汤了她干脆将补汤推到茧儿面前。

    好茧儿!你可得帮帮忙帮我喝了它。若是让裴穆清知道我又罔顾他的命令没喝掉这盅十全大补汤我就有得受了!另一个抵死不喝的原因是这味道难闻得很若是喝上一口只怕会连胆法都叶了出来。

    不!这是裴主子叫人端给你喝的若是我喝了只怕裴主子会不高兴――

    这样好了你喝一半我喝一半这总成了吧?求求你就别再推辞了要是让裴穆清知道我没喝完这碗汤非被他打死不可。她故意将裴穆清说得十分恶劣。

    这下茧儿倒也不好推辞端起来就嘴喝了几口立刻皱了皱鼻那味道还真是难闻得紧!弄蝶瞧她似乎咽不下口越发觉得这补汤真是万万不可去轻易尝试若届时真将胆汁给吐了出来那可怎么得了?一时间脑袋瓜子里净想着该如何将这半盅补汤给毁尸灭迹的法子――倒在窗外吗?不成!外头站着十余个牧童若是他们去打小报告那她可完了。若是倒在茶壶里认定会让裴穆清尝出来正在思考的当儿忽地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这下可有理由不喝了!弄蝶干脆跳起来跑去关门――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闹?她的意思是最好能去瞧瞧。

    牧童摇了摇头道:

    小的不知。

    那就是去瞧蔼―干脆我去看好了。那吵闹声忽地停了。

    牧童仍是摇了摇头。

    少爷吩咐过不可出门半步。

    弄蝶气得牙痒痒的她不过是想出去瞧瞧而已就得受诸多的限制若是真的成了他的妻子那岂不是更惨?倒不如不当他的妻子来得快乐些。

    正想硬闯出去但芯儿却忽地叫疼起来。

    回头一瞧茧儿脸色发白双手捧腹仿佛正遭遇了极大的痛苦似的吓坏了弄蝶。

    喂!你可别吓我*―弄蝶赶紧跑去扶住她大叫:来人!快去请大夫来!裴穆清呢?怎么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不需要他时却偏偏在我面前晃?一点也不可靠――

    下回再让我听见你这般没规矩的话就要小心挨揍了。裴穆清忽地出现在新房门口语气是既生气又无奈的。

    弄蝶一瞧是他如获救星忙不迭的喊道:

    不得了了!茧儿她快死啦!

    一觉醒来弄蝶发觉自个儿又半坐半叭在裴穆清的身上而那裴穆清正坐在床沿一动也未曾动过像是要让她安心睡个好觉似的。

    醒来了?丫头。那似笑非笑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气。

    弄蝶气恼的抬起头来道:

    果真是你!

    扬了扬眉裴穆清不怒不气。你盼是别的男人?

    谁――谁说的?她一时口吃脸红起来只要一瞧见他什么反驳之词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尤其当她想挣脱裴穆清的怀抱时哪知他非但不放手反而搂得更紧她不脸红才怪!

    我――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她想问的是她怎么会睡在他怀里?

    丫头难不成你忘了昨儿个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弄蝶的嘴巴张得好大好大脸蛋红得跟胭脂差不多。

    你――你是说――咱们昨晚――昨晚行过房了?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她才问出这个蠢问题。

    她虽是乞儿出身但对很多事情都有些一知半解一知半解也总比完全无知无解要好得多。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对于洞房这码子事当然是害羞得很尤其一瞧见裴穆清什么伶牙俐嘴可都不管用了。

    裴穆清连眉也不皱一下。

    这种事是迟早的。丫头你怕吗?

    谁说我怕的?那不服输的个又冒了出来。我只是――只是好奇自个儿怎么会趴在你身上?准是你晚上怕冷拿我当棉被盖。她红着脸说完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昨晚她自个儿先回到新房接着茧儿来看她还有那十全大补汤茧儿喝了几口后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她本来想去一探究竟但茧儿却忽地喊疼――

    她一惊叫道:

    茧儿没事了吧?

    裴穆清轻摸她的脸颊道:

    丫头你忘了昨晚有请大夫过来看诊吗?柳姑娘是中了毒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你这丫头也不掂掂自个儿的体力竟想彻夜守在柳姑娘身边若不是我抱你回房只怕现今你还躺在地上睡得一塌糊涂呢!那语气里竟有几许疼惜。

    那茧儿可有人照顾?本来弄蝶想下床跑过去瞧瞧但裴穆清偏不让她移动半分。不下床便不下床嘛!何必将她抱得这般紧?虽说有个免费的舒服枕头兼棉被可温暖她但这般亲昵的行为还是挺让她羞怯的――

