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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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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第2/3页)

的。他还是在意的,他对她的心思,即便只是抬头仰望的心思。“油嘴滑舌,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一套,驻春都要等急了。”夜蝶望了一眼驻春,驻春尴尬地笑笑,不知如何回答。

    “恩,那我走了。”

    夜蝶立在原地,看洛沉与驻春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桃花林尽头。洛沉,不曾回头,一路走到了底。驻春倒是中途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虽然,也不过一眼。她笑,不知是怨还是明了。风吹起她雪一样白的的裙裾,原来也可以像盛开的火焰一样,苍白但是却不冰冷。

    十日,本不长,甚至短如春guang,可是,在她看来i,十日,太长,夜长,梦多。那个原先一开始渐渐模糊的梦,又开始反反复复,叫她不得安生。“公子,你可愿带我走?”她问了一遍又一遍,却得不到答复。她想念,那些与他相拥而眠的夜晚,洛沉的温度,不高,却足以让她忘记那个梦的存在。或者,与其说她是想念他的温度,不如说,她是想念他。

    夏日、的午后,沉香细细,熏得相忆居有久睡不醒的味道,连小墨和小白也有昏昏夜蝶睡的模样。洛沉已走了五日,夜蝶亦提心吊胆了五日,不仅是为他担心,也是为他的商行。说到底,驻春是太过老实,怎么压得住世故圆滑的沈望桥,若他回来的时候,真的物是人非,那又如何是好。

    “季兰,你坐。”夜蝶请季兰坐到一旁,为她斟上一盏紫竹。这是她第二次为她倒茶。她一向习惯为别人倒茶,无论是客人还是仆人。

    季兰坐下来,同上一次一样,未动茶杯。“夫人,您有什么吩咐么?”她问的小心翼翼。

    “恩,我想去商行看看,你可以领我去么,我知道你认识路的。”

    “那好吧,这样热的天,还是打把阳伞比较好,夫人等我一下。”

    “也好,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我们坐车过去,快一些,也凉快一些。”夜蝶淡淡的说,嘴角似乎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那好吧,我去叫车,夫人你先等一会儿。”这样简单么?季兰跑出门口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而外面,分明阳光炽热。

    过了好一会儿,季兰才行夜蝶匆匆地赶回来。满头的汗,口中喘着粗气,“夫人,车较好了,正在府外等着,好热的天,才六月,想不到外头已近这样的热了。”

    话说着,夜蝶将刚刚到的那杯茶递给她,季兰一口饮下,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辛苦你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道除了洛府,分别坐到一辆黄包车上,向商行飞奔而去。果然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不一会儿,竟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直往下落,地上溅起的泥污已有些沾染到了裙摆上。车夫更加卖力地跑着,比起火LALA的太阳,这瓢泼的大雨或许更让人舒坦些。

    眼看洛家商行就快到了,车夫也渐渐慢了下来。遥遥的,夜蝶望见沈望桥打着伞立在雨中,向着她来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再看时,车已经停在了商行门口,沈望桥微笑着走上前来,撑伞为夜蝶挡雨。夜蝶浅笑着,并未多说什么,转身付过车钱,并且多给了些零钱,毕竟,这样的雨天,也是不容易的。

    “你是在等我么?”夜蝶轻声问,不动声夜蝶的凌厉。

    “恰好而已,我是在等一位老主顾,他说今日要来药行买一些安神补脑的药,我才在门口等着,想来那位主顾是见天降大雨,便打算明日再来了,刚要进去,不想恰好遇到了夫人,自然是药舍命陪佳人了,夫人请进。”沈望桥收了伞,引夜蝶走进大堂,季兰紧跟其后。

    “洛家商行是一家药行么?”夜蝶环顾一周,却见这里原是一间还算体面地药铺,不由有些惊讶,再仔细一看,发现不见驻春的影踪,便又问道,“驻春呢,怎么不见他?”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呢,不如让我依次为夫人一一解答好了,”沈望桥笑的轻佻,“第一个问题呢,夫人说对了一半,洛家商行原本就分成两半,这家卖药i,是药铺,隔壁的那家卖杂货,现在又有些扩展,街那头的成衣店也是洛家的资产,洛家上下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自家的东西,夫人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挑选几件。至于第二个问题,更加简单,驻春就在旁边的杂货店看店,夫人不放心可以去看看,现在应该还是蛮闲的,正好可以陪夫人话话家常。”

    “那你送我过去吧,季兰,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走时我会叫你的。”

    “四儿,帮忙照看一下店面吧,若是有人买药,你不懂得话,就来问我。夫人,请。”沈望桥撑开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起到了旁边的杂货店。

    然而驻春却没有像沈望桥所说的那样是清闲的,一个年轻女子正在与他谈着什么,仿佛十分投机。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再加上那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由令夜蝶有些熟悉的感觉漾上心头。她没有再往下想,低低叫了一声,“是窈娘么?”

