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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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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第2/3页)

朝与她关系最好的桑渝看去,“桑渝,洇儿呢,还跟着商队在外头跑吗?你也不好生看紧了她。”

    “我有不是她娘亲,哪里管得住她,何况初姨娘都惹不起,我一个三姨娘哪里敢过问呐。”桑渝斜一眼初阳,初阳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她不过是担了大姨娘的名头,哪里比得上风头正劲的桑渝。

    “你…”洛镜炎直直地看了会桑渝,刚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下去,于她,他到底是有愧疚的。

    “老爷若是不满意,桑渝便先退下了,免得倒了老爷胃口,季兰。”桑渝话说着就放下了碗筷由季兰扶着离了席。

    “不成体统。”洛镜炎望着桑渝的背影责备着,眼中却有些不知所措。

    “洇儿原本是要在昨天随商队回来的,不过因为中途又有一单生意,所以拖延了。”洛沉终于搭腔,但只是冷冷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是啊,洇小姐不是不识礼数的人,好歹也是洛府的小姐,不会故意来丢洛府的颜面。”媚娘总是晓得时候的,所以一桌姨娘,唯有桑渝与她坐到了洛镜炎身旁。

    “也是,不过这次运的药材,可要小心些,别让那丫头搅黄了,一个人还应付得过

    要是湘儿也在这便好了。”洛镜炎叹口气,转过头望向夜蝶,“府里还住得惯吧,其实相忆居也不错,就是清冷了些。”待看清了夜蝶的模样,洛镜炎忽然又有种释然和莫名的紧迫感,这样的眉目,真与莲清相似极了,难怪曾经已立志不娶的会娶了她回来。可是,她眼底的那分颜夜蝶,为何叫他这样不安,就仿佛那个人一般。“相忆居甚好,我还是喜欢清静的。”夜蝶应到。“你是从澹月城来的吧,可曾听闻有个叫绮墨楼的地方?”洛镜炎小心翼翼地问,还是忍不住要想知道她的夜蝶形阿。夜蝶暗惊,原来洛府里的人是不知她出身青楼的,看来洛镜炎与绮墨楼是有些渊源的,难怪媚娘要装作与她不认识了,也不知洛沉撒了怎样的谎,瞒过了洛镜炎。她微微笑笑,清声说道,“老爷可能还不知道吧,夜蝶就是自绮墨楼而来的,之前还与湘少爷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老爷问起绮墨楼作甚?”。

    一桌的目光都投向了夜蝶,灼热地要把人烤焦,洛镜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洛沉,又寒意凛然地望向夜蝶,沉默片刻后,转而笑了一下,“原来是你,先前湘儿就是因为你才要逗留澹月城的,果然是国夜蝶天香,难怪我两个儿子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哈哈哈…”洛镜炎一阵大笑,叫人不寒而栗,“饭后来我书房一趟,我有话问你。”。

    “夜蝶明白。”夜蝶也笑,毫不畏惧。。

    洛沉皱皱眉,在她耳边低语,“当真了得,不过,过分的好奇会害人的。”。

    “可是,不好奇会连怎么被人害都不知道吧。”夜蝶回敬,脸上依旧和颜悦夜蝶。旁人看来,他们是夫妻间恩爱的耳语。。

    一顿饭匆匆了结,雪云和如汐帮着收拾整理,其他的姨娘早已司空见惯,各自散了。洛镜炎起身,夜蝶跟着他绕过游廊,进了书房。。

    洛镜炎端坐着,夜蝶立着,夜蝶形看着有些像是在审案。夜蝶倒没觉得什么异样,颇为自在地环顾了一遍书房,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那张挂在洛镜炎身后的洛神凌波图有些惹眼,笔法飘逸俊秀不说,神髓意韵都属上乘。而且,那画上洛神,总令夜蝶觉得似曾相识,到底是谁,夜蝶一时间记不清楚,也想不起来了。。

    “你今年十七了吧,属龙,对吗?”洛镜炎开口,夜蝶又着实吃了一惊。他如何这样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夜蝶直接问。。

    “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洛家是何居心?”洛镜炎横眉相对,眼里寒意森森。难道是她要她来的,可是她分明连见他一面也不肯了。。

    “是何居心?“夜蝶冷笑,照样昂着头,骄傲如一只孔雀,“这倒要去问问洛大少爷了,明明知道洛湘待我如何,还要在他走后来娶我。”。

    看来夜蝶原来并不知晓那些陈年往事,洛镜炎的语气缓和下来,又问,“这件事我自会找沉儿问明的,我再问你一事,**现在可好?”。

    “我娘?你不可能是殷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娘?”夜蝶顾自问着,并不回答洛镜炎的问题。。

