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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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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独自活着没人挂念她没人疼惜她――她是要死了吗?凡是人将死前都会这般痛苦吗?口不能言眼不能睁就连全身也疼得难受得紧可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她想见裴穆清很想很想!一想到裴穆清她就忍不住流下了泪――模糊中似乎又听见了怒吼声而且响亮得很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偏偏她就是睁不开眼睛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度有意识时灼痛的背似乎已经好多了整个身子也不再如火烤般的难受。而她也感到脸上有种冰冰凉凉感觉像是有人在抚弄着她的脸蛋似的继而一声痛苦的叹息传进了她耳边就不知那人是谁。

    这几日她忽睡忽醒的总感到有人一直陪在她身边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是谁待她这般好?竟定时拿些不知什么东西朝她背部、掌心轻轻柔柔地抹着。这一抹背部与掌心的灼热疼痛也就没有那般难受了且有一点凉凉的让她更加容易入睡而这好心人仿佛知道她什么时候渴极什么时候难受总会即时拿来冰凉的东西轻沾她唇角让她舒服些。她简直感激死这好心人了!巴不得立刻就睁开眼看看他是谁并朝他跪地叩拜。须知打从幼时起她就不曾受过这般怜惜的对待就算是她老爹也会在她不舒服时将她踢出破庙叫她去乞食因而更加凸显这人待她实在是好!但她也想念裴穆清想念得紧倘若有他在倘若有他在不知有多好――昏沉中她又怀着这念头沉沉睡去而那好心人还在轻抚着她的脸蛋呢!

    这日不知是啥玩艺惊醒了她。总之那本来难受得要死的身子竟感到舒服起来。她用力地睁开眼小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暖暖的枕上竟也有一丝不舍――不过那可是在看清楚一切情况之前的想法。

    她眨了眨眼注意到这个枕头还真是奇怪――她整个人都趴在这结实的枕头上而这枕头则是坐在床沿上面还穿了件蓝色的布衫

    蓝色的布衫?

    她猛地抬头却无巧不巧地撞上了个东西。但她并不觉得疼实在是因为有更大的惊讶让她来不及感到这股疼意。

    怎么你也在这儿?她脱口而出有气没力的。

    这暖枕不是裴穆清还会有谁?

    裴穆清揉着被她撞疼的下巴蹙起眉道:

    难不成还会有别人在这儿?瞧你说话没气没力的怎么力量倒挺大的?

    她的脸红了红这才发觉原来自个儿还一直趴在裴穆清身上本想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料扯疼了背上的伤口不叫了出来。

    裴穆清轻轻将她按了回去。

    丫头你伤势未愈若是胡扯乱动扯裂了伤口届时再昏睡个七天七夜我可不负责!那口气虽不是挺好却似松了一口气般。

    弄蝶睁圆了眼骨碌碌的瞧着她。

    我受伤了?

    他眼神一沉道:

    岂止是受伤!若不是有人及时救了你只怕此刻你早见了阎王。那口气虽十分平淡但眉宇之间却有一股杀戮之气。

    弄蝶吓白了脸色又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想那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出手伤她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不是她自夸打从住进裴家牧场起她因早有所体认自个儿可能得长久留在裴家牧场因而对于裴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都认真的打点了一番。正所谓人际关系打点妥当要做什么方便极了。

    但如今她倒困惑得紧既然她关系打得好又无招惹什么恩怨怎会有人欲加害于她了?

    裴穆清抚了抚她的脸蛋道:

    丫头你怕了?

    怕?她干笑二声。我才不怕呢!想我做人还做得挺成功的哪像你?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若是一个不开心动怒起来将人吓得屁滚尿流也不是没有过。由此可知你做人有多差劲了!八成那黑衣人是冲着你来的只是一时不察伤错了人。她为这解释而沾沾自喜瞧她脑筋动得多快!一会儿工夫便将受伤的原因归罪于裴穆清好似经她这一分析将来那黑衣人若是再来就不会搞错对象了。

    那黑衣人捉到了吗?她接着问就盼已经捉到了如果是非但自个儿可以免受恐惧就连裴穆清也可不受此灾――那是说如果那黑衣人当真是他的敌人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她何苦这般为他担心害怕?