    你大可放心!柳姑娘自有人照顾。如今照顾她的人就是裴格正。

    这点裴穆清倒是始料未及的。

    尤其瞧裴格正待柳姑娘那般细心只怕一桩好事又近了――忽地他抿了抿嘴想起若不是柳茧儿代弄蝶喝了那补汤恐怕这会儿躺在床榻上的就是弄蝶了――

    原来昨晚送补汤过来的是彭寡妇的丫环。 本来新房四周均戒备森严若不是柳茧儿忽然前来那丫环又有何可趁之机能踏进新房一步?说到底这皆是彭寡妇的心思歹毒。想那彭寡妇当日遭弄蝶赶出裴家牧场后为免裴穆清发觉草人之事一回到自个儿的小牧场便急忙收拾行李离开关外。临走之前给了那丫环一大笔银两要她混进裴家大屋送掺有毒药的补汤给弄蝶喝事成之后再去关内找她少不得又是一笔谢银。这丫环在利欲薰心之下竟点头答应若不是裴穆清昨晚立刻下令寻找这丫环只怕今天一早她入了关后他们就再也找不到彭寡妇的落脚处了――如今富海已赶关内依裴穆清的命令待彭寡妇一落了脚自有计谋要她受苦一番。 本来先前草人之事裴穆清是打算不去计较的但她现今又以毒药来害弄蝶可就不能再这般轻易放过她了――

    弄蝶的肚子忽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她这才发觉自个儿饿坏了。

    我可是饿死了――一块糕点如愿的塞进她嘴里。原来裴穆清早叫人备好糕点就搁在床旁待她醒来。

    一时饿得慌她也不管什么礼仪忙着将糕点塞进嘴里连咀嚼也来不及。

    裴穆清见了也只有摇头的份。

    你可不能怪我没吃相!也不知怎么搞的肚子就是饿得难受!像是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似的。她为自个儿辩解。

    的确是一天。他瞧她一脸震惊笑道:丫头你可足足睡了一天如今已是隔夜了――

    隔夜了?弄蝶一时还搞不清状况忽地瞧见裴穆清一脸古怪不由得脸红心跳。

    你干嘛这般瞧着我?她想装出一副恼意却被瞧得不由娇羞起来。

    昨儿个夜里本是洞房花烛夜却因故暂缓了下来但今儿个晚上你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她的脸蛋差点没燃烧起来却硬是鼓起勇气说道:

    谁说我想逃了?我才不逃呢――那声音像是在蚊子叫但当裴穆清轻吻着她颊上的糕点残悄时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逃最好。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妻子再也不能有离开裴家牧场的念头。那细吻由脸蛋开始眷恋了好一会儿才沿着细白颈项一路吻下来吻着她的香肩吻着她的胸可也奇怪得很每吻至一处那衣衫便不知不觉的被褪了下来。吻得弄蝶没法思考只能娇羞得任他恣意吻着

    月儿轻悄悄的探出个头闪亮的星儿似乎在诉说着坚定不移的深情――

    夜更深了

    这日弄蝶兴冲冲的捧着裴穆清的布衫跑出房里去。

    离那洞房花烛夜已有月余的时日杀人魔的同伙也让白若亭给揪了出来。坦白说每回一想起那洞房花烛夜她的脸蛋还是一如当初――差点没燃烧起来。

    这月余的时间裴穆清一有空便教她下棋、识字、弹琴、作画。说来也挺奇怪的弄蝶弹琴如猪在哀嚎一点天份也没有。而那画画――更是令裴穆清摇头吧息她花了好几天工夫所画出来的画简直就活像是鬼画符。

    但下棋、念书就不同了。

    别瞧她弹琴作画都不好那是因为没有天份所致但她天生聪明得很背书只要背个两回就差不多能熟了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呢!至于那下棋――难得佩服他人的裴穆清也不由得服了。

    想他第一次教她本是为她排遣但他没料到自个儿只不过才教她怎么走棋她就能举一反十第一盘棋只输了三个子而隔日再下她竟能和他打成平手这倒让裴穆清十分刮目相看。如今他每日定要抽空与她较量一番但说来有些可耻他竟有大半时候都输给了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不过这还不打紧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自从有一日她见他的袖子破了个小洞就自告奋勇的为他缝补。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裴穆清二话不说就脱下布衫丢给她去缝――但他忘了当日一幅鸳鸯戏水竟让她给绣成了鸭子溺水这缝补之术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他换上经她缝补过的布前时还真是令他啼笑皆非――袖口竟和袖头缝在一起至于那小洞也成了个大洞!她还兴致勃勃的追问他是否还有别的衣服需要缝补?想当然耳裴穆清自是摇头苦笑轻敲她的头道:哪里来得那么多破衣让你补?但她还是不死心竟开始打起主意想裴穆清缝制一件新衣!这下可让他给愣住了若真让她给做好了一件衣衫到时不穿怕她难过穿了岂不没法见人?

