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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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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好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盯着床顶,空洞的眼眸已流不出泪。时间又过去多久,她记不得了,痛楚已然麻木。

    如果只是梦,醒来他就还是那个最疼她、保护她的好哥哥,不曾做出伤害她的事:如果只是梦,醒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未曾失去贞洁伸手推开压在她身上沉睡的男人,她翻身狼狈地跌下床,撞疼了身子,但她顾不得许多,拢起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回到寝房,看见案上供奉的牌位,再也止不住泪水,跌坐地面,任心绪溃堤。

    她不敢惊动别人,只能死死咬住掌背,无声痛哭。

    一直以来,最维护她的,除了陆武,就是哥哥了,她一不开心,不必说他就知道,然后很生气地替她讨回公道,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可是、可是……这一回伤害她的人是哥哥,而且伤得比谁都重,她不知道还能找谁说……如果连哥哥都不能再信赖,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相信谁。

    闭上眼睛,环抱住自己,只觉好孤单、好无助。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人,能让她信任倚靠头好痛……

    陆祈君按着额际,意识回笼前,痛楚毫不留情地钻入脑袋,他了声,睁开眼,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昨日……他记得人是在迎翠楼,心绪太乱,当时多想狂醉放纵一场,后来的记忆愈来愈模糊,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回到家中。

    真是喝多了。

    他撑起身子,掀被欲下床,瞧见自个儿衣衫不整的累况,迅速又将锦被掩回身上。

    他……难不成当真……身上纵情过后的铁证假不了,只因那女子神韵有几分神似盼儿,勾起长年压抑、那渴望得几近疼痛的情潮冀求……他竟让自己喝得烂醉,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寻求放纵与慰藉,陆祈君,你好荒唐!

    他拧眉,深深懊悔、自厌。

    留意到被褥上几处不明显的红渍,他凝思,昨夜是否太过粗狂,伤着人家了?晚点得去赔个回理……他起身梳洗沐浴。打理好自己后,先到书斋去。盼儿已将帐目整理好放在桌上,他大致翻阅。在心中拟妥今天该巡查的几间商铺。走出书斋时,新来的婢女端着早膳经过,他顺口叫住,瞥了眼盘中膳食,都是盼儿爱吃的。

    ‘送去给小姐吗?她没出来用膳?’这新换的婢女聪明俐伶,谨慎心细,所以他才放心由她来伺候盼儿。

    在陆家,每个人忙什么不论,唯有早膳是得一起用,谈谈家常琐事,这也是全家人一日当中唯一能聚在一起的时刻。

    他今儿个睡迟了,难道盼儿也没出房门?

    婢女回道:‘小姐把自个儿关在房里,给她送早膳也不开门呢,心情似乎不太好。’他点点头,接过早膳。‘我来,你去忙吧。’往盼儿寝房走去,轻敲两下房门,没有回应,于是他再敲两下。‘盼儿,是哥哥。’蜷卧在床内的陆盼君,听见他的声音,不觉将被子抓得更紧。

    ‘盼儿,我进去喽!’‘不要!’她不假思索喊出声,惊慌得更加缩进床内。

    她没有办法见他,至少此刻不行,她会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泪水再次滚落枕间,微颤的身子埋进被褥中。

    ‘盼儿?’她声音微哑,是不舒服吗?

    前些时候,见她心情已平复许多,还是淮又说了什么令她难受了?

    ‘盼儿,你若身子不适要说出来,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听到没有?’‘你走开!’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在做了这么可恶的事之后,还若无其事到她面前嘘寒问暖,她好气!

    还能吼他,身子没什么大碍,那应该就是心情不好了。

    她口气并不好,陆祈君不是木头人,自然察觉得到。

    其实女孩儿偶尔撒撒泼、任性些反而是好的,盼儿就是自小太乖巧了,总是替人着想,懂事得教人心疼,学不会如何发泄情绪。

    他没与她的坏脾气计较,温声道:‘那我走了,你有心事,找娘或小岁儿说说都可以,别老闷在心底。’步伐声渐轻,确认他走远了,她这才将脸埋进枕间、闷闷地、无声地哭,直要哭断了气。

    她好气哥哥,气他毁掉她心目中那个温雅又君子风范的哥哥,气他毁掉她对他全心的崇拜、信赖,气他、气他……为什么要对她做那种事……她往后……该怎么办?

