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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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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场抢东西?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还来得痛快些。说了一堆无非也是要他气得牙痒痒的如今见目的达成她可是乐不可支也没想后果如何将野果核子一扔打起哈欠。

    你就慢慢的等吧!等到天黑也成反正我先睡一觉睡醒了再陪你聊。她当真闭上眼睡起觉来。

    那名男子满腔的怒火无处他虽对弄蝶恨得牙差别差别的但一时半刻也拿她没辙待了一会儿后便因为耐不住子而策马离去了。他打算去找裴穆清问清楚这死丫头到底是谁届时再她也不迟。

    至于弄蝶她还当真是在树上睡觉了直到天渐黑。一颗豆大的雨珠打在她脸上才将她惊醒。

    ???

    直到瞧见浑身湿漉漉的弄蝶从外面回来裴穆清这才放下心头那块大石。

    打从一回来就听闻富海禀告弄蝶一大早便失去了踪影他的情绪始终处在紧绷的状态之下。原本以为这傻丫头溜回关内找她爹爹去了急忙再叫马僮将刚卸下的马鞍装回去本想一路南追但又发觉这丫头离去时竟然未带分文就连大屋里值钱的东西也不曾遗失些什么想来必定不是自个儿离去的难不成是给人掳去了?

    一时之间他的心中竟闪过好些个不祥的念头深怕她遭遇了不测此等心情在他来说还是头一遭呢!但也不及细想当下便召集数十人手分批去找但每次回报的消息全是令他失望的。直至三更时分一身湿漉漉的弄蝶才自个儿走了回来头、脸、身上无一处不是沾着烂泥一瞧见他便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你可回来了――灵动的眼珠兴奋地瞅着他像是看不厌似的。

    你跑到哪儿去了?他厉声问一把拉她进屋。

    虽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可也得祥加盘问他可受不住她往后再这样三天两头的失踪。

    她吐了吐舌瞧他这般生气敢情是她对不起他了?不可能吧?他才不过刚回来不太可能知道这几日来她不小心打碎了自宋朝留下来的古董花瓶又不小心将他书斋里的毛笔给毁尸灭迹――后者可不能怪他她只是闲来无聊本想进书斋学他上回那般写字多练几回自个儿的名字没想到那毛笔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要它往东它偏偏往西要它向上一勾不知怎地却溜到旁边去了裴弄蝶三个字写起来活像鬼画符。一气之下便将毛笔的鸟兽毛给拔光扔到字纸篓里去了事后富大娘收拾书斋时便将字纸篓里的垃圾连同毛笔一起收走了。这可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那枝毛笔不听使唤。

    当然啦!她的错事尚且不止于此简直是数也数不清。例如头一夜将富海收藏的宝贝银盘给藏起来盼将来逃跑时能当路费结果一个不小心竟让银盘给掉到火炉里熔掉了。还有裴穆清珍藏的字画――那天本想学学风雅之士瞧瞧这画里乾坤看看能卖得几文钱于是为了躲避富海使拿着画到马厩里偷看几眼哪知后来阿珠找她回去吃饭竟一时忘了拿回画让马粪在上头留了污迹自然这画算是完蛋了!这类事情简直不胜枚举也难怪富海现在天天回房后都得咬着个木块以免自己哪天实在一个控制不篆

    总之她的错事多得数也数不清!富海八成已一一对裴穆清说了难怪他会这般气恼就不知是为了她的哪一桩错事

    丫头!别再想什么推托之词你未留下只字片语便一整天失了踪影莫非是打算不告而别却又迷了路?

    回过神她睁圆了眼睛瞪着脸色难看极了的裴穆清。

    呸!谁说我要离开了?这里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我何必离开――话一出口才发觉原来自个儿从没真正有过离开的念头。

    难不成她真想赖在这儿一辈子?

    那爹爹可怎么办?

    裴穆清瞧她一脸真挚倒也不似说谎的模样当下便因确定她暂时并无离去之意而松了口气。说来好笑平日连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的裴穆清竟也会为了一个女孩儿着急若此就连北赴集会时都挂心着这丫头担心她会一溜烟便失了踪影届时只怕再要找回她都很难了。于是乎一开完会他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怕富海守不住这丫头。岂知他风尘仆仆地赶回裴家牧场后却瞧不见她的踪影那好似恶梦成了真心里头有说不出的难受――

    也罢。回过神瞧她一身湿透不蹙起眉来有话待会儿再说眼前先将衣裳换下来免得受寒。

    她眨了眨眼观望着他的脸色。

    你可不气了?