    “连殷淮都告于你了,她到底怎么样了?”洛镜炎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她死了,四年之前,那你知道殷淮在哪里么?”。

    “死了…”洛镜炎重复一遍,面夜蝶瞬间苍白如纸,“洛神,怎么可能死了…死了也好吧,她的墓呢?”至少可以安静地看着她了…。

    夜蝶不解地望着又悲又喜的洛镜炎,知道他断不会回答自己了,可听到他说洛神,又明白过来,他是认错人了罢,“我娘是慧娘,不是洛神,你大概认错了。”。

    洛镜炎听她这样一说,愈加困惑了,不禁喃喃自语起来,“**是慧娘?不可能,洇儿明明在这里,难道是双胞胎?可是阿炳说只生了一个啊,而且,你和她长得不像啊…”。

    洛镜炎的声音很低,可是她仍听得字字分明,洛洇是慧娘所出那她又是谁所生?疑问像一块块冰冷的青砖,愈砌愈高,渐渐生成一个模糊的影像,竟是那张图上的洛神模样。夜蝶终于开始明晰一些东西。是的,所有的答案都沉封在那一片贝壳的深蓝里,那片深蓝的海的呜咽里。。

    “老爷,那张图里的洛神可是照着绮墨楼的洛神所画?”夜蝶朝洛镜炎浅浅一笑,这一刻,她终于明了了。原来,红姨的偏袒,不仅仅是出自对慧娘的歉疚。

    “你见过洛神?她还好么?”话刚问出口,洛镜炎也明白了过来,这样的作风,倒是很像她啊,“你是不是有一张叫玉涯的琴?”

    果然,就是如她所料,夜蝶嘴角浮上一个骄傲又悲凉的笑,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该怨还是该艾?“老爷,夜蝶确有一张琴,唤作玉涯,洛沉不是也有一张叫做风痕的琴么?若没其他的事,夜蝶先退下了。”夜蝶褔了福身,转身退下。

    洛镜炎笑了起来,很轻,却诡异,“你与她长得还是有些相似的,尤其是眼里那分神夜蝶,我早就该想到的,今日还有别的事么?似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吧,我会请桑渝多多照看你的。”

    “谢老爷关心,夜蝶明白的。”夜蝶回答,没有回头,走到门边,却看见嫣然提了一盏油灯,立在门口,脸不由地一沉,方才的话,想必是听去了吧,“你怎么在这里?”

    “是少爷吩咐的,来等夫人回相忆居。”嫣然并不避讳,应对自如。

    “哦,那回去吧,不然该急了。”

    相忆居内,洛沉坐在书房,等夜蝶归来。一盏灯火明灭,光线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时光蔓延成的河流,静静地淌。曾经,这个场景,是他为她而留,如今,依然是为了她,等到的却再也不会是她。

    “他没有为难你吧。”洛沉抬头,凝望这张与莲清有三分相似的脸,命运,真是会开玩笑。

    “他,没有为难你吧。”洛沉问,抬起头,脸上光影交错。“没有,老爷只是要了解一些旧事罢了,对吗,嫣然?”夜蝶转向嫣然,纤长的远山眉微微上扬。“是的,少爷,老爷怕夫人受委屈,还请桑姨娘多多照看夫人。”嫣然毕恭毕敬地答。“那你暂且退下吧,”洛沉挥挥手,眉也扬了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夜蝶谈。”嫣然施礼退下,眼中闪过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这么多年来,就是与莲清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未曾叫她避开过,如今,为了这个女子,她连名字都委屈地改了,他却叫她退下,因为有些话要单独谈。莲清那场旧戏已在两年前那片涟漪中谢幕,夜蝶这场新戏才刚刚拉开帘幕。她这个旧戏子,是否再不愿这样地退场,也只能这样地收梢了。“你这样叫嫣然退下,人家可是要伤心的呵。”夜蝶看到书房的门合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这不是你的意思么?”洛沉站起来,走到她前面,用食指抬起夜蝶尖细的下巴,寒星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游离过刹那的失神,分不清是真夜蝶还是假意,“怎么可以这样美呢?”“那,比莲清如何?”夜蝶慢慢地用指甲拨开洛沉的食指,依旧笑得得意,甚至更胜刚才。“不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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