    盼儿生了一场大病。

    这病来势汹汹,把全家人都给吓坏了。

    她梦中不断落泪,呓语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体热退了又烧,烧了又退,从没见过她如此,连小岁儿都吓哭了,害怕地问他:‘哥哥,姊姊会不会死?’‘不会,绝对不会。’陆祈君坚定保证。她会活得比他更久,他绝不会让她有事!

    他日以继夜,不敢合眼地看顾着,爹娘日日前来探视,总问她病情有无好转,小岁儿时时爬上床,趴在她身上直勾勾地瞧着,就怕她忘了呼吸。

    ‘小岁儿,你会把姊姊压扁,就叫你别嘴馋吃那么胖,偏不听。’有时她看着昏睡的姊姊,嘴儿瘪得快哭了,他会出声逗两句。

    ‘要抱!’很坚持地四肢缠抱着,就是不走。

    小岁儿真的很爱姊姊。他微笑,摸了摸小妹的头。

    盼儿若知道妹妹如此爱她,一定很高兴。她有一群好爱她、好关心她的亲人,不会再觉得自己是孤单的了。

    ‘姊姊你醒来嘛,我不吃杏花糕了,给你吃啦!’吸吸快流下的鼻涕,好忏悔多吃了两块糕,她记得姊姊也好爱的。

    ‘原来买给姊姊的杏花糕是你偷吃的!’明明就多买了一份,陆祈君仍是佯怒地捏捏小妹鼻子,作势要往小肚子袭击。‘难怪这颗球怎么也消不了气!’陆岁君赶紧爬向床的内侧躲避攻击。

    每次哥哥罚她,她都会躲到姊姊身后,姊姊会护着她,替她求情,然后哥哥就舍不得罚了。

    哼哼,她知道喔,哥哥其实比较疼姊姊,姊姊说什么他每次都说好,不过没关系,反正姊姊比较疼她。

    陆祈君探手往里头抓,岁儿东躲西闪,他半个身子一倾,跌在盼儿身上,被压着的人儿逸出低低的,极为细微,但那几乎就在耳边的声响他听见了,停住动作,屏息瞧着她。

    于是,陆盼君一睁开眼眸,瞧见的便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容。

    在意会到自个儿的动作前,她已一掌甩去,惊慌地推开他,往床内缩。

    无端端挨了一掌,陆祈君错愕不已。病中的她,并无多大力道,他甚至不觉得痛,可……她为何打他?又为何满脸惊惧?

    ‘盼儿?’她病胡涂了吗?

    ‘姊姊’见他醒来的岁儿好开心,扑上前想抱,又不敢,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你为什么要打哥哥?’岁儿代他问出心中疑惑,他也想知道她为何打他?

    ‘他……压、压在……’她微慌,在他几欲穿透的注视下,无处可躲。

    小岁儿立刻双手护住颊。惨了,她压比哥哥还多次,要被打几下啊?

    ‘我、我不重喔……’很心虚地为自己辩解。

    哥哥比较重,把姊姊压痛了才会被打啦!

    她左看看再右瞧瞧,姊姊低着头不说话,哥哥盯着人也不说话,她想起姊姊醒来该喝药了,跳下床端来药汁:

    ‘姊姊快喝,病才会好,药苦苦不怕,我去叫莲儿拿杏花糕’‘岁儿别走!’她连忙伸手,紧抱住妹子不放。

    别走,别在这时把她一个人留在他身边岁儿歪着头想了一下。‘那我喂姊姊喝药。姊姊生病的时候,都是哥哥在喂的喔,他都不让莲儿喂,嫌人家粗手粗脚,汤药太冷太热都不行,也不让我喂,说我喂得到处都是!人家哪有,明明只有几滴而已呀!你昏睡的时候,我和哥哥都很担心你喔,你都不醒,害人家好害怕,哥哥都不敢睡觉,也不走,一直一直陪你,饭都吃少少的……’岁儿一讲便是一长串,小雀儿似的嘴停不下来,她断断续续听了几句,偷瞧他一眼。

    他瘦了不少,脸色好憔悴。他很担心她吗?

    小时候,她每回生病哭闹,他会陪在她身边,直到病愈前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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