    裴穆清摇了摇头沉声道:

    让他给逃了不过他逃得了这回可逃不了下回!这话儿像在立誓。

    只因他想起出事那日在矿场突感心神不宁似有预感将有祸事要发生却又猜不出个底来于是将事情交代工头后便趁夜赶回裴家牧场谁知――

    一回到牧场便瞧见下人们端着热水盆白布条穿梭在裴园中。他心底一沉连忙拦住了一个家仆细问原由方知夜里来了个蒙面黑衣人伤了弄蝶若不是裴格正及时闯进裴园只怕此时在他面前的已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弄蝶而是――而是一具不能言、不能动的尸体。每一思及此裴穆清的脸色便是一沉。

    犹记当时瞧见弄蝶昏迷不醒地躺在苍白的脸色更加衬托出背部血迹斑斑。一时她的怒孔声响遍了裴家牧场尤其在乍闻大夫不乐观的推测后那心更像是叫人给狠狠撞了一下再也归不回原位一颗心就此七上八下如吊桶般难受。直到三日前这丫头退了烧不再梦呓不断才暂时放下一颗心来――

    弄蝶见裴穆清不言不语像是在深思些什么也不理她。一时无趣正用眼珠子四处溜转时这才发觉原来她自个儿还乖乖趴在裴穆清的身上脸上不由得升起了一片红晕――别瞧她平日大而化之的而且以往在做乞儿时也不觉有啥男女之别但如今在牧场也待了有月余的时间这期间裴穆清每日说教加上富大娘常常对她耳提面命让她明白原来男女之间原该是授受不亲的――男人若是看见一个姑娘家不应给人瞧见的地方那男人铁定是要娶她的要不然这姑娘只有自杀一途。虽是挺残忍的成例但数千年来也不曾听过有哪个女子挺身抗议――除她例外。她可是万分不解凭什么女孩儿家就该矮人一截?倘若是女子瞧见了男人不该被瞧见的部位那岂不也该嫁给那名男子了?这当然是题外话暂且不论。但弄蝶一想到自己正趴在裴穆清的身上她的脸蛋就红扑扑的也不知自个儿是生了什么病?一伸手她正要推开裴穆清――

    哎呀!她惨叫一声可怜她的掌心刚触到裴穆清的胸膛就像是让人丢到油锅里炸了一回般的痛苦。

    傻丫头谁让你胡乱动手了!难道你不知道自个儿的手也受了伤吗?那语气有生气也有怜惜但弄蝶一句话也听不下去只是含着泪盯着自个儿那被包扎得有如粽子般的手掌。

    裴穆清捧起她的小手蹙眉道:

    听裴格正说是你用手握住那锋利匕首才因而伤了手也难怪会疼得这般厉害。这几天就安份点别乱动等好一些再玩也不迟。

    谁要玩了?我是要赶你下床。她气呼呼道:这可是我的闺房、我的床呢!怎么你未经我的同意就私自跑还――还敢抱着我!难道你不知男女――男女应该不亲的吗?

    裴穆清扬了扬眉笑道:

    是男女授受不亲。

    管他什么狗屁不亲!你霸住我的床就是不该若是让你的彭寡妇知道你擅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只怕你就有苦头吃了。用手推他不成干脆用身子硬是挤他下床。也亏得他愿意下床否则以她一身排骨想要推动他半分就如同日出西山般的不可能。

    喝下它。裴穆清端来一碗苦药。敢情是为了端药才下床?

    赁什么要听话还没说完就见裴穆清毫不客气地把药从她嘴里灌了进去。

    咕噜噜的喝了一大碗――当然是被迫的弄蝶才得以喘上一口气正要开口大骂一番只闻裴穆清一声命令――

    躺下。

    我不想睡。开玩笑!试问睡足了七天七夜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岂有再回头大睡的道理?

    躺下。语气中隐含着威胁。

    这会儿弄蝶就算是有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乖乖躺下了。不过刚一躺下她就大声嚷嚷起来。

    疼死了啦!原来是背伤让她无法躺下。

    裴穆清轻叹一口气道:

    丫头背部受伤难道不知该趴着睡吗?

    她脸红了红边咕哝边小心地翻身而睡仿佛万般过错皆因他而起。

    哪这么麻烦?她任由裴穆清为她盖上薄毯。

    我让富海守在门外若有什么要紧事唤他一声就行了。

    弄蝶一听此言抬起头来。

    你要走啦?

    我岂敢久留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口气中半是嘲弄半是无奈。他撩了撩她的刘海语气轻柔了些。若是不舍得我待你醒来后我再过来。

    不舍得你?她胀红了脸嘴硬道:我哪会不舍?没有你的日子不知有多快活!不用听训不会被人硬逼着要学这学那的自由得很呢!

    裴穆清笑了笑倒也不说什么只是替她关上门迳自出去了。

    他后脚才跨出香闺她就立即跳下床来虽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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