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洪莹的眼睛 (第2/3页)
开。”
“你,你这是用通窍之技?你,你可别骗我,要杀就杀,你别用手段糟蹋我!”
“让你别动就别动,讨打么?”
洪莹心里忐忑,只觉面门处阵阵剧痛。
一丝光亮突然袭来,洪莹一阵紧张。
这是真的看见了?
“莹莹,睁开眼睛试试。”
洪莹没有眼睛,但她恢复了视觉。
她看见了随身居的模样,狭窄幽暗的房间。
她看见了自己梳妆用的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
一个长着四肢和血肉的身体,上面有一个硕大的枪尖,和一头及腰的长发。
样子奇怪了些,可洪莹很喜欢,她觉得自己很漂亮。
她看了看桌子,看了看椅子,看了看烛台上的蜡烛。
自从当初和赵骁婉一战,直至今日,洪莹终于又看见了东西。
她看了一眼酒葫芦:“你就是葫芦妹子?”
葫芦晃了晃身子:“是我,恭喜姐姐了。”
她又看了看月份牌:“你就是梦德?”
梦德乖巧施礼:“恭喜二夫人。”
洪莹问道:“红莲那个贱人在哪?”
唱机道:“在九房呢。”
洪莹转过脸,看向了唱机,看向了三个大喇叭,两根唱针,正在喷吐蒸汽的唱机。
呼~呼呼~
洪莹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好像一个正常人,闭着嘴,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唱机声音阴沉道:“憋着笑是吧,贱人!笑话我是吧,贱人!”
“没,没有……嚯哈哈哈!”
洪莹忍不住笑出来了。
唱机大怒,扯过来一条凳子,把洪莹摁住,扯了裤子,抡着板子,对着桃子,开始暴打。
洪莹一声没叫,挨着打,居然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越笑,唱机越生气,打得越狠。
打了十几板子,唱机忽然收手,她听到了五房的动静。
放映机在五房和别人说话,声音有点大,洪莹也听见了。
唱机低语道:“那东西又露面了。”
洪莹起身,揉揉桃子,提上裤子道:“什么东西,我去看看。”
唱机道:“别莽撞,先听听动静,这些东西每个屋子里都有,在这宅子里不知道待了多少年,平时很少见他们露面,五房这个不知是什么缘故,偏偏缠上了放映机。”
“管她待了多少年,先揪出来看看再说,你是这家的主母,还能让她反了天?”洪莹径直去了五房。
推门一看,放映机正在放他之前的故事片。
洪莹看到墙壁上的女子,挥拳就去打。
放映机急忙喊道:“夫人,冷静,这是影戏!”
洪莹看不出来这是影戏么?
她还真就看不出来,她这辈子就没看过影戏,再加上放映机的画面清晰度极高,在洪莹眼里这就是真的。
这一拳打过去,画面里的姑娘被打翻在了地上,连声痛呼。
为什么能打到这姑娘?
这是影戏机的技法,他创造出来的影像有实体,还有一定作战能力。
洪莹挥拳再打,姑娘连声求饶,放映机跟着一起求:“这是我想象出来的一个女子,不是恶人,夫人手下留情!”
“想象?”洪莹看着放映机,问道,“你什么道门?”
放映机道:“我是为艺术而生的影修。”
“影修?”洪莹冷笑一声,满身威势袭来,“我见过影修,他们用的可不是这个路数,你这是假搬之技!”
放映机很是费解:“夫人,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没有学过什么假搬之技。”
“还跟我装糊涂!”洪莹从腰间拔出了短刀。
唱机喊道:“死丫头!别为难自家人!”
“骁婉,这人可没这么简单!”洪莹要动真格的,“他用假搬之技,还能用这么久,你知道他修为有多高?”
洪莹挥刀要砍,放映机不擅长战斗,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嗡!
随身居猛然一颤,洪莹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唱机冲进五房,把洪莹拽了出来。
“你个贱人,刚给你开了眼睛,就给我闯祸,我看你就是打得少,一会打二十板子,你自己数着!”
……
李伴峰到了北桥,在街边买了一套煎饼果子。
都说着黄土桥本地商人不善,李伴峰也做好了对方漫天要价的准备。
可这位摊煎饼的,面是好面,鸡蛋也新鲜,全程下来料给足,不掺假,一口下去,满嘴留香,一个煎饼果子,就收了两块钱。
这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李伴峰给了他一百元,问了些消息。
在北桥这,最大的煤窑老板姓胡,叫胡满春,桥头往东三百米,一座三层小楼,就是他家。
除了胡满春之外,还有宋士龙,唐冬生,岳思成……这些都是北桥的煤窑老板。
李伴峰先找胡满春,来到小楼门前,敲了敲房门,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白衬衫,留着八字胡,梳着大背头,打开了房门。
“您找哪位?”
“我找胡掌柜。”
男子盯着李伴峰打量一番,回答道:“我就是胡满春,您有何贵干?”
李伴峰道:“我来买煤。”
男子赶紧把门口让出来,一伸手道:“您里边请。”
不对呀。
黄土桥最大的煤窑老板,在李伴峰的概念里,应该也是黄土桥的第一恶霸。
可这位从态度和气质上来看,跟恶霸完全不沾边。
而且他家怎么连个护院都没有?
进了客厅,屋子里的陈设很古朴,一张桌子,两条长椅,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胡满春吩咐人上茶,一个老太太提着茶壶,一人倒了一杯,这茶水就算上了。
李伴峰不像到了煤窑老板家里,倒像是到了冯记杂货铺。
胡满春道:“您怎么称呼?”
李伴峰道:“姓李,绿水城来的,想在黄土桥买点煤,听说黄土桥是胡掌柜主事,先来问问价钱。”
“这可不敢当,我就是做点小本买卖,李老板,咱们把话说在前边,看您这身穿戴不像是一般人,您要做大笔生意,我这没有,您要是买点散煤,我至多能给您倒腾出一两车皮。”
“少点吧?”
“让您见笑了,我就这么大本事,再多我是真供不上,但我们这价钱便宜,比黑石坡低两成,只是运费我们没办法,得您自己出。”
说完,胡满春叫人拿来了煤样子,不同成色的煤,不一样的价钱。
李伴峰要了两车上等烟煤,当即和胡满春立了契据,明天晚上送到火车站。
李伴峰准备先给一半定钱,胡满春摆摆手道:“咱们黄土桥做生意,信得过的契书,不用定钱,火车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生意就这么谈成了。
李伴峰要走,胡满春起身挽留:“李老板,要是不嫌弃,今晚在我这吃顿便饭,我让刘妈做点好的。”
“不必客气了,晚上我另有安排。”
“街对面的小秦姑娘,曲儿唱得好,我把她叫过来,让她给您唱一段,陪您喝两盅?”
“胡老板,改日再聊,我真有急事。”
“那您把茶喝了再走。”
李伴峰也没喝茶,离开了胡满春的小楼。
这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貌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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