    无奈之余只好偶尔让衣衫不小心扯开了线丢给她去缝补所以今儿个她才补好了一件衣衫正兴匆匆的要拿去给裴穆清瞧瞧让他夸奖几句――

    裴夫人――白若亭忽地叫住了弄蝶。

    又是你!怎么?又来找人信教了?我再一次声明我可是不信教的。语毕也不想再理他便想离开院子。

    白若亭苦笑道:

    裴夫人今儿个我不是来找人信教。坦白说我已解散了拜火教就要回关内去了。

    弄蝶眼珠子转了转道:

    那你来这儿干嘛?

    我曾说过要给裴主子一个交代。今天本来是想向裴主子告辞哪知听富海说裴主子因与人有约已经外出了。想想既然裴主子不在不如向裴夫人告别也是一样届时还请你向裴主子说一声皋火教已经解散不会再有杀人取血之事了――

    裴穆清出去了?弄蝶努力地想了想:昨儿个裴穆清不曾提起今日有什么约!难不成是急事?

    裴夫人!

    弄蝶扁了扁嘴不耐道:

    既然你已告别过了那就请吧!我没空理你――

    白若亭摇了摇头无奈笑着:

    但我还有一事要请裴夫人帮忙。

    帮忙?我?弄蝶好奇起来。我既没钱又没念多少书怎以帮你忙?你应该去找裴穆清才是――

    本来是应该去找他的但他现在不在我又要走了只好拜托裴夫人――

    弄蝶想了想点一下头。你倒是说说看。

    白若亭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当年裴老爷子曾将一样东西交由先父保 管。如今我要回去了这东西也不便再搁在我那里本想请裴主子随我回去拿但他又不在只有劳驾夫人――

    那东西很重要?

    白若亭见四下无人才点了点头低声道:

    听先父说那东西关乎裴主子的身世。若不是这般要紧我也不敢劳驾夫人亲自随我回去拿了。

    弄蝶偏着头想了想道:

    也好。顺便去瞧瞧拜火教到底是什么模样?你先等等待我将衫子放回房里就跟你去。

    夫人!白若亭皱起眉头道:请恕我唐突我已与另一友人相约眼见时辰将到若是有所延误只怕我再也没法子跟他见面了。他可是着急得很。

    好吧走就走。到底是什么人这般重要?

    白若亭松了口气下意识的转动套在中指上的指环笑道:

    是一个洋人朋友。夫人你拿着衫子也是麻烦不如由在下我代你收着待回到裴家牧场时再还给你吧。说着说着竟伸出手要接那刚补好的衫子。

    本来弄蝶是想拒绝的。裴穆清的衣衫可宝贵得很要是弄脏了怎么得了!想了想正欲开口说声:心领了。但白若亭的左手已碰到了衫子连带的不小心触到了她的手她忽地觉得手掌一阵刺疼――

    失礼了夫人。白若亭尴尬的急收回手――

    弄蝶正想数落他几句哪知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晕厥了过去。意识模糊中只觉得自个儿的身子正一直往上升去然后又止不住地往下附像是就要朝地上落去似的――

    不得了啦!杨明连马也来不及跨下便冲进裴家大屋里。

    正在前厅与账房讨论这半年来牧场盈亏的裴穆清可是头一次见到杨明这般惊慌。他当下就遣开了账房走上前去蹙眉问道:

    发生了何事?怎么这般惊慌失措?

    杨明急道:

    那白若亭可曾来过这里?

    不曾来过。

    大哥你可记得月前所擒到的杀人魔?

    裴穆清点了点头沉吟道:

    那件事情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我也是如此觉得。当天我随着白若亭回去追查那杀人魔的同伙谁知不到三天白若亭便揪出了同伙人。我前去瞧个究竟时他早已服毒自尽了我问白若亭:‘当真确定死者便是杀人魔的同伙?’白若亭说:‘再确定也不过了!死者与高寒情同手足。除了他恐怕再也找不出其他涉嫌的人。’本来此事该就此作罢了但当时白若亭的语气笃定得很与他向来温吞的个相反这反倒引起我的怀疑便趁着白若亭不注意时掀起死者的左袖哪知那人的手臂上根本没有当日我所留下来的刀疤。这前后一推想我便不动声色开始追查白若亭的行迹。后来他倒是十分安份守已不曾有什么可疑之处且听说他打算在结束拜火教后南归以示负责。我本以为自个儿当初是误会他了但今日一早监视白若亭的家仆来报说他亲眼瞧见白若亭前往裴家牧常 本想跟踪前去但行至中途时白若亭忽地就失去了踪影正想来回报就叫人给打昏了。经过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方才醒来接着就赶来通报。我怕大哥有事急忙赶来――那白若亭当真没来?

    裴穆清沉了沉脸忽地转身赶往内院杨明随即跟着却叫慌慌张张的帐房给撞上了。

    不好了!少爷――那账房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他眼露惊慌。刚才我经过旁院瞧见四、五个家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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