    就算要气也得等你换了衣裳再说。裴穆清唤来阿珠带她回房更衣。

    既然早晚都得受你的气不如你先骂完再说。她可不敢奢望待会儿裴穆清就会忘了这码子事不如早死早超生免得晚些还得受罪。想想好歹我也是寄人篱下你要骂便骂我可不敢还嘴。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逗笑了裴穆清。

    从未见她摆出如此的低姿态怎么今儿个会甘愿受骂而不回嘴?敢情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不成?他哪知弄蝶之所以会甘愿受他责骂还不是东盼西盼的好不容易才将他给盼了回来心底高兴得很让他骂一顿就当没听见便是。再者她毁了他这么多宝贝让他责骂一顿也算公平她可是个敢作敢当的小女子呢!想着想着她反倒佩服起自个儿来了。

    裴穆清摇了摇头实在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不过骂归骂我可得先澄清一点那宋朝的古董花瓶可不单是我一个人的错。若不是富海硬不准我摸又岂会勾起我的好奇心?好歹也得先为自个儿辩解一番。

    富海大惊失色:少爷――

    古董花瓶?

    少爷弄蝶小姐打碎了老爷子在世时最喜欢的那只古董花瓶。富海嗫嚅地说着不敢抬头去看裴穆清。

    弄蝶眨了眨眼瞧裴穆清的脸色白了白赶忙抢白道:

    你不知道?难不成你说的是那枝毛笔?你该不会为了区区一枝毛笔就怪罪于我吧?在京城的大街上用几文钱就可买回一打像那样的毛笔你该不会这般小心眼吧?

    富海!裴穆清的脸色由白转成绿。

    少爷――那声音竟发起颤来。那枝杨少爷从朝鲜带回来的毛笔让小姐给扔进字纸篓里我娘一时没察觉给丢了。

    只不过是一枝毛笔何必大惊小怪?弄蝶白了富海一眼。

    她哪知这枝看似普通的毛笔是当年号称赏金猎人的杨明受朝鲜王之托为他偷取引发朝鲜内乱的密函而得的赏赐。 别瞧它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那可是由上等斑竹及鸟兽毛所制成上头还镶嵌着彩色的碧玉。非仅如此这毛笔还是一对母子笔。不过这还不是其珍贵之处真正宝贝的是――拥有这对母子笔之人若许一愿必如其愿。这虽是朝鲜国长久流传下来的传说但从不曾有人真正试过而这杨明便将子笔赠于裴穆清自个儿则拥有另一枝母笔――听说近来杨明终于抱着半信半疑的心理许下了聚个老婆好过年的愿望至于是否成真暂搁一旁。重要的是裴穆清一听失了毛笔当下震惊不已他虽不信传说但这毕竟是杨明赠他之物而这丫头竟扔了它!

    不只如此。富海低声说干脆全部说个明白也好过将来受主子责骂。弄蝶小姐还将先王赐予老爷子的、后头刻着先王之名的银盘给熔掉了。

    就连弄蝶这会儿也知大事不妙了瞧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听富海说什么先王赏赐这下可完了!什么银盘不熔。偏偏就熔掉刻了名字的银盘早知如此不如先前也甭回来了干脆带着那双竹筷逃跑就算了!现在可好了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今儿个晚有饭吃哪?

    不过她仍是努力地想挽回一切什么狂妄之气可全都给收回肚子里去了换以楚楚可怜、卑微万分的奴相出来。

    她用很委屈、很知错的声调忏悔着:

    裴少爷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小女子吧!想我没进过学堂也没念过几天书连斗大的字也识不得当然不知什么银盘、毛笔对你有莫大的意义。虽然我认为什么意义都不重要银子才最重要毛笔扔了可以再买银盘熔了可以换新的嘛!就算后头没名没姓的但也可以自个儿去刻!想想如果裴家牧场的盘子后头全刻了‘裴穆清’三个字那说有多威风就会有多威风!何必去刻别人家的名字?您若不喜欢刻自个儿的名字那就用我的名字好了‘裴弄蝶’三个字听起来也挺悦耳动人的将来刻在银盘后头再转手卖了出去那我岂不是可以扬名天下?她愈说愈得意那奴相也早被她给收拾得干干净净。这算是道歉吗?应该勉强算是。

    除了哭笑不得之外裴穆清又能作何想法?

    她的确不知那些宝贝的重要可也不能任她胡作非为。瞧他一段时间不在牧场就让她搞得如此乌烟瘴气若是将来她长久留下来裴家牧场岂不迟早要让她给毁了?

    想了想还是得向她说教一番也亏得挂在书斋里的字画没被这丫头给毁了。那字画可是裴家祖先裴行俭留下的唯一传家信物起码有数百年以上的历史左上头洋洋洒洒的铺了四句词做为裴家的传家格言。之所以宝贝一来为传家格言;二来是因裴行俭乃唐朝名将曾被册封为波斯王甚得皇帝宠信。当然其价值并不止于此唐朝至明朝好歹也历经数百年历史称得上是极为珍贵的古董。若是此字画传到他这一代而有所闪失将来九泉之下教他有何面目去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这丫头是毁什么都成就是毁不得这字画否则非将她捉起来好好痛打一顿不可。

    罢了!还不快进去换下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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