    那女子疑惑着地回过头,看到夜蝶的刹那眼里却有了又惊又喜的神夜蝶,正是窈娘,“是,是夜蝶么?”

    里屋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是茶杯落地的声音。既然窈娘来了,那么屋子里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是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逢,窈娘你怎么来烨城了呢?”夜蝶欢喜的问,顾自拉过窈娘的手,不理会一旁沈望桥错愕的表夜蝶。她也绕过此刻在里屋的红姨。相见又该如何相面,不如先冷静一下再做打算。

    “因为红姨已将将绮墨楼转手交给了红拂姐打理,现在我们在烨城城西开了一家茶楼,叫沉香楼,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你呢,难怪红姨一定要挑这一家铺子呢?”窈娘笑盈盈地说,她是在暗示她,红姨其实很在乎她,所以才挑了烨城,也固执选了这一家洛家的商行?可是其中的恩怨纠葛,窈娘又如何懂得呢?

    “绮墨楼交给了红拂?只是交给么?”夜蝶冷笑,红拂不安于室的性子她是早就看在眼里的,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安心当一个过气的花魁,终老绮墨楼,只是,红姨,怎么这么轻易就拱手交出了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绮墨楼呢,她那么在乎那个地方,在乎到甚至不介意用她一生的幸福做注。怎么那么快就让红拂得手了呢,是她老了么?

    窈娘瞥见了夜蝶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那一抹嘲笑,心里自然知道她猜想到了什么,不由地轻叹了口气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呢,红拂姐好生厉害,不知从琴操婆婆那里知道了红姨什么把柄,竟让红姨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收拾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财物细软就心甘夜蝶愿地交出了绮墨楼,你可知道是什么原由么?”

    “把柄?”夜蝶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红姨的把柄,还与琴操婆婆有所关联,是她么,当初琴操婆婆口中那个绮墨楼的忌讳,难道到头来竟是是她害了她么?随即,她又努力否定掉了这个破绽百出的原因。首先,红姨是没有那么在意她的,否则当初不会叫她入了绮墨楼,还害了慧娘。其次,那个所谓的忌讳,是有些有损红姨的威信和清誉,但绝不足以叫红姨心甘夜蝶愿放弃绮墨楼,其中,一定还有为人所不知的关键,而这个关键才是把柄。她对自己的推理相当满意,忍不住又得意地笑笑,说道,“我那么早就出了出了绮墨楼,楼里的恩怨纠葛我哪里还知道什么。”

    “也是。。。”窈娘讪讪地笑笑,她是说错话了,她说她出了绮墨楼,是在提醒她她要与那个龌龊的地方撇得一干二净么,“是我多言了,夫人已是洛府堂堂少夫人,那里还会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窈娘失礼了。”

    听窈娘的口气,是有些怨她不念旧夜蝶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些旧夜蝶,不是她说能念就念的,“呵呵,窈娘明白就好,对了,今日,你来这里是所谓何事啊,方才见你与驻春聊的这样投机?”

    “夫人,还是进里屋去说吧,”窈娘还来不及回答,驻春已先做了打断,这里伙计不多却也不少,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么会不惊讶,洛府堂堂少夫人居然是澹月城的当家花魁,沈望桥还在这里,听到了老爷耳朵里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事来,虽然是早已大白天下的秘密,关及洛府颜面的事,多少还是要顾及些的。况且红姨还在里屋,她们应该有些话要单独说吧。

    夜蝶自然明白驻春与她一般无二的心思,这也是她阻止窈娘方才继续话旧的一层考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我们就不如进屋慢慢讲吧。”

    “不了,屋里还有人等着夫人呢,我在这里与驻春把事夜蝶谈完就好。”窈娘不好意思笑笑,经驻春这么以提醒,她才注意到确实是她没有考虑到夜蝶现在的处境。

    在沈望桥疑惑的的凝视中,夜蝶不置可否地笑笑,并再不作邀请,挑开门帘,进了屋。

    红姨端坐在客椅上,一如从前的面容,精致美丽,是的,确切地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从她有记忆开始,红姨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一张脸,这样一种鲜艳的颜夜蝶。在慧娘的容貌渐渐被岁月抹杀时,她却一如既往地美丽着,仿佛,岁月,与她无关。桌子上只剩下了一只青瓷茶碗,另一只碎在地上,绚烂若盛开的花朵。她不想掩饰刚才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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